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戒指我的戒指不見了!
“出去開門了,但門外卻沒有人……?”
“嗯。”蘇厭希用沙發抱枕墊着腰,以一個極其旖旎的姿勢半躺在沙發上,端着一碗溫熱的青菜碎肉粥,不緊不慢地喝着,“允縱開的門。他說房門打開時,外面連半個人影都瞧不着,就更別說人了。”
正提到別允縱時,別允縱晃晃悠悠的過來了,湊過腦袋讨食:“老婆,我也要吃,給我一口。”
和姿态優雅、進食方式悠悠的蘇厭希不同,純粹豪門世家出身的別兒少爺,反而吃東西很快——狂風掃落葉一般的快。
畢竟阿拉斯加嘛,本來就是食量巨大的犬科動物。在非重要宴會的場合下,尤其是跟蘇厭希在一起時,別允縱一般都不會克制自己的進食需求,經常是餓狼撲食似地一頓猛吃。
解決完自身溫飽問題之後,別允縱便可以将多餘的時間,盡情地用于欣賞老婆吃飯。
吃飽喝足的別允縱,純粹就是想嘗,所以才來和老婆讨的這一口。
蘇厭希再自然不過地,擡手喂別允縱吃了一口,繼續和周桐對話:“桐姐,你覺得這是什麽招數?”
周桐思索了一會兒:“招數倒不至于,我覺得你是遇上職業追星黨了。”
“職業追星黨?”蘇厭希不解,眼看着別允縱湊過來,他便又擡手喂食了大狗一口,“也就是所謂的‘職粉’嗎?”
職粉,就是職業粉絲的簡稱,在網絡粉圈中也被叫做“脂粉”。有些娛樂公司為了給藝人造勢,會聘請一批職業粉絲,混入粉圈中調動圈內氣氛的同時,還能催數據、促進周邊消費。
“可我不需要做數據和賣周邊啊?你或我的外包團隊、也不可能為我請職粉。既然這樣,那這批職業追星黨是從哪兒來的?”
從娛樂公司的角度看,請職粉是無可厚非的事。作為職粉,必然懂得固粉虐粉,也善于用專業的話術勾起粉絲的消費沖動。花請職粉的小錢,換來提高藝人經濟效益的大錢;作為資本一方,娛樂公司們何樂而不為呢?
但在粉絲的角度看來,職粉的存在相當耐人尋味。本來追星是一個正能量、具有積極追崇意義的行為:大家因喜愛某個藝人而聚集到一起,秉着愛意進行自發的宣傳和應援。又出錢又出力、還要出時間的,最後卻還發覺——
有人追星掏心掏肺,有人追星全走公費?
“他們和被公司聘請、跟藝人之間為合作關系的那批‘職粉’不同。後者多少還是受經紀公司管制的,常出沒于大型後援團體中,手上握有官方渠道的真消息。
“而我說的前者,則是以追星為獲利的手段,想借藝人的勢頭、在粉圈內大賺一把粉絲錢的,那類‘專業追星族’。”
這類人,常混跡于站姐站哥之間。賣自制周邊、賣Photo-book——簡稱PB,是他們最常用的回本賺錢手段。
只要行程跑得勤快,粉絲量級就會變大,有“獨家圖”和“出圈圖”的概率也會變大。部分有頭有臉的站子,一年之內出個三兩次PB,一次賣個八|九千、上萬套的,海景房首期就到手了。
“也就是說,拿我老婆的肖像權當賺錢工具呗?”別允縱懶懶散散地來到蘇厭希身邊坐下,靠着身子軟軟香香的老婆,“他們要是覺得我老婆漂亮,喜歡多拍些美圖美照也就算了,為什麽要拍雙人圖啊?”
