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哈欠——
第二天從酒店到片場， 杜元哲打了一路哈欠。
玩游戲喪志啊！
昨晚說好的玩半個小時，結果夏凝覓被殺得不甘心，非要多玩一局， 杜元哲在之後也玩嗨了，等他意識過來已經很晚。
杜元哲剛坐下拿出劇本， 就聽到片場傳來一陣喧嘩：“怎麽了？”
小胖道：“女二進組了。”
女二是魔尊洛尋的下屬， 奉命卧底在正道宗門妙音宗，和杜元哲的對手戲比較多。
對手演員來了， 杜元哲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
他起身走過去，剛走近就看到周沉朗一臉歉然道：“王導真是對不起， 因為映雪耽誤大家進度，這樣，我個人願意拿出一百萬給大家改善夥食， 還請王導不要拒絕。”
杜元哲心裏一陣膩歪，這是什麽狗屁緣分，飾演女二的竟然是周沉朗女友尤映雪。
他還記得之前在慈善晚會上她為周沉朗打抱不平。
有冤大頭願意送錢，王立剛自然笑納：“小周總客氣了， 只是晚了一天而已并沒有太大影響。”
尤映雪的行程在簽合同前就定下了， 而且和劇組提前報備，王立剛再嚴厲也不可能因為這個挑刺。
不過周沉朗的态度依舊讓人舒服，沒有一點富二代的傲慢。
尤映雪在一旁道：“王導， 我已經把臺詞背完， 您盡管按計劃安排就好。”
王立剛更加滿意，餘光瞥見杜元哲， 他開口介紹道：“元哲飾演洛尋， 你們兩個對手戲最多， 現在先熟悉熟悉， 省得正式拍的時候找不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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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剛還有事要忙，幫兩人介紹完就離開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周沉朗道：“又見面了，杜二少。”
尤映雪沒了之前的敵意，略帶示好道：“今後還請二少多多關照。”
她對這部戲很看重，希望能通過這部戲和王立剛交好，這時候如果和同組演員鬧矛盾，勢必會在王立剛心裏減分。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杜元哲和兩人沒有本質的矛盾，道：“我也沒有多少經驗，大家互相幫忙。”
周沉朗聽言松了口氣，他不可能一直在劇組待着，杜元哲願意講和自是最好不過，他笑道：“之前都是我們不對，我想請二少吃飯當作賠罪，不知二少賞不賞光？”
杜元哲搖頭：“還是算了，現在大家都很忙，留給我們吃飯的時候不多，還是別出去折騰了。”
不起沖突不代表願意交好，他對周家這群人依舊沒有好感。
周沉朗被拒絕也不在意：“那我欠二少一頓飯，二少什麽時候想吃盡管聯系我。”
随後幾人就分開，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劉旭道：“尤映雪自從交到周沉朗這個男朋友後，就簽約了歡行娛樂，資源變得越來越好，聽說這次女二的試鏡也是周沉朗幫她拿到的。”
杜元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周沉朗和蔣澈霖關系不錯，他還擠進去了蔣澈霖的小圈子，在書裏他曾經盡力撮合夏凝覓和蔣澈霖，只可惜沒能成功，還因此惹怒蔣澈霖，兩人就此斷了關系。
有周沉朗和蔣澈霖這層關系，尤映雪簽約歡行娛樂再正常不過。
......
