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一個官,讓他快快樂樂地升官發財,娶妻生子,兒孫滿堂,讓他下輩子離了他好好生活。

可誰知道,某個晚上,他心心念念的人來到了宮裏,告訴他。

他不讨厭,也許,他也喜歡。

雖然只是個也許,但對于已經做好最糟糕打算的明帝還是喜極。

然後,他就撲上去了。

錯怒

這幾天的事情格外的多,朱瑞不得不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時間都撲在了這張華麗的大桌上,這桌子可真寬,足足可以躺下一整個何晏平而且綽綽有餘,而此刻,這張一人大的桌子上擺滿了成山一樣的黃色奏折。

唉。

朱瑞嘆了口氣,他停下了朱筆,有點兒想他呀。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不知道他想不想他。

“陛下,何大人求見。”李福的聲音傳了進來,朱瑞聞此,眼神都不一樣了,瞬間亮了起來。

“快請!”

之間一人提步走來,他沒穿官服。因為這是他應許的,在宮內無重要大事別穿朝服,看着是在太招人了。但是,朱瑞心裏暗暗想,換這一身也不見得號多少吧?

素色的衣裳是他一貫喜歡穿的,烏黑的發絲用一管通透的青玉簪挽起來,如此簡約,如此誘人。

咳。又想岔了。朱瑞故作嚴肅地端正了身子,一副公事公辦得樣子。

“愛卿,你來有何事?”

“無要事。”朱瑞挺直的背立馬就放松,雖然明知故問。那麽嚴謹的人,如果有要事,哪裏會穿那一身來見他。但是,朱瑞還是很疑惑,他幹嘛一副為難的神色,難道有誰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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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朱瑞掃開了前面堆着的小山一樣的奏折,擋住他看美人兒了,讨厭。

“陛下,”何晏平走上前來,仍給他們留了一丈長的位置,先把禮節給盡到了,然後才開口,完全不像前不久才剛剛訴過衷情的倆人,只像君臣,“微……我,我有件事想說。”

朱瑞奇了,看着何晏平一副不敢開口的扭捏樣子。他平時遇到事情,不都爽快的麽?于是他也不得不正經了起來。要是他早知道對方開口說出什麽話來,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開口的,一定給他堵起來,免得給自己添堵,天知道最近他的堵已經夠多了。

“請陛下選填充後宮,雨露均沾。”

朱瑞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擡起頭一副幻聽了的表情,“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似乎聽到了什麽骨節扭動的聲音,何晏平越發不安了,“請陛下,填充後宮,誕下龍子。”他一咬牙,說得大義凜然。看似無謂,實則他的心真的不好受,酸脹酸脹的,好像一戳就要破了。

朱瑞的面色越發鐵青了,似乎轉向了青白色一般,可見是氣的狠了。他絕對沒想到,眼前這個他心坎上的人今天來是為了說這麽一個,他整天聽着的話題,他原以為他會理解他,站在他這邊的,畢竟他這麽堅持都是為了誰!可誰知道,當事人之一的首先倒戈,給了他當頭一棒。實在是,劇痛不足以形容。

原還以為,他是來看他的。

朱瑞嘴角似笑非笑,盯着底下那個人烏黑的腦門兒。

他站起身,緩緩地踱步下了臺階,一步步地,都帶着巨大的威壓。何晏平一個常年獨自室內讀書的士人怎麽可能敵得過,千軍萬馬裏殺出來的軍人威壓。

“好得很,真是好的很。”朱瑞繞着何晏平轉了兩圈,面上竟然還帶着微笑。何晏平不安地動了動手指,原本就雪白的面孔更加褪去了血色,“為什麽?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自從那日他心死,誰知道意外地迎來了眼前這個人,他結結巴巴,面色紅的像是一塊血色的玉,聲音不比貓仔大多少,他說:

“我……我不知道有沒有那麽深的感情,但是……我不讨厭,也許可以試一試。”這大概是他鼓起了一輩子的勇氣來上這麽一回,當初他是多麽的感動,并且激動。一時間忘我的撲了上去,卻忘記了那是個多麽容易羞怯的人。竟然兔子一樣推開他,逃了。

事後,他還笑了。

但是,離當初他的狂喜不過半月之久,期間發生的事情已經很多很多了。不久之後,朝中的官員好似約定好一般,紛紛上書表示“國不可一日無君,內廷不可一日無主,請陛下冊立皇後,填充內宮,早日誕下皇子,以穩定民心”。笑話,他正當壯年,兒子,害怕生不出來?不過是想等着,找一個聽話的女人,生一個兒子,留子去母。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人,否則他一個堂堂皇帝,為何要忍住群臣唠叨半月之久,還堅守着自己的陣地?

