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本末倒置消滅七年之癢的最好方式
蘇厭希從上午上班,勸到傍晚下班。勸到最後,陳永言有些急眼了,直言告訴蘇厭希。
“厭希哥,你就別再費勁地幫他說情,企圖替我們講和了。被糾纏了這麽多年,我很清楚我和宋晏其之間不可能再和諧共處。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契機,能讓我和宋晏其徹底地斷掉聯系。”
蘇厭希倒吸一口涼氣:“……你把這當成一個斷聯的好契機?”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蘇厭希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右位方獨屬的敏感雷達告訴他:陳永言并不是對宋晏其毫無感情。
據陳永言所言,宋晏其足足追求了他整個大學四年——就連大四實習期也沒有空閑!
先不說宋晏其是如何地有毅力,又得是有多喜歡陳永言,才能足足追了陳永言四年,至今還不願意放手;就說這陳永言——他總不能是塊冰吧?他也總不能是個木頭人吧?
四年時間啊!就算是塊冰,他也該被捂熱了;就算是個木頭人,他也該被盤圓了!
真的有人能被追四年還不為所動嗎?
“嗯。”陳永言點頭,似有意似無意地回避了蘇厭希的眼神,“我真的……厭煩和宋晏其來往了。”
陳永言态度堅決,但又偏偏別過了臉,拒絕了最能表露真實心意的視線交流。蘇厭希有些沒底,開始反思着是不是自己的雷達出故障,連帶着判斷也出錯了?
蘇厭希拿捏不準了。他一個感情之路順風順水的人,大概沒有資格和經驗評判他人;只是陳永言的話語中仍有猶豫,蘇厭希很想為此放手一搏。
“好吧。”蘇厭希輕嘆,表面惋惜,實際是換了一套話術哄騙小師弟,“我倒不是想替你們講和,我是心理上很過意不去。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矛盾是因我而起,所以才迫切地希望你道歉。
“說白了,我是想圖個心裏舒服而已。你要實在不想開這個口,那算了,我自己消化幾天就行。”
蘇厭希以退為進。
話術和思維一轉換,陳永言立馬上鈎了,摸着腦袋為難道:“厭希哥你多慮了,事情看似是因你而發,但就算沒有這一出,我也遲早會跟他鬧翻的。
“你若只是想圖個安心,那我……”
“那你——?”
“那我也不是不能向他開這個口。”陳永言總算将話說全。
說完陳永言還輕籲了一聲,似是放下了什麽包袱。随後他換了個語氣,稍加堅定道。
“再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們也該殺青了,忙完殺青搬離酒店的那天,我去找宋晏其把話說清,順帶和他道歉。”
“為什麽非得再等幾天?”蘇厭希不解,“正好那幫私生代拍們落了網,你今晚去找他不好嗎?”
陳永言支支吾吾的,就是不願:“我、我想冷靜冷靜,先整理好思緒,再斟酌好道歉時要說的話語。既然決定了要道歉,那就不該随便對待,好說歹說,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
蘇厭希不太明白陳永言的想法,但又覺得陳永言的話有道理。
反正已經用話術讓純良小師弟答應道歉了,他也算是“詭計得逞”,可以功成身退。晚上約了和老公在洲際酒店吃飯,再不動身過去,那臭冤家肯定該鬧了。
蘇厭希在北城坐得最慣的那輛黑色賓利慕尚,已經在取景地附近等待了許久。僅用了墨鏡和口罩做僞裝,手上還拎着二十萬愛馬仕提包的蘇厭希,毫無顧忌地在人來人往的路邊上了車。
等司機替他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重新坐穩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打開隔斷窗柔聲提醒了一句。
“小孫,下次記得将車子開遠一些,不要停在這麽顯眼的道路邊上。”
“抱歉少夫人。”司機急忙道歉,“我怕停太遠了,少夫人會走得太累,又或者是找不着車。”
“謝謝你,你有心了。”
“我這樣明目張膽的,是不是給少夫人造成困擾了?”司機小孫非常緊張,擁有多年駕駛經驗的他,肉眼可見地僵直了開車的姿勢,“明天不會上娛樂頭版吧……?”
