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二更合一}
◎阿桁,你嫁給我吧!◎
院內的仆人震驚了, 吃軟飯吃的如此明目張膽。
男人笑地溫情暖意,乍一看, 還真的挺像被皇親貴族養的面首。
但男人走路左腿微跛, 即使他刻意想維持一個正常男子的行走姿勢。
二狗他哥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姑娘,若您真心喜歡, 怎麽也要找個健全的吧。”
譏諷之意讓人無地自容。
祝溫卿惱怒:“閉嘴,送客!”
祝溫卿懶地再說什麽, 直接下了令。
看門家丁上前, 想把二狗他哥趕出來, 但二狗他哥頗有一身蠻力,竟然直沖司桁而去。
院內的仆人其實也看不慣司桁,小白臉一個,還有殘疾,憑什麽姑娘就寵着他。
司桁也不躲,眼看二狗他哥沖過來,他擡手, 眼裏帶着笑,直接一拳把二狗他哥打趴。
二狗他哥摔倒在地上, 發出巨大的聲響,好似天邊響了一道雷。
司桁右腳踩在他手上, 他疼地鬼哭狼嚎。
“滾。”男人冷冷地,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不寒而栗的氣息。
二狗他哥不敢在逗留,抱着二狗趕緊跑了。
“卿卿, 我去給你做栗子糕了。”
男人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栗子糕。
這個小鎮哪裏都好, 就是沒有買栗子糕。
祝溫卿心中一軟, 拉着他進了房間。
知道司桁底細的秋蟬搖頭, 讓他們都散了,而其他仆人當下不敢在明目張膽取笑司桁,灰溜溜忙去。
“你什麽時候學會栗子糕的?”
糕點做的色香俱全,可比她的手藝好太多。
“這一年。”男人淡淡回答。
祝溫卿目光偷偷落在司桁左腿上,又收回來。
這一年他過得好像并不好。
祝溫卿原本還想問司桁,為何要學栗子糕,後來也就不想問了。
她怕男人心裏不舒服,還在想如何哄哄他,下一瞬,她聽見司桁問她:
“卿卿,我當你的面首,你養嗎?”
司桁诶,那個強大的可以一手遮天,可以将上京攪地翻天覆地的男人,竟問她這種問題。
祝溫卿咳了一聲,只道:“那要看你表現。”
司桁笑了,附身與她眼睛對上:“卿卿,伺候你我最拿手了。”
男人聲線溫柔,眼神勾着她。
祝溫卿頃刻就紅透了。
那眼神與平日還有些不一樣。
現在似乎他光用眼神,就能将那些與她親昵的事情勾起來。
還別說,司桁若真的想做面首,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祝溫卿想到這裏,緩緩笑了起來。
姑娘笑地有些沒臉看,司桁心裏嘆口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姑娘,外面有人找司公子。”小厮頓了下,看了眼司桁。
自從馬車把面具摘掉,祝溫卿就讓他們稱司桁為“司公子”。
為何有人找司桁?
祝溫卿看了眼司桁,司桁亦是不解看着她。
他倆來到大門,看見一位年齡适當的姑娘。
“公子,公子!”姑娘看着司桁,朝着司桁招手,姑娘雖說不上小家碧玉,但容貌總算是過得去。
瞧着架勢,祝溫卿心中了然,看向司桁。
“公子。”姑娘剛準備說話,又有姑娘前來,站在門口叫他。
祝溫卿:“........”
司桁不過是街上去買了板栗,附近姑娘都聞風而來。
不一會,門口圍了好多姑娘,祝溫卿瞧着自己剛修好的門檻,岌岌可危。
“沒想到,世子都到哪裏都不缺姑娘的追捧。”祝溫卿語氣酸酸,司桁身子一愣,将姑娘拉進懷裏,外面圍觀的姑娘們愣住。
“再怎麽被追捧,還不是只被你一個套牢!”
