第55章 對,不是故意而是有意

夜鴻衍聽到這話,順勢開口說道:“郡主這話說的是絲毫不差呢,皇後娘娘可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容顏絕世,天下無雙。”

玉子書将視線從君芸薇的身上移到旁邊的夜鴻衍身上,淺然一句,“夜大将軍對本宮的容貌也給予這般高的誇贊,倒是讓本宮挺意外的呢,原以為像大将軍這樣的軍旅之人,并不會看到這些呢。”

“皇後娘娘之美貌,若是說微臣注意不到,是不是有些違心了呢,只不過是素日并未言說,恰巧今日郡主之言,且南陽王和靈舒郡主多年不在京中,所以才開口,皇後娘娘會介意微臣所言?”夜鴻衍完全是十分淡定的說道着。

玉子書不過輕笑,換做是身在皇後之位上的人,若單單讓人注意到的只有那無限被放大的美貌而已,反倒是有些‘侮辱'的意思了,畢竟歷朝歷代的皇後更看重的是溫良賢惠、能擔起這一國之母的身份,若論及皇後之時只有美貌,可不是諷刺至極。

但是這只是別人,在他玉子書這裏,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夜大将軍難得有如此稱贊之語說出,那本宮便接受了,不過,倒是難為大将軍來說這些話了。”

“皇後娘娘說笑了,微臣所言也只是如實陳述,怎麽會為難呢。”夜鴻衍繼而将話鋒轉向另一側,“這一點,想來丞相大人必然是更加清楚。”

玉子書很明顯的注意到,在夜鴻衍提及他父親的時候,這南陽王君慎的臉色是微微閃過一抹異樣,此刻他倒是想起葉楓與他所說,‘關于先帝在世時有過的想法',也對,若這君芸薇成了皇後,南陽王的身份可不是更加尊貴?

如此一來,也難怪夜鴻衍會頻頻提及這些,這也是為何他父親當時夜鴻衍初提起這南陽王的時候會不悅,現如今看來,都是不無道理的。

玉鲲凝然間,直截了當的對着夜鴻衍說道:“這話自然,只不過大将軍此言不免有些以偏概全了,就好比別人說,大将軍只懂行軍打仗不懂料理軍務似的,看到的僅僅只是表象所有的,若真是如此的話,世人都該以為大将軍不過一粗鄙莽夫了。”

夜鴻衍眉間一皺,正欲開口,站在那殿中央的君慎輾轉間開口說道:“臣入京之前,倒是有耳聞過一件事,便是當初京中禁軍管轄之下,京畿之地頻頻出現一些不好之事,皇上便将轄制禁軍之權交給皇後娘娘,而後,皇後娘娘出手便将事情解決好,重新讓京畿百姓對禁軍重拾信心。”

君墨寒對此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的誇贊道,“正如皇叔所言,皇後自有皇後的能耐和好處,這也是朕為何會放心将這些交到皇後的手中。”

玉子書悠然間說道:“皇上說笑了,那件事原本也不過是有些臭蟲,想要攪亂這京城平靜的局面,到底只是一群烏合之衆,禁軍是何等精銳,要解決還不是輕而易舉。”

君墨寒對着玉子書笑了笑,然後看着面前的君慎,“此番皇叔回京,一應事宜朕都已經吩咐底下的人安排好,南陽王府也是打點妥當,皇叔如今腿疾未愈,又一路舟車勞頓,回王府之後,朕會派太醫前去好生替皇叔診治。”

君慎鎮定的聲音回應,“皇上雖有恩典,但下朝之後,臣還應該帶着芸薇先去拜見太後方是正理。”

各自在這些話落定之間,朝臣将各自上呈的奏疏遞上,随即,不過退朝各自散去。

禦書房內,此刻只有君墨寒和玉子書兩人。

君墨寒凝視着面前之人,問道:“皇後不想說一說關于今日之事的看法?”

“皇上希望我能有什麽看法呢?是說這南陽王忽然回京,帶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說南陽王和夜鴻衍關系頗為密切,這裏頭會有其他情況發生,若這兩者真的早已勾連在一起,夜鴻衍的心思是昭然若揭,是不是意味着南陽王,皇上這位皇叔的心思也已經分明?”玉子書回應着面前的人,尋思之間,轉口又道:“還是說,皇上想秉承先帝未完成的旨意,預備要給這位靈舒郡主一個位分?先帝原是有意要讓皇上娶她為妻,那現如今……”

這些話還未說出口,君墨寒逼身壓近,強勢而厚重的吻将那些話全部堵回去,分開之餘,才道:“前者何如,那得往後看才能知曉,只不過,關于後者,朕的皇後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別人絕無可能,記住了!”

