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8 去探班VS看醫生
天色漸漸染黑, 卧室裏開了一盞燈。
葉小臭臭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的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小本本，他這兩天忙着幫楚楚出門, 一直沒空翻看小本本, 得抽空把這兩天的內容補上去才行。
他正想着，翻開小本本後, 卻發現最新一頁被人畫了只小烏龜，足足占據了一整張頁面, 每一筆都是對他無情的嘲諷。
葉小臭臭瞬間氣得握緊了小拳頭, 想要去找人算賬, 可緊接着他就想起來似乎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小本本的密碼, 連楚楚都不知道，能在上面畫小烏龜的, 也只有之前那個人。
他往前翻了兩頁，發現上面記了不少內容，還有用其他顏色的筆在上面标注的痕跡。
這怎麽可能是錯別字呢？葉小臭臭不高興的皺起小臉, 無視上面的彩色字跡，他不會寫的漢字都用了拼音, 其他的漢字都正确, 才不會是錯別字！
葉小臭臭耐着性子往下看, 又從字裏行間得到了一個大秘密。
小本本上說, 跟楚楚打小報告的人不是什麽霍勝寒, 霍正骅的爸爸工作很忙, 根本顧不上這些, 而跟楚楚打小報告的人，一定是楚楚的同班同學，他們的鄰居霍正深。
并且在說完大秘密之後, 小本本再一次向他強調，霍家沒有好人，尤其是霍正深和霍正骅，兩個小朋友一個比一個蔫壞，要嚴格注意防範！
葉小臭臭神色凝重的記下，把最新一頁的小烏龜掀過去，在後面接着記下這兩天發生的大事。
楚楚進組了，失去記憶的爸爸看了他的作文，還特別想揍他，還好他跑得快，霍正花又主動跟他很好，奇奇怪怪的，以及李媽這兩天做飯好像沒以前好吃了……
零零散散記了大半頁，葉小臭臭翻看着前面的彩色字跡，不服氣的翻開了中華大字典。
他才不會寫錯別字呢！
第二天，葉之衡正跟霍正骅忙着上奧數課時，葉家迎來了一個新朋友。
于果果好奇的打量着葉家別墅，小心翼翼的爬上樓梯，湊到小書房門口，聽裏面傳出奧數老師清晰的講課聲，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糾結。
正在這時，一堂課結束，到了中間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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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衡和霍正骅拉開小書房的門，驀然跟于果果撞上，他下意識的擠了下眼睛，驚訝道：“果果妹妹，你怎麽會在這兒呀？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于果果還正背着鼓鼓囊囊的小書包，見到熟悉的面孔剛想露出一個笑，就看到跟在葉之衡身後走出來的霍正骅，微微向後退了一步，瞬間猶豫起來。
“這是霍正花，就住在我家隔壁，還跟我一個幼兒園，”葉之衡主動幫她介紹，“果果妹妹你別怕，如果他敢欺負你，我立刻把他揍哭！”
霍正骅莫名有些委屈，他還沒怎麽呢，之衡弟弟就想把他揍哭：“我才不會欺負果果妹妹呢，之衡弟弟，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欺負其他小朋友？”
“你就是果果呀，我認識你，在電視上見過的，”霍正骅打量着于果果，滿心期待道，“你背着小書包，也是來上課的嗎？”
葉小臭臭不贊同他的話，說：“果果妹妹年紀小，還上不了奧數課，她肯定是來寫作業的，我們可以教她學算術，教她學英語和術法。”
“……”
于果果莫名有點兒慌，小聲說道：“之衡哥哥，我作業都寫完啦，算術題也寫完啦……”
葉小臭臭瞥見她身後的大書包，鼓鼓囊囊的一團，肯定裝滿了作業，他很是體貼的沒有揭穿，只說道：“果果妹妹快進來吧，我們可以一起玩哦。”
奧數課還沒有上完，小黑板上用粉筆寫了一行字，不遠處的放映設備開着，在白色的牆壁上映出幾張彩色的圖片，畫了兔子和公雞，讓果果看得挪不開眼。
李媽端了些果盤上樓，放在了書桌前，三個小朋友卻叽叽喳喳的顧不上吃。
十分鐘後，奧數課再次開始，小陳老師在黑板上寫寫算算，說着果果聽不懂的大道理，很快得出了一個答案。
