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偏見不擅長應對犬科動物
蘇厭希的失控尖叫,瞬間引來了好幾個就在附近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問蘇厭希發生了什麽?蘇厭希急忙冷靜下來,忍着心慌答曰:丢了戒指。
他不想引起太大的騷動,怕被順着扒出他已婚的事實——在做好公開婚姻情況的準備前,蘇厭希不想将自己置于被動之地。
“戒指不貴,但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蘇厭希急切地拜托着工作人員,“我換完衣服離開房車前,還确認了一眼戒指的位置。所以戒指一定是在房車上不見的,這一點絕不會錯!”
看守房車的工作人員也說,蘇厭希離開之後,他還動手整理了一下房車內的物件,拿了塊絲巾将裝戒指的小首飾盒包了一下,好讓首飾盒沒那麽顯眼一些。蘇厭希剛才拉開抽屜時,也确實發現了裏面有一塊玫紅色的絲巾。
在工作人員整理完物件下車前,戒指絕對是還在首飾盒裏的。
蘇厭希摘戒指、放戒指的過程中,有不少工作人員在旁目睹,知道他将戒指放在了哪裏,因而無法從這一思路中做逐一排查。
再且,工作人員們也嫌疑不大,不具備偷拿戒指的動機。他們大多都是從第一階段起就跟随至今的老員工,勤勤懇懇地幹了一路,沒必要貪拿一個不值錢的素戒。
“不值錢”一說法,也真不是蘇厭希謙虛,而是那枚婚戒确确實實不值幾個錢!
那就是一枚再普通不過的鉑金素戒:戒指外圈刻有“一生摯愛”的變體拉丁文,內圈刻着蘇厭希和別允縱的名字拼音,并鑲嵌有兩顆對稱的小鑽。
蘇厭希的這枚婚戒,便宜得價格不會超過三萬塊錢!他身上值錢的東西很多,但若要說不值錢的東西,這枚婚戒一定可以位居前列。
五分鐘後,何導聚集了相關工作人員,并将周桐和陳永言兩人叫來,大家一起在房車內坐下,商讨對策。
“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警察在過來的途中。”周桐匆匆忙忙地從酒店趕來,坐下後一直大喘着氣,“別慌別慌,我們都先別慌。園區內有監控,等警察來了調取監控一看,事情立馬就能水落石出。
“能找回來的,蘇蘇你千萬別着急。”
蘇厭希也想不着急,但婚戒的意義太重大了,他慌張得不知該怎麽向別允縱交代才好。
冤家大狗那麽看重和他成對的婚戒,連洗澡摘下後忘記戴回了,都要特地打個視頻向他說明,并親眼看着他将戒指收好。
知道他将戒指弄丢後,別允縱會是什麽反應?肯定該氣他沒好好收好戒指吧……
蘇厭希後怕地咽了口唾沫,轉頭問看守房車的工作人員:“小王,或許你……在看守房車的途中,有中途離開過?”
小王仔細地想了想,先是搖頭,再是點頭。
蘇厭希沒看懂:“是有還是沒有?”
“沒有……?沒有超過三分鐘的離開,但有一兩分鐘的離開。”小王左右看了看,小心地壓低了聲音,“收拾房車的時候,隔壁劇組的宋晏其忽然來了。”
“宋晏其?”令人頭疼的名字一出現,陳永言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他過來幹什麽?”
“我見他先去洗手盆那兒洗了個手。”工作人員隔着房車的小窗,指了指外面的洗手間。
房車停靠的地點,靠近公園內側的公用洗手間。但通往洗手間內部的門,被園區管理員鎖起來了,現在僅有外面的洗手盆、和鏡子部分可以使用。
陳永言又問:“他們劇組也在這附近取景嗎?就算在,那園區入口處不還有一個公共洗手間嘛,為什麽非得來這邊洗手?”
“不清楚。”工作人員攤了攤手,繼續道,“洗完手後,宋晏其過來跟我閑聊。我在房車裏收拾着東西,他在房車門口站着,我們聊了大約有三五分鐘。”
“噢?”周桐皺眉,“所以他也是知道抽屜裏有戒指的咯?”
工作人員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知道的。他見我收拾到的東西中有戒指,就問了一嘴是誰的。我、我見他也是演員,便對他沒什麽警惕之心。
“我直接告訴他:是蘇主演的,看起來意義很重大的樣子,拍戲手不入鏡時也會戴着不摘。”
陳永言皺眉:“然後呢?”
