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程是個皮相還不錯的中年帥哥， 頭發打磨得很亮，穿着花襯衫，外面随意套了一件外套， 綠色的。
杜元哲看到他的第一眼，差點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
“杜元哲？”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杜元哲：“......徐導好。”
莫名覺得他的聲音和臉并不貼。
徐程看了眼劉旭， 揮手道：“接下來我會單獨試戲。”
劉旭鼓勵地看了眼杜元哲， 便離開了房間。
徐程道：“王立剛給我看了你演的洛尋，演得不錯， 但表演技巧有些雜，像是自己琢磨的， 可我聽說你是表演系畢業？”
僅憑一段表演就看出杜元哲的路數，不愧是鬼才導演，盛名之下無虛士。
杜元哲解釋道：“大學時貪玩沒怎麽學， 後來對演戲感興趣，就自己瞎琢磨，讓徐導見笑了。”
徐程搖頭：“不必過分謙虛，你在演技方面很有天賦， 至于大學裏的那些東西， 學不學無所謂，我始終覺得演員是個很吃天賦的職業。”
“我看你的形象很适合男主，你要不要先試戲男主？”
杜元哲暗喜道：“多謝徐程看重。”
這正和他的心意。
徐程随意扔給他幾頁紙：“十分鐘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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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就是杜元哲将要試戲的內容。
這段劇情講的是警方已經鎖定真兇身份， 在被抓前真兇通過手機和男主對話， 男主的信念受到強烈沖擊。
真兇本來有個很幸福的家庭，但妻子突然車禍去世， 因為出事的那段路沒有監控， 肇事者有錢有勢， 直接花錢找人頂罪， 他數年來屢次上訴都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而敗訴，肇事者依舊風風光光地活着。
而因為他忙着為妻子讨公道，忽略了女兒的成長，根本沒意識到女兒在學校遭受霸淩，最後女兒在學校跳樓自殺，而學校為了粉飾太平怕他鬧事，統一口徑說女兒是成績不好壓力太大才跳樓，最後還是他私下偷偷詢問一些學生才得知詳情。
可知道又如何？
女兒是自己跳的樓，霸淩者家裏随意花了點錢就把這件事擺平了，甚至都不用坐牢。
電話中，真兇發出嘶吼：“警官，你們總說國家會給我們主持公道，我相信了的，但我得到了什麽？我妻子和女兒做錯了什麽？我殺了那些人渣又有什麽錯？”
“今天你們把我當成惡人，組織人手想要抓到我，可當年為什麽沒有一個人願意幫我尋找我妻子死亡的真相，為什麽沒有一個人幫我将那些霸淩者繩之以法？”
“在這個世界，會犯錯的不是惡人，而是窮人！”
在這些發自內心的控訴中，男主很痛苦，他自認是正義的執法者，但面對一個活生生被逼上犯罪道路的可憐人，他的內心出現一絲動搖。
這段劇情男主沒有臺詞，只有眼神變化，這并不好演。
杜元哲簡單醞釀了下情緒便放下劇本，開始表演。
首先是接到電話時的驚訝，緊接着便是對真兇敢如此挑釁警方的憤怒，随着真兇開始講述過往，男主神情愈發凝重，目光閃爍不定，等聽到真兇的控訴，男主面容繃緊，神情複雜，既有羞愧又有痛苦，還有一絲迷茫。
等真兇挂了電話，男主握着話筒久久沒有動，因為心底受到沖擊目光變得黯淡，整個人仿佛寒風中的小樹苗，随時都有可能折斷。
“卡！”
杜元哲瞬間脫離那種情緒。
徐程手指交叉撐着下巴，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聽說你大哥是杜元聞？”
“啊？”
杜元哲本來繃着精神等着徐程評價他的演技，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你哥是不是杜元聞？”
徐程又問一遍，
杜元哲點頭：“是。”
徐程打個響指，神色愉快道：“我的劇組還缺資金，你哥如果願意投資，這個角色就是你的了。”
......
