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憑她也配讓我費心

長樂宮。

孫嬷嬷匆匆進來,看着面前的人,凝聲一句,道:“太後,郡主已經出宮了,是皇上身邊的言宸送郡主出去的。”

鄧太後聽到這話的時候,略微是有些詫異,将手中正端着細品的茶放在一側的桌案之上,“皇帝身邊的人送她出宮的?”

“是。”孫嬷嬷應承之間,然後對着跟前的人說道:“不過,在此之前,郡主是去了一趟太醫院!”

這話一出,鄧太後愈發不明所以了,“怎的又先去了太醫院?”

“具體的細節奴婢也是不清楚,但聽鳳陽宮那般伺候的人說,郡主在鳳陽宮見到皇後娘娘之後,好似被皇後娘娘賞了一巴掌,當場直接把臉給打腫了,連太醫院那邊都說沒個三五日是消不下來,出門是不方便了。”孫嬷嬷輕聲将這些細枝末節都說出口。

鄧太後将這些話在心中醞釀一番,尋思着,然後開口說道:“既然是皇後着手的,那哀家更犯不着去理會了。”

“其實,郡主三五日不能出門也好,免得每日都來給太後您請安,折騰的很。”孫嬷嬷吐槽的語氣說着,“郡主現如今回京了,就那些心思,其實不清楚的呢?”

“清楚不清楚又有什麽關系呢?這幾日芸薇每每入宮都來給哀家請安,偏生今日去了鳳陽宮,可見是有些想法在裏頭的,既然皇後都已經先聲奪人給了芸薇教訓,那後頭有的計較,必然也是早就已經在計劃之內。”

孫嬷嬷點點頭,“太後所言甚是,皇後娘娘的心思怎麽可能只是僅有的一層而已,郡主背後是整個南陽王府,是與之牽扯的南境大軍,但是郡主還可以這般不避諱,下手不留情,想來早有後路,絕非是現在奴婢需要去思慮的那些。”

對此,鄧太後是沒有多言的,環繞的都是十分清楚。

輾轉,孫嬷嬷見太後不語,繼續說道:“雖說此事不用操心,太後可也需要去同皇後娘娘……”

鄧太後順口就打斷了這話,“既然皇後那邊是一清二楚的,如此哀家又何必多心于此呢?”

終歸,這話落下之時,孫嬷嬷便再也沒有多餘的話說出了。

……

鳳陽宮。

葉楓看着那邊在皇上離開之後,悠哉躺在那美人靠上閉目養神、好不自在的人,輕聲問道:“皇後娘娘,您今兒個對那靈舒郡主所做之事,是否需要做一些旁的考慮?”

聽到這話的玉子書,頓時雙眼睜開,一道眸光瞬間鎖在面前的葉楓身上,沉聲對着跟前的人說道:“怎麽?你覺得這君芸薇想要做些什麽來報複本宮?”

葉楓淺聲說着,“皇後娘娘,這靈舒郡主随着南陽王一塊回京,這裏頭的心思是昭然若揭的,她肯定是認為……”

“認為本宮搶了她的皇後之位,這身份原本是屬于她的,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在這盛京城待着,所以才讓本宮捷足先登,若不然,憑借着當初她和皇上從小的情誼,再加上當初先帝也有意冊封,這後位是毫無懸念的就要成為她囊中之物,可偏生出現了我這麽個阻礙,是嗎?”玉子書絲毫未在意的樣子,将這些話說出口。

葉楓聽到這話的時候,倒是有幾分的錯落,“皇後娘娘您身在這皇後之位,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撼動的,奴才擔心的是,這靈舒郡主心有不甘,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到時候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出格?”玉子書冷然一笑,“葉楓,你覺得,就憑她也配讓本宮費心嗎?賞她一巴掌,就是讓她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在本宮面前耍一些花裏胡哨的伎倆,那就是自讨苦吃,今日是讓她臉上腫了一邊,三五日不能出門,若再來,本宮不介意就讓她的臉真的挂點彩,一張原本姣好的臉從此淪為醜女,像她那樣的人,若是真的如此,一定生不如死吧!”

