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錦城嘉園
程雨用筷子夾起一塊扣肉放在嘴裏, 臉上帶着視死如歸的表情,夏凝覓就站在她旁邊,心情因為這道菜變得很差, 只是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麽。
下一刻,程雨微皺眉頭:“總裁, 您老抽放多了, 肉上老抽味很濃。”
這幾天,程雨就跟小白鼠一樣, 每天試吃夏凝覓做的梅菜扣肉,她都快對這道菜ptsd了, 聞到味道就有種想吐的沖動,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給出建議,她覺得自己今年不評個最優秀員工都說不過去。
最開始得知夏凝覓要學做梅菜扣肉, 程雨對杜元哲很佩服。但當了幾天小白鼠,她只剩下對自己的同情。
夏凝覓皺眉:“網上教程中并沒有說清楚劑量。”
這幾天學做梅菜扣肉,“少許”和“适量”已經成了夏凝覓最讨厭的詞。
程雨走進廚房看了看,拿起一個小湯匙道:“老抽只是上色用的, 哪怕少放點也沒事, 您做的時候放半湯匙就好。”
夏凝覓記下這個劑量。
程雨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受折磨了。
夏凝覓看着垃圾桶裏作廢的食材,打定主意今後絕不再做菜, 她寧可在辦公室加班, 也不願意踏進廚房。
......
轉眼到了約定這天
下午五點半,夏凝覓下班回到花湖公寓。
杜元哲指着廚房道:“食材我都準備好了。”
夏凝覓走進廚房, 一眼就看到放在案板上的梅菜和一大塊五花肉, 按照前幾天練習的, 她先将梅菜浸泡, 之前的經驗告訴她梅菜如果泡不好會嚴重影響扣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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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夏凝覓沒有開火煮肉,反而離開廚房回了房間。
杜元哲疑惑地看着她上樓。
沒一會兒,她拿着一樣東西下樓,那東西是......小型電子秤。
噗嗤——
杜元哲沒忍住笑出聲:“夏總真有才。”
夏凝覓神色淡淡沒搭理他,回到廚房一板一眼地開始稱量需要用的東西,她先稱了那塊五花肉,然後根據五花肉的重量搭配其他東西的劑量。
而她接下來稱的第一樣東西是——花生油。
杜元哲大開眼界,他第一次見有人做菜前還稱量油的。
她連油都不知道放多少,這梅菜扣肉還能吃嗎?
夏凝覓依次稱量耗油,生抽以及白糖料酒等調料,一口氣把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都稱完,放在一旁備用。
直到這時候夏凝覓才開始正式做菜,她顯然背下了梅菜扣肉的做法,按照教程一步步來,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杜元哲看着她把煮好的肉上的水分一點點擦幹,沒有放過任何地方,猜測她應該是被油濺到過,或許還不止一次。
剛開始做菜的人基本上都會遇到這種問題,杜元哲也被油濺過很多次。
夏凝覓起鍋燒油,深吸口氣将五花肉慢慢放在鍋裏,下意識後退一步,眼看着鍋裏沒有亂濺才上前一步炸五花肉,等炸至金黃取出,然後進行下一步......
半個小時後
夏凝覓将一盤賣相勉強還能看的梅菜扣肉放在杜元哲面前。
杜元哲旁觀了她做菜的整個過程,确定這不是一道黑暗料理,很放心地夾了塊肉放在嘴裏。
味道中規中矩,不好也不壞。
杜元哲道:“難為夏總了。”
夏凝覓淡淡道:“我答應的事已經做到。”
杜元哲示意道:“夏總不吃嗎?”
夏凝覓看都不看桌上的梅菜扣肉:“我不喜歡。”
這幾天,她一直在和五花肉打交道,她近期不想吃任何以五花肉為食材的菜。
杜元哲起身:“那我現在去做飯。”
夏凝覓阻止他:“我已經點了外賣。你既然喜歡梅菜扣肉,那就把它全吃完。”
杜元哲看看這盤色香味勉強占個“色”的梅菜扣肉,面色發苦:“我也想吃外賣。”
夏凝覓冷冷看他:“因為這道菜,我忙了一周,你知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
杜元哲瞬間坐直身體:“我會吃完!”