包廂外
劉旭在走廊裏來回踱步等着杜元哲的消息，看到杜元哲出來，立刻上前問道：“怎麽樣？”
杜元哲沒有回答。
見杜元哲的情緒不太對，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還以為他失敗了，劉旭安慰道：“你別太失落，不是還有《雲瀾傳》嘛，等這劇播出，你到時候肯定收劇本收到手軟。”
雖然這麽說，劉旭心裏還是失望萬分。
杜元哲稍稍回神，問劉旭：“劉哥，你了解徐導嗎？”
劉旭還以為他不死心，想了想道：“徐導挺低調的，除了電影宣傳期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喜歡大江南北到處走，據說是為了積累素材。”
“還有，和他合作過的演員都說他選角很嚴格，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走後門。”
“選角很嚴格？”
杜元哲嘴角抽搐。
那他看到的那個明示他花錢就能當男主的人是誰？
劉旭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杜元哲道：“劉哥，只要我想，徐導的電影男主就是我的了。”
“真的？？？！！！！”
短短幾分鐘，劉旭經歷了大起大落，差點被搞得神經衰弱。
杜元哲無奈地嘆口氣，補充道：“前提是，我哥得給劇組投資。”
劉旭也愣了，和杜元哲面面相觑。
回到酒店，杜元哲借口和杜元聞打電話，自己單獨回了房間，然後第一時間打給夏凝覓。
不等他開口說話，夏凝覓道：“拿下徐程電影男主了？”
杜元哲終于明白了夏凝覓當初那話的意思，但他又多了其他疑問。
“夏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都說徐程選角很嚴格嗎？”
夏凝覓提醒道：“你想想徐程選角嚴格的傳聞是從哪裏來的。”
杜元哲瞬間恍然：“是那些和徐程合作的演員。”
他們或多或少都花了錢，宣傳徐程選角嚴格，側面證明自己是因為實力出衆才能打敗那些競争對手。
“徐程莫非是徒有虛名？可不對啊，那些獎項做不得假。”
夏凝覓道：“徐程确實很有才華，鬼才之名名副其實，但他和一些大導演不一樣，他不讨厭資本，相反，他很喜歡資本，他恨不得投資商拿錢砸死他。”
“不過徐程也不是一味追求資本，他選角同樣要求貼合角色，而且演技要好，只是沒有傳聞中那麽嚴格。”
“兩個符合要求的演員，哪個給的錢多，徐程就選哪個。”
杜元哲喃喃道：“怪不得徐程的電影從不缺資金，我還以為是大導演有號召力。”
夏凝覓淡淡道：“資本只看利益，即便是大導演，不能讓資本看到利益也拉不到投資。”
娛樂圈落魄的大導演又不在少數。
國內從不缺人才，只是缺少足夠的伯樂。
夏凝覓：“你可以說服杜元聞投資，徐程雖然愛錢，但不會坑投資商。”
要不然，他在娛樂圈的名聲就不會這麽好了。
杜元哲點頭：“多謝夏總解惑，不過夏總不投資嗎？”
夏凝覓擰眉：“我不喜歡這個人。”
杜元哲面帶疑惑地挂了電話。
不是說這筆投資穩賺不賠嗎？
接下來，杜元哲撥通杜元聞的電話。
“哥，我想要一個角色，但是得需要你用錢砸。”
和親哥哥不用拐彎抹角，杜元哲直接明說。
電話那邊傳來陳蓉珊的聲音，道：“元哲，你都多久沒和媽媽打電話了？”
杜元哲拿開手機看看通話顯示，嗯，他沒打錯電話。
“媽，您也在啊。”
陳蓉珊不滿地哼了一聲：“我怕再過幾天，你就把媽給忘了。”
杜元哲賠笑：“哪兒能啊，我天天想着您呢，但是您也知道，我是男二號，天天戲份多得不行，累得回到酒店倒頭就睡。”
陳蓉珊一聽這話也顧不上生氣，心疼道：“怎麽會這樣，國家都說工作得勞逸結合，讓你經紀人和導演說說，給你放幾天假休息休息，最好每周能休息兩天。”
杜元哲失笑：“您當我去公司上班呢，還雙休，拍戲連單休都沒有。”
陳蓉珊更心疼了：“要不咱不拍了，別把你累病了。”
杜永椋低聲呵斥：“慈母多敗兒，他都簽合同了，怎麽能半途而廢。”
陳蓉珊瞪他一眼：“你當初還說要付違約金呢。”
杜永椋啞然。
手機的主人杜元聞至今還沒能說上一句話，生怕二老吵起來，忙道：“元哲，你說得砸錢是怎麽回事？”
杜元哲立刻把徐程的事說出來。
陳蓉珊還想着小兒子受苦的事，聽到投資連忙問道：“元哲，你哥要是投資，你是不是就算帶資進組了？”
