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燕王回朝(16)

尹羲說:“你不是對華夏各家族遷徙和譜系有研究嗎?讓你編幾個你先祖朝代的作者身份都做不到?”

蕭馳風說:“不如都冠你的名字好了, 不是你寫的那些詩詞嗎?”

尹羲說:“真不是我寫的, 是……仙人托夢, 不然我怎麽可能寫得出這麽多風格不一的詩詞?”

蕭馳風說:“所以還是你寫的。”

“別這麽說,你再這麽說,或者用敬佩才女的眼光看我, 我就生氣了,我真的沒有那高的才華。”

蕭馳風說:“你把一些好詩好詞記在別家族的兩三百年前不存在的先輩身上,那些家族後人看到時,雖然無論如何也考據不到自己祖輩有這麽個文采非凡的親戚,可是他們絕對不會否定不是自己族中祖上才子寫的。”

尹羲笑道:“所以呀, 當這些家族後人知道原來自己祖上一輩的人就和我燕北有這些交集, 我們燕北尹氏還出版他們族中祖上才子的詩,是不是好感倍增呢?”

蕭馳風說:“你這不是騙人嗎?”

尹羲聳聳肩:“可人家願意被我騙永生永世。這事只有你我和哥哥三人知道, 你要是洩露,你就死定了。”

蕭馳風無奈,他愛惜容顏, 自然愛惜自己美麗的長發,可是注定要掉不少了。

蕭馳風跟着尹羲出島來參加“造反”, 可是做的事怎麽和他預想中的相差那麽大呢?要造反不是應該去刺探情報,刺殺行動之類的嗎?

居然讓他造一個個屬于前朝各個姓氏家族的作者!遇上一個千年奇葩才會讓他做這種千年奇葩的事!

如果蕭馳風是現代人,他會發現自己的工作和韓國造歷史差不多。

……

在夏糧豐收前, 尹翔大婚,迎娶了“天河城”城主千金宇文冰冰為妻。“天河城”宇文宇遠遠的送嫁隊伍前頭的已經到達鎮國公府門了,後面的還在幽州城外。

幽城百姓也引為市井樂談, 大家都為鎮國公能娶這樣一位豪族新夫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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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翔有夢境記憶,知道今年燕北太平,所以才能安心大婚。

這日尹羲的印刷廠出爐了第一冊 《燕北詩集》,她邀請了尹翔和新嫂子宇文冰冰來她的工廠參觀。

尹翔先看了那精致小巧的一個合金字模只說巧奪天工,再看那印刷機也不禁驚呆了。江湖上不缺精于機括之人,可是就沒有人制作這樣的正經用具。

尹羲将那第一冊 《燕北詩集》各給了兄嫂一本,尹翔翻開一看,贊道:“這字怎麽這麽小還這麽清楚?”

尹羲笑道:“這就是金活字印刷術的好處了。字小了,就節約紙張了。平時學子買一套四書,只怕要堆這麽高,攜帶麻煩。可是我們可以将紙張壓縮到其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

尹翔喜道:“紙張不便宜,這不是能省很多錢嗎?“

尹羲點點頭:“我們價格只賣別的書商的一半還有很多利潤空間,也讓更多窮人買得起書。印完詩集後,我打算印啓蒙教材,首先用于燕北子弟兵和兒童。如果我們燕北人的識字率更高,會讓我們燕北人比別的地方的人總體上更聰明。燕北都讀了我們的書,他們就明理,知道我們比別人好,在思想上改變,更有歸屬感。”

宇文冰冰道:“可也有人不愛讀書的呀。”

尹羲笑道:“這種人哪都有,我們只能做到想讀書卻沒有機會的人能讀書。這就很了不起了。”

