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疑心趕走我,和新男二偷情?

“喜歡我?”

蘇厭希放下手中的羹湯,不解蹙眉。

“哪來的奇怪猜想?”

“直覺!”別允縱搬了張椅子坐到老婆對面,雙手搭在小桌上,義正辭嚴道,“他在片場看你那眼神!”

別允縱學着陳永言跟蘇厭希對戲時的眼神,将眼珠子誇張地上下轉動着。

“就這樣、這樣。上瞟下瞄的,眼珠骨碌骨碌轉,一直在打量你。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噗——”蘇厭希被臭狗的模仿逗樂,噗嗤一笑差點将嘴裏的三鮮羹湯吐出來,“你、你別在我吃東西時逗我笑。”

他抽紙巾擦嘴,順帶在桌下踢了那冤家一膝蓋,以仇報仇。

“人家那是正常的眼神戲,有戲和深意在裏面的!哪有你演的這麽誇張跟搞笑?”

“啧,哪裏好笑了?他就是這樣的啊!”非科班出身的別允縱,堅信自己的模仿沒有問題,揉着被老婆提過的膝蓋,嘀咕不斷,“你這麽替他說話,不會是真和他有一腿吧?”

“說什麽呢?”蘇厭希語氣驟變,砰地放下碗勺,瓷碗瓷勺之間發出清脆碰撞聲,“別允縱,你膽兒挺大啊?”

別允縱慫慫地将身子一縮,還敢小聲反駁:“我、我随口一說嘛。你之前動不動就懷疑我出軌,怎麽了,我不能也懷疑你一下?”

“噢,你還想過這把瘾?”

蘇厭希朝天翻了個白眼,拍桌起身。

“想吵架是吧?要借機翻舊賬是吧?”

“沒——我沒有!”別允縱也急忙起身,猛狗狂撲從背後将老婆抱住,懷抱老婆軟乎又香香的身子委屈撒嬌,“對不起老婆,我開個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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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允縱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對老婆大人進行撓癢癢攻擊。坦誠相待多年,蘇厭希身上的“弱點”別允縱都一清二楚,只憑抓撓就夠讓蘇厭希繃不住。

“等、等下。”蘇厭希憋着笑,紅着臉推開壞心眼的臭狗,“我沒生氣,逗你的呢!我去那邊拿包肉脯,解解饞。”

別允縱弱弱松手,噢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生氣了就完了,太欲蓋彌彰了,我都怕我一語成谶。”

“小心眼。你當我是你呀,好色之徒一個?”蘇厭希拿了肉脯,回到小桌前坐下,配着三鮮羹吃肉脯幹,“我和陳永言之間,是很正常的同事關系。我和他那麽多對手戲,不可能一點親密接觸都沒有吧?”

蘇厭希本就進食克制,進劇組後為防止突來的補拍、補鏡計劃,就更不敢吃得十分飽,生怕飯氣攻心,影響工作狀态。早餐吃好,午餐吃飽,晚餐他會盡可能地吃少;喝點羹湯、吃點肉鋪,再不濟補點果蔬沙拉就算一頓,避免高熱量食物和碳水。

別允縱看老婆細嚼慢咽地,吃了兩小包還不如他巴掌大的肉脯,心中又生憐愛之情,小聲勸道:“老婆,你真的不多吃點東西嗎?

“就這食量,我敢說咱兒子都吃得比你多。”

“但我一天又不止吃這一頓。”蘇厭希解釋道,“我午飯吃得夠多,所以晚飯吃少一點也不會餓。”

“可是……”

“做演員的,為了影視形象而控制飲食很正常——這是職業本分。我拍的是時代劇,吃太紅潤了上鏡會很奇怪。

“全劇組人都在為了拍戲而控制飲食,我總不能不顧上鏡形象,自己大吃特吃吧?陳永言只是男二,但他也在控制飲食啊。”

別允縱狐疑追問:“你怎麽知道他也在控制飲食?”

“因為我經常和他定同一間果蔬沙拉。”蘇厭希無奈而寵溺地答,“那家店好吃又實惠,除了我們劇組之外,還有不少附近劇組、拍攝組的人,也會在那訂餐。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可以證明我清白無辜嗎?”

別允縱還是不爽,撅着嘴撓撓頭:“滿意,但又不太滿意……”

“我都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蘇厭希無語地擰了一把別允縱的耳朵,想起來另一回事兒,“附近劇組……對诶老公,你今晚不能在我這住了。一會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和老婆玩鬧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下逐客令了!別允縱摸不着頭腦地一頓撥浪鼓搖頭,當然不幹:“我不!我陪你住得挺好的,為什麽要回家?”

本就疑心重重的別允縱再順勢發散思維,第一個想到——

“老婆,你該不會是想把我趕走了,和那新男二偷情吧?”阿拉斯加大狗裝腔作勢地擺臭臉、露獠牙,想盡一切辦法告訴漂亮主人:狗狗不開心。

蘇厭希毫不客氣地往狗頭上一打,将大狗的氣勢打得霎時全無:“雖然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但你要是再敢開這個玩笑,我就先将你揍一頓,再冷落你半個月。”

別允縱識趣地趕緊閉嘴不說話。

教訓完了裝兇大狗,蘇厭希才輕哼一聲,回歸正題:“今晚酒店裏有另外的劇組要搬進來,我估計是接替戚向安被砍的那部戲。今晚開始會進進出出不少外人,屬性都比較混亂;保險起見,你還是回家住段時間好。”

蘇厭希話裏的“屬性混亂”,包括很多別允縱不方便接觸的人:上到借機混進來偷拍的狗仔,下到登門踩點的私生飯。

“我不出門不行嗎?”別允縱講條件,“我這幾天就待在你房裏,哪也不去。”

“你不嫌憋得慌呀?劇組集合能弄三四天的,這幾天就是狗仔渾水摸魚、和私生踩點的高峰期,你能一連三四天都待在我屋裏、不出去放風?

