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喟嘆

幾乎是在結界被破壞的同時,間桐清次就察覺到了周圍靈力的暴/動。

那一瞬間,他沒能把結界的崩壞和異世界通道的坍塌聯系在一起。他以為這只是單純的雙重魔術陷阱。他下意識的布下結界,盡量伏低身體的重心,把自己整個人都緊緊貼在lancer背上。

時空的亂流翻卷而過,清次腦中混沌一片,很快就被空間穿梭産生的龐大魔力擠壓得眩暈過去。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等清次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頭頂是一片疏朗的星空,周圍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蟲鳴鳥叫聲。

清次側頭掃視一圈,夏目和田沼并肩靠在恢複原形的斑身上,垂着頭低聲說話,氣氛很是溫馨。穿過林間的風緩緩從清次耳邊滑過,清澈的魔力歡快的跳躍其中,讓他心胸窒悶。間桐家系使役爬蟲的秘傳,使得他們對魔力的要求有些奇怪。

要施展間桐的魔術,污/穢是必不可少的一個要素。血液、悲鳴和絕望都是這些要素裏重要的媒介。在現在這個新奇的空間裏,所有的污/穢都被不合常理的淨化,清次作為魔術師的手段在被限制了媒介的情況之下,幾乎沒有任何辦法去收集地脈的信息。

清次用手肘支撐在地面上,緩緩坐直身體。他輕輕在草叢間畫出一個符號,很快lancer的虛影出現在符號中心:“快回來吧,我的騎士。”清次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疲憊,明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傳信魔法,在沒有媒介的情況下,完全依靠清次體內魔術回路殘存的力量顯然消耗極大。

田沼聽到聲音,動作利落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間桐身邊:“清次,你身體還好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清次沒想到田沼在如此異常的狀況下,動作依舊輕快。吃驚的把疑問脫口而出:“田沼,你沒覺得身上有什麽不舒服麽?斑再強大,也是帶着妖氣的吧。你們靠着他這麽久,居然完全不受結界的影響?”

“結界?清次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被困在結界之內?我和夏目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喵咪老師好像沒辦法變身了。這些突然出現的妖怪到底是什麽身份?就算我是寺院的繼承人,一間早已沒落的寺院也不至于引起妖怪們這麽大的仇恨吧。封印在田沼寺院的妖怪們,這些年可都逃的差不多了。”田沼見清次的動作實在辛苦,索性伸手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個結界十分強大,結界的主人目前看起來對我們沒什麽惡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領域帶有極為強勢的淨化之力。斑不是沒辦法變身,而是剛剛利用妖力套上憑依的假身就會立刻被徹底淨化掉,從而回複到他本來的面貌。這種類似法則限制的結界十分強大,會讓斑産生錯覺也不足為奇。”雖然暫時沒找到辦法施展自己的種種魔術手段,但清次的眼力和境界還在,自身所處空間的魔力屬性還不至于分辨不出來。

夏目聽到兩人的交談也帶着斑湊過來,清次只好又把剛剛的判斷又重複了一遍才繼續往下說:“你們和妖怪發生沖突的時候,我正在超市裏買菜。所以沒辦法判斷妖怪們的目标到底是田沼還是夏目大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既然大張旗鼓的布置好結界才動手,很明顯是早有打算。既然這樣的話,不管背後的指使者是誰,目的是什麽。他們肯定還會找機會向你們下手。”

“就算知道有妖怪針對我們,現在大家都被困在結界裏。也沒什麽好辦法,連喵咪老師都受到了限制,我想再用友人帳召喚其他朋友恐怕也不會成功。我到現在都還擔心三莜怎麽樣了呢。

畢竟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太混亂,清次你帶着騎士一沖進來,就好像在空氣中捅/出了一個大漩渦,瞬息間就把我們都卷進來了。就連追殺我們的那兩個妖怪也不知所蹤了。還好剛剛laner替我們打了兩只兔子,不然的話說不定現在都還在餓肚子呢。這鬼地方連人都看不到一個,喵咪老師剛剛還想要不要強行沖出去呢,既然清次你醒過來了。我們就放心多了,畢竟,你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這種強行的空間轉移單從理論上來判斷,已經屬于魔法的範疇了。說實在話我也沒什麽頭緒,現在大概只能等敵人先動手,我們再反擊了。”清次說着就從衣服裏掏出兩片蟲翼來,放進田沼手心:“接下來,我們要分開行動,在這個清淨的結界籠罩下,唯一對我們有利的,就是能更快覺醒田沼的本源之力。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回溯自身的成功率會被提高,就算田沼自身靈力稀薄,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會變得很容易。這對蟲翼是我的騎士從死亡的影之國度帶回的魔法道具,裏面封存着諸神時代的煉金術。田沼等你覺醒之後,它們會變成你最适合的武裝。”