不過他還是給自己下了碗面條,總不能幹吃菜。
夏凝覓給自己點的是飯店的外賣,一份米飯和一份糖醋魚,外賣盒子一打開香味就跑出來。
杜元哲偷偷咽了下口水,苦逼地繼續吃梅菜扣肉。
【今後不能再讓夏凝覓學做菜,最終苦的只有自己】
兩人相對而坐,吃的菜卻是天差地別。
杜元哲不想被魚香味誘惑,挑起話題道:“夏總,你還想不想知道未來?”
夏凝覓擡眸看他。
杜元哲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我需要先問你一些事,希望你如實回答。”
想要改變命運,僅憑他一個人不夠,夏凝覓是很好的合作對象,更不用說還關系到她自己。
夏凝覓收回視線:“你說。”
杜元哲問道:“我知道蔣老爺子曾和你外公口頭約定你和蔣澈霖的婚事,你們兩個是只差正式訂婚的準未婚夫妻,可你為什麽不喜歡蔣澈霖?”
【按照小說描述,女配夏凝覓性子冷漠,蔣澈霖是她唯一在意的人,可現在明顯不符合小說劇情】
夏凝覓反問:“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杜元哲道:“按照我知道的,他曾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帶給你溫暖,你也會因此喜歡上他。”
無助?
夏凝覓淡淡道:“我第一次見蔣澈霖是在外公的壽宴,那時候我媽和周衡離婚,我被她丢給外公,我确實因為陌生的環境而感到無助,但和我之前經歷的相比談不上最無助。”
“至于給我溫暖一說更是無稽之談,蔣澈霖總共就和我說了一句話。”
杜元哲立刻詢問:“什麽話?”
夏凝覓道:“因為我們年紀相仿,老蔣總讓他照顧我,蔣澈霖早就和朋友約好出去玩,但他不想帶我,就威脅我說‘敢和我爺爺告狀饒不了你’。”
“你覺得這話很溫暖?”
杜元哲傻眼了。
這劇情偏得太厲害了吧。
系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滋啦滋啦——
夏凝覓再次聽到滋啦聲,她懷疑杜元哲身上還有更大的秘密。
得不到系統回應,杜元哲只能自己思考,道:“喜歡上蔣澈霖是你不幸的開始,可現在你不喜歡蔣澈霖,那或許你的未來早已經改變。”
“又或者,你以後會喜歡蔣澈霖?”
夏凝覓問他:“為什麽喜歡蔣澈霖會讓我變得不幸?”
杜元哲道:“蔣澈霖只喜歡衛菱菱,而你因為愛而不得會對衛菱菱做一些不好的事,蔣澈霖就會因此對付你,然後夏氏就會被他搞破産。”
“夏氏破産就是我的未來結局?”
“對。”
“只有這樣?”
杜元哲遲疑一下然後點頭:“什麽叫只有這樣,難道還不夠嚴重嗎?夏氏破産你就變得一無所有。”
【死亡太吓人,還是別告訴她了】
“即使夏氏真的破産我也不會一無所有,我不至于連轉移財産都做不到。”
【你人都沒了,怎麽可能轉移得了財産】
夏凝覓垂眸,她果然是在夏氏破産前死的。
“你既然打算說出來,就別藏着掖着了。”
杜元哲臉色一僵,不自然道:“夏總什麽意思?”
夏凝覓道:“在你看到的未來中我一無所有,但我很清楚這比夏氏破産更不可能,除非那時候的我什麽都做不了。”
“植物人?亦或者死了?”
杜元哲嘆氣:“別這麽聰明好不好!”
“到底是哪一種?”
杜元哲有些不忍:“最嚴重的那種。”
夏凝覓故意誤解:“原來是植物人。”
杜元哲猛地擡頭:“植物人怎麽可能比死了還嚴重?”