尹翔之前雖然知道尹羲寫了許多絕佳的詩詞想要印刷,所以買了一個印刷作坊擴大建廠,沒有想到她設計出新的印刷技藝來了。這一項技藝,可不下于蔡倫改良造紙術的意義。

尹翔細細讀了一篇《将進酒》,尹羲初寫出這首詩來,尹翔簡直驚為天人。

這時這首詩開篇之前已有作者簡價:{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李太白為前朝大周承乾年間,劍南道綿州人。劍南道李氏為南北朝時代南渡漢人,其曾祖父曾在大周開國初年任綿州刺史。到他父親一房家到中落,後參加科舉屢試不第,出蜀游歷,大周承乾二十一年游歷至朔方,窮困之下投奔當時朔方節度使尹虎為幕僚,尹虎驚嘆其詩才,呼為“谪仙人”。李虎本意上表薦李白為官,然次年李白因酗酒,不慎去世,留下詩稿百篇,為尹氏收集成冊傳家……}

尹翔看了詩人這個生平事跡,臉不由得也漲紅,握拳咳了一聲。待到這冊書的最後的謙卑放在後面的冠着他的名的“序言”,尹翔的臉更紅了,眼皮子直跳。

這活生生是一篇“賦”,一句句的韻律和對仗之美。這序言中陳明他幼時讀着家傳收錄的古籍孤本,祖先所遇上的文人才子及以偶遇的佚名江湖游子所做之詩,常常想要“獻上膝蓋”。反正他在這序言中對文人詩詞歌賦古文策論推崇之極,又謙稱是出身将門、天姿有限雲雲,只怕仍有妙文“明珠暗投”之挽惜。他又覺這些先輩所作未能傳世,乃至一兩百年來猶如明珠蒙塵,是尹家之過,這才出版與天下人共賞妙文。

尹翔合上書,一把拉了妹子到無人的角落,宇文冰冰倒也不以為意,他們兄妹感情好,有些私話不想她聽到,她也讨人嫌。畢竟宇文冰冰現在能嫁給尹翔就心滿意足了。

尹翔見四下無人了,才說:“這附在後面的‘序言’是誰寫的……”

尹羲笑道:“這些詩詞真不是我自己的才華能寫出來的,但是這篇《序言》真的是我寫的,我給哥哥代筆,那也天經地義。”

尹翔哭笑不得,說:“妹妹,那就冠你的名字吧。”

尹羲說:“第一個出版項目中的《序言》就冠我的名,會引來許多文人的反感,他們開始的接受程度太低,見到有我這樣年紀的女子比他們強,就像給他們戴了綠帽子一樣難受。哥哥是男子,少年時還在國子監讀過書,好歹是幾個大儒名義上的弟子,天下人接受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尹翔仰頭看看藍天,看來這是不得不冒名了,他又忍不住刮了刮妹妹的鼻子,說:“你這妮子,怎麽就這麽會搞事情呀。這不是逼哥哥多讀點文章嗎,要是将來遇上文人需要我酸幾句時我又酸不出水平來,那可咋整?”

尹翔與尹羲在一塊兒久了,有些口頭禪也學會了。

尹羲笑道:“我雖然沒有這詩集中的水平,但是給哥哥當槍手的水平還是有的。”

尹翔又目光複雜地看着她,心想妹妹能寫出這麽多絕佳詩詞來,她又被稱為“天機星降世”,難不成她除了大夢一場之外,還真有仙人托夢習得的詩詞文章,還有這先進的印刷技藝?

尹翔又想到一件要事,說:“我看大夏和吐蕃的戰事也了了,燕王搬師回朝,只怕到明年就要來燕北‘協防’了。”

尹羲說:“哥哥,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北朝雖然是我尹氏的世仇,但是此時不能讓他們太弱了。宇文家和陰山各部落都有生意往來,和北朝應該也不會少,咱們不如擴大貿易往來,自己也多賺點錢。”

尹翔點了點頭:“你所言不錯,是唇亡齒寒呀。”

尹羲寬慰道:“燕王會不會親自來燕北,來了能呆多久也是一個未知數,待到入冬,我代哥哥入京向皇帝進貢,也順便做一做書商生意和其它生意。”

尹翔吃了一驚:“你好不容易離開那是非之地,如何能再去?”

尹羲微笑道:“我現在有自保能力了,除非他們要撕破臉,不然誰能害得了我?”