工作人員說,他和宋晏其聊了約三分多鐘後,忽然發覺園區內來了兩只野貓。由于房車外晾着幾件清洗過的劇服,工作人員怕野貓會抓毀劇服,急忙暫停了閑聊,抓了把小零食下車趕貓。
“我走得還挺遠的,因為想把貓咪趕遠一些……但沒有花費很長時間!大概只離開了一分鐘,甚至一分鐘不到。
“等我回來後,宋晏其就不見了。可能是等得不耐煩,先一步走了吧。”
“除了宋晏其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外人靠近過房車了嗎?”蘇厭希追問。
“嗯。除了趕貓的那一分鐘時間,其他時候我都沒再離開過房車。”
蘇厭希一時之間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走向,真的很容易讓人覺得宋晏其就是偷戒指的小偷。
“該不會……就是宋晏其偷拿的戒指吧?”陳永言直言。
何導打手勢讓工作人員小王退下。待房車裏只剩下了“自己人”後,大家才敢暢所欲言。
“不能吧?”蘇厭希雖有跟陳永言一樣的猜測,但卻始終想不到合适的動機,“現在看來宋晏其是嫌疑很大沒錯,可他……為什麽要拿?
“第一,戒指本身并不值錢;第二,宋晏其本人也并不缺錢。再說了,他是那麽嬌慣自傲的少爺脾性,怎會屑于拿我的東西?”
別人蘇厭希不了解,但“少爺脾性”這個東西,蘇厭希可太了解了。
別允縱就是典型的少爺脾性,日常目中無人、随心所欲;除了蘇厭希之外,誰的話都不太愛聽,也誰都不太愛搭理。
他們有着極強的自我意識,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永遠正确的、自己的選擇是永遠最佳的,自己擁有的東西,也一定會是最好的。
在這種極強自我意識的操控下,他們對別人的東西不屑一顧。連看都不樂意了,就更別說是拿。
自傲心态也同理。蘇厭希就是個清高自傲的人,時刻保持廉潔自愛,巴不得能與一切不良行為劃清界限。有自傲心态的人,怎麽可能放下自己的傲骨,去做偷盜行為呢?
蘇厭希說得确實有理。衆人沉默了一會兒,各自思考着。
“那,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陳永言大膽猜測,“宋晏其聽說戒指對你很重要,連拍戲時都會戴着不摘,于是誤會了戒指的意義,以為那是你與我之間的……”
定情信物?
陳永言未将話說完,但在場三人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桐倒吸一口涼氣,看蘇厭希:“有可能哎?”
畢竟前一夜剛有偷拍事件發生,宋晏其也确實誤會了蘇厭希和陳永言之間存在暧昧關系。沿這個思路捋順邏輯,宋晏其真有可能會誤會戒指的意義。
眼看着再猜測下去,宋晏其就要成為被蓋棺定論的小偷了,蘇厭希急忙中斷談話,轉移話題。
“別将思維發散得太遠了,還是等警察來了,調取過監控記錄後再說吧。”
因遺失的物品價值貴重,保守估計達到三萬元,情況嚴重,涉嫌財産侵占罪或盜竊罪,警方高度重視,直接為蘇厭希立了案。
警方将幾個知情的工作人員都審問過一次後,又到園區管理那調取了監控錄像。本以為錄像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卻不想,房車左右兩側延伸出的遮光棚,正正好好地擋住了左邊的監控鏡頭。
這導致監控錄像中存在死角,雖能看見人影走動,但無法确定死角部分完全無人進出。
監控錄像中,能清楚地看到宋晏其的身影走進跟走出。在工作人員沒有離開、監控錄像沒有拍到其他人的情況下,宋晏其确實嫌疑最大。
可即便如此,蘇厭希也依舊認為不是宋晏其偷拿的。
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真沒必要。
“這可怎麽辦?再這樣下去,宋晏其真的要被當作小偷了。”立完案回酒店的路上,蘇厭希憂心重重。
周桐聽着奇怪,反問:“你怎麽就這麽擔心宋晏其被當成小偷?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确實嫌疑最大。”
“因為我打心底覺得,宋晏其不可能是小偷。”蘇厭希輕嘆道,“就算宋晏其誤會了我戒指的意義,我也堅定地認為他不會偷盜。
“我認為真兇另有他人,而宋晏其只是不小心背了這口大鍋。”
蘇厭希一邊說,一邊嘗試着給別允縱打電話。之前打時,還只是“暫時無人接聽”,這回倒好,直接關機了。
蘇厭希沒好氣地挂斷電話,翻了個白眼暗罵。
“冤家東西……這種緊要時候上,又不知去哪裏野了!不接電話也就算了,居然還直接關機!”
