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二更合一}
◎你沒感覺到,我在勾引你嗎?◎
男人反應過來就把腦袋偏過去, 祝溫卿的手撲了空。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祝溫卿不确定地問。
他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
是司桁嗎?
心迫切地不知道在期待着什麽。
男人聲音依舊清冷:“不認識。”
不可能!
不認識那股熟悉的感覺為何那麽強烈!
她的心在不可控制地狂跳。
除了司桁,她再無這種感覺。
猛然, 祝溫卿像是頓悟般, 原來這就是情愛的本質。
她嘗過愛人的滋味,知道愛一個人時自己本身就是愉悅。
她想,她沒有辦法在保持之前的想法, 和一個心悅自己的人而自己不心悅的人成親。
這時,她突然知道怎麽跟姜肅楊說。
她把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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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那是什麽?”
姑娘指着東邊鼓樓方向, 男人順從看過去, 不曾設防。
但是他剛看過去,姑娘飛快去摘他的面具。
男人雖然是看過去,餘光卻是在她身上,見她飛撲過來,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勾了下,将姑娘鎖在懷裏。
又沒有摘下來。姑娘懊惱着,沒意識到自己被男人圈在懷裏。
男人前胸貼在她的後背, 熾熱的觸感傳來,姑娘後知後覺身子僵住。
“姑娘可是在表達自己愛意?”
她才不是。
祝溫卿心裏反駁。
男人繼續說:“我的面具只能由我未來的夫人摘掉, 姑娘摘了可要與我成親。”
語氣鄭重地好似她玷污了他的清白。
祝溫卿被他弄笑了,語氣大方地很:“好呀, 給我看,看完我嫁!”
姑娘聲音脆脆地,眸光裏的自信讓人自行慚愧。
男人頓住。
姑娘趁機掙脫他的束縛, 轉身去摘, 男人連連後退。
“膽小鬼, 我與你成親前總要讓我先驗驗貨吧。”那語氣好似在挑選什麽物件似的。
“我那逝去的前夫別的不行, 臉倒是行。”
什麽叫別的不行!
男人氣着氣着就笑了。
“給我看看。”
她今夜非要看他面具,姑娘頗有種強勢。
男人反抗着,但也沒有真用什麽力氣。
兩人看似争執,實際上說是調情都不為過。
倏地,祝溫卿沒看腳下,被一塊石子咯了下腳,她直直就要摔下去,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撈回來,墊在他的身下。
兩人落地時,姑娘的唇恰好貼在他的喉結之上。
祝溫卿懵了,第一反應就是他喉結好燙,燙地她唇都是熱的。
她立刻就要起來,男人卻箍緊她的細腰,聲音半啞道:“別動,我腰下有東西。”
祝溫卿信了,輕輕“啊”一聲,不曾想,微微張開的一口将男人喉結尖尖含進去一小半。
祝溫卿頓時臉紅,男人悶悶地“唔”一聲。
氣氛暧昧至極。
祝溫卿嘴松也不是,合也不是。
男人好似沒什麽尴尬,手臂仍然圈着她的軟腰。
彼時的場景讓祝溫卿腦海裏浮過她與司桁親熱的畫面。
“卿......”男人癡迷地輕輕喊出來一個字。
祝溫卿迷茫地問:“輕點嗎?”
男人笑了。
現在怎麽會輕點呢,他希望她對他重重地才好呢!越重越好!
他所有的卑劣的心思,屬于男人對情.欲的沖動,他都對祝溫卿一展無疑。要是就這樣下去就好。
姜肅楊的聲音陡然傳來:“阿卿,你怎麽樣!”
聽到聲音,祝溫卿立刻起身,男人還未起身,姜肅楊已經沖他揮了一拳過去。
祝溫卿驚地想要阻止,但姜肅楊沒有給她機會。
拳頭重重落在男人肚子裏,男人眉頭一皺,在姜肅楊第二個拳頭就要落下來的時候,男人起身躲了過去。
兩人對峙着,祝溫卿發現不僅姜肅楊來了,他還帶來官差。
什麽情況?
