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年過年早，剛到瑞士沒幾天就到了中國陰歷新年。朱維兮把家裏布置的很有年味。呦呦經過幾天的接觸也跟朱維兮和Davy熟悉了起來。
老Davy也來一起過年。大年三十，幾個人一起守歲。現在很多人不看春晚了，覺得沒有了以前的年味。可是對于國外的中國人來說，是一個标志，凝聚着華夏民族的感情寄托，是凝聚民族的紐帶。
電視裏的聲音一直在大廳回蕩，幾個人坐在廚房包餃子。呦呦自己弄的一身一臉的面粉，挽着袖子，捏着自己歪歪扭扭的餃子，仰着下巴，得意的給章格非看。
章格非看着呦呦的餃子：“這是什麽？哪來的耗崽子？”
“哼！”呦呦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餃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盤子上。
朱維兮瞪了章格非一眼，跟呦呦說：“小鹿啊，別聽他瞎說。我們包的多好啊！這餃子給我留着，一會煮熟了我就吃這個！”
“呦呦，那你可得多包幾個，不然你阿姨不夠吃的。”章格非看小孩兒失落的樣子，趕忙哄一句。
呦呦好哄，馬上興奮的點頭：“嗯！”又開始努力包餃子了。不能讓阿姨吃不飽！
吃完飯，章格非坐在上發上看電視，朱維兮問要不要一起守歲。
“守歲就是熬年，就是今晚不睡覺了。”
呦呦嚷嚷着要一起守歲，結果看着看着眼皮越來越沉，身子也開始往章格非身上靠。沒一會就倒在章格非肩上睡着了。
朱維兮看見了，小聲說：“帶他上樓睡吧。”
章格非想起身，一動，呦呦就醒了。強掙紮着說：“我要守歲……我不睡，我要跟先生一起……”
坐了沒一會就靠在章格非身上團了又團，找個舒服的位置睡過去了。
章格非把呦呦抱進卧室，呦呦迷迷糊糊的醒了，問章格非：“守歲結束了麽？”
“結束了，寶貝兒睡吧。先生出去一下，晚一些回來，呦呦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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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要跟先生一起。”呦呦抱着章格非不撒手。
章格非把他按在床上：“乖，你睡覺。你一醒來我就回來了，好不好？”
“唔……不要嘛……”嘴上說着不要，卻還是沒扛住困意。
“聽話。”
呦呦是被餓醒的，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了，但是并沒有看見章格非，呦呦不開心。
朱維兮聽見屋裏有動靜，過來敲敲門：“呦呦醒了麽？先起來吃飯吧。”
章格非不在，呦呦也不怎麽好意思撒嬌，穿衣服起來吃飯。
呦呦自己一個人吃飯，很無聊，吃的很慢。
夾起一個餃子，一邊吃一邊發呆。他看到朱維兮走到草坪上，先是拔了幾顆野草，然後站起來，呦呦咽下一口餃子。朱維兮走到草坪一側，推起除草機，把他往車庫推。呦呦又夾起一個餃子，沾了些蘸料，慢慢的放到嘴裏。這時候朱維兮已經把工具收拾好了。
嗚……感覺餃子都不好吃了。主要是，想先生。
不過還好，章格非也并沒有讓他等太久。第三個餃子吃進嘴裏的時候，章格非從院子外面進來了。呦呦放下筷子，看到章格非跟媽媽說幾句話，然後往屋裏走。
章格非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剛要開門，門自己呼的被拉開。呦呦嘴裏塞滿東西，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章格非看見他就笑了。一看這小孩就是等着自己呢，看見自己回來嘴裏的東西都忘記咽。
被需要，被期待。
小孩一把抱住章格非，把自己嘴上的油蹭在他衣服上，嘴裏唔唔的不知道說着什麽。
“醒這麽早啊？”昨晚幾乎沒睡，章格非以為他怎麽也得睡一天呢：“嘴裏東西咽了再說話。”
呦呦咕嚕一聲咽了嘴裏的餃子：“醒來不見你……”
“嗯，”章格非帶着小孩進屋，一邊脫外衣一邊說：“比想象中複雜一些，就回來晚了點。”
“先生吃飯了麽？”自己吃飯不好吃，先生一起吃才好吃。
“沒呢，一起吃。”
“嗯！”呦呦嗷嗚嗷嗚的大口吃餃子，小嘴油乎乎的，眼睛彎彎的：“先生，餃子好吃！”
“嗯，慢點。”
“先生，你去幹什麽了……為什麽不帶着你的挂件？”
“我的挂件不是睡着了麽……”章格非對呦呦自稱挂件這件事一點辦法都沒有：“先生去做了個文身，呦呦想看麽？”
“要看！”電視上看到別人的文身都覺得好酷！
章格非側身，漏出右腿，把自己褲腿往上拽，從腳腕就能看到黑灰色的圖案，因為剛紋完不久，皮膚還是紅紅的。
呦呦蹲下身子，等章格非把整個小腿漏出來，他仔細端詳了一下。
是一只鹿。
水墨風格的圖樣面積很大，很高，幾乎覆蓋整個小腿。鹿角肆意的張揚，健挺的鹿身子裏面是山水圖樣，浮在祥雲中，高傲的仰着脖子。幾乎全黑的水墨鹿，半側的臉看着自己，唯獨一雙琥珀色的鹿眼又大又圓，像極了自己。
“先生？”呦呦伸手想摸一摸這只鹿，又怕章格非疼，擡起頭眼睛已經紅了：“先生……”
章格非低下頭，捏着呦呦的下巴與他接吻。
這樣我就時刻帶着你了，我的寶貝，我的小鹿……
…………
“先生，我也要紋。”
“特別疼！”
“我不怕！我也要！”
“不行，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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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小姐妹 貓貓非勇者 的文《吳嗔-長生不死的一生》（這名？）在隔壁更新了，大家感興趣可以搜索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