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就喜歡馬夫那個小白臉是吧?!◎

耳鬓厮磨, 幹柴烈火,形容此時也不為過。

祝溫卿被司桁親的發熱, 她整個人都毫無喘息的機會, 每喘息一下就會被司桁抓住,重新親吻上去。

姜肅楊在門外不斷敲門,司桁覺得還不夠刺激似的, 将她換了個位置,抱着她來到門扉前。

祝溫卿後背貼在門上, 門被姜肅楊敲地一震一震, 她緊張地心都要從喉嚨裏蹦出來。

她“唔”一聲想換個地方, 男人漆黑的瞳孔映着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

祝溫卿心裏一顫。司桁附身終于咬上她細膩脖頸上的軟肉。

他想念這裏很久很久了,每個夜晚都在想着。

男人眼睛漆黑黑勾着她。

祝溫卿不敢看此刻的司桁,偏頭要躲,卻被司桁強硬地抓回來。

男人聲音啞着,像是久久沒有喝到水似的。“卿卿不是一直要看嗎,怎麽看了就跑嗎?”

氣息吐在她的耳朵裏, 祝溫卿渾身顫了又顫。

美人衣服被男人揉地微微有些亂,她想整理, 男人的手像烙鐵般,不許她動, 祝溫卿整個人跌在他的懷裏,小小的一只。

“阿蘇蘇還在外面。”姑娘小聲抵抗着,男人全然不顧, 輕輕笑了聲。

“你自己先招惹我的, 自己解決。”

男人霸道地将她的雙手并攏, 舉過她的頭頂。

還不是你一直不肯承認, 才想刺激你。

祝溫卿心裏罵道,仰頭,看見男人喉結滾動。

頓時,上身挺直,碰到男人的喉結。

男人箍着她腰的手又立刻緊了幾分,癡癡迷迷地發出悅耳的生意。

好好聽。

姑娘眼睛亮起來,男人額頭上沁出汗來,漆黑的桃花眼似乎着火般,眼尾墜着幾縷紅。

她知道,這是他愛她的表現。

“阿桁。”

女人最後的出聲無非壓垮這他最後的一絲理智,他睜開漂亮的桃花眼,桃花眼裏含着水霧,朝她附身下去。

刺激又猛烈,她以為就這樣下去,水到渠成。

倏地,男人拉過她的手,熟悉的感覺襲來。

塵封很久的一次回憶攻擊着她。

姑娘反抗着:“不要。”聲音軟軟的,只會讓人愈發拒絕不了。

“卿卿幫我。”男人哄着她,放低聲音。

不要,上次手好酸。

這種事有一次回憶就行,但顯然男人在這種事上不想依她。

“卿卿只有你幫。”

男人把頭擱置在她肩膀上,偏頭,含着她的耳垂,聲音蘇地讓她耳朵着火,“卿卿,在不幫會死的。”

“想讓你的阿桁死嗎?”

他整個人都快紅了。

祝溫卿側目,男人溫柔吻上她的唇瓣,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司桁把她的手拉了過去。

“卿卿,好厲害。”

男人誇她的話讓她頭皮發麻。

明明是司桁在誇她,可是司桁為何像控制不住般,手心都快要沃不住了。

她責怪地看向他,男人則順勢親吻她的眼睛。

不知弄了多少時間,祝溫卿軟地不像話,整個人都衡跨在司桁的懷裏。

最後,祝溫卿累地在他懷裏昏睡過去。

司桁給她換了一身衣物,擦拭了她身子,等忙完一切,出房間時,天都要快黑了。

姜肅楊看着司桁發皺的衣服,整個人一下拽緊他的衣服,壓在牆壁上。

“你對她做了什麽?”

司桁答非所問:“她睡了。”

姜肅楊手收緊,一直朝氣蓬勃的少年似乎幾個時辰間就頹廢了。

司桁打開姜肅楊的手,冷冷質問:“既然害怕我做什麽,為什麽剛剛不沖進去?”