“姑娘,你眼前的男子是采花賊,他已經□□多個少女。”
官差将采花賊的畫像遞到祝溫卿跟前。
畫像中的男子帶着玄鐵面具,一身紫衣。
總不能帶着同樣的面具就判斷他是采花賊了吧?祝溫卿看向男人,男人也在看她。
他不是!祝溫卿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對他得信任,為男人辯解:“他不是。”
話一出,全場寂靜。
祝溫卿說他不是,更加會讓官差确定他是。
之前被玷污的五個少女無一人承認自己被玷污,只說那男子與她們是琴瑟和鳴,是恩愛之下的越界。
官差互相對視,認定姑娘已經成為受害者,想強行帶走男人。
男人內力深厚,武功了得,這些官兵全然不是他的對手,姜肅楊加入戰場。
姜肅楊的武功是被姜家訓練出來。
是以,影與姜肅楊交戰,姜肅楊并不會落于下風。
祝溫卿注意到男人左腿,他全靠右腿用力,左腿撐都不撐一下。
猛然,祝溫卿瞳孔縮放了下。
他的左腿根本就不是被狼咬傷,是受過什麽重大摧殘。
在這樣打下去,他的左腿可能會複發。
可男人全程面不改色,露出的那雙桃花眼不起一絲波瀾。
這人還真是對自己狠,祝溫卿心想。
猛然一個小女娃從一旁跑出來:“哥哥,哥哥,哥哥。”
小女娃軟萌地聲音制止了兩個男人打架。
小女娃徑直沖向影的懷裏:“哥哥,哥哥,他們說抓住采花賊了。”
什麽!采花賊已經抓到了!
那他們在這裏是抓誰?
姜肅楊表情微愣。
不一會,有個小差跑過來朝官差道:“抓住了,抓住了,抓的時候他正拉着姑娘欲行不軌之事。”
小差看了眼影,繼續道:“那采花賊也招了,是想陷害這位公子,故意與這公子穿一樣服飾。”
祝溫卿陡然想到,司桁也酷愛紫衣。
官差朝影賠禮道歉,帶人一衆人離開。
姜肅楊知道他也應于影賠禮,可是想到剛才他看見二人的姿态,他無法做到。
“小妹妹,你還記得我嗎?”
祝溫卿蹲在小姑娘跟前,溫柔地問。
小女娃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記得,是神仙姐姐。”
“那他是.....”祝溫卿擡頭,從下往上看男人,一直到跟男人對上視線。
“我哥哥!”小女娃聲音響亮又篤定。
祝溫卿起身,從懷裏掏出手帕,遞到影跟前:“這是你的吧。”
姑娘說的篤定。
男人知道瞞不下去,幹脆大方地承認。
祝溫卿緩緩笑起:“既是這樣,我怕還欠你一條命。”随後又喃喃自語:“難怪覺得熟悉,原來是那夜見過。”
姜肅楊聽不懂,上前一步,橫跨在二人之前,強硬地插進去問:“阿卿之前可與他認識?”
祝溫卿将那夜她偷偷出去觀看荷花池遇險之事講給姜肅楊聽。
姜肅楊聽完,朝影行禮:“看來是我誤會公子了,還望公子海涵,同時也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影沒有回答。
這話在他人耳中并無什麽,但是影明白,姜肅楊說這話,全然是把他和祝溫卿歸在一起,把他踢出來。
在暗示地告訴他,他姜肅楊才是與祝溫卿般配的一対。
“我救的是祝姑娘,與姜公子有何關系?”他直接戳破姜肅楊的心思去
姜肅楊靜靜打量着他。
祝溫卿認同影的說法,的确,這件事本來跟阿蘇蘇沒有關系,阿蘇蘇不用替她承擔多餘的情。
“公子日後若有什麽需要幫忙,言一聲,定萬死不辭。”祝溫卿許了一諾。
影還未應答,小女娃抱住她的大腿,仰頭用水汪汪的圓眼睛看她。
@姐姐,姐姐,我哥哥缺嫂子,你來當我嫂子好不好?”話一出,衆人皆當她是童言無忌。
祝溫卿蹲下來摸着她腦袋:“那你問問你哥哥,你哥哥讓我當你嫂子嗎?”