清次話沒說完,lancer就已經回來了。手裏還提着一串色澤瑩潤的水果。

清次眼前一亮,很快就極不耐煩的推開了田沼:“你和夏目快走吧。我和lancer還有事要辦,別留在這裏礙事。”

田沼雖然不明白自己突然又戳到了清次哪根敏/感纖細的神經,但多少也已經習慣了他喜怒無常的怪異性格,也就沒有再多問什麽,帶着夏目一起離開了。

籠罩在結界內,原本就十分安靜,田沼和夏目一走。這個空間立刻就只剩下清次和自己的騎士獨處。清次方才還稍微壓抑的煩躁終于完全爆發出來。他沉聲對着自己忠誠的騎士下命令:“把上衣脫了。”

Lancer小心的和自家主人對視一眼,幹脆利落的撤掉了上身的皮裝。手中的水果也被他随意放置在一旁,很顯然怒氣滿滿的清次現在不會再有什麽用餐的興致了。

清冷的星光下,lacer上身流暢的肌肉線條性/感而強悍,肆無忌憚的對清次釋放着成熟陽剛的荷爾蒙。

清次緊抿着嘴唇,從魔術禮裝裏抽出一根深綠色布滿荊棘的藤鞭來:“這麽幹淨的地方還真是讓人作嘔。沒有鮮血和慘叫的空間,實在讓人壓抑。”

布滿倒刺的尖銳鞭/笞随着間桐清次扭曲的聲調一同落下,重重壓在laner肌肉緊實的胸膛上。早已經主動散去防禦的騎士胸前,立刻留下了一條血色的傷痕。用力揮舞的藤鞭在空氣中獵獵作響,莫名其妙的責罰反複落在麥色肌膚的同一個部位,很快lancer胸前細長的印記變得醜陋扭曲起來。

反複加深的傷口好像一條悲慘扭動的怪蟲,不斷在lancer胸前蠕動着。Lancer輪廓銳利的側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騎士血色的眸子穩穩的定在清次俊秀的五官上,毫不動搖。對lancer來說,這只是屬于主人和騎士日常的一部分。

身體上的疼痛對身經百戰的英靈而言,早已經麻木。就連皮膚上灼人的溫度也很快沉寂下來,但浸透靈魂的熱情卻如同此時清次額頭上的汗水一般,止不住從體內湧現出來。安靜站立的其實原本堅毅的目光緩慢而執着的改變了味道。

清次或許察覺了,或許沒有。但他什麽也沒說,依舊拼盡全力把藤鞭落在lancer身上,好像在完成某個艱難而偉大的魔術儀式。作為一個魔術師,清次的體力甚至比不上一個普通的男子高中生,無法用魔術進行強化的他很快就累得氣喘籲籲。

藤鞭的力道減弱,對騎士而言已經完全察覺不到疼痛的體驗,只餘下意味深長的麻癢感,陌生又讓人忍不住微微興奮起來。清次紅着臉歪在lancer懷裏,描畫過無數魔法陣的手指正靈活的在騎士血色縱橫的胸膛上游走着。

突然他收指成爪,狠狠對着強健的胸膛摳壓下去。騎士隐忍着悶哼一聲,微微皺起眉頭,注視着自己前胸飙出的血箭,縱容的對着自己的主人笑了笑,伸手在他頭頂輕拍:“看來今天主人對我的表現十分滿意?這個出血量,是要使用什麽大型的魔術麽?放心,所有讓您不開心的,最終都會成為魔槍下可悲的祭品。”

“lancer我想在這裏召喚蟲床,很久沒有運動了。就算出門在外,也沒必要委屈自己的欲/望不是麽?”清次挑唇輕笑,眉眼裏張揚着肆無忌憚的邪惡與叛逆。

Laner沉默的看着從清透土地上升騰而起的蟲之溫床,堅毅銳利的五官在星光下又柔和了幾分:“也只有我庫-丘林的主人才會有把劫持當做蜜/月的勇氣吧,哪怕現在的時機要進行某些激烈的運動,确實有些不合時宜。但作為騎士,主君的願望,哪怕要付出生命和靈魂,我也會替您達成。”

lancer說完便抱着清次一起躺到了由無數蟲子編織而成的大床上。

遵循本能渴求血/肉的蟲群們進食的聲音很快在星夜裏回旋起來,毛骨悚然的吞咽聲中間或夾雜着某個男人壓抑的低聲喘/息。間桐清次側臉上詭異的紋理因為主人激昂的心情時隐時現,他彎折的身體曲線好似一只淩空滑落的飛燕,優雅而矜持。

最終,所有的矜持和喘/息都化作兩人滿足的喟嘆,麝香的味道固執而纏綿的在空氣裏彌散開來,許久不曾褪去。直到天光微明,忠誠堅毅的騎士依舊把自己被蟲豸啃咬得血肉模糊的身體鑲嵌在主人體內,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殘忍而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CP見文案,病嬌就是這麽有個性!

為了避免後面的分卷名字想不出,蠢作者已經機智的把前面的分卷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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