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香水他像做着拒食訓練的狗狗

談話結束,蘇厭希将周桐和林曉海二人送走後,一回頭就對上冤家丈夫怨念的眼神。

“老婆,”別允縱垮着臉皺着眉,“我不要出軌……”

蘇厭希哭笑不得,過去摸摸傻狗狗的頭:“沒讓你真出軌。我是要你配合我演戲,來一場假出軌。”

“假出軌也不要!”別允縱越說越委屈,往老婆暖呼呼的頸間蹭,“我只看得上老婆而已,其他人根本入不得我的眼。要我對他人假出軌,那不是變相拉低我的審美嗎?不要不要!”

看冤家丈夫滿臉不情願的樣子,蘇厭希也不再勸說了,柔聲安慰:“好好好,不要不要。就當我剛才開了個玩笑,行嗎?”

蘇厭希想着這樣也好,他不用冒着老公可能真出軌的風險,将別允縱推出去了。

他和別允縱之間有七年的牢固信任沒錯,但愛情是不該用風險和考驗去證明的。退一萬步說,就算別允縱經得起驗證,他也不願将丈夫送到那個姓戚的身邊。

太惡心,太晦氣。

“不去了,咱不假裝出軌了。應對的辦法仔細想想總會有的,還是別搞這些小動作,破壞我們的感情。”蘇厭希溫柔地為別允縱捋平衣領,“換鞋吧,先到外找點吃的?”

“嗯。”別允縱嘴上應和着,實際卻一直沒起身。

他拉住老婆大人的衣擺,問。

“那個對你言出不遜的男二號,你要怎麽處理?”

“成卓嗎?”蘇厭希輕嘆,“暫時這樣吧。我和他還有一堆對手戲沒拍完,我再氣也不能拿他開刀。”

“為什麽?”別允縱皺眉,表現出不滿意,“他敢對你那樣說話,說明他已經不把你們的同事之情放在眼裏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麽還要顧忌着他是男二號?”

像忠心的狗狗,從來都會以最熱情的态度對待主人一般,別允縱也很少在蘇厭希面前表現出不開心。相處七年,別允縱在蘇厭希面前擺臭臉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數過來。

如此可見,別允縱是真的不爽成卓的不遜之言。他的漂亮老婆,他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狠話呢,憑什麽讓一個Low男給說得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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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厭希耐心給別允縱解釋:“因為我更理智一些,我會為劇組着想。為了删減向明越的戲份,劇組拍攝的進度已經比預計時間更晚了,我們實在承受不起第二次删減換角。”

“說白了,還是因為他的戲份實在太多了呗?”別允縱哼聲,又問,“不能改寫劇本嗎,讓他那個角色中途死掉什麽的?”

蘇厭希還真沒想到這一茬,愣了一會兒後回過來神:“這……不行的吧?拍攝進度已經有三分之一、甚至快一半了,好端端地死一個角色,說得過去嗎?”

成卓好說歹說是能在一二線之間徘徊的人,有粉絲有關注度;正式開拍之前,粉絲也都為《紅花》這部劇的宣傳出了很多力氣。這麽突然地将成卓換下,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

“如果能找到厲害的編劇改寫劇本,再能找到實力足夠的演員替上男二的位置,問題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說得輕巧,”蘇厭希揉揉自家狗子的耳朵,“你知道這兩點有多難實現嗎?不說劇組現在請的編劇已經夠厲害了,就說男演員——

“若真能請到比成卓更适合的男演員,那何導為什麽還要選用成卓呢?”

不擺明了是沒有更好的,或說成卓就是最好的了嗎?

“這可不一定。何叔的面子是何叔的面子,我的面子是我的面子。”別允縱自信一笑,拍拍胸脯道,“老婆,反正你也沒招,幹脆就別操心了,把事兒交給我辦吧!”

蘇厭希對別允縱的包票持懷疑态度:“你能行嗎?”

別允縱啧聲:“老婆,你怎麽還懷疑我這個呢?我能不能‘行’,你不該是最了解的嗎?”