小女娃還真地問了,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影身上。
別人目光他向來不在意,可他望着祝溫卿帶笑的水眸,“不想”二字怎麽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祝溫卿解了圍:“你看你哥哥不想。”
小女娃憤憤蹬着影,好似再說,你把大好的機會浪費掉了。
“姑娘,該回去了。”姜肅楊來的時候也把秋蟬冬眠帶來,此刻冬眠小聲提醒着。
祝溫卿點頭,想着,她對他的熟悉感可能就是那夜的救命之恩,她剛才太着急,亂了分寸。
“日後公子若是有事,就去隴西找我。”
留下地址,帶着身邊人就走。
影看着祝溫卿的背影,不知該如何開口讓她留下他,以一個下人的身份留下他就行。
姑娘是真的打算離開,他望着她,她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随着二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大,他有一種這次分離,他們會永不相見的害怕感。
不!
他不能見不到她!
“姑娘!”男人出聲,祝溫卿回頭看,不解問:“怎麽了?”
叫的太急,他還沒有想好借口。
可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想不出借口來。
當他對視上祝溫卿那雙純澈的眼睛時,腦袋更是一片空。
緊促感不斷襲來,他從未如此着急。
“姐姐,我哥哥要供我上學堂,沒有錢,姐姐能讓我哥哥繼續當馬夫嗎?”
小女娃軟軟開口,聲音裏還有嘆氣聲。
整個人看上去好可憐。
祝溫卿心口泛軟。
影目光落在小女娃身上,欣慰笑了下,接上她的話:“的确,不知姑娘可否給在下一謀生機會?”
祝溫卿對上男人視線,一股旖旎在心底散開。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話說的有多不可信。
他們之間屬實談不上清白。
但祝溫卿杏眸彎起,應着:“好啊。”
“冬眠回去你安排下。”
姜肅楊出聲欲制止她:“阿卿!”
可姜肅楊的話對祝溫卿并不管用。
祝溫卿沖他搖頭,依舊要固執地留下他。
回去時,姜肅楊明顯感受到了挑釁,男人朝他揚起下巴。
一場屬于他們之間的戰場,影勝。
這日下午快要入夜,天氣涼爽,祝溫卿在樹下美人椅上悠悠看着醫書,突然,餘光裏跑進阿福的身影。
阿福,就是那個影的妹妹。
祝溫卿房下書,朝阿福招手:“阿福,影是你親哥嗎?”
影來當車夫有幾日,這幾日,祝溫卿總會偷偷觀察影。
當然,祝溫卿也知道,影知道她在觀察他,還任由她觀察。
每次她看他看得有些深迷時,他就猝不及防撞進她的視線裏,再一步步走過來,似乎要直逼她的內心。
“姑娘,不必偷看,小人可讓姑娘大大方方看。”
祝溫卿臉一紅,也是這幾日,她發現她對影的那股感覺越發明晰。
他真的不是司桁嗎?
兩人這樣的對話發生過幾次。
有一次,祝溫卿被激地反駁:“好啊,那你把衣服全脫了給我看。”
男人頓住,一副震驚不已的樣子。
祝溫卿“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她就喜歡看他猝不及防的樣子。
祝溫卿的蔫壞算是體會到了。
“不是,我是被哥哥從人販子手下救出來的。”
小女娃長地粉雕玉砌,想必父母也是出色的人。
“哥哥說會幫我找到阿爹阿娘。”倏地,小女娃不知想到什麽,一點都不傷感,臉色傲嬌地挺起來:“姐姐,真心建議做我嫂子。”
那語氣像是你錯過她哥哥,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好的人。
祝溫卿來了興趣挑眉問:“怎麽說?”
“我哥哥超厲害,那日我哥群戰百人,都未曾落下風!”阿福津津有味回味着,“要嫁就要嫁我哥哥這種大英雄。”
祝溫卿噗呲笑了,小姑娘還不滿七歲就想着嫁人了。
阿福拉住祝溫卿的手,示意她往她跟前湊湊。祝溫卿順從地把臉湊過去。
阿福超小聲道:“姐姐,你別看我哥哥帶着面具,其實摘了面具,臉超級好看!”
“你能給姐姐畫出來嗎?”她總是摘不下來他面具,讓阿福畫出來總可以吧。
阿福搖頭晃腦同意,祝溫卿心中一喜,命秋蟬拿來紙筆。
半個時辰後,她見小姑娘還在認真畫,怕把六歲小姑娘累壞,想讓小姑娘休息下。
誰知走到跟前,剛準備叫阿福別畫了,低頭一看,阿福哪裏在畫,分明就是睡着了。
祝溫卿:“.......”