司桁想,他根本沒有他愛卿卿。

他絕對不許卿卿跟一個有敵意的男人在房間做出這事。

他們的動作并不小,他不信,姜肅楊沒有聽到。

姜肅楊神情頓住。

他聽見了。

姑娘聲音比黃麗鳥還要好聽,即使聲音刻意被男人壓着,但隐約之間他也是能聽到。

“你這麽做,不就是在逼我?”司桁戳破姜肅楊的心思。

他若是真的想對祝溫卿求親,怎麽可能不帶聘禮就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與姜肅楊見面,就是他、秦敬明、姜肅楊三家争着給卿卿下聘禮。

剛才是他太着急,才亂了分寸。

姜肅楊笑了,他喜歡祝溫卿,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可是是他沒本事,他認,他讓阿卿喜歡不上他。

“那你呢,你不表态,就一直在阿卿身邊,不覺得很自私嗎?”姜肅楊反問,“還是說你喜歡看阿卿對你主動,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姜肅楊話一說出來,司桁就怒了。

“我沒有!”

“我就是要逼你們一把,我就是要當着你面向阿卿求親!”

司桁若能接受,是司桁沒本事,司桁不能,那他們就正大光明競争。

但這兩個後果,都對祝溫卿有益。

如若司桁不阻止他的求親,他會告訴阿卿,影的真實身份,到時候阿卿也不用像如今這般費勁心思試探他。

如若司桁阻止她,也随了阿卿心意,阿卿也算得償所願了。

司桁是何等聰慧的人,腦袋一轉,就想到姜肅楊的用意。

頓時,司桁看向姜肅楊的眼神中帶了點欣賞。

“卿卿如今已經得知,你什麽打算?”姜肅楊話問出來,司桁對他的欣賞沒了,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姜肅楊真的蠻會算計的,他低頭看着自己殘損的左腿。

祝溫卿醒來已經入夜,她一睜眼就看見男人坐在床邊的地上在看書,一年多未見,他好像變地更加沉穩。

男人翻看着她正在看的醫書,目光溫柔細膩,整個人身子如松柏般挺直。

“醒了?”男人的聲音把她叫回來,祝溫卿眨巴了下眼,沖着他露出盈盈笑容來。

祝溫卿每日都有午睡的習慣,今日她被姜肅楊拖住了入睡時間,随後又被他鬧騰了下,這一睡,就睡到現在來。

司桁瞧了會她,起身給她端來一杯水。

祝溫卿就這司桁的手緩緩喝下,幹涸的身子像是瞬間得到纾解,她嘆出一口氣。

“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就問吧。”

他做好坦白一切的準備。

做好告知祝溫卿他身有殘疾。

但當他說出口,看着姑娘清明的眼神,心還是在發慌。

姑娘看着他,眼睛晶亮晶亮,喉嚨裏發出“嗯”的聲音,聲音被拉長調,慢慢偏頭看他。

時間在這一刻都被拉長了,司桁感覺自己度日如年,可是他又不敢催姑娘半分。

“嗯,我要阿桁抱!”姑娘張開雙手,示意司桁抱她。

司桁等了半晌只等來這個,不驚有些錯愕。

“就這個嗎?”

祝溫卿不滿起來:“怎麽,不給抱是吧?”

司桁看着姑娘無理取鬧的樣子,笑了。

伸手将姑娘抱在懷裏,低頭親吻在姑娘的額頭上。

他的唇依舊是滾燙的。

她知道,可偏偏什麽都不問。

司桁心裏流淌的暖流讓他渾身酥軟。

“阿桁,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什麽了,但是你來找我,我認真想了想,願意與你重歸于好。”

姑娘她多善解人意啊,還沒怎麽哄就好了。

司桁,你可真夠混蛋的。

司桁心裏罵自己,将祝溫卿抱地更緊。

兩人又溫存了下,司桁擔心祝溫卿餓肚子,叫來冬眠上晚膳。

祝溫卿吃着,突然擡頭問:“下午她倆看見你這張臉什麽反應?”

司桁被問住,回憶冬眠秋蟬見他臉時的表情。

一個比一個驚鄂,一個比一個憤怒。

秋蟬當場就喊寧青,随後想到寧青被祝溫卿派出去好久,還沒有回來。

還是冬眠理智些,見他身上是馬夫的衣服,就猜出司桁就是影。

冬眠只問了“她家姑娘知道了嗎?”,他點下頭,冬眠帶着還在氣頭上的秋蟬走了。

“現在她倆應該明白為什麽我信任你。”祝溫卿喝了一口粥說。

說起這事,司桁看祝溫卿的眼神又深了些。

他往前,坐得更靠近祝溫卿,問:“卿卿,你怎麽知道我是司桁?”

