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侍者的眼睛被吸引，他甚至能感覺到他的下身起了反應，天知道，他已經十幾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樣可以嗎？符合被賣的條件嗎？”K定定地看着侍者，他需要得到侍者的同意，即使出賣靈魂，他對他自己感到惡心。他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活的嗎？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為什麽他仍然會覺得惡心呢？

籠子的門被打開，K翻身鑽進籠子裏，迅捷地像豹子。

K急不可耐的要靠近籠子裏的少年，少年卻跑到另外一個角落避開他，少年看他的眼睛像是在看一只惡魔。他看到少年身上的腳鏈和手鏈，沉重的鏈子把少年的手腕和腳腕勒出一圈一圈的紅痕，滲着隐隐的血絲，K告訴自己要慢慢來，急不得，但是，看到受到傷害的少年，他的靈魂又在被放在火焰裏燒灼。

K露出他認為最和煦的笑容，溫和的看着少年，“你不冷嗎？我身上很熱的，靠過來就不冷了。”

少年用他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仔細地看着K，搖搖頭。

K捂着眼睛，他覺得他太脆弱了，他已經沒有力氣維持他的微笑了。

“喵。”少年發出喵的聲音，似乎是在詢問K的情況。

K學着少年剛才的樣子，跪趴在地上，發出喵的聲響，仿佛他真的是一只貓。

少年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同類，他慢慢的動了，他慢慢地靠近K的身體，用他細嫩的臉蹭着K的臉龐，K小心翼翼地把少年禁锢在自己懷裏，溫暖少年冰冷的身體。

“喵``````”少年發現愉悅舒适的喵叫。

K的心髒似有無數的鋼針穿透，深藏于心不能表露的痛苦撕扯着他的靈魂。純生，我終于找到你了，但你已經不認得我了嗎？K的心裏一片冰冷，似被誰抛棄在茫茫的原野，他低頭看着純純，細碎地想着說着，純生，抱着你，總想哭，純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純生，我給你起個名字好不好？純生，你以後就叫純生好嗎？”K坐在冰冷的牢籠裏對着懷抱中的少年輕聲說，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吓到懷中的少年。

牢籠裏的人似乎與整個世界隔絕。

四周是漫無邊際的黑，K知道他們即将被賣掉，快了。

籠子上的黑布被撤掉，突然出現的光亮讓K眯起雙眼，本能地用左手擋在純純的眼前，此時的純生，縮在他懷裏，枕着他的右臂，像一個慵懶的貓，安靜的睡着，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一定是很久都沒有這樣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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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雙手想要搶走他懷裏的純生，他擡起頭兇狠地盯着眼前的人。

K緊緊地護着懷裏的純純，危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笑了，他笑的很好看，很邪惡。

“我知道你，你是那個自己跑來賣的男人，既然你如此急不可奈要被賣掉，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麽樣？”

K戒備起來，在他的世界裏，交易意味是有輸有贏，意味着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勾心鬥角中。

“你懷裏的小貓睡着了，你一定不願意吵醒他對嗎？”男人繼續誘惑K。

K沉默地點點頭。

“那好，如果你能替他好好表現，賣個好價錢，你的小貓可以一直這樣睡着直到他自己醒來，好嗎？”眼前的男人依然在笑，看似溫和的外表隐藏着邪惡的意念，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這種完美而又難以馴服的男人了，K讓身為調教師的他心癢難耐，不然這種無聊又耗費工夫的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

“好。”K冷冷地說，他別無選擇。

K被保衛從籠子裏拖出來，籠子外的燈光更是灼的刺眼，不需要看也知道下面坐着多少形形色色的人，這是一個舞臺，更是一個刑場。

調教師抓起他的頭發，迫使他的臉擡得更高，刺眼的光線讓他的眼睛酸澀的難受，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滑落，驚心動魄的絕望，極致的美。

K已經聽不清調教師在旁邊說些什麽，他清楚，為了賣個好價錢，他可能要做一些極為羞恥的事情了，但這又怎麽樣呢？為了純生，這又怎麽樣呢？何況，他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