別允縱不解。
“應該是覺得《紅花》會爆,蘇蘇和小陳之間稍微營一下業,能賺不少CP粉吧。”周桐攤手,“我只是這麽一猜測,不敢說百分百是。
“這些人的行為有點接近于私生了,但卻和私生不同。私生對藝人的占有欲更強,不會将偷拍到的圖頻輕易上傳;會用偷拍圖頻搏噱頭的人,大概率就是專業追星黨。”
聊到一半,門鈴響了。
蘇厭希正在喝粥不方便,別允縱又挨着親親老婆不樂意動彈;林曉海有事回家了,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周桐左看看右看看,最終輕嘆一聲,認命地起身。
周桐開門前先看了貓眼,見來人是陳永言後,才放心地開門。
“你怎麽這麽晚才過來?我們已經分析過一輪了。”
陳永言滿臉愁容地進到房間,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怨氣:“我被宋晏其堵住了。”
別允縱蹭地從沙發上跳起來,擺出狗狗兇兇臉,怒瞪來人:“好家夥,你總算出現了!來來來,你在片場勾搭我老婆的賬,我正好跟你徹底清算!”
愁眉苦臉的陳永言一愣,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又帶點驚恐地反問:“你難道就是——”
那位在視頻通話裏超級粘人的、蘇師兄的老公?
“是。”
不等陳永言問完,別允縱已經驕傲地昂起了小腦袋,語氣嘚瑟地答。
“本少爺就是蘇厭希的親親老公,這世上唯一能得到蘇厭希全部喜愛的人生贏家!”
“德行。”
蘇厭希無語白眼,徑直丢了個抱枕過去,砸中別允縱的腦袋。
“幹啥啥不行,給自己安起頭銜來倒是第一名。”
別允縱揉揉腦袋,委屈的汪汪狗狗眼回頭看向老婆,語氣非常理直氣壯:“我明明也沒說錯啊……怎麽着,昨夜之後,我就不是你的親親好老公了?”
“你本來就不是我的親親好老公。”蘇厭希切聲,“你是冤家老公,這輩子到我身邊,多半是為了跟我讨債的。”
蘇厭希接過周桐遞過來的抱枕,罵完又拍拍身邊的空位,對大狗溫柔招手。
“我們在聊正事兒呢,你就別搗亂了好嗎?過來坐下。”
阿拉斯加大犬弱弱地“噢”了一聲,乖巧地到漂亮主人身邊坐下,沒骨頭似地又挨着主人。
“抱歉啊小陳,因為昨晚的那組照片,我和老公之間也鬧了點矛盾。他現在對你的意見還比較大,你別放在心上就行。”蘇厭希對陳永言解釋道。
陳永言不在意地擺擺手,拉過椅子坐下:“沒事沒事,說到底還是由我引起的。我明知那幾天有外人進出,卻還是不計後果地、在半夜進了你的房。”
陳永言誠摯地反思道。
他本來想問一句“厭希哥已經和丈夫解開矛盾了嗎?”但看厭希哥和丈夫黏糊糊、相依相偎的恩愛模樣,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多問這一嘴。
正所謂恩愛夫夫不吵隔夜架。眼前坐着的這倆,應當是恩愛夫夫的典範了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反思或後悔也無濟于事。何況你是被宋晏其逼得沒辦法了,才找蘇蘇求救的,所以放寬心點,錯不在你。”
周桐冷靜分析道。在剛才衆人閑聊的空隙上,她一直在琢磨着職業追星黨的事。
“在昨晚兩個CP站發布了你們的路透照後,立馬就有小號跳出來傳播偷拍圖。雖然惡意猜測有些不對,但我越想越覺得:站子皮下,很可能就是偷拍的人。”
昨晚察覺到事情不對後,周桐立馬聯系了公關團隊,讓公關團隊通知微博官方删除相關信息。
“我讓官方删除了那組偷拍圖,因為侵犯了你們的隐私。這明明是個很正常的舉動,卻被你們的部分CP粉解讀成了‘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周桐無奈嘆氣,“也就是我覺得路透圖沒必要删,不然一删删兩個,只怕他們會更加來勁兒。”
不管藝人方如何應對,在有心之人那都能被帶成CP節奏。不删圖片是默認在談、想秀、公費戀愛了不起;删吧,又成了欲蓋彌彰、正主捂嘴。
CP節奏越大,宋晏其那邊就越着急來勁。今天能因為誤會而在走廊上堵人,明天保不準會殺到陳永言房間,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
來來去去的,事情竟然成了無解?