蘇厭希噗嗤一笑,拿出溫柔大氣少夫人的架勢,安慰司機:“不會的。剛才那一瞬間,應該沒人能看清什麽。退一萬步說,如果真的被人看到或拍到了,那——”
“我會被炒?”司機小心翼翼地接。
“怎麽會?你在我們家幹事這麽多年了,怎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把你炒掉?”蘇厭希非常開朗,語氣輕快地回應,“如果真被拍到了,那我就順勢公開吧!劇組快殺青了,我正愁着沒有适當的時機呢。”
越是臨近殺青,蘇厭希就越是惦記着公開這回事。之前他是因周桐的叮囑,考慮到早期吸粉的問題,才一直遮遮掩掩、藏着掖着沒有公開。
本以為是個很好解決的事:先含糊着,等以後想公開了再找個恰當的時機公開。可真到了這一地步時,蘇厭希才發覺沒那麽簡單。
一是恰當的時機不好找,二是缺少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要是他沒鬧出過什麽茬子也就算了,偏偏他這一路來緋聞八卦不斷,各種聲明也發了不少,給他人無意識地營造了一種“我要單身,我要獨美”的錯覺。
這樣的情況下,他再想公開婚姻事實,會不會讓那些堅信他單身的粉絲們覺得打臉啊?
蘇厭希說不準,感覺自己是騎虎難下——往前往後都不讨好。
取景地離吃完飯的酒店不遠,大概也就十分鐘的車程。只是遇上下班高峰期,路況很差,十分鐘的路愣是走成了二十多快三十分鐘。
好不容易抵達洲際酒店的西餐廳,蘇厭希在Waiter的指引下找到目标餐桌時,那等得不耐煩的臭狗已經頹廢地在餐桌上趴下了,渾身散發着喪氣。
蘇厭希輕輕坐下,心想別允縱這脾性,當真是被他拿捏得準準的!
“老公?”他戳戳桌上的毛絨腦袋,“我已經到了,在你面坐下來了。你要再裝作看不見、不知道,那我可就真走了。”
被漂亮老婆這麽一威脅,別允縱才緩緩地擡起頭來。他表情是滿臉怨念的,聲音卻是嗚嗚撒嬌的。
“老婆你怎麽才來?”
別允縱一張口像是要哭出來,比被牽到陌生地方後,誤以為自己要被丢棄了的狗狗更委屈。
“你放我一個人在這坐了快一小時!
“一小時呢!換是在旋轉餐廳,一小時夠轉電視塔半圈了!”
“對不起嘛。”蘇厭希隔着小方桌,伸手摸摸委屈大狗的臉,“我也沒想到路上會這麽塞。早知道這麽塞車,我還不如走路過來。”
“別了別了,走路還是挺遠的,我舍不得你走遠路。”
別允縱壓根擠不出眼淚,又偏要誇張地吸了吸鼻子,故意裝可憐賣慘,并借機和老婆讨價還價。
“你要真心疼我,你主動坐到我身邊來,今晚喂我吃飯!”
“啧,”蘇厭希無語啧聲,表情雖不耐煩,但動作倒是實誠,已經起身将椅子挪了過去,“這麽大個人了,沒手沒腳啊?”
“在我老婆面前時,我選擇性地有手腳。”別允縱臭不要臉。
他嫌蘇厭希坐得不夠近,還伸手拉了一把蘇厭希的椅子,愣是連人帶椅地将老婆大人又薅近了些。
他順勢圈住老婆的細腰,一本正經道:“你今晚最好和我表現得親密、親密、再親密點!你不知道,我剛一來就點了個情侶雙人套餐,特顯擺地告訴服務員我要和老婆一起吃飯。
“你倒好,一聲不吭地将我晾了一個小時。得虧你今晚沒有突發任務,最終還是到了來;你要不來,服務員們肯定該以為我被甩了!”
“噗——”
蘇厭希被逗得一樂,反手往別允縱的胸口上輕捶了一拳。
“敢情你是因為這個才沮喪的?
“那你活該,誰叫你沒事老想着對外顯擺!”