而今,他卻是反過來要求他,“填充內廷,雨露均沾”?

可笑,真是可笑。

“微臣……我……”何晏平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他猛然擡起頭,朱瑞只看到一雙流麗的眼波,疏朗的睫羽上沾滿着細小的水珠,白色的牙齒咬白了他紅潤的唇,如此楚楚而且動了他的心,原本怒火高漲的腦袋似乎也冷靜了些。

似乎……也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你怎麽了?難道還有誰拿着刀逼你不成?”朱瑞冷哼一聲,用一種幾乎沒對何晏平用過的态度。對于眼前這個人,他總是溫和的,可親的,與衆人口中那個威嚴的帝王迥然不同。

“父親,”他頓了一下,艱難的開口,“父親讓我來的。”

“伯父?”朱瑞錯愕,怎麽都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然後又想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他面色有些驚訝地看了何晏平,卻發現他搖了搖頭,“最近父親搬來京城,常有朝中大臣來家中拜訪。”

只這一句話朱瑞就明白了。

不過是借勢罷了。幾日前朝中但凡老話重提要他冊後的都被他狠狠罵了一頓之後,似乎就沒人敢提起這個話題了。原來是這樣,看他很寵信何晏平,就拐彎抹角地找到了何晏平的父親。然後他父親又是一個儒士,自然是同意他們的主張,于是就讓何晏平來了。

何晏平如何能夠違背父親的話,而且似乎也沒有立場。總不能說,哎,我喜歡陛下,所以不想去吧?

朱瑞有點哭笑不得,這群人!

然後摟了何晏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表示歉意。

“你找個接口呗。要不也不要這麽直白的就說呀,我剛才多氣呀,恨不得給你一下,真的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朱瑞輕輕拍了他腦門一下,何晏平點了點頭。

“你看,我都還沒和你……”他話還沒說完呢,何晏平就立馬憋紅了臉瞪了他一眼,雖然很好看,但他還是沒說完。

他可還沒抱得美人歸呢,為了眼前這個人他可都将近一年沒近過美色了。你說他柳下惠?也是醉了。只不過是為着似乎翻牌子來的後妃,他總這麽想。

哎呀,眼睛沒他動人、鼻子沒他挺翹、嘴唇沒他紅潤、皮膚沒他滑……

這還能好好過夜嗎?于是自從私訪回來後,他似乎,好像就沒有近過女色了。而他的後宮好像确實有點空。有品級的妃子數都可以數的過來,至于孩子,好像還只有一個兩歲的公主,是單薄了點。

可是,他還沒抱得美人歸呀!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不定時掉落,若是還喜歡,請收藏~

尴尬

廚房裏煙霧缭繞,似有一人若隐若現。其身材瘦削,素色衣裳飄逸灑脫,衣袂飄飛間,只見重重疊疊難以停歇的……

“咳咳咳……”

何晏平咳的眼淚都出來了,不過也不僅僅是咳嗽的,還有這嗆人煙霧的功勞。再一次,他差點燒了廚房!

天哪!也許他天生就不适合廚房?

何晏平舉着手臂,用沾了灰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如是想到。他原本雪白的素色衣裳此刻東一塊西一塊的染着灰黑色,像是一塊塊狗皮膏藥似的難看。

這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那天他被父親逼着去了朱瑞的書房,準備按照父親的囑咐勸他納妃冊後,他雖然知道這是身為一個皇帝所必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有幾分不情願。他還是去了。

但是後悔了。

朱瑞當時神色肅穆,而且眼角眉梢隐帶怒火,似乎在責問他為何抛下他一人,而不願意和他共同努力。當他終于到處來因,他才稍稍熄了怒火,但是不代表着他就不氣了。

“你說該怎麽補償我?這幾天我為了與群臣相抗,費了多少心思,每日裏都在愁着,可是你呢?日日裏悠閑的在家看書,栽花,過的可真是悠哉。”何晏平想開口,但是被對方眼睛一瞪,只好讪讪閉上了嘴,只聽他又說,“難道我說錯了?污蔑了你?哼,不行,我要你補償我!”

“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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