衆人捋了一圈,邏輯是捋順了,卻沒想出合理的對策來。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等對方出招了再見招拆招。
別允縱被蘇厭希說過之後,一路都在安靜旁聽,沒再出聲搗過亂。直到商讨結束,周桐和陳永言離開,別允縱才扒拉着老婆的身子,好奇提問。
“老婆,誰是宋晏其啊?我一共才走幾天,怎麽就多了個新人物呢?”
“是隔壁劇組的主演,也是和陳永言同校同專業、但不同班的同學,”蘇厭希收拾着桌面,輕嘆道,“更是陳永言的瘋狂追求者。
“唉,偷拍事件就是讓這個人給鬧出來的。要不是他跟蹤陳永言,陳永言也不必大晚上的來我這兒求收留。”
“嘿,那小子還有追求者呢?”別允縱哼笑,“宋晏其這個追求者,給姓陳的帶來了很多苦惱嗎?”
“當然。”蘇厭希放下垃圾,轉而摸摸大狗的毛茸腦袋,他對這個問題感到摸不着頭腦,“你沒看見陳永言滿臉的愁容嗎?因為這個瘋狂追求者,他每天都在發愁、郁悶。”
“為什麽?不喜歡的話,拒絕不就好了?”
“拒絕過了,沒用。宋晏其對陳永言很執着,因為家庭背景還不錯的緣故,宋晏其會變着法子給陳永言施壓。之前為了能和陳永言進同一個劇組拍燣妋戲,還故意截下了陳永言在《紅花》劇組的試戲名額。”
如今再想想,陳永言要是沒被截下試戲名額,或許就不會有成卓什麽事了。蘇厭希不至于第一階段拍攝時被普信男煩,《紅花》劇組也不必大費周章地修改劇本。
不過,這世上也沒那麽多“要是”。正是因為陰差陽錯,成卓這個惡心的騙孩子渣男才會被揭發罪行;換個角度說,還真是“一切都是最好的發展”。
“這樣嗎?”別允縱的聲音不冷不淡,甚至不解的意味更加濃厚,“但……我怎麽覺得還好呢?我之前追老婆時,不也是這樣的嘛……”
蘇厭希噗嗤一笑,将別允縱的一張俊臉當面團一般揉捏,越捉弄越起勁。
他邊玩老公的臉,邊道:“我說你問的問題怎麽那麽奇怪,原來是将自己代入癡漢追求者的角色了?
“想想也沒錯,你本來就是小癡漢。”
“嘿嘿,才不呢。”別允縱樂呵呵地跟漂亮老婆蹭蹭臉,“我是老婆專屬的大癡漢!但我就是搞不明白,原來瘋狂的追求行為,會對被追求者本人造成那麽大的困擾嗎?”
“不然呢?”
“追求者越有實力跟魄力,被追求者感受到的心理壓力越大、造成的困擾也越多?”
“嗯。”
別允縱忽然蔫了,倒在老婆的懷裏。
蘇厭希沒抱住他的頭,他便順勢下滑,将腦袋枕到了蘇厭希腿上。他将面翻過來後,正好能對上蘇厭希的視線。
他擡手摸摸老婆大人的漂亮小臉,小心翼翼問:“那老婆,我當年追求你時,也對你造成困擾了?”
蘇厭希忍不住笑意,實話實說地點頭:“當然。你每給我送一次禮物、帶我出門約一次會,我回校後就要被身邊同學議論好久。這些輿論,不就是你給我造成的困擾嗎?”
“啊……”別允縱更蔫了,老婆的膝枕都不能讓他開心笑出聲,“那可怎麽辦?我不想讓你困擾的,我只是喜歡你、想對你好而已。
“老婆,你是不是并沒有被我打動,只是不想再讓自己困擾下去了,所以才和我在一起?”
蘇厭希二話不說地,在別允縱的額上用力一彈:“我昨晚被你逼着,說了一堆‘我是如何選中你’的故事。你倒好,光顧着吃肉,一件都沒聽進去?”