尤映雪進組後，杜元哲每天的拍攝多了很多，一個月過去，除了楊詩瑤，就數杜元哲的拍攝任務最重。
鄭霄的戲份主要集中在中後期，這一個月算是最輕松的時候，從下個月開始他就得忙起來。
杜元哲漸漸習慣片場的氛圍，每天一大早就到片場，哪怕上午沒有他的戲份，他也會到場，不是觀摩其他演員演戲，就是和導演讨論角色。
一個月下來，那些說他資源咖的聲音漸漸消失，現在工作人員再提起他會用認真敬業來形容。
魔尊洛尋不用武器，他的打鬥場面很多需要用特效來呈現，但回憶中洛尋的過去卻是有不少打鬥實景，在洛尋弱小時多是用劍來對敵。
杜元哲為了演好打鬥戲，在開拍前一有空就和指導老師熟練劍招，僅僅是練熟而不夠，還得表現出洛尋的狠辣以及劍招的淩厲。
一對多的打鬥戲并不好拍，為了拍得既有觀賞性又不像過家家，杜元哲等人拍了一整天才讓王立剛滿意，每個人都快累成狗了。
十月份的江城氣候溫和，杜元哲耍了一天劍招，身上出了不少汗，可這會畢竟不是夏天，直接吹風扇很容易感冒，只能任它自然幹。
杜元哲難受了一整天，拍攝任務一結束他就換回自己的衣服。
回到酒店洗完澡躺在床上，濃濃的疲憊感傳來，杜元哲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就在快要睡着時猛地睜開眼睛。
今天是周末！
這一個月來，每到周末夏凝覓都要杜元哲陪她打游戲，有一回杜元哲忘了，夏凝覓甚至打電話過來提醒他。
夏總在打游戲方面也是極有規律。
杜元哲怕一會兒被夏凝覓電話吵醒，強撐着精神打開微信給夏凝覓發了消息，然後才放心地睡了過去。
煙城，錦城嘉園
夏凝覓正在進行視頻會議，聽到手機提示音立刻打開。
杜元哲：“今天耍了一天劍，手累得擡不起來，先睡了”
夏凝覓情緒出現一絲波動，随後關掉手機，繼續開會。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夏凝覓重新打開手機再次查看那條消息，手指放在鍵盤上沉思一會兒發出去幾個字。
夏總：“明天補上”
杜元哲第二天醒來看到夏凝覓發的消息，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和夏凝覓相處時間長了，就會發現她有時候挺較真的，定好的計劃如果出現意外，她必然會在處理好意外後把計劃完成。
所以想用逃避打游戲來幫夏凝覓戒游戲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杜元哲還是一大早到了片場，王立剛把他叫過去，道：“怎麽樣，昨天回去還好吧？”
杜元哲揮揮胳膊，道：“王導小看我了不是，睡了一覺繼續生龍活虎。”
“哈哈，還是年輕人有活力。”
兩人閑聊一會兒，王立剛問他：“你下一部戲有沒有安排？”
杜元哲心裏一跳，面上無奈道：“我的情況您又不是不了解，現在網上滿是罵我資源咖的消息，一些粉絲到現在還想揍我一頓，哪裏會有戲找我。”
王立剛白他一眼：“你少糊弄我，雖然被罵得狠，可最起碼熱度有了，我就不信沒有想看中你這熱度的。”
杜元哲嘿嘿一笑：“我就知道瞞不過王導，确實有幾個劇本找我，但都是一些校園網劇，人設扁平不說，劇情更是幾百年前的老套路，演這種劇除了浪費時間得不到一點鍛煉，我在您這劇組待過，可适應不了那些粗制濫造的東西。”
“你小子就會給我戴高帽，”王立剛沒再繞彎子，直接道：“徐程正在籌備一部電影，光是劇本就打磨了兩年，最近正在選角，你要是有意就去試試戲。”
徐程！
杜元哲差點沒控制住情緒，如果不是記得還在片場，他肯定會更加激動。
徐程，國內知名電影導演，處女作就闖進戛納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之後保持四五年一部電影的頻率，每一部電影必定會斬獲無數獎項，其本人更是拿下了戛納最佳導演獎。
更重要的是，只要能出演徐程電影的主要角色，最差也能得到國內三大主流電影獎的提名，對于演員來說獎項就是榮耀。
“多謝王導。”
王立剛并不意外杜元哲的激動，在如今的娛樂圈，徐程兩個字對于演員的誘惑，就跟罂粟花一樣。
“這是徐程助理的聯系方式，你讓經紀人和他聯系，他會給你一個試戲的機會。”
如今徐程選角的消息還沒傳開，杜元哲能提前得到消息就已經掌握了巨大優勢。