夏凝覓淡淡道:“夏氏破産,肯定沒錢給我治療,死了反而更好。”
杜元哲看着她的神情,眼中還是沒有一點波動,疑惑道:“親耳聽到這個消息,夏總就沒一點感覺?”
夏凝覓搖頭:“不過是沒發生的事,誰能确定它一定發生!”
杜元哲苦笑:“夏總的心理素質比我強多了。”
夏凝覓繼續問:“我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
“應該是意外,你是在從公司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大卡車撞到,事後卡車司機承認是酒後駕駛。”
夏凝覓卻不認同這個說法:“想要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認罪并不困難。”
“你的意思是?”杜元哲瞳孔一縮,可緊接着搖頭:“不可能,如果真是人為,為什麽小說作者沒寫出來?”
夏凝覓冷漠道:“萬一這事是蔣澈霖做得呢?只要是人就有偏向,作者偏心小說男主,當然不會讓男主背上罪名,模糊處理更合适。”
杜元哲心裏發寒:“這可是殺人,蔣澈霖會這麽大膽?”
夏凝覓:“這不僅是殺人,還涉及到夏氏這塊大餅,多的是人為了利益铤而走險,何況如果蔣澈霖出手必定會安排得天衣無縫,只要卡車司機死不松口,他就立于不敗之地。”
杜元哲皺眉:“可蔣澈霖已經有了蔣氏。”
夏凝覓看他:“如果有機會,我會創造一切條件吞并蔣氏。”
杜元哲和她對視:“包括殺人?”
夏凝覓搖頭:“不包括,國家遠比我們想象中強大,任何犯罪都不能存在僥幸心理。”
杜元哲心底松了口氣,他真不希望夏凝覓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道:“這麽說來,小說劇情确實有很多不符合事實的地方,不能全信書中所說。”
“不過......”
方才渾身冒寒氣的夏凝覓突然收斂氣勢,道:“剛才所有的猜測都是最極端的可能,以蔣澈霖的傲氣,他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可能性不大。”
杜元哲目瞪口呆。
【我都懷疑你要先下手為強了,結果你現在來一句可能性不大,你逗我玩呢?】
夏凝覓道:“但我對小說作者可能會模糊處理某些事情的猜測不變,你所看到的劇情并非一定就是事實。”
這才是她想說的重點!
杜元哲贊同地點點頭。
話題進行到這裏變得沉重,兩人将碗筷放進洗碗機,便回到客廳。
杜元哲想緩解一下情緒,提議道:“要不玩局游戲?”
自從他回來後,他們就沒再一起打游戲。
夏凝覓點頭。
兩人一連打了幾個小時的游戲,等感覺到疲憊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
興城
杜元哲和小胖兩人剛走出機場就看到節目組的車。
“杜老師,我來接你去酒店,明天正式開始錄制。”
杜元哲點頭:“麻煩你了。”
酒店是節目組幫忙訂的,杜元哲和小胖的房間是對門。
杜元哲放下行李,在房間裏轉了轉道:“節目組還挺大方的。”
小胖道:“這檔綜藝因為內容新穎,剛播出就引起極大的反響,節目組肯定接到不少廣告合作,有錢可不就大方嘛。”
“哲哥,節目有四個固定嘉賓,金昊是主持人,負責搞笑和暖場,王天敬性格耿直,心直口快,以前參加節目經常說錯話得罪人,這檔節目主要是演,王天敬因為演得好漲了不少人氣,侯瑜和林斌都是愛豆演員,他們演技最差,但他們粉絲最多,而且在節目裏放得開,又懂得尊敬前輩,評價并不差。”
“《角色扮演》的重點是尋找線索完善自己的角色,同時還要自己分析角色的行為習慣以及和其他角色之間可能存在的牽扯,嘉賓們都會專注玩游戲尋找線索,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勾心鬥角搶鏡頭的事情發生。”
杜元哲來之前特意看了兩期節目,對這四個固定嘉賓都有些了解,明星們上綜藝除了想賺錢,就是想提高名氣,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在鏡頭下暴露缺點。
當然,自以為正常的奇葩不算。
這天晚上,綜藝導演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提前熟悉一下。
自從拍攝《雲瀾傳》後,杜元哲在圈裏屬于是很多人聽說過他,但不認識他,四個固定嘉賓中也就金昊認識他,這還是因為金昊是主持人,習慣性了解娛樂圈高熱度的人和事。
在飯桌上,杜元哲見到了另一位嘉賓明展書,和他一樣是演員,不過人家是老演員了,比杜元哲早出道十多年,就是運道不太好,一直沒得到擔主的機會,在娛樂圈有“黃金配角”的稱號。
一夜無話
次日早上五點,杜元哲的房門被敲響,然後不等杜元哲開門就有人走進來。
杜元哲察覺到動靜猛地驚醒坐起來,就看到床頭站着一個人,正舉着攝像機正在拍他。
杜元哲松了口氣:“這麽早就要拍攝?”