尹翔說:“你在燕北辦一辦印刷廠或者幫忙管家,也可幫我出一出主意,進貢之事不如讓你二哥去吧。”

二哥是指過繼到嫡支的尹烈,尹羲搖了搖頭,說:“二哥太過敦厚,且對京裏不熟悉,哪有我方便?況且,二哥現在身有軍職,不能走開。”

尹翔搖頭:“不成,若是你有個什麽意外,我怎麽辦?”

“我的武功也高,我是有天命眷顧的福星嘛。況且現在二哥只是猜測咱們的目标,他到京裏是不知道怎麽樣對咱們的目标最有利的。”

兩人還沒有談攏,就見宇文冰冰走過來了,所以停止了談話。

……

餘下數月,尹秀幫着尹羲監督管理印刷廠的事,尹羲所默出來的唐詩三百首、宋詩三百首都出版了,還參雜着後世的名人的一些詩詞。

這些唐詩宋詞差不多冠上了原作者的名,只不過來歷是被編出來的。尹羲又将做了一些可以賺錢的小發明,比如火柴的制作配方,和玻璃制作工藝流程。

中國古代是有玻璃的,而波斯地區也有這種技藝,但是多是特定的工坊的不傳之秘,技藝也不如後世,尹羲把這些事記錄下來交給尹雅櫻、王姨娘、尹秀、尹秋掌管。

宇文冰冰已經嫁進來了,所以鎮國公府內宅管家之事可以交付給她了,尹家的姑奶奶和小姑子們可以幹外面的事業。

而蕭氏地處海島,又有海運上的能力,尹羲與蕭馳風達成合作協議,将改進的曬鹽之法傳給他蕭氏一族,由他們組織人員曬鹽,然後平價走私到燕北。由燕北開拓與天河城等各部族或者當地市場的食鹽貿易賺取差價。

這個時代的曬鹽法還很古老,效果并不太好,仍不能替代煮鹽法。

尹羲指點他用經過太陽曬幹的海灘泥沙澆海水過濾,制成高鹽分的鹵水,再将鹵水存在池中,在陽光下蒸發結晶成鹽。這樣的産量和效率會更高。

瀛州島有面積不小的海灘可以開辟為鹽場,如果能占領南方的海島就更好了。

尹羲這些改革技術賺錢的鬼點子讓尹家人和蕭馳風都嘆為觀止,蕭氏一族出來助力尹氏的人對尹羲這“天命之星”更加有信心了。

由夏入秋,秋去冬來,尹羲為各項事業或生意做了規劃之後,準備南下進京進貢,尹翔也拗不過她,只得同意,派了葉飛等護衛保護。

琉璃仍帶着幾個伺候慣她的丫鬟跟随,尹羲仍然沒有給她找到合适的相公,她總沒有心上人,心裏裝得最多的仍然是她,尹羲能怎麽辦呢?

……

卻說初秋時消息已經傳到京城,燕王将凱旋而歸,還生擒了進犯的吐蕃國王子,在京城百姓中的口碑風頭一時無兩,人人稱為“戰神王爺”,期待他的歸來。

燕王凱旋前那幾日,顧若蘭坐立不安,她想見到他,想要讓他看到她的美麗,想讓他知道她在水月庵。總之,她得擺脫王家媳婦的身份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固寵,不能讓曹月秀、沐雲歌為他生下孩子。若能争取他推了這兩樁婚事娶她為正妃就好了。

顧若蘭忽想在他凱旋當日以思念親人,回娘家探親回由離開水月庵,去看他一眼。如果王家來的下人要反對她離開,鬧起矛盾來還更好,魏國公夫妻對她越不滿,她越有可能與王仲羽和離。

很快到了記憶中燕王回京的日子,她換下了一身尼姑穿的缁衣,換上一身月白色的絲綢襦裙,臉上蒙着一塊絲巾。

紅绫說轎子已經備好了,顧若蘭正要出門時被王家派來看着她的李嬷嬷攔住,李嬷嬷不許她離開水月庵。但是顧若蘭以李嬷嬷的兒女前命性命相威脅,只要她一句話王仲羽可以毀掉她的兒女。李嬷嬷想起采萍的凄慘下場,不敢撄其鋒,只好任顧若蘭離開,但是她也第一時間回魏國公府和夫人報信。