“皇上這話說笑的很,為何要我記住,這一切不還都是皇上一道旨意的事兒,若說起來,這靈舒郡主倒還頗有幾分的靈氣,和皇上……”

“看樣子皇後的腰是好了。”君墨寒手勾住玉子書的腰,直接貼到自己的身前,那大手游移摩挲在玉子書的腰際。

玉子書即刻就掙開這人的懷抱,“皇上還是先處理政務要緊,我先回鳳陽宮了。”他才不要好容易緩過來,轉眼又腰酸背痛,這家夥一次比一次厲害,總覺得,初次雲雨之時真的是第一次的緣故,毫無經驗,便也只是草草結束,可後續,每每都是弄得他精疲力竭,可這家夥還精神抖擻的很。

君墨寒看着倉皇離開的人,嘴角揚起的笑容愈發燦爛……

長樂宮。

孫嬷嬷将南陽王和靈舒郡主送出去之後,回到這殿內,站在鄧太後的身側,很輕的聲音說道:“太後娘娘,您說如今這南陽王和靈舒郡主回京了,靈舒郡主那邊是否會有不妥之處出來?”

“先帝在世時那時皇帝還只是皇子,一切的想法都并非今時今日可以相比,更何況當初先帝也并未真正的下達旨意,且加上這些年,他們一直都在南境待着,最主要的一點,選擇玉子書為皇後,乃是哀家經過深思熟慮過的,若說與夜家抗衡,南陽王的勢力的确不容小觑,可這一切并非是直接兵戎相見的時候,哀家要的是以最省力的方式,擺平所有,皇帝和哀家都明白這個道理。”

孫嬷嬷尋思着,“奴婢有去打聽,今日朝堂之上,郡主一見到皇上便如從前那般,還有适才郡主在太後您面前,也是絲毫不遮掩說及皇上時的那些喜悅心情,若郡主和皇後娘娘那邊真有碰撞出來的話,太後以為如何是好?”

“皇後只能有一個,至于你所想的擔憂,那也只是後話,咱們能想到的皇後只怕早就已經想到,當初南陽王父女回京,即算此前皇後不知,但玉家必然将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告知,既如此,何妨不看看皇後的拿捏?”

“是。”孫嬷嬷不過應着這一聲,其餘的話也沒有多言了。

……

這日,鳳陽宮內,自南陽王回京之後,這段時間,南陽王府在京城倒也是炙手可熱的,玉子書每日同君墨寒臨朝,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那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再加上,丞相府那邊,但凡京中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所有的情報消息都是會送到他這邊來。

這會子,算着是快到午膳時分了,今日午膳君墨寒會過來鳳陽宮陪他一塊用膳,不免還是親自吩咐着小廚房精心準備。

正巧,外頭一宮婢進來禀報,“皇後娘娘,外頭靈舒郡主求見。”

聽到這話的時候,玉子書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略過,不當回事了,“請她去正殿候着吧。”

“是!”

在婢女離開之後,葉楓在側,說道:“皇後娘娘,這靈舒郡主自随南陽王回京之後,因為南陽王腿疾的毛病,每日都是在王府待着,靈舒郡主便以想每日入宮來給太後請安為由,皇上親賜,許她自由出入後宮,只不過這會子才來拜見皇後娘娘,只怕是別有用心,不然早該來了。”

玉子書聽着葉楓的分析,全然是沒有要否認的意思,“她來自有她來的道理,且去看看便是。”

随即,玉子書便徑直到了這正殿之中,看到站立在殿中的人。

君芸薇朝着面前的人福了福身,“給皇後娘娘請安。”

“免禮,賜座。”

“這幾日每日入宮來給太後請安,總想着來拜見皇後娘娘,但是唯恐有些冒昧,所以一直拖到今日,皇後娘娘不會怪罪……”

“這有什麽好怪罪的?”玉子書從君芸薇身側走過去。

君芸薇凝然一聲,擡手順勢抓住面前經過之人,“畢竟,我當初是被先帝拿出來議論過要許與皇上為妻之人,皇後娘娘當真不覺得有……”

“是嗎?只是很可惜啊,你并未成為皇上的妻子,不然,也就不是現在這個局面了。”玉子書聽完這話,直接轉過身來,冷眼看着君芸薇那拽住他手臂的手,冷凝一句,“松手!”

君芸薇并未松開,反而愈發強勢,“皇後娘娘所言甚是,只不過,現如今我重回京城,一定會讓皇後娘娘心中倍感不自在吧。”

“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呢。”

“我和墨哥哥的關系豈非尋常可比,皇後娘娘,你說呢。”

玉子書看着這滿是挑釁語氣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顧,直接将人甩開,原本不過踉跄兩步的人,直接摔倒在地,而與此同時殿門口走進來一人,一切全然分明,他想着也是,一連幾日不曾來,偏生今日就來了,可不是有趣的很,這一出好戲真是精彩,只是演技稍顯有點幼稚。

君墨寒看了一眼殿中發生的狀況,“這是何故?”

君芸薇伏在地上,對着君墨寒,先一步說道,“墨哥哥,皇後娘娘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沒站穩而已……”

玉子書冷笑一聲,強硬而邪氣的語調對着跟前的人說道:“當然不是故意的,因為本宮就是有意的!”他倒要看看,你能奈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