“聽進去了!”別允縱吃痛地捂腦袋,別的不說,老婆彈人額頭是真的有一手,“但我還是想知道,我當年的行為有沒有對你造成困擾。”
“你為什麽要拿自己跟宋晏其類比?陳永言不喜歡宋晏其,所以宋晏其追得越兇,陳永言越煩惱。而我呢?”
反正房間裏沒外人在,蘇厭希大大方方地彎腰低頭,在臭狗的唇上親了一大口。
“我喜歡你,所以你追得越兇,我對你越動搖。至于困擾嘛……多少還是會有的,但與其說是‘困擾’,不如說是——
“幸福的煩惱。”
午休後,蘇厭希要繼續開工。
自秋分過後,日出時間就一天比一天短,光照變化得很快,下午場的戲不好拍。為了杜絕光線不同而帶來的鏡頭穿幫,演員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争取一個場景一鏡過。
別允縱閑來無事,又被老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好言給哄得心情美美。他不甘在酒店裏閑待着發黴,非要跟蘇厭希一塊到片場裏來。
到了片場附近,縱希二人自動自覺地開始裝不熟。演技太差的別允縱索性避開老婆,徑直往導演身邊去。
下午一共兩場戲,第一場先補之前的特寫鏡頭,第二場再拍昨天落下的雙人互動。
特寫鏡頭很好拍,對今天狀态十足的蘇厭希和陳永言來說,三番兩下就能搞定。而且特寫要卡大頭,看來是面對面互動,但其實是對着鏡頭說詞兒——演對手戲的其中一人,遠遠地站在鏡頭後面抛臺詞就行了。
這讓別允縱看得非常舒服!他樂呵呵地坐在折疊椅上,全神貫注地欣賞着老婆的大頭,越看越迷醉,越看越啧啧感慨:我老婆真美!
啊,要不是忌諱着身邊有外人,別允縱真想撲過去,抱着屏幕一頓狂舔!
除了老婆的美貌令大狗狗着迷外,聰明機智的大狗還發現了老婆的一個小巧思:老婆今天居然戴着結婚戒指!
和天天把戒指挂脖子上,除了洗澡之外、其餘時刻不會輕易摘下的別允縱不同,蘇厭希戴戒指的時間相對較少一些。以前在家時是天天戴的,但回演藝圈工作之後,蘇厭希就戴得少了。
畢竟演員的手也要經常出鏡嘛。
雖染特寫鏡頭只拍臉不拍手,戴個婚戒也沒什麽所謂,但別允縱就是好開心呀!他覺得,老婆果然是天下第一最最好!
鏡頭是拍不到,可周圍的工作人員能看到哇!他們看到婚戒後肯定會議論紛紛,知道演員蘇厭希已名花有主!
等哪天老婆大人決定對外公開已婚消息時,在場的這批工作人員們就會嘩然,然後一邊回憶一邊感慨:那位別少爺居然和蘇主演已婚一年?天啊,他們的感情可真好!
光是設想一下那個畫面,別允縱就快樂得要合不攏嘴。他放棄了監控屏幕,遠遠地盯着老婆戴婚戒的美手,目不轉睛地使勁兒一直看!
“Cut!很好!”何導拿起大喇叭對片場內大喊,“換衣服吧,下一場!”
別允縱如夢初醒,小聲問導演:“是不是要拍雙人互動的感情線了?”
何導點點頭,貼心地拍拍別允縱肩膀,同樣小聲地回應道:“受不了你可以先走開。”
“行。”別允縱毅然起身,假裝一本正經地告知衆人,“我去個洗手間,順便在周圍溜達一下。”
別允縱心想走走走,趕緊快走!這個老婆和其他男人互動的感情戲,他是一秒都看、不、下、去!
再不走,他怕不小心瞥見後會氣得想砍人!
