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在叫哪個師兄?”(世子醋)◎
三個時辰前, 許老三帶着一衆世家公子哥來城內采買物資。
“世子辦馬球會居然連一些男子換洗衣裳沒有準備。”一位少年背後吐槽。
許老三哼一聲:“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世子辦馬球, 你們還不知道去哪裏玩呢!”
吐槽的少年也不好再說什麽, 嘿嘿傻笑。
許老三看着比他還傻的人簡直沒眼看,別過頭去,心想, 世子舉辦馬球本就是為了約祝溫卿,祝溫卿不來, 世子打馬球也只是随便打打, 甚至還不知道下不下場。
心裏的話剛吐槽完, 轉頭看見畫齋內的祝溫卿,整個人呆愣住了。
祝溫卿怎麽會在畫齋裏!
還跟一男子相談甚歡!
許老三臉上頃刻一副祝溫卿你死定了。
“走,我們回球場。”
球場上,世家女圍在兩側,但來的人并不多,其中大部分還是通過司桁母親那邊進來的,而司桁坐在主位, 沒什麽興趣玩着自己的玉扳指。
世家女看着主位上的司桁,心蠢蠢欲動, 但礙于平日裏接受的教養,臉皮薄, 不好上前,只好憋着一口氣餘光盯着司桁動作。
月香坊的姑娘也來了,是宋博容邀請地, 別看宋博容平日裏溫文爾雅, 但宋博容是真的花, 心仿佛是一層又一層, 每層上都有數十位姑娘。
相比世家女,月香坊的姑娘則大膽許多,走上主位,作勢跌坐在司桁旁邊,聲音輕柔,幫着司桁倒着茶水。
世家女鄙夷月香坊姑娘的做派,月香坊嫌棄世家女沒有勾男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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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桁對于她們之間的明争暗鬥了然于胸,可對此不聞不顧,心裏想的是下次用什麽辦法約祝溫卿出來。
月香坊的姑娘不滿自己被冷落,找到話頭問去。
“近日怎麽不見世子去千日坊了?”
司桁未答,宋博容直接笑出聲。
“他呀,最近可不能去千日坊了,千日坊的老板都怕了他!”
姑娘眼尾一挑,帶着勾人的媚,輕輕“哦?”一聲。
“他一日就在千日坊贏了三千兩白銀,賭了上百場,無一場失利,老板擦着汗求神仙告奶奶才把司桁這位祖宗送走,可不敢再讓司桁去了。”
司桁淡淡一笑,是他們太過無用。
“世子是為何事需要這麽多銀兩?”姑娘還問。
司桁眼神淡淡看她一眼,姑娘被震懾住,話直接轉了,和宋博容交談起來。
許老三一路快馬加鞭,用了半炷香的時間就趕回球場,他看見司桁,直奔主題,将祝溫卿的事全部吐出來。
司桁臉一下就鐵黑。
宋博容還不知道發生什麽,正在跟旁邊女子調.情,就看見司桁陰沉着臉往外走。
待他趕到,他看見少女仰着下巴,露在陽光底下的脖頸白到發着一層光,面紗雖遮擋一大半的面容,但眼睛卻彎成月牙,更是甜甜叫着“師兄”。
師兄,司桁心裏冷了幾分,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怎麽,見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衛辰在上京三年,多多少少聽到過司桁的事情,也明白司桁是怎麽的為人,見他出現在祝溫卿跟前,立刻走到祝溫卿跟前,将祝溫卿護在身後。
“世子突然來是看中那幅畫了?”
司桁眸光看着衛辰将祝溫卿護在身後,嘴角噙着一笑,眼神冷冷盯着祝溫卿。
“不買畫,找人。”
司桁眼神直勾勾、赤裸裸盯着祝溫卿,祝溫卿瞬身發冷,往衛辰身後躲了躲。
這一動作刺激了司桁,司桁伸手就要去抓祝溫卿。
祝溫卿看着那雙手,更是往衛辰身後躲,衛辰伸出手攔住司桁手,司桁脾氣頓時失控,手掌纂成拳朝衛辰揮去,衛辰連忙躲避,但不忘将祝溫卿推出去。
祝溫卿站穩,看着厮殺的兩人,司桁拳風極重,每一拳、踢出來的每一腳幾乎都是要衛辰的命,衛辰拼命躲閃,看着呼戾而來的拳頭,他幾乎是靠下意識的反應去躲,但剛躲完一個,下一個緊接而來。
不出幾下,司桁宛如一頭失控的猛獸将衛辰踢到在地,衛辰捂着被踢到的胸口艱難喘息,身後的桌椅随之散架。
衛辰胸口好不容易呼吸順暢一點,剛擡頭,司桁的拳頭就揮然而下,男人的表情冷漠而陰戾。
“師兄!”
