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只要在上京就好,其餘我來◎

她心裏的确有這個打算, 但不是立馬,想緩緩私下見。

可是無論怎麽見秦敬禮, 她心裏最明白不過, 絕對不能讓司桁知道。

“你在說什麽?”祝溫卿腦袋一轉,反擊回去,“我見禮哥哥不是很正常嗎?”

姑娘櫻桃小嘴看上去很好親, 但說的話卻讓他心裏極其不舒服。

當下,司桁凝着祝溫卿, 手掐住她的下巴, 不過, 手上倒沒有怎麽用力。

“回去就別見了。”

祝溫卿身體一頓,司桁也是一楞。

這幾日祝溫卿太聽話了,自己想也沒想就把心裏話說出來。

祝溫卿不喜歡這樣的他。

司桁望她,姑娘秀眉凝住,水眸一眨不眨望着他。

“我開玩笑,你若想見,我陪你去見。”司桁想了下, 又補上,“可好?”

為何突然又轉了話語?

祝溫卿思考着, 但潛意識覺得當下還是不要惹司桁為好。

一切待她回去商量。

喉嚨裏發出“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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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回去,姑娘及笄後首次臉上着妝, 本就傾城之姿,如今望過去,只覺得這天地在她面前都失了色。

還想親。

但還不是現在。

司桁松開手, 往後退了一步, 拉開與祝溫卿之間的距離感, 祝溫卿心裏稍微松口氣。

“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祝溫卿問。

司桁看了下西南角方向, 道:“回去之前先洗掉我的冤屈。”

祝溫卿想到殺狼狗的兇手。

祝溫卿欣喜望過去,司桁對視一眼,像是捏住祝溫卿的把柄:“這次你可是冤枉了我,待兇手承認,你如何補償我?”

“先看到兇手再說!”

“行,看你嘴硬到何時!”

祝溫卿心裏七上八下,如果真的冤枉司桁,那可真是麻煩事。

她擡頭看了下身前高大的少年,少年肩膀寬闊,似乎可以藏下一整個她。

若真的不是司桁,司桁肯定不依不饒。

祝溫卿還在想着,司桁一句“到了”停下腳步。

司桁下巴朝西南牆角處點了下頭,祝溫卿順着看過去,心中大憾!

紀公子!

祝溫玉嫁的那廢物公子!

“是他?”祝溫卿不是很确信地問。

司桁冷笑,眼眸裏全是殺意,但看過來時臉上表情又柔和起來。

“一開始我也不确定,但順着那些點心一路派人查下去,的确是他。”

“他為何?”祝溫卿還是不懂。

紀公子突然像是失控般直接朝祝溫卿飛撲過來,祝溫卿驚駭,司桁直接擋在她跟前,一腳踢飛紀公子。

“就是你!就是你!本公子就是要毀掉你所有的東西!”紀公子起身,一雙眼睛因憤怒而變得通紅。

他恨祝溫卿,恨到極致,恨不得立刻将祝溫卿撕爛!

莫名的惡意沖向祝溫卿,祝溫卿心頭布滿恐意,司桁見狀,及時将祝溫卿攔入懷中,帶她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明明是快要盛夏,車內卻點着暖爐。

“早知道就不讓你去看了。”司桁懊惱說着。

祝溫卿臉色黯然失色,上京這些充滿恨意、敵意,今日不是她謀害你,明日就是她算計你。

她一點不都想過這般日子。

好想念隴西太平日子。

祝溫卿想着,司桁坐的靠近了些,她茫然擡頭,司桁大手溫熱落在她冰涼的額頭上。

“卿卿,不是你的錯,是你太好被人惦記了。”

紀公子因喪失男子生育功能後,逐漸變的喪心病狂,紀家每隔幾日都會有男丁被砍下.體或者丫鬟被糟蹋地不成樣子,但即使這樣,紀公子心中還不能洩氣,尤其在知道祝溫卿是鎮國公的外孫女,是寧安郡主,再看看自己娶的垃圾貨色祝溫玉,他心中更氣,買通下人毒死祝溫卿的狼狗。

“我不喜歡上京,我想離開上京。”祝溫卿喃喃自語,被司桁聽見,司桁當下斂了脾氣問,“卿卿,你在說什麽?”

