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燭火漸漸熄滅,一線青煙袅袅升騰而上,也沒人再去更換蠟燭。

月光透過重重帳幔,在雪色帷幔的掩映下的只剩微弱的光,照不透一榻的…的褥子。

一個高俊挺拔的男人側身跪坐在另一個男人身側,他一只手撐着,小心不讓自己壓在對方身上,另一只……。他的額間早已滲出水跡,手下的動變得有些不可控制,呼吸也開始……。

在遇到這個人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同為男子的人有這樣耳鬓厮磨…。情來得如此陡峭,不知所起,等他有所悟時,已經收不回來。

沉香混着些許清雅的花香彌漫其間,低低的……聲越來越……,眼看就要頻臨崩潰的邊緣,葉孤城額頭溢出汗水,陡然睜開眼睛,從像是從夢境中驚醒。

西門吹雪手下的動作也一時停下,漆黑的漲滿幽暗的火,就這樣淬不及防撞進對方琥珀色的眼中。

葉孤城半張開眼睑,露出一個茫茫然的表情,望着壓着自己的人。

暗夜裏只有淺淺淡淡朦胧的月色照進帳子,他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回憶不起來為何此刻兩人上身皆……,但這人的輪廓和氣息,他是熟悉的。

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葉孤城在半睡半醒間,只剩本能的反應,淡色的瞳仁透着疑惑:“西門?”

西門吹雪一震。

白雲城主疏離高華,穩重而威嚴,守禮而矜持,相交以來,最常喚他“莊主”,至多在私下相交時你我相稱。君子之交,淡如清泉之水。但此刻,在長久的……折磨之下,葉孤城的聲線低沉中帶着沙啞,沙啞中透着一線情色,像是浸透了夜色的一斛美酒。

他這半夢半醒之間,喚自己,西門。

西門吹雪這一刻只覺什麽東西漲滿了心間,他連呼吸都放得輕了,生怕徹底驚醒了這人。……

耳畔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而難以忍耐,被他輕輕壓制住的人開始掙動,西門吹雪頭一次升起了一種稱得上逃避的情緒。事情并沒有多少理智,等他意識到自己停不下來時,已經是這樣了。

他若是醒了,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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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在此刻推開自己,該如何?

不知道,不敢想,不能想,不願想。

若眼下都抓不住,還談什麽以後?

他的呼吸也……,曾經認為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惶惑交替着……,都不允許他在此刻停手。他的唇終于印在記憶中的那段俊雅又強健的肩線上,一點一點吮咬移動。

一雙手忽然扣住了他的腰身,西門吹雪一怔之下,被對方陡然施加的力道翻轉仰面置于床鋪之上。

葉孤城眯着一雙狹長的眼,半阖着眼簾,居高臨下凝視着他。

西門吹雪望着他懸于自己上方鋒利峻峭的輪廓。這個男人,是與自己一樣強橫的劍客,每一寸骨骼肌肉都是為了握劍而生,和自己一樣,孤絕而寂寞。

和自己一樣,帶着與生俱來的巨大壓迫感,就算方才……的時候,也不會讓人産生他是脆弱的錯覺。

即便是這個時候,他也必然擁有将任何人一擊重傷的能力。

此刻他垂着眼,居高臨下,目光牢牢壓在自己面上,迫人的氣勢在這昏黑的帳中彌漫開來。微弱的光投下來,照出一段勁韌峻拔的腰線。

他們就這樣一錯不錯地,對視着,誰也沒有開口。

這一刻似乎很久,又仿佛只有短短一瞬。

終于,葉孤城動了,他伸手撩開了一簇落在西門吹雪身前的長發,低頭将自己的唇印在對方冷如堅玉的心口之上。

耳邊有什麽東西轟然炸裂,素來冷靜克制的人…,他的心間……都顫抖起來。

西門吹雪在短暫的怔忪之後,胸腔被一種無法描繪的巨大激悅充斥,他伸手狠狠擁緊身上的這個人,他想不顧一切翻身将這人壓倒,狠狠……,每一寸……。

他的本能讓他想要去攫取這個男人的一切,但他逼着自己忍住了,他的手在對方筆直瘦削的肩背上用力撫過,最終死死地箍住這人勁瘦流暢的腰身。

從來未曾想過能得到的回應在此刻成為現實,他甚至不敢打斷對方算得上溫溫吞吞的動作,生怕這一切都只是他不甚清醒下的……。

這人在藥力的作用下體溫明顯高于往常。西門吹雪閉着眼,感覺那方溫熱的力道從心口慢慢上移,沿着他頸側的弧度略顯生澀地試探着。他偶爾會控制不住力道,讓自己産生一種模糊的痛覺,帶着熱度呼吸就灑在他赤裸的皮膚之上,令人戰栗,……。

不知是誰的喉間溢出難以壓抑……,落在唇邊的吻忽然停住了。

葉孤城忽然直起身,目中似乎有了片刻清醒,他定定得看着西門吹雪,恍然了片刻,繼而露出掙紮之色。

下一刻,他陡然拔出發髻間的白玉簪,朝着自己肩膀狠狠刺去——

這裏是肩上要穴,擊中這裏,會讓任何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失去這條手臂的力量。

西門吹雪卻比他動作更快,揮掌擊飛玉簪,扣着對方的腰翻身将他重新置于身下,狠狠壓 住。

失去玉簪束縛的頭發在身體陡然反轉時鋪開滿枕,也掩住了葉孤城的眼,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嘴唇抿得死緊。

西門吹雪盯着他:“你,不願?”

葉孤城喘了一下:“我,不能。”

不過一字之差,西門吹雪從不知自己的心境竟會颠簸至此,他高懸整晚的心,就這樣陡然落回胸腔之中。

也正是這一字之差,讓西門吹雪再無顧忌,貫來冷硬……。

陌生的觸感讓兩個人驀然僵住,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從他們從未想過的地方渡來。西門吹雪察覺到對方的無措和茫然,趁着這人心神動蕩之際,……一寸一寸浸濕這人的沉默固執。

西門吹雪的世界向來是簡單而直接的,正如他殺人的劍一樣。事實上這個晚上他已經做了很多不像自己的事,或者說,自從紫禁之巅之後,他已然察覺自己的境界有了隐隐約約突破的跡象。

他決定将這一切重新導回最簡單的步驟。

他閉着眼,汗水幾乎流進他的眼裏,幾次疏解之後他早已神思混動,僅剩的力氣也消散大半。

不去想明日該如何。

只因今晚,你來了,我也在。

河傾月落,馀歡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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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快8個時辰,我盡力了,不行再說。

保留修改的可能。

這一段可以看出,城主的思想包袱太重,他在的心神因為某些原因短暫的放松了一下,那個時候他認出了對方是誰的,所以不存在糊裏糊塗的問題。

但他很快清醒了過來,就這一點點窗口期,被莊主發現了。

大家覺得合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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