緊急關頭,祝溫卿瘦小身板沖出來,伸開雙臂擋在衛辰跟前,眼睛緊閉,已經做好迎接司桁一拳的準備。
司桁看着突然沖出來的祝溫卿,拳頭硬生生轉了方向,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
柱子晃動了下,鮮紅的血直接從拳骨關節處流出來。
“你剛才叫哪個師兄?”
司桁一雙眼平靜凝視着祝溫卿。
少年強大的氣場鎮壓過來,祝溫卿心裏惶恐,雙臂微微顫動,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離開,不然衛辰師兄會沒命的。
一瞬間,她想到在夢裏,她多看哪位公子一眼,或跟某位公子多交談些話,翌日,那位公子哥必遭大禍,要不是橫死在房梁之上,要不直接淪為階下囚。
不能讓衛辰師兄落到如此下場。
“我在叫你。”
司桁臉上冷戾收斂幾分,眼角不易察覺地顫了一下,随後他揚起手,露出一個蠱惑人心的笑容,沖祝溫卿招手。
“你過來,過來。”
聲音溫柔,人散發着一種暈光,層層在蠱惑人心。
祝溫卿沉默望着,只覺得司桁背後是深淵大口,一旦過去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她不能過去!
不能過去……
可是不過去,衛辰師兄怎麽辦!
難道真的讓衛辰師兄淪為階下囚或身首異處嗎?
祝溫卿腳小幅度擡了一下,司桁嘴角揚了揚,可下一秒祝溫卿的腳又落回去,司桁表情又瞬間沉下去。
祝溫卿呼吸凝住,回頭望了下衛辰,轉身毅然決然朝司桁走去。
那氣勢仿佛奔赴戰場九死一生。
“卿卿.....”衛辰艱難站起來,往前踉跄走兩步,想叫住祝溫卿。
司桁冰涼刺骨的眼神射過去。
仿佛在說,“卿卿”兩個字也是你配叫的?
祝溫卿敏感察覺到司桁變化,強硬闖入司桁視線當中。
司桁看着出現的清冷少女,對上姑娘漂亮的剪水眸,他臉上彌漫出一個笑容。
祝溫卿看着司桁那張笑臉,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沒有朝司桁走去,也沒有轉身去找衛辰,而是轉身奮力朝外面大街跑去。
司桁随之跟着出去。
待司桁走了,衛辰在宋博容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宋博容還貼心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熟練地仿佛這是宋博容的店。
“司桁這人愛記仇,小心點。”
衛辰臉色慌張一變,但他擔心地卻不是自己的店,而是祝溫卿。
“卿卿她沒事吧?”
宋博容溫柔一笑,道:“在當着司桁的面叫卿卿,他能把你的嘴打爛。”
上京人都說司桁行為乖張,對任何事情仿佛在意又不在意,他做事全憑自己心情。
今日見過,衛辰心裏越發擔心祝溫卿。
這樣的人是祝溫卿不喜歡而又想遠離的人。
“衛公子,再下給一忠告,離祝溫卿遠點。”
衛辰默默望着店外,堅定搖了下頭。
宋博容笑了,大步離開,懶得再管衛辰死活。
祝溫卿一口氣跑到城西的城隍廟才停下,停下時氣喘籲籲,大口大口呼吸,司桁卻像沒事人,站在她身後問:“還好嗎?”
祝溫卿看了眼司桁,坐在城隍廟旁邊古樹前的石凳上,沒有說話。
司桁也随之坐下,靜靜看着她。
暖風吹在二人之間,但祝溫卿沉默,垂着頭,沒有開口的欲望。
過了半盞茶時間,司桁瞧着祝溫卿身體恢複平靜,發出邀約:“要不要去看馬球?”
祝溫卿身子震了一下,他沒有提衛辰的事情,是算過去了嗎?
祝溫卿抿了下嘴,側頭看他。
“好。”
她希望她去了馬球,司桁可以放過衛辰,不要再為難衛辰師兄。
司桁笑了,起身帶着祝溫卿去了馬場。
祝溫卿一到,馬車掀起軒然大波,司桁身邊從來都沒有姑娘,還是親自帶來的!
月香坊的女子一邊暗暗打量祝溫卿,一邊偷偷打量祝溫卿。
在得知祝溫卿是個出身窮酸的土包子且是個醜八怪時,臉上驚訝又詫異,紛紛懷疑司桁最後怎麽看上這樣的女子。
祝溫卿玲珑心思,耳朵靈敏一動,就聽到那些關于她的謠言。
她不解地細細回想起來,在國子監的時候,大家也這麽說她,可司桁卻沒有因為這麽謠言而遠離她,而現在,他還帶她來馬球會上,那些月香坊的姑娘讨論地話聲音并不低,她能聽得見,司桁自然也能聽得見。
司桁他就不在意她的容貌嗎?