果果有些犯困，但她想起楚楚姐姐的囑托，莫名有些興奮，她坐在兩個小朋友中間，往左看看這個，往右看看那個，接着從鼓鼓囊囊的小書包裏，拿出了一包爆米花，一包焦糖瓜子。
甜膩的香氣在書房中蔓延開，正在上課的兩個小朋友瞬間對奧數沒了興趣，齊齊的看向中間的小姑娘。
小陳老師：“……”
大概是幾人的眼神太過熾熱，于果果動了動小手指，扒拉着手中的爆米花，弱弱的遞了過去：“之衡哥哥，正骅哥哥，你們也要嘗嘗嗎？但是楚楚姐姐說啦，不讓我給你們吃……”
葉小臭臭突然生出了從未有過的強烈怨念，早知道他就該跟楚楚一起去影視城，不該留在家裏上課的，這些什麽奧數、書法……真是好沒意思。
“果果妹妹，等下午我請你吃冰淇淋哦！超大碗的，”霍正骅已經自顧自的撿了爆米花吃，對上小陳老師略有些無奈的視線，他把即将塞進嘴裏的爆米花轉了彎，“老師，你也想吃嗎？”
小陳老師幽幽嘆了口氣，詢問道：“果果小朋友也要來上課嗎？”
于果果連忙搖頭，正要解釋，就聽葉小臭臭說道：“老師，果果妹妹可以跟我們一起上課嗎？她打小就聰明，比霍正花還厲害呢，一定能學好奧數。”
小陳老師當即松了口氣，他倒不怕多教一個小朋友，就怕果果不想學還來湊熱鬧，讓他的課堂完全沒辦法繼續，于是連忙答應道：“當然可以，但是果果小朋友，上課的時候不能吃零食，要下課才可以。”
霍正骅還沒弄清之衡弟弟為什麽要拿自己舉例，就見果果被忽悠着拿掉零食，面前被擺上了一本教材，小陳老師還貼心的遞了紙筆過來。
葉小臭臭想幫她找到自己的作業本，便主動接過小書包，在裏面翻呀翻，又翻出了一包棉花糖，一包果凍，還有一大包酸奶……別說作業本，連一張紙都沒有。
果果小心翼翼的拉了下書包，莫名有些心虛，乖巧的說道：“媽媽給我帶了好多零食，都給之衡哥哥和正骅哥哥吃，嗯，下課一起吃……”
葉之衡嘆了口氣，點頭道：“好吧，我們先上課。”
原來果果妹妹的作業真的寫完啦，還都沒有帶過來，真是太可惜了。
三個小朋友乖乖的坐在書桌前聽課，哪怕中間的小朋友聽得腦袋暈乎乎，止不住的犯困，小陳老師也格外擁有成就感，聲音不由自主的溫柔了許多。
于果果小朋友睡了一個好覺，等醒來時，對上兩個哥哥關切的目光，忍不住坐直了小身子，害羞道：“之衡哥哥，我剛剛睡着啦……”
“沒關系的，果果妹妹，”葉小臭臭大方的表示道，“下一節是書法課，我們可以一起上，對啦果果妹妹，你願意跟我們一起上課嗎？”
他深刻反思了一下沒做完暑假作業的自己，決定帶上其他小朋友一起努力，尤其是做完作業的果果妹妹，還有隔壁奧數怎麽都學不會的霍正花。
“我們只有上午上課哦，下午還能一起玩耍，霍正花，你說呢？你想讓果果妹妹跟我們一起上課嗎？”葉小臭臭朝正在吃爆米花的霍正骅丢過去一個眼神，後者滿臉無辜，恍然說道：“當然希望啦，有果果妹妹在，小陳老師說話都好溫柔，還不問我們問題啦！”
霍正骅越想越覺得可行，眼巴巴的看向于果果：“果果妹妹，你留下來跟我們一起上課吧？我家裏有好多好多玩具，都拿給你玩。”
“對呀，果果妹妹！”葉小臭臭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他甚至提議道，“我們也可以讓楚楚回來上課，對啦，還有你哥哥……”
葉小臭臭突然頓了下，滿心戒備的看向霍正骅：“霍正花，你哥哥呢？”
他記得之前上課，霍正花的哥哥都會主動過來看他們，有時還主動跟他們一起寫作業，可這兩天根本沒有動靜。
警鈴在葉小臭臭的心中響起，連看向霍正骅的目光都少了一分友善，而當渾然不覺的後者暴露霍正深的行蹤後，葉小臭臭徹底掐滅了他們剛剛萌發的友誼小火苗。
霍家果然沒有一個好人！
霍正深為了欺負楚楚，竟然還攆着去了影視城！
楚楚肯定是要被他欺負了……葉小臭臭越想越生氣，甚至想當場跟霍正骅決裂，好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現在他還不能暴露。
“霍正花，你哥哥去影視城做什麽？他又不去拍電影，”葉小臭臭盯着他，大聲說道，“你在家上五門課，可是你哥哥出去玩，還不帶上你。”
霍正骅撓了下頭，迷茫道：“可是哥哥說他去影視城有正經事要做，不是出去玩，他還說等楚楚姐姐回來，他就回來啦。”
葉小臭臭：！！！
可惡！霍正深果然盯上了楚楚！
“他肯定是在騙你，”葉小臭臭毫不猶豫的給霍正深打上标簽，在一旁蹿騰道，“霍正花，你不要被他騙啦，他一個人偷偷去影視城玩，不帶我們，可壞了。”
于果果剛從影視城出來不久，連忙在線辟謠：“可是之衡哥哥，影視城裏有好多好多人，只有好多好多人，不好玩。”
“好玩！果果妹妹，那是你沒找到好玩的地方，楚楚都跟我說過啦，”葉小臭臭面不改色的撒謊，“霍正花，我們去影視城嗎？你一定要把你哥帶回家，好好治病，不要讓他出門亂跑。”