杜元哲點頭：“對啊。”
陳蓉珊眼睛亮了，拍板道：“元聞，趕緊投資。”
杜永椋瞥她：“你又想到了什麽？”
陳蓉珊道：“我看網上說帶資進組的演員可神氣了，想做什麽做什麽，這樣咱們兒子拍戲的時候能輕松點。”
很好，不愧是你！
杜永椋已經懶得吐槽了。
杜氏家大業大，幾億的投資不算什麽大事，不過畢竟是動用公司資金，必然要和公司高層商量。
杜元聞道：“元哲放心，這個角色一定是你的，等我說服公司高層，就聯系那個徐程。”
杜元哲道：“哥，這個投資穩賺不賠，你讓人查查徐程就知道，你把資料查得齊全一點，到時候更容易說服他們。”
杜元聞聽言笑了：“元哲真是長大了，都知道主動幫哥想辦法了。”
說得好像原主之前是個弱智一樣。
不過就憑這一家子寵兒子寵弟弟的樣子，原主不廢都說不過去。
陳蓉珊還想着小兒子在受苦，問道：“元哲，你現在這個劇組需不需要投資啊？”
杜元哲尴尬地笑笑：“不用了媽，我們這個劇都快拍一半了，什麽都不缺。”
王立剛再喜歡投資，也不可能答應陳女士的條件。
陳蓉珊一臉失望：“那太可惜了。”
一點都不可惜。
杜永椋和杜元哲父子兩人浮現共同的念頭。
最後再三确定自己今後會經常給家裏打電話，杜元哲才順利挂了電話。
呼——
有個太寵自己的老媽，有時候也是個煩惱。
.....
第二天到了片場，王立剛詢問他試戲結果。
杜元哲道：“徐導讓我等消息。”
畢竟還沒完全定下來，他也不好現在就告訴王立剛自己過了。
王立剛納悶：“不應該啊，以徐程的性子，不可能放過你啊。”
杜元哲瞪大眼睛：“原來王導也知道徐導的性格，您也不給我提個醒。”
王立剛笑道：“這不是更有趣嗎？”
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喜歡看笑話。
“你不用擔心這個角色來得不正，能讓徐程主動要錢的都是他認可的演員。”
王立剛感嘆道：“外人看我們這些導演，都覺得風光無限，可誰懂我們的難處，腦中明明有很多靈感，就因為受限于資金，只能一改再改。”
“徐程是個較真的，他想要将自己的想法完美呈現出來，你看他之前的電影就會發現，裏面大多都是實景，可這些都需要大量資金。”
有難處的何止導演，娛樂圈多的是有實力的演員，可真正冒頭的寥寥無幾。
杜元哲前世深刻體會到底層人的不易。
王立剛早已不是沉浸在自己情緒裏出不來的年輕人，他感慨完就道：“徐程是個很會**演員的導演，你和他合作會學到很多東西，到時候好好把握。”
杜元哲再次道謝：“多虧了王導的推薦。”
“關鍵還是你自己有本事，”王立剛笑道：“等你今後紅了，我找你演戲別拒絕我就行。”
杜元哲道：“我肯定随叫随到。”
“那就一言為定。”
兩人說笑幾句便又開始緊張的拍攝。
昨天杜元哲請假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杜元哲團隊口風很緊，什麽都打聽不出來，但正因為如此，衆人覺得杜元哲肯定是去談什麽重要合作了。
他們沒有線索，只能憑自己瞎猜，衆人猜了幾天就沒了興趣，杜元哲請假這事沒人再在意。
《雲瀾傳》的拍攝進度持續推進，時間進入十一月份，劇組已經開機兩個月。
十一月二號是楊詩瑤的生日，千影娛樂組織了一次粉絲探班，主要是為了給楊詩瑤過生日。
這天，杜元哲一到劇組就看到片場外面放着一排排的桌上，上面是各種吃食，包裝都是定制的，每個上面都有楊詩瑤的照片。
桌子旁邊還有一個大型立牌，上面是一張楊詩瑤的全身照，還有對楊詩瑤和劇組的祝福語。
除此之外，楊詩瑤的粉絲還給劇組所有人準備了禮物，從主演到工作人員全部都有。
小胖露出了沒見識的表情：“楊老師的粉絲好厲害，做得面面俱到，每個人都顧到了。”
粉絲給杜元哲準備的是一套男士護膚品，禮物中規中矩，不差也沒有太好。
杜元哲淡定道：“現如今基本都是這樣。”
好歹在娛樂圈混了多年，他對這種陣仗見怪不怪。
不過楊詩瑤粉絲能給劇組所有人送禮物，可見她的人氣有多高，不愧是幾部爆劇在手的一線小花。
得了人家的禮物，杜元哲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他走過去道：“詩瑤姐，生日快樂。”
楊詩瑤今天顯然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元哲，一會兒記得吃蛋糕。”