“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誰知道是沒電導致的,還是他故意關機呢?現在滿大街都是移動電源,沒電了還不知找電充嗎?”蘇厭希又氣又着急,索性不再看手機。
想想自己為了戒指忙前忙後,又是立案、又是看監控的,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而那混賬冤家,卻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裏逍遙。蘇厭希心裏又是一陣來氣,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要不是為了讨那臭狗歡心,我今天也不會戴着戒指出門;不戴戒指出門,戒指也就不會被我弄丢了。
“唉,說到底,還是我自己太不小心。”
周桐心疼地拍了拍藝人的肩,以示安慰。
“說來,你們那結婚戒指,真的只值三萬塊嗎?”周桐始終感到難以置信,越想越覺得蘇厭希說謊,“你是不是為了不引人注目,故意将金額報低了?”
“我沒有故意報低,是那個戒指它真的就不值錢!”蘇厭希再三重申,“當初請人設計時,我就和設計師強調了要‘實用性大于觀賞性’。我想平時也能多拿出來戴一戴,所以選用了鉑金材質,做了一對款式簡單、只鑲嵌了兩顆小鑽的素戒。”
“天啊……”周桐震驚臉。
她萬萬沒想到,堂堂別家少爺、少夫人的結婚對戒,居然這麽便宜!
“瞧別少爺平日裏寶貝得緊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們的婚戒會價值連城呢!”周桐後知後覺,“不過這樣想來,別少爺是真看重你們之間的感情啊。像他那樣錦衣玉食的,什麽好東西都不缺,卻如此看重僅才三萬元的婚戒。
“我的個老天爺喲,別少爺還真是有夠愛你!”
“嗯哼。”蘇厭希狡猾一笑,“這就是我為什麽要買‘便宜婚戒’的原因。”
與“寶貝一件本就貴重的東西”相比,還是看錦衣玉食的別少爺“寶貝一件不太貴重的東西”,更來得有趣。
周桐低哼一聲,愈發愈感嘆自家藝人在婚姻中動用的高超手段。
“蘇厭希啊蘇厭希,你這麽精明,活該別少爺愛你愛得那麽緊!”
“嗯,謝謝桐姐誇贊。”
蘇厭希無辜眨眼,将話題扯回正道。
“正是因為我的婚戒不值錢,所以這次的事件才迷惑得讓人摸不着頭腦。
“在放置戒指的同一個抽屜裏,還收着兩條我的鑽石手鏈。那可是高奢牌子貨,帶品牌Logo還鑲嵌着鑽石的,看着就比我的婚戒要值錢得多;可小偷偏偏值錢的不拿,專挑不值錢、但意義重大的拿?”
蘇厭希越想越摸不着頭腦。
“搞不懂。你說這小偷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回到酒店房間後,陳永言立馬過來串門,詢問戒指的調查進展。他比蘇厭希還急切,想快點知道小偷抓到了沒有、戒指找回來了沒有?
蘇厭希将調查的結果一一告知于他。
陳永言聽完調查結果後非常生氣。本就對宋晏其心存偏見的他,這下更确定了宋晏其就是偷盜的人!
他氣得在沙發上坐不住,沖動起身、馬上要到宋晏其的房間裏,找那嬌慣少爺讨要說法。
“肯定是他,不會有錯的!”陳永言百分百确信,“被他纏了這麽多年了,我太了解他的脾氣了!他肯定是誤會了戒指的意義,所以對你心生嫉妒之情!
“在嫉妒心的驅使下,他頭腦一發熱,直接就将戒指拿走了!”
“好了好了,你冷靜一點。”蘇厭希試圖講和,“警察都不敢百分百肯定是宋晏其拿的,你就不要替警察下結論了。”
在蘇厭希的角度看來,陳永言有些過分激動了。可能是之前受過宋晏其太多騷擾的原因,陳永言對宋晏其有着極其濃烈的偏見。
這種偏見的存在,蘇厭希可以理解。但就事論事地說一句,這次的事件,蘇厭希真不認為和宋晏其有關。
“可不是他的話,還能是誰呢?”陳永言情緒上頭了,不顧蘇厭希的阻攔,憤憤出門,“厭希哥你別攔着我,我現在就去他的房間找他,一口氣問個清清楚楚!”
蘇厭希體型纖細,陳永言卻體格強壯——體型和別允縱近似。真用起力來,蘇厭希根本攔不住陳永言。
“你、你別沖動!哎——哎!”
眼看陳永言怒氣沖天地直沖而去,蘇厭希慌了,急忙叫上周桐跟上。
“陳永言,你別被偏見蒙蔽了雙眼!”
蘇厭希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等他跟出房間後,陳永言已經走得不見人了。他不知道宋晏其的房間在哪個方向,先往左邊走了幾步後,才發覺陳永言去的是右邊。
等他循着陳永言的聲音,找到宋晏其的房間時,那兩同級的師弟已先一步地對上了話。
蘇厭希呼吸驟停,腦海裏彈出兩個巨大的黑體字:不妙!
——沒趕上!