趙霆堯凱旋回京,消息早就傳到了朝廷,前一夜歇在城外,今日朝廷一切禮儀都備好了,他才策馬回京向皇帝獻俘。

入城的只是部隊軍隊,個個兵甲蹭亮,軍容肅整,前方幾騎早一步進入開道提醒百姓迎接,城防軍和京兆衙門維持秩序。

吉時一到,趙霆堯一馬當先,身後跟着在戰場上立功的戰将,威風凜凜的入城了。他們身後跟着五百精騎兵,騎兵之後是一路押送回洋的戰俘,也足有兩三百衆。

所到之處,百姓無不震懾,忽有人一喊:“皇上萬歲,戰神王爺千歲!”

百姓們跟着喊起來,一時滿城熱情高漲,無論官兵百姓都覺與有榮焉。趙霆堯坐在高頭大馬上,志得意滿,只覺大丈夫當如是。

忽見一間酒樓窗前伫立着一個俏生生的月白色身影,因為現在街頭大多數百姓的目光都放在他和進城的大軍身上,所以沒有發現她。

她已美得猶如天山上的雪蓮花一樣,冰冷不可亵玩,忽然她手中的帕子不慎落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那絲帕飛到了他不遠處,他不由得伸手一接。

她發現了自己的手帕掉了,對上他的目光,不由得羞得掩住半張臉,但是一雙美麗的眸子仍然好奇地看下來。

趙霆堯心酥了半邊,可是不一會兒,他的馬也越過了那家酒樓,他手中仍抓着那塊絲帕……

顧若蘭已然發現了男人的反應,她想起前世的四郎對她動心時的模樣和小動作,這時不由得自信又得意了起來。

沒有男人能抵抗她的美貌。

他一定會想着她,打聽她的,只要再見到他,她一定會讓他對她深深着迷的。重生前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燕王回京獻俘受賞的細節且不詳述。

這日,王仲羽再次休沐,晚上就去水月庵旁的院子裏與顧若蘭相會,一夜瘋狂後日頭高起。

王仲羽醒來後看着懷中如花嬌妻,難免又像某種言情的男主一樣有了情動,雖然他只是一個炮灰,但也是一個可口的炮灰。

王仲羽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再次往絕世肉/體撲上去……

顧若蘭身體雖然愉悅,但她心裏總是還惦記着未來那個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人。顧若蘭知道燕王回來,作為燕王一系的人,王仲羽一定會去拜見燕王的。

所以顧若蘭起來披衣叫水,又嗔怪王仲羽貪歡。

“二爺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回回這樣,我都怕了。”

王仲羽笑着勾起她的下巴,說:“我的小妖精,要不是你傾國傾城,我如何會這樣?你還來怪我。”

顧若蘭垂眸:“所以人人都來怪我。你不必在休沐時總來陪我,你總得官場人情往來的,你這樣只記着我,把別的事都扔下了,兩年後魏國公府還能容我進門嗎?”

王仲羽坐了起來,說:“這倒是一件大事。我是有事,今天下午就不能陪你了,晚上再來。”

顧若蘭嘴角勾了勾,服侍他起身沐浴更衣。

……

燕王府花園,翠微亭中。

“子騰來了!”趙俊骐看到王仲羽來了,高呼他的表字。

趙霆堯、幕僚李又坤、王府侍衛長岳清都轉過頭來,李又坤面上挂着微笑,趙霆堯臉上雖然在笑,可是笑不達眼底,岳清只在他身後侍立。

現在趙霆堯終于知道,王仲羽還是娶了顧若蘭為妻,自己想得到的女人被別人睡了,男人都不會太舒服,哪怕那個男人是他的從前的師兄弟和好友。

王仲羽揖手道:“下官參見燕王殿下!”

趙霆堯微微一笑:“又來多禮了。”

王仲羽這才和另外兩人寒暄,然後受邀入座,來得最遲自罰一杯。

王仲羽問起燕王可是要大婚了,趙霆堯面上淡淡,說:“去年春就訂下的,娶就娶吧,就這麽回事。”

趙俊骐捶了捶王仲羽,笑道:“好你個仲羽,我們出京去打仗,你倒是留京已然娶了嬌妻了!”