“那我就不客氣了。”
很快，鄭霄和尤映雪也過來了，祝楊詩瑤生日快樂。
粉絲們看到主演們關系融洽，紛紛請求合照，杜元哲幾人自然不會拒絕，這也算劇播前的一次宣傳，等這些粉絲回去發微博，營銷號肯定會搬運，到時候必然會有一次熱搜。
這都是提前設想好的，要不然公司怎麽會安排粉絲探班，公司才不會做沒意義的事。
等合照完，杜元哲回到片場，他們還有拍攝任務。
等到了晚上，劇組衆人又一起給楊詩瑤慶祝生日，如此今天才算圓滿過去。
回去的路上，小胖道：“突然感覺在劇組過生日太麻煩了。”
杜元哲深有同感，道：“今後我過生日不要搞這些。”
主要是太費錢了，而且他不覺得多有意義。
劉旭潑冷水：“想多了，你能不能到楊詩瑤如今的地位還兩說。”
打鐵還需自身硬，人氣不夠想組織粉絲探班都湊不夠人。
“......紮心了，劉哥。”
小胖在一旁偷笑。
杜元哲幽幽道：“我如果成了一線，你的工資會高很多哦，想想楊詩瑤的助理。”
小胖立刻雙眼冒光：“哲哥，你肯定會成為一線的。”
杜元哲滿意地點點頭：“你很有眼光。”
劉旭一臉無語。
回到酒店，杜元哲照常和夏凝覓接通語音，玩游戲的過程中提起楊詩瑤過生日的事。
“劉哥竟然覺得我到不了楊詩瑤的咖位，他太小瞧我了。”
夏凝覓淡淡道：“以你現在的地位，劉旭的話很客觀。”
杜元哲質問：“竟然這麽懷疑男朋友，你這女朋友怎麽當的！”
自從那天後，兩人很喜歡拿這種話攻擊對方，屢試不爽。
夏凝覓淡定回應：“是你太過自信。”
杜元哲道：“我這可是有事實依據的。”
夏凝覓：“比如？”
“比如我女朋友是娛樂公司總裁。”
夏凝覓語氣中帶着疑惑：“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關系大了，只要你多給我些公司資源，我直接飛升一線。”
夏凝覓繼續問他：“你覺得什麽資源适合你？”
杜元哲控制角色搜索二層樓，随口道：“現在的觀衆就喜歡磕cp，我随便演幾部偶像劇，到時候在各大視頻平臺推廣什麽吻戲剪輯，cp剪輯，再和那些名氣高的捆綁，貼上一些美男子或者演技派一類的标簽，這麽炒作幾個月，保證我的人氣以坐火箭的速度上漲......哇，三級甲。”
夏凝覓一狙打中遠處那人的頭，屏幕顯示爆頭擊殺，神情變得有些冰冷：“吻戲剪輯？”
杜元哲沒注意到夏凝覓的語氣變化，道：“現在哪部劇沒吻戲，都成基本操作了。”
“看來你很期待演吻戲？”
“不過是工作罷了，就跟兩塊豬肉碰一起差不多。”
夏凝覓聽到這個形容，腦海中不自覺把男女主唯美的吻戲替換成豬肉，一時間什麽情緒都沒了。
“你怎麽會這麽想？”
杜元哲聳肩道：“接吻的是角色，雙方演員又沒有感情，兩個沒感情的人接吻可不就和豬肉差不多。”
夏凝覓的語氣恢複平淡：“你可以不演。”
杜元哲搖搖頭：“哪有那麽簡單，人家都能演為什麽就我不能演，你信不信這話如果被人搬到網上，會有無數人罵我不敬業。”
杜元哲對吻戲沒什麽感覺，演員就是這樣的職業，你既然選擇了就得接受。
“不過，我也就是随口一說，我可不想真演偶像劇，那東西鍛煉不了人，我又不缺錢，沒必要浪費時間。”
夏凝覓沒說什麽，杜元哲是千影娛樂的藝人，他接任何戲都得經過公司同意。
換句話說，夏凝覓不點頭，他什麽戲都接不了。
“啊——”
正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是楊詩瑤！
杜元哲立刻起身跑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一個帶着鴨舌帽和口罩的瘦小男人被楊詩瑤的經紀人壓在地上，楊詩瑤則被助理護在身後。
杜元哲微微松了口氣，走過去一看楊詩瑤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
這人應該是躲在楊詩瑤房間，幸好今天是楊詩瑤的生日，經紀人和助理幫她拿着禮物一同回她房間，沒讓她單獨面對私生，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楊詩瑤可能也想到了可怕後果，哪怕那男人已經被擒住，她的身體還在發抖。
這一層的人聽到動靜全都走出來，沒一會兒，酒店的負責人到了。