祝溫卿被她自己弄笑了,她太想知道影的樣子,連小孩子的話都信了去。
祝溫卿正為自己感到尴尬時,一陣陣輕笑從旁邊傳來。祝溫卿偏頭看,看見影在笑。
“姑娘,你就這麽想知道小人的真面目?”
“是呀,想看看你是不是我那死去的前夫。”
祝溫卿說的淡定。
男人笑容消失一瞬,但很快又接上。
可那一瞬,讓祝溫卿懷疑更加強烈。
“姑娘您不是說您前夫早死了嗎?”
“這不是怕詐屍嗎?”
影:“.........”
他是真服氣。
“所以給我看看你的臉,不然成宿成宿做噩夢,會睡不着的。”姑娘為難地說。
男人冷哼一聲:“那你別睡了,做噩夢吧。”
“哇,好狠心。”說完,空氣靜了下去。
兩人相處太過愉快了,氛圍恰到好處,即使是變着法激對方,也不擔心會激怒對方。
“所以給我看一眼呗。”
她現在倒是好脾氣,影內心吐槽着,怎麽不見以前這麽求過他。
影沒有說話,抱着草去往馬棚,姑娘跟在他身後,也來到馬廄。
不一會,姑娘站在他旁邊,胳膊眼看就要貼過來,影餘光注意到,故意不為所動,姑娘就大膽地将手臂貼過來。
冰涼、細膩一下就他身上散來。
內心的渴望似乎找到一個出口,瘋狂往外湧。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往旁邊移了下,姑娘緊跟着他移動,手臂又貼了上來。
真是該死,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只是碰他一下,他都快潰不成軍。
男人身子倏地崩成一條線,桃花眼餘光看她,姑娘卻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不為所動,大膽直接對上他的視線。
突然,死去的一些回憶襲來。
那時是司桁總會拿手臂貼着她手臂,天氣炎熱,司桁還是不死心就一定要貼着她。
等姑娘徹底生氣他就把手臂拿走,可不一會,他覺得姑娘不熱了,他就又貼上來。
多次下來,祝溫卿無法,默認了司桁的做法。
司桁後來也察覺到祝溫卿對他的放縱,直接大膽起來,一直貼着。
那時她還取笑他:“司桁,你是大狗狗嗎,一直黏人。”
司桁沒臉沒皮回答:“不管,就黏着卿卿。”
回憶戛然而止,兩人同時移開目光。
一股詭異的氣氛在二人之間升起。
不一會,男人率先出聲打破沉默氣氛。“若是給你看了臉,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
男人像個嬌娘子似的,生怕對方負他。
不過,對方的确會負他,負的清清楚楚。
“不,若是臉我不滿意,就不嫁。”
男人氣的牙疼,可真敢說!
“我就先看看。”姑娘笑的坦然。
影的語氣沒有好到那裏去:“那就不給看,我只給我未來夫人看。”
“切。”祝溫卿又假裝不在乎,把影弄笑了。
當夜,祝溫卿看着秦韻的回信,長嘆一口氣。
自從她懷疑影就是司桁之後,她便給秦韻寫了信,詢問司桁近況。
剛剛收到秦韻回信,信中只道司桁并未在上京入職,也甚少在上京看到他,他好似從上京消失般。
秦韻還特意去侯府走了一趟,并沒有看見司桁身影。
真是奇怪,好像司桁不但但從她的世界裏消失裏,還一同從大家的世界裏消失了。
祝溫卿凝眉,招來寧青。
“你去偷偷查一下。”祝溫卿吩咐道。
寧青秘密連夜出城。
翌日,祝溫卿醒來,就看見影在澆水。
還真會挑位置,她一睜眼,打開窗戶看見的只有他。
祝溫卿沖他招手,男人放下水壺沉默走過來。
“我今日想出去玩,你去套馬可好?”姑娘說話溫溫柔柔,擡手揉着他的腦袋。
祝溫卿只揉過司桁的腦袋。
如今,卻揉另外一個男人的腦袋。
影眼神又明又暗盯着她,最後晦澀地說:“好。”
男人來到馬廄,邊套馬套想:她真的喜歡上影了嗎?可是怎會喜歡上影。
明明影和司桁是同一個人,但是只要他想到,她對影有感覺,他還是受不住。
近日姑娘對他的種種異樣,他收拾雜草的手握成拳砸在柱面上,劇烈的疼痛使他心中的難受緩解些。
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剛準備套馬時,姜肅楊身邊的小厮出現在他跟前。
半柱香之後,曠野之上。
姜蘇楊目光冷厲盯着他。
“司世子,當初是你親手趕走阿卿,如今又是何意?”