說到這兒，葉小臭臭還想到了一個永絕後患的小妙招：“當然啦，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帶着他一起上課，一起寫作業，這樣他就不會再偷偷出門啦，你說好不好？”
霍正骅瞬間心動，忙不疊的點頭應下：“好耶，之衡弟弟，你真聰明，我哥哥他身體不好，不能出門那麽久的，我得去把他找回來。”
果果：“……”
“可是之衡哥哥，你還沒有寫完作業呢，”果果偷偷瞄他一眼，小聲說道，“楚楚姐姐說啦，要讓你好好寫作業，不能偷懶。”
葉小臭臭幽幽地看向于果果，他沒想到一直乖巧懂事的果果妹妹，竟然也學會傳話了，還把楚楚的話傳給她：“果果妹妹，你能忘記剛才那幾句話嗎？就當沒有說過。”
果果眼裏露出一絲遲疑，接着便堅定地搖搖頭。
她才不會故意忘掉楚楚姐姐的話呢，更不會忘掉楚楚姐姐交給她的任務。
“那好吧，”葉小臭臭嘆氣，“我們帶上作業不就行啦？霍正花，你記得多帶一點。”
霍正骅：“……哦。”
三個小朋友匆匆吃過午飯，便背着小書包一個接一個的爬上汽車，排排坐，小臉上的神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我要去探班楚楚，李媽說這叫探班。”
“那我要探班哥哥。”
“那……我，我探班媽媽。”
“……”
三個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奔向影視城，很快便見到了葉楚楚和于絮，飛快的朝他們跑來，唯有霍正骅孤零零的落在最後邊，小眼神四處亂瞟，尋找着霍正深的身影。
……沒找到。
霍正骅想起葉之衡跟他說過的話，心底莫名有些難受，哥哥果然在騙他，他根本就沒在影視城裏！
小家夥本就耷拉着腦袋，神色失落，偏偏葉小臭臭又跑來紮了一刀：“霍正花，你哥哥怎麽不見了？你快去找找呀，萬一被人拐走就壞啦。”
……？？？
在場的圍觀群衆都有些傻眼，包括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葉小臭臭，再看向一臉快哭的霍正骅，表情憐憫。
太慘了，遇上葉小臭臭這麽一個朋友。
“……你可閉嘴吧！整天叭叭叭的，你也是小喇叭精嗎？”
葉楚楚沒好氣的瞪了葉之衡一眼，望着眼淚汪汪的小朋友，輕聲安慰道：“正骅，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哥哥沒走丢，也沒叫人拐走，只是出去有點兒事，馬上就回來。”
霍正骅委委屈屈的吸了下鼻子，垂着小腦袋：“楚楚姐，我哥哥實在是太不聽話啦，又亂跑……唉！”
“對！”葉小臭臭點頭附和，“不聽話，不像話！”
葉楚楚望着理直氣壯的葉小臭臭，莫名有些頭痛，熟練的提溜着他到無人處，嚴肅的問道：“葉之衡，你跟我說實話，今天過來到底想幹什麽？”
葉小臭臭剛開始還不肯說，被葉楚楚用眼神淩遲了好幾次才弱弱道：“楚楚，你要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你的錢，霍正花他哥哥也可壞啦，故意跟着你來影視城，肯定是想騙你。”
葉楚楚：？
“外面壞人太多了，沒有我看着，楚楚你很危險，但是我不能經常出來玩呀，我可是上了五門課呢，那麽多課，上都上不完……”
葉小臭臭說着又碎碎念到五門課，小臉上滿是幽怨和躍躍欲試的期待。
如果能取消五門課就好了……
“那你更應該好好上課，五門呢，一門都不能落下。”葉楚楚面無表情的摁滅了他的希望，“整天神神叨叨，誰跟你說的那些話？誰也騙不到我，你老實點兒就更好了。”
葉小臭臭：“……”
楚楚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等葉楚楚拉着垂頭喪氣的葉小臭臭回來，霍正深已經在劇組中分發着冷飲，足足兩個大箱子，每個工作人員都有。
霍正骅和于果果也各自捧着一杯，哪怕被囑托不要多喝，也都高興地向葉之衡打招呼：“之衡弟弟，你快來喝呀，好甜。”
葉小臭臭警惕的看向霍正深，不情不願的接過冷飲，微微擡起了小下巴，咬着吸管滿是不忿，就算喝了他買的冷飲，也不會原諒他偷偷跟楚楚打小報告的事！
絕對不會原諒！
短暫的休息過後，即将進入下一場景的拍攝，工作人員再次陷入忙碌，三個小朋友和一個大朋友被孤零零的落在一旁，還有于絮的助理守在旁邊照看。
霍正深見三個小朋友都帶着書包，索性提議道：“要寫作業嗎？我知道一個地方還算安靜，無人打擾。”
三個小朋友：“……”
安靜的診療室中。
葉安半躺在沙發上，慢慢跟着心理醫生的引導，一點點梳理自己的記憶。