祝溫卿心中慌了下,搖搖頭。

司桁還是不信,祝溫卿安撫道:“你聽錯了。”

可司桁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手臂圈住祝溫卿肩膀,将她往懷裏帶:“ 卿卿別怕,我會幫你除掉你想除掉的人,你只要在上京就好,其餘我來。”

祝溫卿聽到這裏,想說的話突然就不想說了,她擡頭望向司桁,司桁帶着安撫地笑容看她。

或許她來上京就是個錯誤。

祝溫卿想。

兩人沉默一路,終是到了鎮國公府。

司桁率先下去,掀起馬車的簾子,祝溫卿剛露出個臉來,就看着翹首以待的鎮國公,瞬間就繃不住,快速沖出馬車,撲向鎮國公懷裏,鎮國公也是上前幾步接住她。

“外祖父!外祖父!外祖父!”

鎮國公緊緊抱着祝溫卿,一聲一聲應着。

秋蟬、冬眠在旁邊泣不成聲,小聲叫着“小姐”。

奉洺先生、清筠先生都看着祝溫卿。

祝溫卿只是回來,就有這麽多人迎接她,祝溫玉在遠處瞧着心裏深處嫉妒來!

但很快,讓祝溫玉更嫉妒的事情來了。

天子聽聞寧安郡主失蹤,派了禦前軍協助鎮國公,而且更是送來鄰國供奉的珍寶,只為奪祝溫卿一笑。

“走走走,進去進去,不要在外面站着了。”鎮國公上下打量祝溫卿,見祝溫卿完好無缺,松了一口氣,将祝溫卿往府裏帶,同時和祝溫卿身後的司桁對視上。

兩個男人對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心知肚明。

衆人擁護這祝溫卿往府邸裏走,司桁跟在身後也進去。

見祝溫卿進去,祝溫玉覺得沒什麽看頭,轉身就要離開,司巳帶人攔下她。

“夫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祝溫玉自是不從,嘴裏叫嚣着:“知道本夫人是哪家夫人嗎?就敢——”

話還沒有說完,司巳嫌祝溫玉聒噪,直接往她嘴裏塞了塊臭抹布,将她雙手綁起來,帶走。

府內,祝溫卿平複心情,一一朝衆人行禮,在場的人除了丫鬟同輩,皆是她至親的長輩。

長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辰禮,遞給她。

一切其樂融融時,祝乘居然不請自來。

“本官明白您老人家不願見我,但我始終是卿卿生父,也擔心着卿卿,還望您老人家體諒我這為人父的心。”

鎮國公哼一聲,直接轟人。

祝溫卿沒有攔,她也不想見祝乘。

可偏偏祝乘像是不知道在場無人歡迎他,不斷叫着祝溫卿。

“卿卿,幼年時你就離開父親,父親多年未見你,也愧對你,你就讓父親把生辰禮親手送給你吧!”祝乘聲聲含情,不斷糾纏。

祝溫卿覺得這樣下去不是事,就讓秋蟬去拿生辰禮。

“禮物已經送到,您可以離開了吧?”祝溫卿道。

祝乘心灰意冷說:“卿卿對父親當真如此狠心?”

祝溫卿心頭怨氣不斷升起:“當初是您抛棄我母親,讓我母親從天之嬌女變成上京笑話,更是讓我母親遭卑鄙小人陷害含恨而去,你如今說這些!你有什麽臉!”

“寧青,送客!”

寧青閃身出現,強硬趕走祝乘。

祝乘趁着最後一個間隙道:“好!為父知道你恨我,為父不強求,但是小玉可是你妹妹,你們骨肉相連,血溶于水!”

“閉嘴!”祝溫卿真的生氣,“我跟祝溫玉從不是什麽姐妹!”