“顯擺怎麽了?顯擺又沒罪!”別允縱擡頭挺胸,巴不得将摟着老婆的模樣顯擺給全世界看,“他們有能耐,他們也找個老婆來顯擺呗!反正肯定都不如我老婆好看,嘿嘿。”
“死德行。”蘇厭希無語又寵溺地擰了擰別允縱耳朵,“讓他們上菜吧。累一天了都,我也确實餓了。”
別允縱聽話地對就近一個服務員招招手,示意上菜。
他将喝沒幾口、自覺味道不錯而特地給老婆留的飲料奉上,殷勤地示意老婆快喝。
蘇厭希順勢接過,喝了一口贊嘆點頭:“好清爽的味道,喝完感覺喉嚨涼涼的、潤潤的,好舒服。
“我今天在片場裏勸了陳永言一天,口水都快說幹了,總算說服了那家夥去道歉。”
別允縱獻完飲料,又拿來餐前小點讓老婆品嘗,興趣平平地順口一問:“你怎麽說服他的?”
“我換了套話術,将矛盾點轉移到了我身上。我讓他替我道歉,而不是為自己的行為道歉。”
“啊?”別允縱不解,“這不是在逃避嗎?”
“是啊,陳永言就是在逃避。但逃避又如何呢?這個歉,總歸還是該道的。”
“老婆,你為什麽這麽執着于讓他道歉?”別允縱持續不解,“你難道是覺得,姓陳的和姓宋的兩人能成?”
“嗯。”蘇厭希點頭,神神秘秘地靠到丈夫耳邊,“我的預感告訴我:他們倆能成。
“陳永言和宋晏其兩人給了我一種濃濃的即視感,他們總能令我想起當初的我和你。”
“……是嗎?”別允縱持續不解,用手指摸了摸鬓角。
恰逢Waiter上菜,縱希二人不得不中斷了一下對話。
待餐點上完,別允縱熟練地将牛扒端到面前,自動自覺地拿起刀叉,為老婆切牛扒。
“為什麽會想起當初的我和你?我們和他們……不像吧?”別允縱說着,将切下的小塊牛扒肉往蘇厭希的小碟裏放。
蘇厭希理所當然地享受着老公的服務,拿起刀叉開始進食:“你覺得哪裏不像?”
“哪裏都不像。”別允縱表現出難得的正經,“我不會那麽偏激地追求老婆,老婆也不會那麽固執地拒絕我。所以,我們和他們一點都不像。”
蘇厭希輕哼一聲,人不自覺地又往別允縱在的方向靠了靠。別允縱感受到身邊美人的動作,直接伸手摟了一把。
平時是別允縱沒骨頭似地挨着蘇厭希,今天也該換蘇厭希沒骨頭似地挨着別允縱了。
“你說錯了。你列舉的兩樣不同,其實都沒真正地說到點上。
“我們和‘他們’間的不同之處,其實只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麽?”
“是我喜歡你。”蘇厭希捏捏狗子的臉,“你也喜歡我。”
老婆突如其來的告白,給了別允縱會心一擊。別允縱切牛排的動作一頓,随後嘤嗚嗚地低下頭,用額頭蹭蹭老婆的肩。
“哎呀老婆,吃晚飯吶,突然告白多不好意思啊?
“今晚就睡洲際了!我要開個有雙人浴缸的大房,咱倆一起泡他個地老天荒!”
“神經啊?”蘇厭希嫌棄地斜眼,嗔罵道,“你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聊正題聊到一半呢,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嗚~”別允縱飯都沒心思吃了,就想和老婆貼貼,“泡澡泡澡,和老婆泡澡!不泡也行,咱倆可以一起洗!”
“滾。”蘇厭希哼聲,“你怎麽一天到晚的淨是想着住酒店、開套房?這裏到家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真要開房還不如回家睡——能省一大筆房費!”