蘇厭希白眼一翻,不客氣地踩了臭大狗一腳:“少在那開腔。我事先說清啊,替我收拾成卓可以,但不許幹涉我其他工作,也不許拖延我們劇組的拍攝進度。

“能做到這兩點,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

“沒問題,我一定聽令!”別允縱嘿嘿笑,抱住老婆香香軟軟的身子,“我這麽乖,沒有親親獎勵嗎?”

蘇厭希戳別允縱眉心,無奈又寵溺無比地,在賣萌的阿拉斯加大犬臉上印下親吻。

“滿意沒?”

“你咋那麽敷衍?”別允縱當然不滿意,對老婆撅嘴,“親嘴兒!”

被纏得沒辦法,蘇厭希只好在別允縱唇上又補了個親吻,親完臉紅地将臭狗推開。

“行了行了,再多沒有了——瞧你那點德行!”蘇厭希擦了擦嘴,指揮臭狗去玄關處,“換鞋吃飯去。”

成功得到主人親親的大狗歡快搖尾巴,聽話地整裝準備出門。

別允縱來廣城的時間湊巧,正好趕上蘇厭希連放兩天假。沒什麽安排的蘇厭希,索性窩在房裏,陪冤家丈夫過了一天的二人世界。

怎麽說呢,狗狗這種生物真的很治愈人心。明明是無所事事地過了一天,但被臭大狗摟在懷裏親親蹭蹭時,蘇厭希就是會感到無比充實,無比甜蜜。

夜晚洗完澡後,精神力達到最高值的蘇厭希,心情大好地在梳妝臺前做面部護理。抹完面霜乳液,他還拆了一盒全新未開封的香水。

他以下雨般的不要錢姿态,拿起香水往身上猛噴,巴不得讓皮膚上的每一道紋理縫隙都沾上香氣。

噴完,他合上香水蓋,靜靜地坐在梳妝臺前,等待香水揮發變調。這個漫長的過程中,他一邊打量着鏡中的自己,一邊思索着戚向安的事情。

“……為什麽會尋不到他的過往資料呢,難道他的後臺就這麽厲害?”

蘇厭希自言自語,始終琢磨不透這件事。

按理說不應該啊,戚向安的後臺再厲害,能厲害過他別家?

真有這麽只手遮天,戚向安就不該這麽針對他才對。可又為什麽,連哥嫂都搜查不到他的信息呢?

浴室門開啓的聲音,拉回了蘇厭希的思緒。蘇厭希回頭望去,見別允縱正甩着毛巾,從霧氣騰騰的浴室中出來,長籲一氣。

“啊,洗了個澡好舒服!”

蘇厭希收回視線,輕哼一聲:“這麽熱的天洗這麽高的水溫,你還真不怕被燙掉一層皮。”

蘇厭希暗暗嗅聞了一下手腕,确認自己的香水味道。揮發的時間還不太夠,味道仍停留在前調,給人以些微刺鼻的感覺。但這樣也好,正合他的意。

別允縱用大毛巾擦着濕漉的頭發,往老婆所在的方位走去:“還不都怪廣城實在太悶熱了,感覺身上悶了層汗出不來,我洗熱一點正好能——”

離老婆還有兩三步之遙時,別允縱猛然嗅到了老婆身上的香水味!

好濃烈、好香香,好誘人!

對狗狗來說,嗅覺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感官系統,關鍵時刻能幫助他們做出合理、正确的判斷。因而別允縱接受老婆大人隐晦暗示的方式,也多是通過嗅覺。

其中最常見,就是每次吃肉前老婆必點的香薰蠟燭。別允縱愛慘了那個滋啦滋啦燃燒的味道!每次那個香氣一出現,就意味着他今夜能大快朵頤!

用香水做暗示和行動訊號的次數,似乎比較少?但這會子不在家,老婆好像沒有香薰蠟燭可以燒,所以別允縱四舍五入地認為:老婆噴香水,就等同于以往點香薰!

畢竟,正常人誰會在浴後還噴香水呢?

這不是暗示是什麽!

“老婆。”別允縱咽了口唾沫,長手一伸從後抱住蘇厭希,“今晚我們……?”