杜元哲深吸一口氣回到座位，小聲将這件事告訴劉旭，劉旭聽到徐程這個名字驚得眼睛都要掉出來
“元哲，這，這是真的？”
杜元哲點頭：“王導親口和我說的。”
劉旭平複呼吸，感嘆道：“果然做什麽都有自己的圈子，我們公司家大業大，人脈遍布整個娛樂圈，但這件事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元哲，這是你的機會，你必須把握住。”
杜元哲同樣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道：“有王導的關系在，要個試鏡名額并不難，劉哥你去和徐導那邊交流，定下試戲時間，我稍後會和王導請假。”
劉旭點頭，轉身走出片場和徐程那邊聯系。
杜元哲坐着等消息，膝蓋上放着劇本，但他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幸好今天上午沒他的戲份，他不用擔心演砸戲被王立剛罵。
半個小時後，劉旭回來，壓抑着激動道：“成了，定在三天後試戲，徐導現在人就在江城，電影大綱已經發過來，我發給你了。”
每個導演都有自己挑選演員的一套方法。
徐程試戲演員從來不會提前給劇本，只會給大綱，等演員開始試戲前才會給出劇本。這樣一來演員準備的時間不夠，就免不了會有一些即興成分，而即興表演的東西總能展現演員的靈氣。
說白了，徐程就是喜歡有靈氣有天賦的演員。
杜元哲立刻打開微信。
電影名——《浮出水面》
這是一部懸疑電影，講述因為一起殺人案，讓十年前的連環殺人案重新引起關注，消失十年的真兇再次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中。
僅看大綱就知道劇情會十分燒腦，能躲過警方追蹤十年的殺人犯肯定不簡單，劇情顯然會圍繞着殺人犯和警方之間進行。
電影中有兩個重要角色，一個是殺人犯，另一個就是警方偵破此案的負責人，也就是男主。
杜元哲太年輕演不了殺人犯，但男主角可以争取一下，正好他一直在健身，不用擔心外在形象拖後腿。
劉旭等他看完，問道：“你想試戲哪個角色？”
杜元哲毫不猶豫道：“男主。”
劉旭皺眉：“這個角色可不好拿下。”
杜元哲道：“這部電影就兩個角色人設最飽滿，我希望可以嘗試這個角色。”
他剛才其實也在糾結，究竟是參演徐程電影重要，還是角色更重要，最終他選擇了角色。
前世的他為了生活妥協很多，現在的他有不妥協的資格，他希望自己可以堅持初心。
按照劉旭的想法，杜元哲可以争取一個戲份不太多的角色，憑借杜元哲的演技有很大可能拿下，但男主角就不一定了，這個角色太重要，徐程考慮得肯定更多。
“那你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杜元哲有主見，劉旭勉強不了他，只能提醒他放平心态。
杜元哲點頭：“劉哥放心。”
他不覺得自己一定會失敗，徐程才華橫溢，被譽為鬼才導演，他選角并不在意流量或者名氣，杜元哲在外人眼中的短板，在徐程那裏并不重要。
杜元哲只要保證自己的演技能讓徐程滿意，就有可能拿下這個角色。
至于徐程其他的考量，那不是杜元哲可以左右的，但可以讓千影娛樂出力。
晚上收工回酒店，這一路上杜元哲都在思索角色具有的特質，連洗澡的時候都在想怎麽才能把角色演得更加亮眼。
杜元哲站在鏡前，摸摸自己剛吹幹的頭發，心想如果真拿下那個角色，他現在的發型就得變了。
回到卧室，杜元哲想起還得陪夏凝覓打游戲，随手打開微信撥通語音通話，他們只要打游戲都會打通語音電話，以保證流暢交流。
夏凝覓清冷的聲音瞬間傳來：“你要試戲徐程的電影？”
看來劉旭已經把這件事上報給公司了。
“王導幫忙牽的線。”
“哪個角色？”
“男主。”
夏凝覓有些驚訝：“你野心倒是不小。”
杜元哲無奈道：“我只是想演更加立體飽滿的角色，而且我還沒演過刑警，想嘗試一下。”
夏凝覓沉吟道：“如果你的演技能夠讓徐程滿意，你拿下男主角的可能性極大。”
杜元哲聽言一喜：“公司會幫我運作？”
“不是我，是杜氏。”
“杜氏？”
杜元哲這就有些聽不懂了。
夏凝覓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杜元哲不滿：“夏總，說話說一半可不是好習慣。”
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嘛。