這回換別允縱噗嗤一笑。
他忍住笑意調侃老婆:“老婆,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雖然習慣了豪車和名牌手袋,習慣了被叫做“少夫人”,也知道了要如何才能擺出豪門大家該有的架勢和氣場,但——本質上,蘇厭希還是蘇厭希。
是漂亮的、聖潔的、不沾染任何銅臭之氣的,蘇厭希。
“七年了,你怎麽還會想方設法地替我省錢、節約房費呢?”別允縱忍不住放下刀叉,直接将老婆抱到懷裏蹭蹭,“老婆,你真好。你和七年前我剛認識你時一樣好。
“不對不對!你比以前更好,更更好!就是……”
別允縱停住動作,意味深長地湊到蘇厭希面前小小聲。
“發肉吃的頻率要是能再高一點,就最好了!”
聰明狡猾的阿拉斯加犬,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得寸進尺的機會。
蘇厭希将餐叉翻過來,用叉子的手柄輕敲臭狗的腦袋,假兇呵斥:“誰說我一點都沒變?我變了,我當然變了!
“我以前是替你節省房費,現在是替自己節省房費。”
“噢?”別允縱假裝躲閃,故作懵懂地反問,“此話怎講?”
“裝!”蘇厭希再敲,高傲地哼哼道,“以前你的錢是你的錢,現在?
“你的錢也是我的錢。”
吃過晚餐,別允縱本想開車送蘇厭希回劇組酒店的,但蘇厭希沒答應,直接在洲際酒店裏将別允縱趕回家了。
沒錯,吃這頓晚餐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将煩人臭狗趕回家。臨近殺青了,組內的工作說多不多,說重要卻是真的重要。
別允縱雖不會影響蘇厭希的工作,但只要那臭狗在酒店裏窩着,蘇厭希就不得不分出精力來應對他。
眼看還有幾天就該殺青了,蘇厭希索性将那粘人精趕回了家,好安心幾天完成最後的工作。
回到劇組酒店時,蘇厭希感覺心裏空落落的。理智告訴他該回歸工作了,但情感上他卻還想和別允縱再黏糊一會兒。
想想明天一早沒戲拍,他甚至都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分開後會這麽失落,他就不該擺架子把黏人大狗趕回家的。
由此可見,太理智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電梯剛一到達樓層開門,門外的人就直愣愣地對蘇厭希說道。若有所思的蘇厭希被吓了一跳,回神後擺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桐姐!你怎麽成心在這兒候着吓我?”
“怪我?還不都是你太心不在焉了,整個人跟游魂似的。
“怎麽,不是跟你的黏人老公一起去吃晚飯嗎,回來怎麽是這幅表情呀?晚飯吃得不開心嗎?”
蘇厭希和周桐并着肩往裏走,嘆了口氣道:“開心啊。就是因為開心,所以才這副表情的。
“完蛋了我。明明以前還很自立自強的,怎麽現在反倒越來越依賴那冤家了?”
蘇厭希刷卡開門,招呼着周桐一起進房。
“這不好嗎?”周桐詫異反問,“都七年了還能有這種黏糊勁,這說明你們之間的情感關系穩固啊!
“你作為這段穩固的情感關系的擁有者,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周桐拿不大準蘇厭希的意思。在她看來,別家的這對有錢夫夫真的好凡爾賽、好讨厭啊!
明明感情生活已經足夠幸福美滿了,還一天到晚的有得鬧、有得吵!
蘇厭希不會吐着吐着苦水,又要開始秀恩愛吧?