姜肅楊派人查了,可是寧青一直沒回來,她怎麽就認定他是司桁。

祝溫卿目光輕盈又自信說:“就是感覺。”

“大概就是你對我的那種感覺吧。”祝溫卿想了想,補充道。

司桁笑了起來,暗想,當初她不就是帶着面紗,自己明明看不清她的長相,就無可救藥愛上她。

“卿卿,你說我們前世是不是就在一起?”司桁随意地問。

祝溫卿笑容一頓,陡然想起那些夢。

她這一年多都沒有再做過關于司桁的噩夢。

為什麽?

有的時候她還想再做一次,可司桁再也不入夢來。

那她夢裏的事情會不會都是前世的事?

第一次,祝溫卿有了這種假設。

司桁看着姑娘逐漸嚴肅的臉,不由掐了下姑娘的臉,姑娘回神看他。

“想什麽呢?這麽嚴肅。”司桁問。

祝溫卿搖頭,不管夢裏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此刻祝溫卿希望那些事情都爛到她肚子裏。

她一個人知道就行。

見姑娘臉遲遲開心不起來,司桁裝作神秘道:“我還有一個秘密,你要不要知道?”

姑娘有了興趣,眼神看向他。“我這帶面具的方法可是跟某人學的。”

倏地,祝溫卿像是被夫子在課堂上抓到犯困一般。

她不過是第一次與他見面帶着面紗。

他還學她!

姑娘聽完更氣,司桁看着姑娘氣鼓鼓的臉,胸腔裏發出轟鳴的笑意。

祝溫卿不懂,這有什麽好笑的,可是男人就是不斷地笑,慢慢地,她看着司桁笑,她也笑了起來。

深夜,祝溫卿換了一套裏衣。

"你說我該走嗎?"

司桁身份挑明後,他無所畏懼。

祝溫卿本來沒想這麽多,但看着司桁坐在她床邊,掌心不斷摩挲她的臉,桃花眼裏的溫情都要冒出來。

祝溫卿反應過來,是哦,按照他們之前的習慣,司桁喜歡抱着她睡覺,她也喜歡被司桁抱着。

但——

祝溫卿想到,司桁給她寫了和離書。

男人揉着她腦袋,欲低頭想要親她,她擡腿,就往男人身下去踢。

司桁擡手擋住祝溫卿的攻擊,順便握住祝溫卿的那條腿。

“卿卿,謀殺親夫啊?”

祝溫卿笑着,讓司桁有些不寒而栗。

"你忘了,你親手給我寫的和離書。"

司桁身子一怔,再擡頭,姑娘起身将他往外面趕。

她雖然不與司桁計較那些事,但和離書之事她可不想放過他。

秋蟬見司桁被趕出來,不可思議。

司桁無奈笑了,坐在秋蟬剛坐的地方,道:“今夜你回去吧,今夜我來守我的姑娘。”

秋蟬沒有應聲,看向祝溫卿,祝溫卿則關了門。

最後秋蟬難得聰明一次,用了司桁的想法。

祝溫卿以為司桁當真會乖乖守夜,到了後半夜,祝溫卿睡地正安穩,床榻上擠進來一人。

起初,她吓了一跳,司桁的聲音就響起:“卿卿,外面好冷,要抱着卿卿睡。”

祝溫卿不依,男人直接道:“再這麽吹下去,會腿疼。”

姑娘困,想到他不知為何而患的腿疾,就下意識往裏挪了幾分,男人得意一笑,拿出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裏衣,換上,躺在祝溫卿身邊。

不一會,就抱着祝溫卿進入夢鄉。

翌日,祝溫卿醒來,看見旁邊熟睡的司桁,腦袋裏使勁回憶,想到後半夜男人裝慘賣乖的樣子,臉上不懷好意笑了。

再沒有摘下他面具,他還是影的時候,他冷漠地對她愛答不理,她多次再他身上碰壁,如今,面具一摘,他倒是撒地一手好嬌。

祝溫卿垂頭仔細凝視男人的眉眼。

一年的時間,他的臉部線條更加硬挺。

目光不自覺被他的左腿吸引住。

他這一年究竟經歷是什麽,明明他趕她走的時候還好好地。

倏地,一些被她忽略的小細節浮現出來。

司桁趕她走的那日,他全程坐在椅子上,未曾起身。

祝溫卿呼吸一窒,心口泛疼,那個時候他的腿會不會........

