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程光明不懂為什麽他媽非要在那棟別墅裏工作, 他每個月的工資,明明就足夠她老人家花銷, 甚至可以讓她的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
而且他也知道。他媽手裏還有不少錢財。畢竟那工資,确實是高。
自從他大學開始,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賺的。也就是說, 這裏好些年,他媽存了一筆錢。
雖說,之前為了支持自己的研究,拿出來一筆, 但是剩餘的金額, 程光明是知道的。
他媽,絕對談不上窮。
明明可以擁有富足的生活,卻非要給別人當保姆。程光明實在是想不通。
“媽, 您就聽我的勸, 您年紀也不小了, 以前是沒辦法,所以才給人當保姆,可現在您兒子掙錢了,掙得還不少。你為什麽還要去幹這伺候人的活計?”
對此,程光明實在是想不通。
“伺候人的活計?”程媽一聽就炸了, “什麽叫伺候人的活計?你難道不是我伺候大的嗎?”
兒子語氣裏, 滿滿都是對保姆的嫌棄,程媽聽了心裏很不好受。兒子這哪裏是對保姆這一行的嫌棄,這是對她這個老家夥嫌棄了啊。
嫌棄她幹的是伺候別人的活計, 嫌棄她給他丢臉。
“我看你就是嫌棄我丢你的臉!”程媽很是生氣,好的親生兒子,養到這麽大,竟然還嫌棄起親生母親來!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些!
這些年,她一個人當爹又當媽,容易麽?
程光明一聽他媽這麽說話,趕緊解釋,“媽,您這都想到哪兒去了,我才沒有嫌棄您的工作,我只是覺得您把我養到這麽大,而我又有能力讓你享清福,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工作,不在家享清福呢?在家做做飯菜,散散步,跟小區裏的大爺大媽跳跳廣場舞,不好嗎?”
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過上這麽清閑的日子?
可他媽非要去上班,非要去當保姆給人使喚。
程光明嘴上否認,但內裏也未嘗沒有覺得大家問他媽什麽工作,他說保姆時,有些說不出口。
但話當然不能這麽說,不然他媽非得打死他不可。
“還有啊,您這工作時間這麽不穩定,下次我要是想帶女孩子回來,還要跟你約時間,要是不湊巧,帶都帶不回來,這不就耽擱了嗎?要是人家女孩子以為,我不想帶着她來見您,然後覺得我不誠心怎麽辦?我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看得上的女孩子,要是錯過這個……”
聽了程光明這話,程媽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許多。不得不說,兒子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可她是真的不想辭了這份工作。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還有……
“兒子,媽忙活了這麽多年,實在是閑不下來。一閑下來,就覺得渾身難受,媽呀,這就是勞碌命……媽也就這段時間忙,等過段時間,那邊沒人住了,媽就能徹底閑下來。到時候你想什麽時候帶姑娘回來,就什麽時候帶姑娘回來……”
現在有人住在那邊,每天都得早早起來,甚至直接住在那邊。等那位被趕走,別墅又沒有新進來的人,那她可不就是徹底輕松了?
只要抽空過去打掃一下衛生就可以。
“那也成。”程光明就沒打算,他這麽一說,他媽就能立馬辭職不幹。他媽在那家幹了這麽多年,都已經成了習慣,有了感情。所以呀,這事兒得慢慢來。
程光明心裏早就有數。
不過那別墅,他小時候也去過,是個十分華麗高檔的別墅,一看就是頂有錢的大富大老板豪住的。
可袁朗卻是一次都沒有見到過那個大老板,只是在他媽的嘴裏聽說了很多對方的事情。
比如說,那個大老板長得很是不錯,都四十多歲的年紀了,還跟三十多似的。又高又壯,身體倍兒棒等等。
而他也就去過那一次,後來他就再沒機會去,因為他打碎了客廳裏面的一只花瓶,好在那個花瓶只是清末的民窯燒制的,不值很多錢。
但這僅僅是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眼裏不值錢,為此,她媽還是被扣了很多很多工資。
每個月都扣一半,整整扣了兩年。那兩年,他們家的生活,尤其不好過。
打從那以後,他媽寧願把花錢把他托給鄰居阿姨照顧,也不再願意把他帶到那棟大別墅去。
因此,對于那棟別墅的記憶,程光明還真的是有些模糊。
但不否認,那主家給的待遇,确實是頂好的。
算了,他媽想繼續幹一陣子,那就先繼續讓她幹一陣子吧。想想這也是,在那兒幹了這麽多年,都已經養成了習慣。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
沒見過主家的程光明,自然不知道他媽的工作的那棟宅子,到底住的什麽人。所以……
注定是以後會大吃一驚。
***
自從沈淺淺跟他爸帶着宴鶴堂回來之後,袁朗就有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認識沈淺淺這麽久,知道她有一兩個關系十分不錯的異性朋友,但他卻從來不知道這位宴鶴堂,也沒有聽沈淺淺提起過這位。
更讓袁朗警惕的是,這位宴鶴堂竟然可是直接登堂入室,甚至地位不再他之下。
“淺淺,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學校?”臨近開學,袁朗有些舍不得離開老家。
這裏承載着不僅是他對家鄉的回憶,還有跟沈淺淺的美好回憶。
“後天。你呢?”