“上游戲！”
杜元哲撇嘴：“我要罷工。”
夏凝覓：“你說什麽？”
“我今天不想當陪玩。”
夏凝覓挑眉：“誰說你是陪玩？”
“你總讓我陪你打游戲，我不是陪玩是什麽？”
夏凝覓淡淡道：“你是我男朋友，陪女朋友打游戲是你該做的。”
杜元哲愕然，男女朋友什麽的，不只是托詞嗎？
不甘心被夏凝覓占上風，杜元哲控訴：“既然是男女朋友，那憑什麽我得陪你打游戲，你什麽都不用幫我做？”
夏凝覓道：“你自己沒提。”
杜元哲一陣無語：“如果我今天沒抗議，是不是還争取不到這項權利？”
夏凝覓沒一點羞愧的感覺，平靜道：“利益都是靠自己争取。”
險惡的資本家！
杜元哲暗自腹诽。
夏凝覓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杜元哲本想讓她告訴自己之前說徐程那話什麽意思，可轉念一想他很快就會知道，不值當浪費一次權利。
可想了許久，杜元哲也想不到要夏凝覓做什麽，頹然道：“我暫時想不到。”
夏凝覓：“過時不候！”
僅僅四個字給了杜元哲莫大壓力，他不想吃虧，陪夏凝覓打了這麽長時間游戲，總得讨些好處。
“我想到了，”杜元哲眸光明亮，有些興奮道：“我喜歡吃梅菜扣肉，我希望等我殺青回家，夏總能親自給我做一道梅菜扣肉。”
梅菜扣肉并不算難做，但對于夏凝覓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沒下過廚房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話，夏凝覓就皺了眉頭：“做菜？”
杜元哲見難住夏凝覓，心裏很是得意，道：“身為女朋友，給男朋友做道菜是你該做的。”
同樣的話，杜元哲見縫插針還給夏凝覓。
夏凝覓表情重新變得平淡：“可以！”
杜元哲補充道：“夏總，不好吃的話可不算。”
萬一夏凝覓随意敷衍，他極有可能吃到黑暗料理，他必須提前杜絕這種可能性。
“上游戲！”
夏凝覓再一次說道，語氣冷硬。
杜元哲心裏一顫，想到夏凝覓強勢較真的性格，心知見好就收不能太得寸進尺。
他打開游戲，聽着背景音樂，信心滿滿道：“我今天感覺很好，一定能帶夏總吃雞。”
夏凝覓淡淡提醒：“你上次這麽說的時候，我們落地成盒。”
杜元哲：“......這次是真的。”
五分鐘後
“轟隆”一聲，兩人被轟炸區炸死了。
兩人同時沉默。
夏凝覓出聲：“杜元哲！”
杜元哲辯解：“這真的不能怪我。”
他剛撿了一個空投，裝備特別好，正想着找人幹架呢，一波轟炸區沒了。
夏凝覓道：“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說話。”
杜元哲不服氣：“又不是我把轟炸區引來的。”
“不準說話！”
十分鐘後
夏凝覓看着自己的角色被偷襲打死，眉心直跳：“敵人下山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是你不讓我說話。”
杜元哲聲音中帶着委屈。
他也被打死了，但他一點也不傷心。
“杜元哲！”
杜元哲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夏凝覓的怒氣，他并不害怕，反正兩人隔着十萬八千裏，她再生氣也打不到他。
過了一會兒，夏凝覓平複怒氣，道：“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杜元哲反駁：“到底誰更幼稚？”
“我怎麽了？”
“上局明明是轟炸區的錯，你非賴在我身上，還不算幼稚？”
夏凝覓握緊手機，道：“一人一局平了，從現在開始好好打。”
杜元哲同意：“好。”
這次游戲又打了一個多小時，兩人一局雞都沒吃，每次不是裝備太差就是碰到茍着的老六，反正就是各種運氣不好。
在挂斷語音前，夏凝覓突然開口道：“你想知道徐程為什麽很可能選你嗎？”
話音剛落，語音就挂斷了。
杜元哲連開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
杜元哲咬牙。
幼稚！
小心眼！
另一邊，夏凝覓放下手機，心裏終于舒服了，她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
......