下午的兩場戲,都是在一個人民公園裏取的景。劇組将片場選在了遠離廣場舞平地、和健身器材的偏僻角落裏,園區這邊的開發不如另一邊完善發達,周圍雜草叢生、樹也都生得歪曲光禿的,來公園的行人們不愛靠近這裏,日常顯得很冷清。
別允縱一手插褲兜,一手甩着跑車鑰匙,心裏琢磨着要去哪裏晃悠比較好?
他漫不經心地沿着綠蔭小徑走,一路晃晃悠悠、随性散漫。游手好閑地甩着甩着,又忽然将手中價值千萬的跑車鑰匙向上一抛——
穩穩接住車鑰匙的一刻,別允縱停住腳步和嘴裏的哼歌,臉上悠然自得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嚴肅認真。他輕輕轉頭,犀利的視線鎖定在不遠假山上的一個小角。
別允縱冷笑一聲,捏着蘭博基尼車鑰匙,朝着那個方向穩穩一指,并附以唇語。
[抓到你了。]
“好Cut!這一場也過了!”擴音大喇叭內傳來何導興奮的聲音,“不錯,這一場拍得相當不錯,情緒表達得太完美了!”
陳永言急忙松開搭着蘇厭希肩膀的手,抹了抹眼角向蘇厭希道謝:“謝謝哥。果然捋順戲路很重要,今天拍得比昨天順太多了。”
“嗯。”蘇厭希的眼淚止不住,用手背擦了擦後,又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紙巾,接着擦,“我現在的情緒還在戲裏面,沒那麽快能出來……”
陳永言吸着鼻子,笑答:“我也是。”
兩個情緒體驗型的演員相視一笑,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好久。待各自排遣完戲中的悲傷情緒,才慢慢回神,先後挪動到導演身邊。
導演正在檢查鏡頭,見兩位演員過來,便左右手各拉了一個,贊嘆不斷:“我就說你們昨天沒找好情緒!看看,看看今天找對情緒之後,呈現出的效果有多好、多完美!
“我就坐在這裏看着,我都覺得我被帶進去了,我完全體會到了主人公樊鴻華的悲傷跟克制、心痛跟感激。蘇蘇你将這個角色演活了,我現在覺得你就是樊鴻華、樊鴻華就是你!”
導演情緒激動,一誇起來沒完沒了。
“小陳你也表現得好!你那個摸手的動作,我的天啊,設計得太好了!這是你想出來的嗎?你太棒、對整個劇和這個角色的理解太好了太好了!”
蘇厭希用手給臉扇了扇風,止住眼淚和情緒,小聲問導演:“何導,允縱呢?他剛才不是就在您身邊坐着的嗎,怎麽不見人了?”
“噢噢,允縱啊!”導演太高興了,一下沒控制好語氣,說得全劇組的人都聽見了。
蘇厭希急忙比了個噤聲手勢。導演也後知後覺,趕緊降低聲調。
“他應該是看不得你的感情戲,自己到外溜達轉悠了。走之前他也沒跟我說去哪,你直接電話找他吧。”
蘇厭希嗯嗯點頭,應了聲“行”。
既然別允縱不在片場附近,那他也不急着找人了。他脫掉劇服外套,朝劇組房車所在的位置走。
在外取景時,經常會有因沒地方紮大本營,而導致化妝、換衣服不方便的尴尬局面出現,因此經費足夠的劇組,将房車當作更衣室和化妝室。
蘇厭希跟看守房車的劇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上了慣用的一號房車。将外套放下後,他第一時間拉開小桌抽屜,找他那脫下沒多久的婚戒。
拿出收納婚戒的小首飾盒,蘇厭希心情輕松地打開,已經用拇指和食指做出了取戒指的手勢,但下一秒,他卻渾身一僵。
“不見了?”
放戒指的絨布底座還在,但底座上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蘇厭希瞳孔地震,大腦空白了三秒之餘後,才難得失控地爆發出一聲尖叫。
“——我的戒指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蘇:???!!!!
狗子:老婆,原來你也會有失控尖叫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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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下次再也不改郵箱了,郵箱寶寶的熱牛奶*10瓶、塔塔小天使的熱牛奶*5瓶,和囍,雙喜大可愛的熱牛奶*14瓶!
感謝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