姜肅楊話都說到這步,的确沒有裝的必要。
但對于姜肅楊的問題,他回答不出來。
是他親手趕走的不假,可是也是他想要回來的,他就算死也想死在祝溫卿的身邊。
他就是想時時刻刻看着她,就算用一個下人的身份,用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饴。
這是他骨子裏克制不了的。
司桁沒有回答,姜肅楊心裏的怒氣不斷上升。
當初祝溫卿多喜歡,那是祝溫卿初嘗情愛,可是司桁打破了祝溫卿的美好,而且還是司桁親手将祝溫卿拽進這情愛之間。
“給不了阿卿想要的,就離阿卿遠點!”姜肅楊憤怒吼着。
司桁無奈地勾起唇角,他怕是做不到。
下一瞬,姜肅楊的拳頭就招呼過來,司桁沒有躲。
姜肅楊道:“那你是想眼睜睜看着我與阿卿成親,與阿卿洞房花燭嗎?”
司桁驟然像睡醒的獵虎,雙目充滿殺意看着姜肅楊。
姜肅楊會與卿卿肌膚相親,會與卿卿行夫妻之事,會與卿卿做那些他日日夜夜想與卿卿做的事情。
不行!
他一想到這裏,就無法控制自己,直接揮拳朝姜肅楊打去。
姜肅楊等候他多時,兩個男人默契地不讓身邊人插手,而自己打對方又是下死手。
兩個人都是恨不得打死對方。
難怪姜肅楊會選擇曠野見面,怕是早就預謀已久。
兩人都打到對方打不動的時候一同摔在草地上。
司桁望着蔚藍的天,不斷回想姜肅楊的那些話。
他到底來卿卿身邊是幹嘛的,既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卿卿身邊,又不能忍受別的男人靠近卿卿,他究竟是要做什麽!
司桁迷茫着。
姜肅楊突然開口:“司桁,我既然能查到你,你為何覺得阿卿就查不到你?”
男人的話讓他醍醐灌頂,整個人坐起來。
等他再去看姜肅楊,姜肅楊已經離開。
“你今日怎麽心不在焉?”祝溫卿問。
影駕着馬車,雖然平日他就不怎麽說話,但今日他走錯好幾個街道。
“可是對我有哪裏不願?”祝溫卿反問。
他搖頭,擡頭倏地發現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紅色裙裝。
祝溫卿長相明豔傾城,這種明亮色能将她的美襯地淋漓盡致,是一眼讓人無法離開目光的存在。
只是她習慣穿司桁喜歡的白色。
祝溫卿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仰頭問:“好看嗎?”
他沒說話,将頭移開,馬車改了方向,行駛到巷子裏。
姑娘大膽地來到他跟前,逼的他視線裏必須是她。
“不好看嗎?特意給你穿的!”姑娘甜甜的說。
男人身軀一震。
“每次我穿水紅色裙裝時,你不是都移不開眼嗎?”
什麽意思?
她這是知道了嗎?
司桁心裏擔憂着。
他細細看着姑娘眼裏的打量,突兀笑了。
還是在試探他,這個傻姑娘。
司桁配合起她來:“不知姑娘在說什麽。”
祝溫卿不示弱地往前靠,手如蜻蜓點水般地掠過他的喉結、唇角、眉眼,最後又落在喉結處。
兩人曾經也算得上是親密無間,司桁知道祝溫卿最敏感的地方,祝溫卿又何嘗不知道司桁最敏感的地方。
她像以前那般撫摸他的喉結,将他壓在馬車牆面上。
他身子迅速起了反應,司桁想壓都壓不住。
他竭盡全力控制自己想親她的沖動,
但目光看見她刻意畫過唇脂的唇瓣擦過他的左耳,清楚聽到姑娘說:“你沒感覺到,我在勾引你嗎?”
作者有話說:
司桁:不行!忍地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