他對從前的事并沒有多少概念，來找心理醫生引導也只是求一個心安，哪怕其實并沒有很好的效果，但每次跟心理醫生聊完，他至少會輕松很多。
“葉先生，還是全都想不起來嗎？”心理醫生問道。
葉安颔首，輕聲說道：“偶爾會閃過幾個畫面，但我不太敢确定是臆想，還是真實存在……也許要等過幾天做完手術，才能繼續恢複吧。”
“葉先生，您不必悲觀，現在的醫療手段很發達，等您做完手術，我們可以用更激進一點兒的方法，一定能讓您想起過去的記憶。”心理醫生安慰道。
“真的可以嗎？”葉安按了下發脹的眉心，低聲說道，“我聽陳醫生說，也許會導致永久受創，留下不可逆轉的後遺症。”
心理醫生猶豫了下，堅持道：“一般來說不會，您現在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嚴重影響，對功能區的損害幾近于無，只要手術成功再輔以心理幹預，很有可能恢複。”
葉安輕嘆一聲：“希望吧，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我聽陳醫生說，您在調解父子關系方面也很有經驗？”
心理醫生說：“經手過幾個案例，葉先生有這一方面的問題要咨詢嗎？如果是因為失去記憶而導致的父子矛盾，或許等您恢複記憶就能……”
“王醫生，”葉安打斷他，“我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不過調解矛盾也算不上，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咨詢一下。”
“您說。”
“他有時候說喜歡喝牛奶，有時候不喜歡喝，有時候還徹底否認自己說過不喜歡喝牛奶之類的話，還堅定的認為別人是在無理取鬧……”葉安說起來就覺得心梗，“王醫生，這是什麽原理？”
心理醫生：“……”
“他不是一個愛說謊的小朋友，也不屑于對我撒謊。”葉安強調道。
心理醫生默默在心裏犯嘀咕，誠懇的解釋道：“四五歲小朋友的記性并不好，喜好變來變去，也是常有的事，葉先生不必太放在心上。”
葉安否認：“他記性一向很好，思維很獨立也比同齡的小朋友成熟。”
心理醫生頓了下，委婉道：“也許是小朋友在向您博取關注？畢竟你們父子許久未見，您又工作繁忙，其中難免有些疏忽……”
葉安低頭：“我這些天都在家養病，沒去上班，也被他嫌棄了。”
心理醫生：“……”
媽噠，職業滑鐵盧！！！
生平第一次，王秦安身為心理醫生，竟然被自己的病人說到無法言語，沉默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無比尴尬，他試圖跟葉安找到幾分共鳴：“葉先生，也許您兒子只是嘴上說說……”
葉安：“昨晚臨睡前，聽說我今天去上班，他忍痛給了我一百塊零花錢。”
王秦安：“……”
姓陳的給他介紹的根本不是大客戶，是來打擊他的魔鬼吧！
“葉先生……”他正組織了語言想要開口，就聽葉安忽然問道：“王醫生，一個人會不會在短時間內，前後言行不一致？比如昨天發生的事，他今天已經全都忘了，并且對待其他人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王秦安沉思片刻，解釋道：“一般來說不會，如果排除是惡作劇的情況，很有可能是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他還有其他症狀嗎？”
他想了想，補充道：“比如反應緩慢，産生幻覺之類的，一般會在行動上表現出來。”
“反應緩慢……有，他差點兒摔倒在樓梯上，那兩天走路也不太穩當，”葉安緩緩說道，“至于幻覺，我不清楚，但對朋友産生莫名其妙的敵意算嗎？”
“對了，他還有一個神秘的小本子，經常對着他自言自語……”
想起那幾天發生在葉之衡身上的異常，葉安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之前還沒細想過，可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後怕。
王秦安聽他的描述，斟酌了一下說辭：“這是第幾次了？如果頻繁如此，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的早起症狀，但也只是有可能，具體還要見了本人才能判定……只是有可能而已，葉先生不要太擔心。”
葉安一臉恍惚的走出診療室，心情沉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