攝影師道:“杜老師,導演讓你們現在下樓集合。”
杜元哲看看手機才五點,怪不得總聽人拍攝真人秀會很累,從起床時間就看出來了。
進浴室簡單洗漱,杜元哲換了一身衣服就下樓來到大廳,等所有人都到後,導演組道:“請所有嘉賓抽取角色卡。”
這是節目慣例,杜元哲并不陌生,随着衆人上前抽出一張卡片。
【縣令獨子:已和舉人之女定親,飽讀詩書,溫文爾雅,已考中秀才功名,一心想要金榜題名】
“你們搞事吧!”
杜元哲剛看完角色卡就聽到一聲幽怨的聲音。
金昊拿着角色卡一臉崩潰,幾人好奇湊過去看。
【縣令夫人:溫柔賢淑,和風細雨,掌府中中饋,膝下有一獨子,對獨子多有溺愛】
噗嗤——
“哈哈哈哈~縣令夫人”
“昊哥,不,金夫人,好厲害的身份啊。”
“我不都敢想象昊哥這大粗嗓門怎麽表演溫柔賢淑。”
杜元哲迅速進入角色,拱手道:“給母親請安。”
衆人再次爆笑。
金昊咬牙:“我嚴重懷疑節目組在對我打擊報複。”
節目組立刻否認:“我們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則讓大家抽卡,絕無暗箱操作。”
杜元哲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問道:“你們誰是我未婚妻?”
金昊聽言眼睛一亮,希冀般看向王天敬等幾個男嘉賓,這種倒黴事如果有人陪着當然最好。
王天敬率先亮出角色卡:“讓昊哥失望了,不是我。”
【縣令:七品知縣,百姓父母官,公正廉明,剛正不阿】
侯瑜站出來道:“讓昊哥失望了,是我。”
【舉人之女:知書達禮,精通琴棋書畫,和縣令獨子定親】
杜元哲松了口氣,他真不想對着男人演深情。
金昊幽怨的小眼神再次看向節目組:“還說不是打擊報複,就我的角色最離譜。”
明展書飾演縣令獨子的教書先生,林斌飾演明展書之前的學生,同樣考中秀才,并且暗戀侯瑜。
這麽一圈看下來,确實就金昊最離譜。
節目組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抽卡結果,搞得他們都懷疑自己暗箱操作了,怕被金昊打,立刻道:“請各位嘉賓去換裝,之後在拍攝地集合。”
杜元哲跟着工作人員來到化妝間,等他坐在化妝臺前看着化妝師給他戴假發,心裏默默感慨,他才摘掉假發沒多久又戴上了。
一個小時後
杜元哲穿着一身白色士子裝,坐節目組的車來到古色古香的小鎮中心,這個小鎮上一點現代化的元素都沒有,裏面來來往往的百姓都是身着古裝,他莫名有種再次穿越的感覺。
沒一會兒,衆人都到齊了,看到金昊穿着婦人衣服,臉上化着誇張的腮紅,衆人再次爆笑。
金昊僵着臉,他覺得今天可能榮登自己黑歷史之最,不想再被繼續笑下去,立刻轉移話題道:“天敬,你怎麽帶了個綠帽子?”