王仲羽嘆了口氣,說:“別提了。”

趙霆堯說:“怎麽了?”

王仲羽搖了搖頭:“沒有什麽。”

趙俊骐問道:“我記得你娶的是顧家的姑娘,正是尹翔的表妹吧?只是尹翔不是太厚道,當日說了些不妥當的話,不過他也說過他表妹是極美的。你素來想得絕色而妻之,這不正好嗎?”

王仲羽道:“內人沒有不妥當,只是宅門內的事總是有些說不清楚,如今我也是為難。”

趙俊骐問道:“娶都娶了,還有什麽為難的?難不成是因為她娘家不好嗎?”

王仲羽苦笑:“也只有你問,我才提一提,就是婆媳妯娌那些事難辦,如今我只好先送她在水月庵暫住,等風頭過了再接她回家去。”

趙俊骐哎喲一聲,說:“這婆媳之間的事,那真的讓你裏外不是人。”

王仲羽道:“別提我的事了,王爺這回回來,除了大婚之外,聖上還有沒有另做安排?”

趙霆堯此時心中對王仲羽有所介懷,也不願多說,只淡淡道:“父皇也準備一切待我大婚之後再說。”

……

水月庵附近有一道清澈的小河,這日顧若蘭在紅绫的陪伴下在小河邊散步,欣賞着秋光。

顧若蘭詩興大發,忽然望着野外小黃花和南飛的大雁吟道:“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風勁,不是春光。勝似春光,廖廓江邊萬裏霜。”

“好詞!”忽聽一個男人的聲音贊道。

聽到這個聲音,顧若蘭只覺身體虛軟,就想立刻投進他的懷裏,讓他親個夠、愛個夠(做個夠)。

女主角的轉身一定要美,一定要給男主角一眼萬年,所以她全身像是籠罩着仙氣,一個轉身,她渾身的線條沒有一分不完美風流,她的臉就算修改一分也是一種犯罪。

一年半未見,她變得更美了,她也長大了,趙霆堯從前對自己說過多少遍這個女人不簡單,是送上門的女子,可是當他一見她,她的一切心機和富貴的欲望都變得不重要了。

只因為她實在傾國傾城,對着這樣的美人,還要求她擁有視名利為糞土的品質其實是一種過分。美貌本來就是一種過人的天賦,美人更容易被人寬容。美人身上的縱使有再多的污點,被人罵後,人們還是要傾倒于她的美貌。

在現代現實社會就是如此,比如香港的某幾位美人的污點實在是不堪,她們物質、無義、虛僞,可是世人還是追逐她們的美貌。

放在顧若蘭身上,當然也一樣。

這世間只要沒有一個美貌與品格全都勝于她的存在,顧若蘭憑借美貌就能在這個世界得到比常人多一萬倍不止的資源。

顧若蘭一見是他,裝作被驚到了,尖叫一聲,紅绫雖然震驚于來人的相貌氣度,仍然擋在顧若蘭身前,說:“大膽!我們可是魏國公府的人,還不速速離去!”

顧若蘭伸出小手,拉了拉紅绫的衣角,聲音瀝瀝如泉:“紅绫,不得無禮,這位是燕王殿下。”

顧若蘭又款款從紅绫身後走出,每一步盡顯婀娜風流,她盈盈下拜:“參見燕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今天并不冷,顧若蘭也沒有穿很多衣服,她垂着頭,露出她白皙如玉、弧線誘惑的後頸,長長的眼睫輕輕顫抖着,讓人期待她擡眸。顧若蘭體态也格外講究,豐/盈的胸更向前傾,縮腰收腹屁股往後翹,讓她的身材更加風情無限。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再多寫顧若蘭了,我這兩章分兩頭寫顧和尹,也就是一個對比手法,兩個人是不同的性子三觀、行為模式。

不知道讀者們怎麽樣,總之寫顧若蘭時我是快要把自己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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