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吧,前一段日子我天天泡在廚房裏就為了能夠做出還能吃的菜,還要趕在你晚膳前命人給你送過去,累了許多日,不僅僅完成了當初在平縣對你的承諾,你看,怎麽說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何晏平又想開口,他想說他的廚藝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換個?

而朱瑞只看對方的神色就可以猜到他要說什麽,立馬把臉一板,道,“不行!你必須也給我做至少三天的飯菜,”又看了對方為難的神色,退了一步,“這樣吧,也不為難你,我也不要求味道顏色之類,能吃就成,如何?”

口中是問着,可是神情實在是不像,何晏平漲紅了臉艱難地點了點頭,都沒看到對方隐藏着的狡黠笑容。

于是他今天終于又開始試了,可是在連着兩日将廚房整的烏煙瘴氣之後,清河終于沖了進來。

“公子公子——”

清河的聲音遠遠傳來,何晏平以為是他們終于受不了了,他苦笑着露出一張花貓似的臉蛋,黑一塊白一塊的,看着清河沖了進來,早有準備的捂着一塊濕淋淋的帕子,面帶焦急。

難道不是?

“……陛下他,又讓人送東西來了!”

啊?又來?這次可別又是什麽膳食之類的,他實在是消受不起啊!何晏平苦着一張花臉,渾身淩亂的被清河給拉了出去。

“公子,你還是別來這廚房了,大不了叫廚娘給你随便做兩道糊弄一下,你這兩日就差沒把廚房燒了,你也得為着我們想想啊……”清河口中不住念叨着,這實在是被他人念的煩了,才把這些苦水倒給公子,要不然他也不說,畢竟他是少數知情人士,這指使他家公子的人可是當今天子。

兩人就這麽一路拉扯着走來,引起不知道多少道驚訝的目光,一個在前面走着啰啰嗦嗦,一個在後面被動着,自然是都沒有注意到何晏平此刻的臉是如何光景,所以當何晏平走進院子,見到一個穿着便服的太監時,公公慈眉善目,絕對好意的問了句:

“大人這是……”然後技巧性的停頓了一下,“怎麽弄得如此狼狽?”

對方絕對是出于好意,但奈何何晏平臉皮實在太薄,一下子以衆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漲紅了臉,局促的難以附加。

“我……我……”

那公公也是好心,看對方如此狼狽又局促,就了然一笑,至于他悟了啥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陛下讓灑家送了這個包裹來。”不過,大概是書吧。這位公公笑而不語,只要摸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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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平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恢複了常态,他一見公公手裏拿着的似乎是個扁平狀的包裹,知道不是食盒的時候,立馬松了口氣,也聽到清河那傳來松氣的聲音。

“東西灑家已經帶到,灑家這就回宮了。”那公公正要出門,只見清河越過何晏平說了句“我送公公出門”,哪裏知道他是跑出去給對方塞銀子的,畢竟自家公子……唉……畢竟嘛!

這包裹才入手何晏平就發覺這其實是幾本書,他立即高興而且小心的捧了書朝書房走去,立馬把廚房了裏的插曲給忘記了,大概對他來說廚房那事實在算是插曲吧。

“會是什麽書呢?李延平的詩集?還是……”說着何晏平就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包裹,然後立馬就眉開眼笑,“哎呀,真的是呢!陛下果然是找到了!”

本來是快速地朝着書房走去,可是突然他就停住了!

“這……這是……”

只聽“啪嗒”一聲,剛踏進門的清河就看到一疊書從自家愛書如命的公子手中掉了下來,凄慘的跌在地上,濺起一層薄薄的灰霧,自家公子就如同僵化了的石像一般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驚訝地走上前去,正要開口,就看到公子面色漲的通紅得不像話,眼角那濃麗的紅簡直似要滴出血來,他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就看到自家公子仿佛被誰給推了一把,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撿起了地上的書,神速地包上了布,急匆匆轉身走了。

“哎——公子——你——去——哪——啊?”清河的喊話并沒有得到回答,只留下他郁悶地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他……怎麽了?”

*******

李福都來不及回禀,就看到何晏平風一樣地打開門,他連攔都來不及,不過他也疑惑,最近這何大人怎麽來上書房的頻率如此之高,而且他今日怎麽……

朱瑞正在看奏折,最近每天都忙着做這做那,都沒時間好好談情說愛了,唉~

正嘆着氣就聽到“砰”的一聲,何晏平竟然就在朝着他走來,右手抓着他讓人送去的幾本書,他不禁眉開眼笑。

哎呀,宴平這麽喜歡,這才命人送去,他這就來謝恩啦?