桃花眼深情地看着她,祝溫卿心被他眼睛勾走般。
她心中一沉,拉着司桁往房間內走,同時命令下人關門謝客。
一進去,祝溫卿反客為主,将司桁壓在門扉上,趁着司桁還未反應過來,親了上去。
姑娘的主動讓他愣神,不過未多片刻,他重新掌握主動權。
屋內遮擋了外頭的日光,一些深埋心底的東西被露出來。
男人重重的呼吸聲落在她耳邊,她渾身一酥,身子差點站不穩,司桁的手穩穩接住她。
男人低笑出來,祝溫卿以為他在笑她,心裏罵自己不争氣。
不就是被司桁親嘛,怎麽腿就軟了。
祝溫卿轉身要跑,男人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以前,司桁最愛把她打橫抱起,好似去哪裏,他總是抱着她,不願與他分離片刻。
祝溫卿被抱着懸空,心中想的卻是司桁的左腿。
兩人對視下目光,祝溫卿掙紮地就要從司桁身上下來,司桁唇線抿直,手腕用力,固執地不讓她下來。
“卿卿,我就要抱你回床上。”
男人走的很穩,祝溫卿心裏擔憂着。
下一瞬,男人把她放置床上,她想去查看男人的左腿,男人直接把她壓在床上親。
與司桁做慣了這種事,心裏越發對司桁有欲望,不一會,她被親的迷迷糊糊,被司桁哄的入睡。
晌午,院內院外人都沉睡下去,男人坐在床邊,溫柔摸着姑娘的頭發,從發間到發尾。
姑娘長發極其柔順,他的手指剛附上去,就從他手指上劃過。
随後手指從頭發來到臉龐,動作很輕,生怕把姑娘弄醒,一點點描繪着,最後來到姑娘脖頸鎖骨處。
他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标記。
告訴所有人,他是她的!
目光溫情地似乎冒出水來,可最後目光來到自己的左腿上,眼神一下就沉下去。
“醒了?”司桁守着她,守到她醒過來。
祝溫卿睜眼,看見司桁坐的慵懶,整個人往司桁身上爬了爬。
“沒睡嗎?”祝溫卿手指點着司桁的桃花眼問。
司桁抓住她小動作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睡了會。”
那怎麽瞧着不像呢?
祝溫卿剛準備問,司桁附身,問他:“姑娘今夜讓我留宿嗎?”
昨夜算不上祝溫卿同意他留下來,是他陰險利用姑娘犯困心軟。
祝溫卿眼神裏有了點不一樣東西,司桁扯着她衣服,溫柔道:“不想讓小人今夜伺候你嘛。”
男人聲音溫溫柔柔,唇瓣說着時,不知是否有意從她手指劃過。
男人本就俊美,紫衣襯的他邪魅又慵懶。
祝溫卿吞咽了口唾液,這般勾她,可如何是好。
“姑娘~”男人故意拉長音調,引祝溫卿入他的圈。
祝溫卿緩緩一笑,起身,跨坐在司桁身上,低頭吻上。
男人仰着脖頸回應,心裏想着穩了時,姑娘出其不意将他推開。
“不行。”
拒絕地倒是幹脆。
即使兩人現在親的難舍難分。
男人桃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在用了晚膳後,祝溫卿按照之前所說把司桁趕出房間。
房間外,司桁站在門扉前,緩緩笑了。
祝溫卿在等什麽,司桁應該給她什麽。
二人心知肚明。
但是司桁就沒有行動。
祝溫卿心裏不解。
司桁給她寫了和離書,她想要司桁重新給她提親。
她其實也不是固執地一定要司桁提親,只是那種被抛棄的感覺,她沒有辦法再嘗試一次。
祝溫卿想,她就是很自私,自私地逼着司桁摘下面具,自私地讓司桁給她求親。
可是現在,司桁什麽都願意給她,唯獨親事他遲遲未提。
甚至,事情朝一種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下去。
司桁甚至心甘情願變成她見不得光的人面首。
正如祝溫卿所想的那般,司桁知道她在等什麽。
祝溫卿在門口等了會,聽着外面沒動靜,偷偷打開一條門縫偷看。
院內空蕩蕩,已經沒有司桁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可是為什麽!