楊詩瑤的經紀人臉上帶着毫不掩飾的怒色：“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躲在詩瑤房間，你們酒店就是這麽保護客人安全的？他是怎麽拿到的鑰匙？這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酒店負責人連連道歉，這事是他們失誤，幸虧楊詩瑤沒出事，要不然輿論能把他們酒店撕了。
“真是對不起，是我們工作沒做好，我們這就給楊小姐換房間，這幾個月的費用全免，今後楊小姐再來我們酒店，一律打七折。”
負責人的态度還算誠懇，沒有推卸責任，而且還做出了賠償。
只可惜楊詩瑤并不差錢，但她已經不信任這家酒店。
楊詩瑤聲音顫抖道：“我要換酒店。”
負責人臉色一僵，他就害怕這種情況發生。
杜元哲和楊詩瑤同公司，理應支持她，他對這家酒店同樣不滿，他們的一時失誤可能會給別人造成重大傷害，道：“我和詩瑤姐一起換。”
酒店負責人的表情更難看了。
王立剛也在旁邊，見楊詩瑤和杜元哲都表态了，極有魄力道：“大家一起換！”
這種事必須嚴肅處理，只有這樣，其他酒店才會更加重視安全問題。
只是接下來的問題是該換去哪兒，肯定得去一家安全性更高的酒店，而且還得有足夠的空房間容下他們這些人。
杜元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正要打電話卻發現夏凝覓還沒挂，他下意識擡頭看看衆人，快走幾步遠離他們，低聲道：“夏總還有事嗎？”
“我可以幫你們找酒店。”
夏凝覓方才聽完了整個過程。
杜元哲道：“我記得杜氏在江城好像有家五星級酒店，我正要打電話問問我哥。”
見他有打算，夏凝覓直接挂了電話。
杜元哲立刻打給杜元聞。
“哥，我們家在江城的酒店離影視城近嗎？”
杜元聞道：“應該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杜元哲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他立刻把今天的事告訴杜元聞。
杜元聞道：“趕巧了，你嫂子現在就在江城酒店，你直接和她打電話，讓她給你安排。”
杜元哲又和趙之夢聯系，等一切溝通好，他才回到衆人身邊道：“王導，我家在江城的酒店還有不少空房間，足夠我們這些人住下。”
“你家？”王立剛一拍腦門：“真是糊塗了，我竟然忘了杜氏旗下就有酒店。”
“好了，有這個大少爺在，我們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了，大家都收拾收拾，我們這就搬走。”
楊詩瑤感激道：“元哲，今天多虧你了。”
杜元哲道：“詩瑤姐別客氣，這麽不安全的酒店我也不敢住下去。”
楊詩瑤一陣後怕：“是啊，太可怕了。”
半個小時後，杜元哲一行人坐車前往杜氏酒店。
趙之夢就等在大廳，見他們走進來立刻迎上來：“歡迎各位入住。”
王立剛道：“有勞趙總了。”
趙之夢溫聲道：“這幾天酒店整頓內務，沒有接待客人，大家盡管放心住下，杜氏一向重視客人的安全與隐私，絕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王立剛高興道：“那太好了，一應費用都由劇組負責。”
趙之夢拒絕道：“王導太見外了，元哲這段時間多虧您關照，我們怎麽好意思要您付賬，各位在這裏的一應開銷全由酒店負責。”
後面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忍不住倒一口涼氣，他們接下來起碼還得住兩個月，這可是五星級酒店，花費絕對少不了。
不愧是杜氏，果真是財大氣粗。
王立剛推辭不過只能同意。
之後，趙之夢讓人帶着王立剛等人去房間。
杜元哲自然沒走，道：“嫂子辛苦了。”
趙之夢挑眉看他：“你還記得江城有自家酒店啊。”
杜元哲攤手道：“劇組之前統一安排酒店，我總不能搞特殊，這次也是發生意外了。”
趙之夢扔了一張卡給他：“頂樓的總統套房特意給你留的，江城的事情已經處理完，我一會兒就回去。”
杜元哲看看外面，愕然道：“都這麽晚了？”
趙之夢道：“沒辦法，天生勞碌命。”
說完，趙之夢就帶着助理離開了。
杜元哲搖搖頭。
趙之夢看着溫婉，其實是個很幹練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