寧青加快速度,并沒有因為祝乘官職身份而手下留情,他直接把祝乘扔了出去。

待門關住,深夜送走衆人,司桁慢悠悠來到一茅草屋。

祝溫玉衣服因反抗而變得破爛,頭發散着,哪裏可見大家閨秀的半分樣子。

“誰!放我出去!”

蒙着祝溫玉眼睛的布被拿掉,被燭光點亮的房間讓她刺眼。

待她平複下來,她看見一臉悠然的司桁。

“司世子?”祝溫玉不确定問,轉而她看見司桁身後有五六個流氓地痞。

流氓地痞看着她流口水。

“司世子,求求您,救救我,我可以幫你。”祝溫玉爬到司桁跟前,拽住司桁的腿腳,“我可以幫你讓祝溫卿喜歡上你。”

大言不辭!

司桁一腳踢開祝溫玉,白瓷般的胸口露出一半,地痞們直勾勾看着她,她急忙拉攏衣服,但渾身感覺到一股熱。

她雖然與紀公子成親,可紀公子喪失男子能力,她從未享受男歡女愛,在這種熱感熏陶下,她竟然想爬過去,求他們摸摸她。

司桁懶得多說話,起身,留下一屋子男人和一個女人。

不多一會,屋內女人就發出呻.吟聲。

“還不夠,一會再找些人來,明日再把她扔到祝家門口。”

司巳點頭領命。

人不能自作聰明,做出去的事情是要遭報應的。

翌日,祝溫玉渾身裸體被扔在祝府跟前,祝府吓的連忙把祝溫玉抱回去,一下子,祝家成了上京的笑話。

祝溫卿醒來聽到此事,稍微細想,她猜到是司桁做的。

但對于祝溫玉,她并不在意,司桁對她出手,她亦不會心疼。

可萬萬沒有想到,晌午祝乘沖進來,指罵她:“如此不看姐妹情誼,這讓小玉以後如何自處!”

祝溫卿心底犯涼,原來昨日祝乘說什麽姐妹情深全是為了祝溫玉,他知道祝溫玉所作所為卻還是一味偏袒祝溫玉。

“我也不是說了,我跟祝溫玉從來不是什麽姐妹!”

“那心思怎能如此歹毒!”祝乘失望至極,“你母親可不是這樣的人,就算她再怎麽失望,從未對人心懷惡意,你這孩子怎!”

“我母親良善,卻被你們所欺,難道祝溫玉對我所作就不歹毒嗎?”

這祝乘的心怕不是橫着長!

“祝大人怕是找錯人了吧,令千金的事情是本世子一人所為。”司桁從大門走來,堅定站在祝溫卿跟前,警惕道,“若是祝大人有什麽事就來找本世子,本世子會好好跟你算一算。”

祝乘一看是司桁,哪裏還敢說什麽,只好灰溜溜溜走。

可他剛想,祝溫卿就把昨日他送的生辰禮摔到他跟前,精致的白玉菩薩摔的粉碎。

“我不是菩薩,也不是我母親,我母親做的做錯的一件事就是喜歡你!你滾!我以後再也沒有你這個父親!”

祝乘看着摔碎的白玉菩薩,腳步停頓,心情傷感起來,祝溫卿直接放了幾條狗出來,将祝乘趕了出去。

“你今日來是為何事?”亭子裏,姑娘心情不佳,坐在臺階上,望着池塘裏的魚兒。

“我為你準備的生辰禮還沒有送給你呢。”

祝溫卿沒什麽心情,他的生辰裏給不給吧,估計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在司桁掀開他禮物盒子,待她看清禮物時,眼淚刷地流下來。

一個漂亮精致的陶瓷娃娃。

而娃娃的容貌正是她母親、寧虞。

作者有話說:

我更新了!最後幾分鐘!

真的太感謝寶貝們的不離不棄!

太愛太愛太愛你們了!

嗚嗚嗚嗚嗚嗚無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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