祝溫卿心裏又開始生自己悶氣。
算了,他要走就走吧!
姑娘打算關門,男人的手憑空落下,後翻身而下,直接把門抵住。
“卿卿,我想抱着你睡。”
話一定要挑明嗎?
明明他們兩人都知道。
為何!
為何就是不說呢。
祝溫卿終究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垂下頭道:“阿桁,你知道我在等什麽。”
等名正言順可以相擁入睡的名義。
司桁眼眸沉下去,祝溫卿不明白司桁又陷入什麽想法中。
從一開始的不願意相見,到現在不願提親。
司桁壓根不是這樣的人。
他可是上京的天之驕子,是人人仰仗的存在。
是天天說與她成親的人!
最後,兩人争執着,沒有給出個結果,祝溫卿臉一下就委屈起來,問:“司桁,如果我沒有認出你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認我?”
男人回視她的眼眸,清楚地道:“是。”
聲音順着風灌進她的耳朵裏,祝溫卿整個人怔然。
“你不打算認我,為什麽還要留在我身邊?”祝溫卿聲音大了些,還沒有睡的下人點開油燈。
油燈下,司桁的臉半暗半明,只是沉默望着她。
祝溫卿心裏難受,酸澀地似乎有人在拉扯她的心。
她嘴角一拉,直接把門關住。
祝溫卿想,是自己太急了嗎?
司桁想敲門,手都擡到一半又落下,最後,坐在祝溫卿門邊,背對着門,望着天空。
他一直都很矛盾。
一面是他要留在卿卿身邊要與卿卿長相厮守,另外一方面知道該放卿卿離開,自己殘破的左腿配不上卿卿。
但他對祝溫卿的渴望比祝溫卿想象地要多。
他還沒有想清楚時,就跑出來,潛入卿卿身邊。
翌日,院內的人都知道,司公子惹姑娘生氣。
哼!
小白臉!
讓你再嚣張!
這下好了!
他們在等司公子被姑娘趕出府邸。
“姑娘晚上要去看長樂會的百丈賽嗎?”
長樂會維持半月之餘,每日都有新鮮的玩樂賽事。
祝溫卿這幾日一直跟司桁混在一起,鮮少關注外界之事。
冬眠見祝溫卿不開心,提起此事。
祝溫卿心情本就不好,聽到時,餘光看見司桁的身影,轉頭答應。
她與司桁別扭快三日,這三日司桁身影一直沒從她眼裏離開。
她到哪裏,司桁總能跟到哪裏。
可就是這樣黏人小尾巴,還是一直不說。
祝溫卿心裏也算是服氣,出門前,也故意不叫司桁。
百丈賽會前,祝溫卿坐在亭子下,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少年們比賽賽跑。
一個個莊裏的漢子,腳步飛健,身子輕盈。
看了半個多時辰,祝溫卿算是明白,這百丈賽是何意。
就是十個一組的少年比賽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完百丈遠。
祝溫卿本不是個湊熱鬧的人,她體會不到旁邊姑娘激情吶喊的聲音。
隴西的姑娘已經很開放,未曾想這小鎮上的姑娘更是。
姑娘們為心儀的男子助威,祝溫卿不認識比賽的男子,但也知道有那麽一號人存在。
祝溫卿無聊地到哈欠,想要離開,猝不及防聽到下一場比賽的獎品是千年當歸。
千年當歸!
她找這個藥引很久了。
祝溫卿看着身邊人,突然懊惱,寧青怎麽還沒有回來。
若是寧青在,一定輕易取得下一場的冠軍。
“姑娘可是喜歡?”二狗他哥問。
祝溫卿皺眉,不知二哥他哥何時來的。
二狗他哥身強力壯,露出的小腿健碩有力,一看就是長年在地裏辛勤勞作磨練而來。
祝溫卿道:“不喜。”
二狗他哥笑了:“姑娘何必自欺欺人。”
祝溫卿皺眉,但并不借他的手拿到千年當歸,随便指了身邊一奴仆。
“你去給我贏回來。”被指到的男子惶恐。
他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麽可能跑過二狗他哥。
下一場馬上開始,祝溫卿想,千年當歸是不好找,但是她托外祖父怎麽也能弄得到吧。
當下,她起身離開。
但她走了兩步,突然看見司桁站在二狗他哥旁邊的位置。
他怎麽在!
