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若是我中藥了,皇上會怎麽辦?
瞬時之間,玉子書看着一邊的江桓,“把人帶下去處理吧,今兒個皇上和本宮坐鎮,往後這西郊大營決不允許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江桓跪在地上,恭敬而堅定的說道:“是,臣明白,天下兵馬皆是屬于皇上的,臣一定堅守好這一切不辜負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期許。”
“很好。”君墨寒在側,冷聲一句,“去辦吧!”
君慎見狀,就勢跪下來,“皇上、皇後娘娘,念及芸薇她莽撞無知,從輕發落吧!”
玉子書輕笑一聲,“莽撞無知,皇叔,她都能将手伸到這西郊大營,剛才君芸薇的貼身婢女所言,皇叔應該聽得很清楚吧,皇叔既然聲稱對此事毫不知情,那皇叔就應該秉公處理。”
君慎看向君墨寒,“皇上,芸薇她從小就對您一直充滿了期盼,她對皇上的真心是從未變過的,皇上念及她是初犯,再加上如今她自己也吃了苦頭,就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夜鴻衍雖然清楚,此事現在都是系在君芸薇一人身上,君慎已經撇清這層幹系,再怎麽查也只會是在君芸薇這裏就斷開,雖說君芸薇這邊是出事了,可君慎還在,到底該開口的時候,還應該幫襯一二,“皇上、皇後娘娘,微臣以為南陽王此心也不為過,而且靈舒郡主畢竟是先帝親封的郡主,到底身系皇家血脈,若就這樣處死了,豈非……”
玉鲲冷聲将夜鴻衍的話打斷,“大将軍這話說錯了,若先帝泉下有知,知道自己親封的郡主竟是如此蛇蠍肮髒之人,也斷然是不會饒恕的,此事涉及皇後,事關重大,關乎的更是皇室顏面,今日文武百官皆在場,若不嚴懲,豈能服衆,大将軍又要置皇後娘娘于何地?置皇上于何處呢?”
君慎頓時面容哀愁,“皇上,臣就芸薇這麽一個女兒,皇上就算不念及她對皇上的一片真心,也想想,她是您的妹妹,這件事畢竟未對皇後娘娘造成任何的妨礙……”
“沒有造成妨礙,就不代表沒有罪過嗎?”玉子書冰冷的聲音對着君慎,“若是她君芸薇成功了,此時此刻是本宮變成這般‘肮髒'模樣,皇叔是不是就覺得,本宮不配做皇後,就要拉着文武百官請皇上廢黜本宮,錯就是錯,一次和很多次是沒有區別的,她君芸薇今天必須死,不然本宮這個皇後就白當了。”
君墨寒視線落在玉子書身上,他的皇後還真是有魄力,順手之間将玉子書勾在懷中,緊緊摟着,“一切就照皇後的意思去辦!”
“皇上……”君慎聲嘶力竭。
此刻站在這裏的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愛護之心是有多分明,就算是皇叔下跪懇求,縱然有再多的牽扯,君芸薇要被處死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而那邊原本還未完全回過神來的君芸薇,這會子也慢慢的恢複過來,清醒了幾分,她看着周圍的所有,再看到那邊跪在皇上跟前,她的父王,還有自己這般散亂的模樣。
忽然,旁邊的侍衛直接過去将她羁押,君芸薇怒斥咆哮道:“你們幹什麽……”她用力的将這些鉗制她的人甩開,掙紮着就爬到了君墨寒的面前,“墨哥哥,他們要幹什麽?”
這時,江桓上前冷聲将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旨意對着君芸薇宣達了一遍。
君芸薇搖着頭,“不,墨哥哥,你不會,你不會的!”
站在玉子書身邊的葉楓斥責道:“你心思如此龌龊,居然還想設計陷害皇後娘娘,難道你不該死嗎?”
君芸薇擡眼看向玉子書,瞬間就是一聲輕笑,“是你……是你陷害我。”
“死到臨頭,還在這裏颠倒黑白,定遠将軍,你還在等什麽,還不将這個女人帶下去。”玉鲲凝聲說道。
江桓即刻示意,那些人上前,直接就扣住了君芸薇。
君芸薇依舊滿嘴都是怒罵的話,“玉子書,你個賤人,狐媚勾引墨哥哥,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賤人!”
玉子書聽了這話,原本還以為君芸薇會以此哀求其他,現在看來倒是也不盡然,也對,她不會以此而連累整個南陽王府。
“皇叔,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君墨寒眉頭一蹙,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君慎,然後回頭看向立于身後的百官,依舊将玉子書環在自己懷中,“朕和皇後夫妻伉俪情深,你們都給朕弄明白了!”
一時之間,百官都齊齊跪下,“臣不敢!”
君墨寒看向身旁的言宸,“馬車備好了?”