想到這裏,祝溫卿偷偷側目,想看看司桁的表情,不料,跟司桁的眼神正好對上。
司桁低頭問她,行為親密:“喜歡喝這種茶?”
祝溫卿猛然地“啊”一聲,低頭看,自己喝掉了多半壺茶。
她默了下,剛才想着問題,沒留神,加上剛才跑地确實口渴,就時不時端起來飲。
不過說來奇怪,她好像什麽時候端起眼前的茶杯,裏面都有茶水。
她眼神向下,看見司桁旁邊的茶壺,有個不敢想的想法冒出來。
難道是司桁見她茶杯裏沒有水了,給她續地嗎?
她還在想,宋博容打趣的聲音響起。
“司桁,你這就有點偏心,我與你多年交好,你都沒有往我空了地茶杯裏續水。”
真的是司桁往她茶杯裏續水地!
祝溫卿看向司桁,司桁微微笑着。
他不動怒,看上去就是個溫文爾雅的小郎君。
司桁提着茶壺,問道:“還要喝嗎?”
“不了不了,真的喝夠了。”
她說着,司桁還是強行給祝溫卿倒了一杯。
這一微小動作将祝溫卿從司桁的表面拉回來。
他在得到她的答案之後還給她倒水,并不是因為他關心她,而是因為他想要倒水,他就要倒水。
祝溫卿剛剛緩和的笑臉再次消失。
司桁察覺到祝溫卿的變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又變了,就算她現在不喝,一會還要喝,剛加地燙水,需要涼涼一些。
他想着,又給祝溫卿續了一些。
祝溫卿:“……”
宋博容看着別扭兩人,扭頭跟他的小美人調情去了,懶地管他倆又怎麽了。
馬球賽場上,有一如意簪子,簪體碧綠通透,簪身筆直瑩潤,一拿出來上頭彩,瞬間就引女子們眼紅。
祝溫卿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司桁側過身子詢問:“喜歡?”
兩人身子貼地近,祝溫卿略微有些不适宜,想後退拉出個距離,但她一動,司桁就跟着動。
她眼神看過去,少年星目望着她。
心生一計,面紗下的弧度翹起來,眼神神采飛揚。
“喜歡呀,那麽漂亮誰不喜歡呢。”
祝溫卿佯裝喜歡地不得了,看過去,司桁見狀輕笑一下,站起來,扔下一句“你等着”就走了。
司桁一上場,少女們的眼神就被司桁吸引住,那裏還記得什麽如意簪子。
少年身手好,在馬背上如同燕過青雲,舉手晃動皆透露出一股力量感,少女們慢慢看的臉紅燥熱,圍觀的少年們更是拍手叫喊。
司桁馬球技術好,甚少展示,但今日一反平常,每一球進的都是漂亮,不給對手一丁點機會。
裁判敲響銅鑼,司桁最後一球恰好進去,以10:1的壓倒性勝利贏得如意簪子。
一陣陣的歡呼響起,司桁潇灑接過如意簪子,在衆人的目睹下直接跑到看臺上,将如意簪子遞到祝溫卿手裏。
到手裏的那一刻,祝溫卿感覺到世家女的目光通通射過來。
嫉妒、憤怒、羨慕……
“那是誰?”
“世子下場就是為了她!”
“還帶着面紗,搞什麽神秘,該不會醜得不能見人吧!”
世家女的嘴巴厲害起來不饒人,祝溫卿在她們的嘴裏已經變成一個勾引世子不知羞恥的風流□□。
祝溫卿現在心裏也厭煩地很,剛才故意說她喜歡簪子,只不過是在賭,司桁會不會下場打馬球,這樣她就不會與司桁有那麽近的距離接觸。
事實上,她的确賭贏了。
可聽着這些女子們的聲音,心裏厭煩得很,當下也沒有控制自己脾氣,直接冷冷道:“我要回家。”
少女雖帶着面紗,可聲音清靈,縱使衆人聽得她,她有些生氣,但周圍的公子們還是對她好奇。
“送我回家吧。”
說
罷,也不管馬球是否還在繼續,轉身就走。
司桁朝宋博容叮囑了幾句,就立刻跟上祝溫卿的腳步。
祝溫卿不想騎馬,也不願做馬車,選擇徒步,司桁亦步亦趨跟在祝溫卿旁邊,兩人雖沒說什麽,但氣氛還好。
祝溫卿手指來回撫摸簪子,司桁見狀,心情甚好,嘴角弧度控制不住翹起來。
終于送了一件她喜歡的禮物。
祝溫卿轉身時,不知司桁心情為何這麽好。
兩人目光對上,祝溫卿率先移開視覺,司桁繞到她跟前,對上她漂亮的眼睛。
“很喜歡這根簪子?”