她還在想着,司桁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伸手将她攬到懷裏。

“卿卿,再陪我睡一會。”

那聲音像是很久沒有睡過飽覺般。

祝溫卿心軟,躺下來抱住司桁。

男人用鼻尖在她脖頸處嗅了嗅,找到一個滿意的位置舒服地睡。

司桁是狗嗎?

還拿鼻子嗅。

司桁再次醒來是下午。

“終于醒了?”姑娘打趣地看着他,他“啊”一聲,望向外面天。

見光線充足,他平躺過來,拍了下腦袋。

“卿卿,抱着你睡地好舒服。”

姑娘應着,附和他般點點頭。

男人伸手就要把她往自己懷裏拉。

昨日到今日的熟悉,祝溫卿可太懂司桁這動作之下的含義,當下雙臂橫跨在二人之間。

“怎麽一直親,不餓嗎?”

“對你一直都要不夠。”

男人漆黑黑的眼睛說着情話,祝溫卿發現,自己竟然拒絕不了這話。

“不會現在還臉紅吧。”司桁捏了捏她的臉蛋。

姑娘臉蛋細膩柔滑,像剝殼的雞蛋。

祝溫卿原本還沒臉紅,司桁這麽一說,她臉倒是開始泛紅。

這人好煩!

當下祝溫卿跨過司桁身上,想從床上下來。

豈料,司桁看準時機一拉,祝溫卿直接坐在他的腰腹上。

動作精準到讓她整個人染上一層羞意。

這人......

祝溫卿眼神如秋波般含情望他,男人坐起身來,低頭,唇瓣附在她身上。

“來,讓我在親一下。”

一下,又變成漫長的時間。

等祝溫卿徹底從床上下來,已然過去半個時辰。

很快,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帶着面具的馬夫一點都不醜,甚至容貌賽比潘安,而且,最近幾日還留宿在姑娘的房間裏。

倏地,這個消息在院子裏聞風而走,不知在何時,也傳到府邸外面。

“我今日來給姑娘提親!”一看上去身形高大,但行為魯莽的男子站在院子門口,求見祝溫卿。

祝溫卿皺眉,打算讓下人打發他走,阿福急沖沖跑進來。

“阿卿姐姐,二狗他哥來了!”阿福抱住她的腿,小嘴巴巴地說:“阿卿姐姐,二狗說,我哥都能得到你喜歡,他哥也一定可以。”

小阿福說地說地有些氣憤,說地她哥哥好似很上不了臺面。

外面喧鬧聲越來越大,祝溫卿無法讓人不管,拉着阿福走出去。

光着屁股的小蘿蔔丁二狗看見阿福,沖她得意仰頭。

阿福看清二狗他哥,身子往祝溫卿身後躲了躲。

好兇哦!

“公子,我無成親打算。”祝溫卿溫和道。

二狗他哥往前走了幾步,但被下人攔住,就沒有再走:“姑娘,我是真心愛慕你,我願拿出良田萬畝,作為姑娘聘禮。”

對于這個鎮子上的姑娘來說,二狗他哥是諸多姑娘想要嫁的如意郎君,畢竟,不是誰家可以随随便便拿出萬畝良田。

對此,二狗他哥心中也是有着十足把握。

祝溫卿搖頭:“我對公子并無男歡女愛。”

姑娘話說地如此直白,可二狗他哥傾慕祝溫卿多時,心中不甘,直接道:“你不喜歡我,就喜歡馬夫那個小白臉是吧?”

話一出,院內有些奴仆開始低笑。

可不是小白臉嗎,長了一張勾引人的臉不說,就說他那雙桃花眼吧。

哪個男人長多情的桃花眼啊,而且吃穿用住全是姑娘花錢。

在他還沒有摘下面具之前,他穿的衣服又破又糙,可是現在,好家夥,直接一身華麗的紫衣,路上看見他的姑娘頻頻回頭。

哪裏還像個糙漢莽夫,像個慵懶華貴的公子哥。

二狗他哥繼續道:“跟了我可不比跟小白臉好?那男人有什麽用。”

言語間将司桁貶地一文不值。

祝溫卿皺眉,剛要開口,二狗他哥身後傳來男人冰涼的嗓音。

“可是姑娘就喜歡我這款小白臉呢?”

作者有話說:

更了!!提前更了!而且還是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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