“是!”言宸回應着。
随即,君墨寒一把将身側的人橫抱起,徑直離開,全然不去理會身後那些人。
以玉鲲為首的人,對于君慎那些自是不屑的,在皇上和皇後娘娘離開之後,便也離開。
夜鴻衍看着跪在地上的君慎,雙眼緊閉,所有的痕跡都是分明的。
“王爺,此事不是部署的天衣無縫,為何會在這關鍵一步出現了這樣大的偏差!”夜鴻衍琢磨着對跟前的人說道,躬身伸手去将君慎扶起來。
君慎沉沉的一口氣,可心間那份痛是無法纾解的。
夜鴻衍心中明了,此時此刻的君慎,已然是再無其他顧及,“王爺,剛才郡主到了那等時刻,全然都是自己扛下來了,郡主的死,王爺絕對不能輕易就放過了。”
“本王會讓玉子書加倍奉還的。”君慎咬牙切齒的說着。
“王爺,您不妨想想,此事除卻你我安排之人,事先所知的便只有‘清月閣',此事若以我來判斷,王爺對‘清月閣'的信賴,或許應該做新的權衡了。”
就在這時,江桓走了過來,而與之帶來的是君芸薇的屍體,“王爺,這是皇上最後的恩典了!”話落之間,江桓轉身便離開。
君慎看着已然毫無生機的自己的女兒,心中湧上來的那份恨意是完全沒辦法纾解的。
夜鴻衍只是望着君慎将君芸薇的屍體帶走。
站在一側的淩風,輕聲問道:“主人,您适才向南陽王提及‘清月閣',莫非主人是覺得,這件事是‘清月閣'背叛了南陽王府?若真是這樣的話,那皇後娘娘能夠探知到這些,他到底是有多少的神通能耐?”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清月閣'不是個簡單的地方,至于背叛一說,誰都不能确定,至于玉子書……”
“主人,屬下已經再竭盡所能的去處理此事,只要屬下能夠為主人找到一個人,那麽此事就不為難了,只不過要想找到此人,并非易事。”
“咱們借助南陽王府繼續,你那邊也不停下,總該是能找到破除之日,只要毀掉這一層,我屆時兵權在握,看誰還能撼動!”夜鴻衍看了一眼身旁之人,也未再刻意去強調這些,轉而一看,問道:“對了,承宇呢?”
“主人忘了,今日前來這邊,少主他并未一同過來。”
“這段時間忙着周全這邊的事情,倒是愈發疏忽了。”夜鴻衍嘆了一口氣,“即算是認為面面俱到,可是還是百密一疏。”
“主人,這皇後娘娘早已非尋常之人,不過如今這靈舒郡主一死,南陽王府自然會更加傾向主人您這邊,主人大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夜鴻衍聽着,沒有多言,轉身就從這兒徑直離開了。
……
這頭,君墨寒和玉子書回宮的馬車之上。
玉子書依舊被君墨寒抱着,就坐在君墨寒的大腿上,他雙手勾着君墨寒的脖子,露出一抹笑容。
“小書笑什麽?”
“也沒有,只是想着,原本皇上好歹還會給您那位皇叔一點面子,留君芸薇一條性命呢。”
“為何要留,他們既然已經出手,那咱們也就不能手軟,君芸薇就算是死到臨頭也沒有松口,從心底她就是不會連累南陽王府,而且從事情一出,君慎的回答,無疑就是撇清了這些,他們都很明白,就算是父女,也需要劃清界限,君芸薇的死就是在給君慎壓力,他不是和夜鴻衍往來嗎?那朕就成全他,讓他徹底釋放,安心的做他的南陽王不好,偏偏還生出些癡心妄想。”
玉子書勾着君墨寒脖子的手用力一拉,兩人的距離湊近幾分,馬車穿梭之間,不免有幾分颠簸,本就拉近的距離,總是在微妙間,彼此的唇瓣會不時的撞到一塊,玉子書嘴角微微揚起,笑道:“皇上對君芸薇一絲一毫的想法都是沒有的?”
“小書覺得呢?”
随之,玉子書又問道:“若是我中藥了,皇上會怎麽辦?”
“皇上?小書叫什麽!”君墨寒低頭,一口咬住玉子書的唇。
“唔……”玉子書吃痛一下,立馬改口問道:“相公……”
君墨寒根本就沒有給懷中之人多餘喘息的機會,重新覆上的吻,糾纏深入,緩緩分開之際,那唇舌之間勾勒出來的銀絲萦繞在彼此觸碰的舌尖,“小書說,朕會怎樣?”
玉子書因為深吻的緣故,呼吸略微急促了幾分,待他欲回答的時候,重新交疊覆上的吻,将所有的喘息聲全部吞沒,但那個答案的結果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