“別了吧,你說你待得住,我都怕把你悶壞。”

別允縱又嘿嘿笑,親昵地到老婆身邊蹭蹭老婆:“老婆果然還是替我着想~”

“你也該回家住幾天了。咱家那麽大的別墅,那麽多的家傭,不可能一直群龍無首、無家主鎮宅吧?”

老婆的話,自然是說得有道理的。但別允縱猶猶豫豫,還是不願就此回家;回家住着是更舒服沒錯,但他還是想和老婆在一起!

蘇厭希不得已地抛出誘人條件:“就回去幾天而已,想過來時你白天可以再過來呀。過幾天我又該放假了,只要你聽話回家,我放假就陪你吃飯逛街、過二人世界。”

“真的?”別允縱狠狠心動,“但有一天是你本來就欠我的!所以我一共可以過兩天二人世界?

“哇靠,好爽啊,要跟老婆過兩天二人世界!這不得到市郊找個溫泉度假酒店,好好爽爽?”

蘇厭希說都行、随便你。

別允縱見老婆同意了溫泉計劃,心裏那叫一個雀躍蕩漾,立馬表示我等會兒就回家,一定乖乖地在家裏住它個四天五天!

四天五天換和老婆的兩天二人世界,這波交易,不虧!

但回家歸回家,叮囑老婆的事兒別允縱也沒忘。他千叮咛萬囑咐,要老婆絕對絕對——別和那姓陳的走太近!

蘇厭希晚飯後急着去片場報道,一頓好好好、是是是地應完聲後,先別允縱一步出門了。

他承認他有故意的成分在,就想惹別允縱着急、吃醋。

那冤家前段時間害他擔驚受怕,日思夜想還失眠多夢的,是該交換位置,也來嘗嘗多疑不安的滋味了。

但平心而論一句,蘇厭希是真不喜歡陳永言,也不覺得陳永言喜歡自己。他甚至還奇怪,別允縱是怎麽覺得陳永言喜歡他的——就因為眼神?

在他看來,陳永言是最最最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因為陳永言私下的表現,真的很詭異!

“允縱估計是看了幾場我和陳永言的對手戲吧,才會有‘陳永言喜歡我’的錯覺?但陳永言那家夥,私下對誰都躲躲藏藏的,我可不覺得那是喜歡我的表現。”

今晚沒有補拍補鏡的計劃,蘇厭希便拉着幾個編劇捋了捋劇本。差不多八點時結束工作,和周桐一塊走路回酒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先聊着。

周桐輕嘆一聲,應道:“是啊,我也覺得陳永言很奇怪。他給我的感覺像是……被高利貸一類的人讨債了、追殺了?”

“對對對,就是類似的意思。”蘇厭希點頭附和。

他察覺出周桐的情緒有些低落,直言問道。

“姐,你今晚怎麽了?看你無精打采的,像是心事重重啊。”

周桐又嘆了一聲,擺擺手答:“沒什麽,是一些以前工作上的遺留問題,讓我……

“唉算了,我自己都還沒搞懂情況呢,明天再跟你說。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周桐心神不寧地将蘇厭希送回房間後,又嘆着氣走了。蘇厭希看着被周桐帶上的房門,莫名其妙地思考了好久,還是搞不明白桐姐今天到底怎麽了?

是……找到心上人了?

想不明白,蘇厭希幹脆甩甩腦袋不想。他在玄關處換好鞋後,轉頭掃了一眼房間,果不其然沒找到那冤家的身影,進而還……看到了狗窩一般淩亂的景象。

被褥是亂的,沙發上的抱枕也是亂擺的;衣服被随手丢在櫃子上,穿過的鞋子也在地上亂擺。雖說知道是冤家老公不會收拾吧,但乍一看,他還差點以為進了狗窩呢!

“混賬東西,”蘇厭希沒好氣地撸起袖子,将房間大概整理過一次,“亂成這幅德行,不會是臨走前故意弄亂的吧?”

真當他這兒是狗窩了?

雖然仔細想想,說是“狗窩”也沒錯……

整理完,蘇厭希松松筋骨,泡了杯熱茶準備看一會兒書。等時間差不多了,他再洗澡睡覺。

然而剛坐下不久,手中的書還沒看完半頁,蘇厭希就聽見有人篤篤敲門,甚至是小聲呼喊:“厭希哥!你在房裏嗎?”

蘇厭希聽着聲音像陳永言,便放下書去開門。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只将門開了道巴掌大的門縫。

“怎麽了?”蘇厭希快速掃了掃陳永言身後,确認陳永言身邊沒有外人,“這麽晚了,有事嗎?”

“厭希哥,你可以暫時‘收留’我嗎?”陳永言表現得很緊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我被人跟蹤了!”

蘇厭希心頭一緊,立馬想到了私生粉或狗仔一類的人。

考慮到陳永言是兄弟學校的師弟,初入演藝圈也沒個靠譜的經紀人,蘇厭希便狠了狠心,在防備警惕和樂于助人間選了後者,打開房門将陳永言往裏一拉。

“進來吧。”

陳永言獲救一般松了口氣,急忙往蘇厭希的房間裏鑽。

房門匆匆打開後又匆匆關上。兩位演員誰也沒有發現,遠處的走廊轉角裏,好幾個長焦攝像頭正閃閃發亮。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忙,先放一更~

晚點(可能要接近淩晨)還有一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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