“小言,你怎麽來找我了呀?”
陳永言大概是第一次主動找宋晏其,宋晏其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驚喜。宋晏其尚未察覺到陳永言的黑臉不對勁,更未意識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是蘇厭希第一次和宋晏其見面。平心而論地說,蘇厭希認為宋晏其長得挺可愛的;如果不是知道宋晏其的嬌慣少爺本性,蘇厭希大概會以為宋晏其是個很可愛的小男生。
“你是不是拿了厭希哥的戒指?”陳永言黑着臉、低沉着語氣,直言詢問道。
宋晏其驚喜的表情變得詫異,不解反問:“誰?誰的戒指?”
宋晏其看向蘇厭希,詫異不解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對蘇厭希獨有的不滿和惡意。
“他戒指丢了,關我什麽事?”不出蘇厭希所料,宋晏其的語氣裏滿是不屑。
看吧,就說這類少爺脾性的人,不會屑于拿別人東西的。
“你下午來過我們劇組的房車。”陳永言的話語裏帶着微怒,進一步質問宋晏其,“除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再來過我們的房車了。你就是嫌疑最大、最有可能拿走戒指的人!”
“我是有病呀,還是腦子被門擠了?”宋晏其的話裏又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看得出來,陳永言對他的懷疑,讓他感到很不爽快,“到底是什麽破戒指啊,是價值連成了,還是對你也意義重大了?
“他丢他的戒指,你對我兇什麽兇!?”
宋晏其越說越委屈。
“有确切證據證明是我拿的嗎?有證據你就拿證據來,沒證據的話,你憑什麽質問我、兇我。”宋晏其随心所欲慣了,不太擅長控制情緒,說到委屈傷心處時,他眼睛紅得像随時要哭出聲來,“我今早還要你不要跟他走太近的,你轉頭就将我說過的話忘了!”
蘇厭希真的好想勸架呀!但在這個激烈場合之下,他實在找不到插話的空隙!
宋晏其那副要哭不哭的樣子,讓蘇厭希更加恐慌。他怕自己一句話說得不妥當了,真惹宋晏其掉眼淚。
饒了他吧,他真的很不擅長應對犬科動物流淚!
如果說別允縱是大型犬阿拉斯加,那宋晏其應該是小型犬馬爾濟斯!小型犬可愛歸真可愛,兇起來也是真的很兇——超級兇!
“一碼歸一碼。你先老實交代,你到底有沒有偷拿戒指?”陳永言不為所動,像無情的審問機器。
要蘇厭希說,陳永言多少有些“直男”了。陳永言或許只是想知道真相,搞清楚宋晏其到底有沒有偷盜;但在宋晏其的視角看來,“被心上人懷疑偷盜”一事,就已足夠令人傷心。
看不下去的蘇厭希,急忙制止這兩人的對話:“停停停,別吵了!”
蘇厭希拉過陳永言,壓低聲音道。
“你別問了。你這樣無緣無故的懷疑,真的很傷人心!”
“我怎麽無緣無故了?”陳永言皺眉,“監控錄像不是拍得一清二楚嗎?事實就是只有他一個外人出入過我們的房車啊。”
“我出入過,所以就是我偷拿的了?”宋晏其拔高聲音,迫切地要發洩委屈和憤懑,“陳永言,你是親眼看見我拿了還是怎樣?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沒有分量,可我萬萬沒想到,原來在你的眼裏,我和小偷強盜是一個級別!”
宋晏其大聲怒罵完,後退一步用力地将房門一關。
“砰”的大力甩門聲震天動地,在空蕩的長廊間層層回蕩。
巨大的聲音,震得陳永言大腦空白。待恍神的感覺消失之後,他愣愣回神看蘇厭希,不懂地問。
“厭希哥,宋晏其他生氣了嗎”
蘇厭希:……
他有無可奈何地小小聲吐槽:“就你這個情商,難為宋晏其能喜歡你這麽久了。”
還是說,那嬌慣傲慢的小少爺就好愛而不得這口?
陳永言:“啊?”
“沒什麽。”蘇厭希擺擺手,“先回我屋吧,回屋裏了再和你慢慢說。”
全程看戲的周桐,無語并無奈地對蘇厭希聳了聳肩。
一行三人回到房門前時,別允縱正拿着沒電的手機,在蘇厭希的房前急得焦頭爛額。
見老婆大人出現,乖巧大狗急忙竄到老婆身邊,連招呼都顧不上打,第一時間交出自己在房門前發現的陌生信件。
“老婆老婆!”
他活像一只立功後搖尾巴等誇的警犬,又着急又激動地和漂亮老婆邀功。
“老婆你快看,這好像是私生粉送來的信件!”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搖尾巴等誇中,尚不知道寶貝老婆的婚戒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