祝溫卿的心陡然升起來。
“你去把司桁叫回來。”祝溫卿吩咐秋蟬。
司桁太任性了,這種比賽他怎麽能來,他有腿疾啊!
秋蟬往司桁那邊走了幾步,被司巳攔住。
“世子說這千年當歸定為姑娘取得!”
祝溫卿只覺得這人瘋了!
“沒想到,你這個小白臉也來了。”二狗他哥看了眼司桁的腿,毫不客氣諷刺着。
司桁未語,目光沉着盯着前方。
二狗他哥熱着身,壓腿撐手,樣子挺像那麽回事。
整個賽場的十人,除了二狗他哥,其他人也是不掩飾嘲諷。
一個蹶子,來參加什麽百丈賽,這不是來讓人取笑的嗎?
坐在旁邊觀看的姑娘注意到司桁的腿,拿着蒲扇擋着嘴低低笑起來。
不過,相比于腿,她們更注意司桁的臉。
這樣的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風,帶回去當個面首養養也挺好玩。
祝溫卿聽到“面首”二字都驚訝了,突然,有點知道司桁是從哪裏知道面首二字了。
“姑娘,世子不肯下來。”
這人到底是在固執什麽!
祝溫卿當下要走,可看着站在起點的司桁,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鼓聲敲響,比賽的人像是脫缰的野馬,倏地跑出去。
司桁腿不便,跑地倒是沒有那麽快。
二狗他哥跑在第一,得意地回頭沖司桁吹了聲口哨。
挑釁之意淋漓盡致,祝溫卿光是在下面看,拳頭就握緊了。
司桁臉色卻不慌不忙,依舊調整姿勢。
男人臉色從容,動作矜貴,在這麽一大群漢子裏,他的身姿、容貌脫穎而出。
祝溫卿時刻注意司桁的左腿,倏地,祝溫卿看見司桁左腿不自然地晃了一下,她立刻就從凳子上站起來。
但下一瞬,司桁又調整好狀态,祝溫卿膽戰心驚地望着他。
彼時,她終于體會到為心愛之人吶喊的少女們的心情。
可是,她喊不出來,她好怕司桁的傷會複發。
那腿定是遭遇什麽極大挫折。
司桁左腿雖有疾,但好歹他底子好,慢慢地竟然快要趕上二狗他哥,成為第一名。
二狗他哥餘光注意到司桁,臉色變地猙獰,竟然放慢速度。
司桁察覺到他放慢動作,懷疑他心懷不軌。
果然,當兩個人擦肩而過時,二狗他哥從衣袖裏拿出石子,朝他的腳下面扔過去。
若是踩中石子,他的左腿怕是傷勢加重。
祝溫卿眼尖看到,當下叫司巳進去幫忙,卻被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兵攔下。
“你們沒看見嗎?他扔石子!”祝溫卿質問着!
士兵只冷冷地道:“姑娘,不要妨礙比賽秩序。”
司桁躲地飛快,同時從衣袖裏扔出飛镖,直接扔到二狗他哥的小腿肚子上,二狗他哥直接跪在地上,整個人趴了下去。
血從腿上蔓延下來,身後的少年都驚呆了。
而更可怕的是,二狗他哥流出來的血是暗紅色。
飛镖有毒!
頓時場面亂起來,司桁像是不知道似的,直接跑到終點,拿過千年當歸。
“卿卿,給你!”
男人眼神溫柔,把她想要的千年當歸遞給她。
祝溫卿心裏嘆氣,他真是讓你又愛又恨。
祝溫卿沒接,司桁有些着急,拉過她的手,想塞到祝溫卿的手上,不曾想,被祝溫卿反控制在座椅上。
男人不解地叫着:“卿卿?”