翌日
小胖看着杜元哲的黑眼圈，驚訝道：“哲哥，你昨晚幹什麽了？”
劉旭安慰道：“角色的事盡力而為就好，你別太在意。”
杜元哲扯了扯嘴角，沒糾正劉旭的誤會，他總不能說自己被夏凝覓挑起好奇心，輾轉反側許久才睡着。
到了片場，化妝師幫杜元哲遮黑眼圈，笑道：“我給哲哥化了這麽長時間妝，就今天用得粉多。”
大家共事一個多月已經熟了，說話間變得随意很多。
杜元哲閉着眼睛，道：“想誇我皮膚好可以直接點，我這人就喜歡聽實話。”
聽到這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杜老師，開拍了！”
導演助理進來通知。
杜元哲起身走出去，身上的氣質瞬間發生變化。
看着杜元哲離開，化妝師眼睛變得亮晶晶，道：“哲哥越看越帥，比男主帥多了。”
“沒錯，尤其是演戲的時候，那傲睨一切的樣子太酷了。”
“唉，要不是有保密協議，我恨不得拍個幾百張照片發出來，讓那些整天罵罵咧咧的傻x看看，這要不是洛尋，還有誰能是洛尋？”
“......”
杜元哲這段時間的努力還是有成果的，最起碼這個劇組裏已經有不少人對他感覺很好。
演員們磨合一個多月，變得越來越默契，ng的次數越來越少，王立剛在片場整天笑得合不攏嘴，心想還是好演員省心。
一上午的戲份結束，趁着吃飯的時候，杜元哲湊到王立剛旁邊說道：“王導，徐導讓我三天後去試戲。”
王立剛點頭：“到時候我把你那天空出來。”
“多謝王導。”
王立剛擺手：“你打算試戲哪個角色？”
“我對男主很感興趣。”
王立剛挑眉看他：“挺有勇氣啊。”
杜元哲笑笑沒說話。
“我沒看過劇本不做評價，你既然這麽選想必有些把握，有些東西就是得争，沒人規定男主必須由哪一類人飾演。”
王立剛很看好杜元哲，要不然也不會介紹角色給他，聽到他的選擇也沒覺得他一定做不到。
杜元哲感激道：“導演不覺得我妄自尊大就行。”
劇組其他人看着杜元哲和王立剛坐在一起，面色各異。
鄭霄目光閃了閃，想起經紀人的叮囑，強行壓下心中的嫉妒，告訴自己萬事以拍好角色為主。
周沉朗今天一直在劇組陪着尤映雪，道：“之前一直聽說杜二少玩世不恭，對什麽都不上心，現在看來傳言大大有誤。”
尤映雪深有同感：“我們演了不少對手戲，我可以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演戲，在片場不是背劇本就是研究角色，說一句心無旁骛都不為過，我們都不如他純粹。”
周沉朗反駁道：“映雪不用妄自菲薄，其他人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你手裏的劇本都快被你翻爛了，人物小傳不知道寫了多少字，你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
周沉朗握住她的手，深情道：“在我心裏，映雪就是最好的演員，我會為你保駕護航，你只需要好好演戲就行。”
尤映雪順勢靠在周沉朗懷裏，眼底平靜無波，語氣卻充滿柔情：“謝謝你，沉朗。”
周圍的工作人員暧昧地笑了笑便移開視線，他們都知道周沉朗很寵尤映雪，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他們和尤映雪利益相連，對于這一幕都喜聞樂見。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