葉楓聽到他家皇後娘娘說的這番話,輕飄飄的根本沒有什麽力度似的,可是,細思之下,那簡直就是令人惶恐不安,的确,皇後娘娘說的也沒錯,像靈舒郡主這樣的人,一時半刻都是不消停的,而且這郡主對于自己的容貌也是自信的,若真的哪日那張臉毀了,只怕還真就‘生不如死'了!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是奴才想多了。”葉楓輾轉之間,才開口說出了這一句

玉子書沉然一句,“一個君芸薇自是微不足道,但誰都知道,她的父親乃是南陽王,這一點就不可忽略了,派個人出去,告訴本宮父親,務必盯着君慎在盛京的一舉一動,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

“是,奴才明白。”葉楓應聲間,便退下去辦此事了。

至此,玉子書這才複又閉目,只是腦子裏還是會思忖三分,南陽王的實力不容小觑,此番回京雖說是以腿疾為由才回京,可是,聲勢浩大,不比尋常,再說了,君慎盤踞南境多年,南境倒也是一派平和之象,雖說君慎在盛京的勢力不比在南境,可南境形同于他的倚仗,而君芸薇亦是以此作為靠山,才敢在他面前玩弄那些,所以,許多事情都是不容有任何含糊之處,這些都料理妥當,周全了所有,才是最為穩妥的。

原本,他當初還略有幾分擔心,因夜鴻衍手下覺察出來他的身份來,可後續有天師為他準備的,斷然是毫無妨礙,有了這一層,旁的都是不用有任何擔憂了。

……

南陽王府。

一小厮匆匆忙忙就跑到這會客廳中,“王爺,不好了。”

君慎聽到這話的時候,一眼便看向旁邊的夜鴻衍,對着那小厮說道:“沒看到本王正在會客嗎?如此匆匆忙忙,成何體統?”

夜鴻衍坐在旁邊,淡聲一句,“王爺說笑了,想來是有要事,他們才會如此慌神,不如……”

“大将軍說笑了,現如今回京,最多的莫過于家事,我與大将軍既是好友,不妨一塊聽聽倒也無妨礙。”君慎随口就說着。

對于這些,夜鴻衍當然也能猜測的出來,君慎是有意為之的,畢竟,現如今他意欲與之有所往來,将從前的那層關系更上一層樓,若是不能将,他也就沒必要費神做這些了。

那小厮随即開口說道:“王爺,是郡主,在宮裏受了好大的委屈,現在回到王府,就匆匆回自己房間了,還把自己悶在屋子裏不出來。”

君慎一聽這話,心中倒是一怔。

夜鴻衍何其看的明白,這靈舒郡主可是南陽王最心愛的女兒,自然是事事都非常的關心,這話一出還不是一切都分明了,随即他就說道:“王爺且去看看吧,郡主的身份,怎麽可能在宮中吃虧呢?”

君慎起身,正欲往外走,回頭看着夜鴻衍,“不如大将軍也同本王一塊過去,本王素來拿芸薇這丫頭毫無辦法,大将軍也好同本王看看,如何了卻才好。”

夜鴻衍起身之間,“如此且去看看,究竟是為了設麽事兒才會如此吧!”

一路,從這會客廳出來,就到了後頭君芸薇的卧房外。

君芸薇的婢女白婼看着過來之人,福了福身,“王爺!”

君慎凝聲問道:“此事是何故?”

白婼回應着說道:“王爺,是皇後娘娘,今兒個郡主從太後娘娘處請安出來,想着便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結果也不知道是怎的,皇後娘娘就掌掴了郡主,現在郡主的臉都還是腫的,太醫說要五日才能消下去呢!”

“皇後?”君慎眉頭微微一皺,“他用什麽理由?”

“奴婢身份低微,郡主進去的時候奴婢只能在外頭候着,是聽到裏面的動靜,再加上皇上當時過來了,所以才進去,可是當時郡主已經被打了。”白婼整個人都是委屈的很。

夜鴻衍在旁邊,聽着,不過輕聲一句,說道:“這皇後娘娘的能耐可不止那一點點,掌掴郡主,他連殺個太醫,處決一個貴妃都是眼睛不帶眨一下,到了朝堂之上,更是敢直接出手殺了朝堂之臣,掌掴郡主,只怕也……”

君慎冷然說道:“即算是如此,怎可如此放誕,本王的女兒也是輕易說打就打的!”

“王爺覺得,在這樣的皇後娘娘眼中,會有什麽能不能嗎?只怕就只有對不對他的性子吧,若有不到之處,掌掴又算什麽,只怕連……”

“難不成他還敢下殺手?”君慎沉聲之語說出口。

“那可未必!”

“他敢!”君慎冷語說道,“以為仗着背後是玉家撐腰就能如此無法無天了嗎?”

“王爺說笑了,可不是只有玉家,皇上和太後對咱們這位皇後娘娘可是看重的很,不然,王爺以為那日您上朝參拜的時候,怎麽會在皇上身邊看到身為後宮中人的皇後呢!”夜鴻衍不着痕跡之間,清然一聲說出口。

君慎聽着這話,回想之間,的确是如此,一時之間倒是氣憤難消了,他直接走過去,叩門,“芸薇,是父王,開門,讓父王進去看看!”

夜鴻衍站在那邊,看着君慎的背影,一切都是明朗,在此事之上,全然不用再去多費神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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