“別動,我看你的腿。”
姑娘話音未落,就蹲在他的跟前,撩起他的褲腳。
祝溫卿一邊按一邊問:“疼嗎?”
男人搖頭。
一開始祝溫卿還信,但後來無論她按哪裏,司桁都是搖頭。
“說實話!”
司桁抿住唇瓣未語,眼神裏有點委屈。
祝溫卿笑了,這人怎麽還自己先委屈起來。
“說實話,今晚讓你回房睡覺。”
男人眼睛亮起來,配合起來。
診治完,确定他左腿傷疾沒有複發,心中松口氣。
“以後不許在做這種事,知道了嗎?”
祝溫卿溫潤的臉染上一層怒氣。
原本還強勢的司桁瞬間就洩下氣。
場內所有人看着他倆,隐約猜出他們的身份。
小鎮方圓百裏的人都知道,近日小鎮來了個容貌宛如天仙的姑娘,她身邊更是跟着一個跛腳的俊朗公子。
“卿卿莫生氣,回去給你做栗子糕吃。”司桁哄着。
祝溫卿想氣的心也氣不起來。
罷了,回去吧。
祝溫卿命人收拾東西,官兵卻帶人圍過來。
“就是你傷了我侄子?”
穿着官差的士兵兇神惡煞指着司桁。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
大抵是他們倒黴了。
祝溫卿環顧一周,心中了然。
難怪二狗他哥敢在比賽中明目張膽扔石子,原來是官差之中有人。
“來人,帶走!”他一身令下,官差圍過來。
司巳沖過來,一人就把官差打趴下。
"他們真大膽,聽說上面還有人,還真敢打。"
祝溫卿看了眼二狗他哥的腿傷,有些詫異。
二狗他哥以為美人心疼他,道:“姑娘,你看看他多心狠手辣,哪裏會疼人,還是跟了爺比較好......”
話還未說完,司桁又扔出一記飛镖,正中二狗他哥腮幫上。
頓時,二狗他哥不能說話,但下一瞬,祝溫卿的話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祝溫卿道:“你這次下手挺輕。”
在場淳樸的百姓聽到這句,心中責罵,這還下手輕?
“你以前都是直接取人性命。”
百姓:“……”
司桁笑笑:“不想髒了卿卿的眼。”
“卿卿不喜歡血腥味。”
“我早就習慣血腥味了。”祝溫卿道。
“我知道,但是看見血對你來說總歸是不好的。”
男人心裏時時刻刻都念着她,祝溫卿更加想不通,這樣的司桁為什麽不肯求親。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惹怒官差大人。
“全部給我抓回去!一群蠢貨!”
他剛吩咐下去,司巳的長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知道我是誰嗎?”
司巳沒什麽表情,只是長劍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紅痕。
官差更加惱怒。
“你怎麽敢!怎麽敢!”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縣太爺到!”
官差笑得得意,他的靠山來了。
縣太爺可是他的親妹夫。
他剛準備開口,縣太爺直接撲通跪在司桁跟前,跪地那叫一個瓷實。
“卑職見過司世子,不知世子而來,有失遠迎!”
世子!
這個小白臉居然是世子!
衆人嘩嘩嘩跪倒一片。
“這人處理掉。”
二狗他哥在聽到司桁是世子時就暈倒過去,而那官差,司桁一句話定了他生死。
回去的馬車內,祝溫卿看着司桁側臉,在看着兩人相握的手,随後目光又落在千年當歸上。
倏地,祝溫卿笑了。
其實剛知道是司桁時,司桁就跟她說過,她有什麽問題就問吧,是她自己沒有問,如今,她又在跟司桁争什麽。
“笑什麽?”司桁偏頭問。
祝溫卿臉跟司桁跟前湊了下,道:“既然你不願意開口,那就由我說吧。”
司桁心陡然卡在嗓子裏,心髒在撲通撲通跳着。
她要說的會是他所想的嗎?
卿卿她.......
下一瞬,祝溫卿道:“司桁,我給你求個親行不?”
“阿桁,你嫁給我吧。”
作者有話說:
我們阿卿超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