于是他故意板起一張臉,故作深沉,“愛情,朕命你做的膳食呢?怎麽沒見到?”誰知道平時溫和的人兒竟然漲紅着一張臉怒氣沖沖朝着他走來,“啪”一聲,将那幾本書甩到他桌上,“你自己看看!”

“這不是我昨天特意翻出來給你送去的,難道你不喜歡?”不對啊,不是按照他的要求嗎,難道哪裏弄錯了?

他一邊嘀咕着,一邊動手翻開了包裹着的布。

李延平的詩集……杜明堂的策論……沒錯啊……

突然,他翻書的手凝固了一下,然後表情也僵住了。

“呵呵,晏平啊,這、這是個意外,”朱瑞臉上露出讨好的笑,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那副故作威嚴的樣子,“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你要知道,我可是個規矩人,”然後立馬步下臺階,這何晏平不論如何惱怒,也不會真的越過了界限,忘記了君臣之別,他還是站在臺階之下,面朝着雕花柱子,暗自生着悶氣,朱瑞連忙向他走去,将他轉過身面對着自己,一副極為真誠的樣子道,“你還不知道我嗎,絕對是拿錯書了!”他伸出手想要抱抱何晏平,誰知道被對方一把拂開。

“絕對沒報着什麽其他心思,皇天後土實所共鑒!”

何晏平終于肯拿正眼看他了,但依舊是面色通紅,眼角都帶着燒紅的豔麗,明明該是很淩厲的一眼,卻因着他發紅的眼角而生生染了幾分的豔,看的朱瑞實在是口幹舌燥。

“你的心思實在是日月昭昭。”說完這朱瑞臉都還沒來得及紅,他自己到時把耳朵也給煮紅了。

朱瑞覺得吧,這實在是特有意思。到底誰省誰啊?

他趁此機會摟過何晏平,還是坦白從寬吧。

“這個……絕對不是故意的,昨天去珍品閣給你翻書,誰知道實在是太多了,我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本春……嗯……就那個……”看到何晏平又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改口,“本來想着沒看過好奇,也是因為你看我們兩個這不是還沒……”

“沒什麽!?”何晏平不得不打斷他的敘述。

“我這不就是好奇嘛,然後就翻了一頁,我保證真的才一頁,什麽都還沒看出味兒來,李福就進來說是有人求見,我慌亂中……你也知道被人看到堂堂皇帝看這種東西影響不太好,雖然李福不會到處亂說,所以我就随手一塞,也沒怎麽注意,後來等事情處理完了,我就找不到了,然後……然後我以為沒事兒,誰知道給送你哪裏去了!我絕對沒其他心思!”他哪裏敢啊,這不過是撲了他一次,何晏平看到他就繞道走了,真的懷了什麽小心思絕對要和他斷絕來往了,他哪裏敢啊!

何晏平本來沒想怎樣,不過剛剛垂下眼睛的時候看到自己污了的袖子,“不過,既然陛下也做錯了事,那麽前兩日的提議不如就此作罷,倆人都有不對之處,我也原諒你了,如何?”

朱瑞還敢說什麽,自然是百般點頭,暗暗可惜為着自己一個無心之失,失去了一個好不容易的機會。

唉……唉呀!

有客

正殿空而高,朱紅色的漆木,灑金的臺階直通向上座。魏明帝朱瑞端坐在大殿上方,冰冷而精致的冕珠垂下來,輕輕的晃動、敲擊。

殿下正中央的位置站着兩行十來個人。

為首一人出列,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結,胡子濃密。深刻的五官上皮膚粗糙,滿是風霜的痕跡。看着年紀雖不是很大的樣子,可是因為多年的戎馬生活,卻比之同齡人來說更加的蒼老一些。但他鷹一樣的眼睛裏透露出的銳利和桀骜不馴,會讓與他直視的人心中一凜。

他身着明顯不是本朝的服飾,褐服黑帶,窄袖修腰,下擺只到膝蓋,腳底上蹬着一雙靴身略顯長窄,鞋頭尖尖略微上彎的靴子。

不僅僅如此,他們的頭發不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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