衆人這才注意到王天敬的衣服,從官帽到官服都是綠色的。
王天敬就知道會被發現,無奈道:“節目組說,古代七品官就是穿綠色官袍。”
幾人對歷史都不太了解,林斌笑道:“那這麽說,古代七品官都帶着綠帽子?”
明展書道:“綠帽子在古代可能沒有別的意思。”
王天敬立刻附和:“肯定是這樣,古人又不傻,現如今大家都在扮演角色,你們可別說些不符合身份的話。”
明展書道:“也不是所有人衣服都古怪,你看看元哲和小斌,看着就很帥氣。”
杜元哲和林斌都是一身古代漢服,只是林斌是月白色,兩人站在那兒,一個俊朗,一個清秀,看着就賞心悅目。
金昊不忘cue侯瑜,笑道:“小瑜這一身杏黃色長裙也很好看,我記得小瑜和元哲是定了親的,不錯,果然是郎才女貌,父母之命也很靠譜嘛。”
侯瑜微低着頭沒說話。
其餘幾個人看着兩人都笑起來,只有林斌臉色有些不對,在之前節目組都是在炒他和侯瑜的cp。
杜元哲對綜藝上這種動不動就拉郎配的行為很不喜歡,可他又不能親自拆cp,只能當作沒聽見。
節目組适時開口道:“大家可以去尋找自己角色的線索了。”
拍攝正式開始,衆人不再說笑,分頭去尋找線索。
杜元哲知道想要找到線索就得做游戲,但這裏都是古裝,找不到一點現代元素,說明這次節目的游戲都是古代就有的。
這般想着,杜元哲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家賭坊,毫不猶豫地走進去。
賭坊的小厮問道:“公子可要賭一局?”
杜元哲道:“小生若是賭贏了,可有何報酬?”
“自是公子最想要的東西。”
實錘了!
這裏就是一個游戲點。
杜元哲走到賭桌前坐下,道:“如何賭?”
“搖骰子賭大小,三局兩勝,公子可有三次機會。”
也就說他一共可以玩九局。
杜元哲點頭明白:“開始吧。”
話音剛落,對面就用力搖晃骰子,足足十秒才停下:“公子請猜。”
杜元哲支愣着耳朵仔細聽也沒聽出什麽,自己顯然沒有聽力天賦,只能撞運氣:“大!”
一二三,小!
他的運氣并不好。
第二局繼續,杜元哲依舊輸了。
杜元哲道:“直接重來。”
已經輸了兩局,第三局沒了猜的意義。
杜元哲死盯着骰盅,努力撲捉骰子翻轉的信號,但沒一點用,他只有第一局猜中了,後面兩局再次輸了。
杜元哲失了信心,這游戲真能贏嗎?節目組太難為人。
第三次機會
杜元哲随口道:“大!”
四五六,大!
第一局贏!
他已經沒了第一次贏的興奮,繼續猜道:“還是大!”
對面的人開盅:
四五五,大!
杜元哲一臉懵逼:“這就贏了?”
一旁的小厮送上一個信封:“恭喜公子。”
杜元哲拿着信封走出賭坊,意味深長道:“賭坊乃魚龍混雜之地,偷竊作弊之人數不勝數,這等地方今後還是莫來了。”
剛才的賭局,節目組要是沒作弊,他敢把信封吃了。
垃圾節目組,玩我心态!
不管怎麽樣,總算拿到了線索,杜元哲打開信封:
【你曾見過母親和先生吵架,兩人吵得特別兇,那是你第一次見溫柔的母親發這麽大火】
杜元哲若有所思,這個消息似乎正好驗證了他心裏的某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