“應該高興嗎……?”蘇厭希難得地表露出不自信來。
他思考斟酌了一下,忽然開始了自我剖析。
“姐,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特別争強好勝的人。在這種性格驅使下,我不允許我特別在意某一樣東西、或某一樣事物;我總是很克制自己的情感,怕熱情多了會招來厭煩,怕喜歡多了、感情會溢出來。
“我對允縱就是這樣的。我一直堅定地認為,是我的克制激發了允縱的占有欲,是我的有所保留燃起了允縱的竭盡所有。”
他将愛情當做一場争奪戰,總很害怕自己的愛多于對方,也害怕自己在情感中投入過多,以至于有血本無歸的隐晦。
“可我最近……我最近越來越發覺,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允縱。不管是初識時的陰差陽錯,還是他始終不變的無微不至——又或者是後輩給予的奇妙即視感。
“一切一切都推動着我更喜歡、更愛允縱。我終于知道我是多麽幸運的,多麽多麽被上天眷顧的;我的情感之路,又是多麽順風順水、水到渠成的。”
原本蘇厭希并不覺得自己“幸運”,只當是辛勤的付出換來了收獲。但在聽聞和見識過陳宋間的愛恨糾葛後,他終于知道、也終于敢肯定:他是幸運的。
他很幸運,遇到了一個正好喜歡自己,自己也正好喜歡的別允縱。
他和別允縱的性格其實并不算适配,兩人都傲氣十足,控制欲和勝負欲極強。但凡他們對彼此的喜歡少一些、偏見多一些,那很可能會鬧得不可開交,變成陳永言和宋晏其一般的局面。
只是因為幸運——因為足夠喜歡,所以別允縱甘願收起豪門大少爺的傲氣,在他面前變身無害大狗,給予他所有乖巧和溫柔。
他也甘願為別允縱放寬原則,放任自己在別允縱的溫柔鄉中淪陷。哪怕他知道,面前的大狗是一只披着犬皮的惡狼。
周桐摁了摁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好心接話:“所以呢?你到底在煩惱個啥?”
“我怕我更愛允縱之後,我與他之間的感情會溢滿出來。”蘇厭希嘆氣,“他會不會有恃無恐,仗着我對他的喜愛而為所欲為?
“我們還在七年之癢……這麽關鍵的時刻上,我若是被情感沖昏了頭,就沒法在七年之癢的關頭上保持理智和警惕了。”
周桐越聽越不對勁。仔細觀察過蘇厭希的表情,發現藝人是真的為“我太愛老公了”這個問題而感到苦惱後,周桐有些無語和想打人。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們這些老夫老夫了……見過相愛多年哭沒有感情的,但第一次見相愛多年煩惱太愛對方的。
“下次你想秀、像凡爾賽時,能不能換個對象啊?你經紀人我很忙的。”
“姐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凡爾賽。”蘇厭希正兒八經、語氣嚴肅地跟周桐強調,“我是确确實實地在為感情之事困擾。
“我以前沒這麽多無病呻吟的情感問題的,自從發覺自己越來越愛允縱後,我每天都活得像個思春的少男少女。”
蘇厭希怕這樣不受控制的情緒,會影響他處理之後可能還要出現的,七年之癢難題。
“好吧好吧,‘思春少男’。”
周桐又感覺腦瓜子一陣嗡疼,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秀了!
“桐姐我雖然現在單身,但我看過不少人談戀愛。要我從局外人的角度上分析吧,我覺得你本末倒置了。”
蘇厭希挺直腰板端正坐姿,洗耳恭聽:“這話怎說?”
“首先,七年之癢并不是一個具體的事件,而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你不能以‘解決某個事件’來評判七年之癢是否已順利度過。”
周桐不愧是王牌經紀人!她在局外人角度上梳理出的規律,比蘇厭希這個有七年之癢親身經歷的人,看得還要更清!
蘇厭希點點頭,急忙拿出手機,用錄音便簽做筆記:“然後呢?”
“再來就是:七年之癢的正确應對方式,并不是‘解決’,而是提升!
“你怕情感太多會溢出來、怕感情超過理智而不能保持自控克制?你畏手畏腳的樣子,可不就是本末倒置嗎?”
第二點比第一點更繞口、更複雜,蘇厭希一時之間沒聽明白,追問:“什麽意思?如果我不該保持克制理智的話,那我應該怎麽辦?”
“想愛就愛,不怎麽辦。”周桐攤手聳肩,“經受過七年之癢後更愛、更在乎對方,才是消滅七年之癢的最好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桐姐: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
蘇蘇:我沒有秀恩愛,我只是有點苦惱。
桐姐:這就是秀恩愛!
蘇蘇:不是秀恩愛,我是真的有點——
桐姐:不要秀恩愛!!!
我願稱之為#秀恩愛悖論#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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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時光未老&的“狗子覺得好喝所以一定要給老婆留着!”的青檸苦瓜檸檬茶*2,和下次再也不改郵箱了郵箱大可愛的同款檸檬茶*10!
謝謝老板,老板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