并沒有。
但看着司桁的表情,想着還是讓他開心點,不記得衛辰師兄的事,于是道:“很喜歡,也多謝世子今日招待,我都很喜歡。”
司桁整個人瞬間變成一只孔雀,渾身在舒服地舒展自己羽毛。
祝溫卿瞧着,覺得盤算對了,這樣下去司桁會忘記衛辰師兄,應該就不會去找衛辰師兄的麻煩了吧。
一路上,祝溫卿心裏為衛辰打算,耐心溫柔與司好交流,司桁也是好脾氣與祝溫卿談天說地。
就這樣,兩人回到城內,天色暗下來,司桁正想要邀祝溫卿去南樓吃飯,祝溫卿率先開口。
“奉洺先生今日等着我回家吃飯,怕是不能赴世子邀約。”
司桁臉色微微暗沉,靜靜凝望着她。
那樣子是在考慮祝溫卿說話的真實性。
祝溫卿抿唇。
這時,清水巷東南角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秋蟬快步跑過來。
“小姐,你怎麽才回來,奉洺先生等您用晚飯呢!”
“嗯,這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告訴奉洺先生。”
秋蟬臨走前偷偷瞄了一眼司桁,瞬間就明白,這位公子喜歡她家小姐。
她家小姐就是好,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歡,隴西是這樣,上京也是這樣。
“這下你信了吧?”
司桁未語。
司桁這人吧,偏執、占有欲強、疑心也重。
祝溫卿笑了下,開玩笑道:“要不你跟我一同回去?”
司桁想也未想,直接應下。
祝溫卿笑當場停住。
這人.......
司桁記住秋蟬走過的路線,率先走了兩步,發現身邊人沒有跟上,後頭好奇問:“怎麽不走了?”
今日司桁若是開心,能不找衛辰師兄算後賬,這一頓晚飯可以吃。
“來了。”
司桁一直在祝溫卿家吃完晚飯離開。
離開後的司桁,她嘆出一口氣,緊繃的身子突然松散,她勞累地躺在後院八角亭裏的美人靠上。
躺了一會翻身,卻被放在身上的簪子膈了下。
她起身坐好,從身上掏出如意簪子。
月光照在碧玉的簪體上,幽幽發着綠光。
她看着如意簪子,不知怎麽就想到司桁。
為何她與司桁的牽絆越來越深,她到底是哪裏走錯了。
側目,望着池水映着她的臉,摘下面紗,看着面紗下精心畫出來的醜陋不堪的容顏,司桁看着這樣的臉還會靠近她嗎?
想着,腳步聲響起,祝溫卿快速帶好面紗,轉頭看見奉洺先生走過來。
“你這麽做全是為了躲避司世子?”
祝溫卿不想自己這點事驚擾奉洺先生,但看着奉洺先生篤定的神情,也知道瞞不過去了。
點了點頭。
“不喜歡司世子?”
她又點了點頭,後想起飯桌上,奉洺先生跟司桁交流還算妥當,詫異看向奉洺先生。
世人皆知奉洺先生為官數十載,為百姓為朝廷立下鐵血功勞,卻不知奉洺先生生性孤僻,不喜與人親近。
因此,一生能在他身邊待下的門徒,定是人中翹楚。
這也是在衆人得知,祝溫卿在奉洺先生待五年時為何如此詫異。
“師父,你覺得司桁好?”
奉洺先生坐下,望着天上月,分析着司桁。
“他出身、容貌、才華皆是上乘,未來入官,無論從文從武,都當是人中翹楚,從這些看來,的确是做好的夫君人選。”
“可若是我不喜,我也不嫁!”
奉洺先生一愣,不知祝溫卿反應為何如此大,思考一番,緩緩笑出聲。
“我們卿卿還小,不嫁就不嫁。”
奉洺先生以為她是羞澀難以開口。
祝溫卿走到奉洺先生身邊,坐下,再次開口:“師父,我真的不喜歡司桁,您不要多想。”
祝溫卿從小鬼靈精怪,唯有那雙眼睛會出賣自己的真實想法。
奉洺先生慢慢明白,祝溫卿是真的不喜歡司桁。
“好,你不喜歡,自然就不嫁。”
“真的?”祝溫卿偏頭問。
奉洺先生點頭,祝溫卿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師父,我回去睡覺了,您老人家也早點睡。”
奉洺先生應了下,祝溫卿蹦蹦跳跳回去。
奉洺先生看着祝溫卿背影,心裏其實還在想,司桁這人看地出來是固執一些,但固執點總比濫情好。
不過,他并沒有再往下面想。
卿卿的喜歡才是最重要。
作者有話說:
是的,世子吃起醋來能瘋!感謝在2023-01-19 17:04:00~2023-01-19 22:33: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珀繭如煙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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