“嗯?”蘇厭希不解地回頭,将冤家丈夫的手掰開,“今晚怎麽啦?你不是說,今晚要我陪你看電影嗎?

“電影挑好了沒?事先說明,我可不陪你看靈異片和恐怖片。”

蘇厭希可是裝糊塗的好手!他故作不解地說完話,還貼心地拉起別允縱披在肩上的大毛巾,給毛發半幹的大狗擦毛。

“洗頭發了還不趕緊吹幹?別以為天氣悶熱就不容易感冒,空調冷風一吹,該着涼的還是得着涼。”

他沒細擦,就是做個樣子罷,引誘的意味遠比唠叨提醒的更大。

別允縱心急火燎,仿若一只頭頂外酥裏嫩肥美肉肉,卻正在做着拒食訓練的苦逼狗狗:“老婆,你就別逗我了!一周多沒吃肉了,你就行行好,給點吧?”

相處七年,別允縱太明白老婆大人是什麽性子!除了是裝糊塗好手外,還是吊胃口、鍛煉他人耐心的高手!

每到這種時候,別允縱都既生氣又無可奈何。氣是氣自己真沒出息,睡了老婆那麽多次了,還是惦記着這一口肉吃;惦記就算了,偏偏他讨一次食還不容易!

都怪老婆太克制了,搞得他至今沒實現吃肉自由!

好沒出息啊,他一點也不像已婚狀态的左位方!他看好多感情好的小夫夫,結婚後都是夜夜笙歌的,不是浪死就是蕩死!

但無可奈何的是——老婆真的好好啊,嗚嗚。

這可是蘇厭希诶!是他的人間美神,他這輩子以及下輩子、下下輩子的摯愛情人。蘇厭希這麽優秀、這麽漂亮,他怎麽舍得對他的寶貝老婆大人生氣?

不生氣,就慣着他,順着他!

蘇厭希沒回話,只是一直看着別允縱,着迷地對別允縱招招手,讓親愛的丈夫靠過去。

別允縱聽話地湊過去,還未來得及單膝跪下,又被坐着的蘇厭希一把圈住腰。在他錯愕和驚喜之間,美人将頭輕輕地靠到了他硬實的腹肌上。

“一會兒再說吧,我現在……想安靜地抱一抱你。”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在別允縱心中激起千濤萬浪。別允縱嗚呼了一聲,心想原來老婆不是在逗我啊,老婆他只是——

只是想靜靜地抱一抱我啊!

嗚嗚,老婆,老婆!

“嗯,抱吧。”別允縱收起平常的不正經态度,輕撥了撥蘇厭希額前的柔軟劉海,柔聲道,“我們也好久沒這樣靜靜地擁抱過了。”

他将蘇厭希的手稍稍松開,留出一點活動的空間。在美人的雙手圈攬下,別允縱緩緩地單膝跪下,以水平更低的仰視角度,和乖老婆說話。

“這樣更舒服一點。”別允縱主動圈住蘇厭希的腰,輕笑,“靠到我肩上吧?”

蘇厭希點點頭,轉而抱住別允縱的脖子,順勢靠到別允縱肩上。

兩人相依相偎地擁抱了有兩三分鐘。

在這兩三分鐘的時間裏,世界是安靜無聲的,懷裏的戀人是溫熱柔軟的,兩人心裏也皆是充盈着甜蜜的。

但三分鐘時間一過,別允縱開始不耐煩了。他心道還要抱多久啊,乖老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純情了?我是可以再純情一會兒,可我的小兄弟要堅持不住擡頭了啊!

小兄弟——!

幸好蘇厭希和他有默契。他前一秒剛覺得煩,後一秒老婆就松開了他。

“行了。”

出乎別允縱的預想,接下來的發展不是老婆紅撲着臉和他持續甜蜜,而是蘇厭希撥了撥壓塌了的劉海,冷酷無情地抽回雙手。

順帶還,收走了他披在肩上的大毛巾。

“實驗結束了,你玩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親老公就可以這樣玩弄了嗎,啊?啊?啊?

蘇蘇: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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