“我也後天。咱們一起回去呀!”袁朗趕緊說道,順便還能趁機側面了解一下宴鶴堂。
也不知這宴鶴堂什麽來頭,陸叔還對他挺尊敬的。
“行。”這點,沈淺淺不介意。若是以前,沈淺淺還會思考一下,但現在已經沒那必要。
來之前,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跟袁朗還是老鄉。
加之兩人本來就是朋友,多一個人,也多一個照應。沈淺淺如是對自己說道。
而後就告訴了袁朗她爸定下的高鐵票還有飛機票的班次,免得到時候袁朗買岔了。
陸家一樓廚房。
“哎呀,淺淺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手機打了提示關機,這都吃晚飯的時間……”陸望海有那麽一丢丢的擔心。
正好宴鶴堂下樓,聽見陸望海的說話,“陸伯伯,我正好要出去走走,我幫你找找淺淺。”反正是順路的事兒,宴鶴堂也挺喜歡這個地方,讓他有種回到了小時候,與師傅在鄉下的日子。
所以,對于宴鶴堂來說,待在這裏十分舒心。
想起師傅,宴鶴堂算了下時間,下個月也該回去祭拜一下他來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下面過得好不好。
“行啊,麻煩你了,小宴。”陸望海随口答應。
“陸伯伯,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只是順手的事兒。”宴鶴堂覺得,這位陸伯伯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
目前為止,他還沒發現他不喜歡自己的原因。不過他又不是人見人愛的毛爺爺,哪裏就非得所有人都喜歡自己?
所以,宴鶴堂就稍稍郁悶了一小下,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走出陸家的老宅,前面不遠處,就是一些農田,更遠處的就是成片的青山。
宴鶴堂向右邊走,右邊通往村子的主幹道。
他覺得腳步不快,但也不慢。在村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宴鶴堂才在河邊找到了正跟袁朗說話的沈淺淺。
“淺淺,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飯。”宴鶴堂并沒有走得離他們很近,但也不遠。
聲音足以讓沈淺淺聽見。
沈淺淺一下子就聽出了是宴鶴堂的聲音,當然袁朗也不例外。
“你怎麽來找我了?哦,對了,我這都傻了,你是喊我來吃飯的……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否則,也不用特意出來找這一趟。”麻煩人家,沈淺淺還怪不好意思的。
“不礙事,我也只是出來走走的時候,看見你就喊你一聲。至于電話,你爸說你的手機打不通,好像是關機了。”宴鶴堂實話實說。
沈淺淺聽了宴鶴堂的話,趕忙拿起手機一通按,結果手機毫無反應。“嗨,好像是沒電自動關機了。時間不早,袁朗,我先回去吃飯了。明天見。”明天可是留在這個小山溝溝的最後一天。
他們約好了,明天一大早,兩人一起去竹林挖竹筍。
這個時節,正是吃冬筍的好時候,沈淺淺自從吃過一次之後,就愛上了冬筍炒臘肉的味道。
不過這冬筍得新鮮的才好吃,但凡隔了一夜,味道就差上許多。
可惜的是,她爸胃不太好,不能直接吃冬筍,最多只能喝兩口湯。然而就這兩口湯,也讓陸爸爸覺得鮮美無比。
所以沈淺淺才想着,趁着明天一大早,卻跟袁朗去挖竹筍。然後趁着早上新鮮,直接收拾出來炖上,等午飯晚飯的時候,就有先滅的冬筍老鴨湯喝。嗯,還有她的冬筍炒臘肉。
那滋味,沈淺淺想想就覺得自己的口水要流下來的。
更別說韓琦的手藝實在是太棒,讓她最近吃胖了三斤。
雖說胖了三斤,但卻顯得身軀越發白嫩好看。是以沈淺淺也不打算減肥,幸福肥,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
“淺淺,明天見,我明天早上在你家門口等你,時間咱們說好了的。”袁朗咋一看見宴鶴堂,心中還有些不得勁,但還是揚起了笑容跟沈淺淺說話。
至于他為什麽不得勁,他覺得,這宴鶴堂看自己的眼神,還有看沈淺淺的眼神,就是讓人不舒服。
方才他就想趁着這機會,直接問問沈淺淺這宴鶴堂的來頭,可惜還沒等他開口,這宴鶴堂就來了。
也罷,等明天上山的路上,再與淺淺打聽就好。
真是奇了,這宴鶴堂為什麽用這種他只是蝼蟻的眼神看着他,讓人渾身不舒坦。
要知道,他們只是見多幾次而已……
難道是看不上他?
此時的袁朗,還不知道宴鶴堂的職業,若是知道了宴鶴堂的職業,興許就會……
還是不能理解。
看着沈淺淺與宴鶴堂一起離開的身影,袁朗郁悶不已。
時間确實不早,袁朗拐上了另外一條路回家,好幫奶奶一起做飯。
說來,袁朗應該喊外婆,而不是奶奶。
但是袁朗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過繼給了他爸,那就是他爸的孩子,叫奶奶才合适。
另一邊,宴鶴堂與沈淺淺邊走邊說話。
“我剛才手機沒電了,難過我爸打我手機打不通。對了,你為什麽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袁朗?我記得你跟袁朗也只是見了幾面而已,甚至都沒有什麽交談……”這點,沈淺淺有些奇怪。
起先的時候,她确實沒有察覺到。
但剛才,她明顯感覺到了宴鶴堂看袁朗的眼神不似往常。
聽到沈淺淺提起這個,宴鶴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随後他想了想,才對沈淺淺說道,“現在不合适說這些,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說兩句。”
沈淺淺:“……”
“什麽事情還非要回去再說?”這下,沈淺淺更加好奇。
可宴鶴堂是個嘴緊的,說不告訴沈淺淺就不告訴沈淺淺。
沈淺淺無語,擡頭望天。最後只能跟着宴鶴堂回家。
人家不說,她還能把話從人家嘴裏撬出來不成。
反正他也說了,只是回家再說,左右沒沒多久時間,她等得起。
遂沈淺淺不再說話,安心走路回家。
“哎喲,淺淺,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這菜都要涼了。快來快來,爸爸親手做了一道菜,快來嘗嘗合不合你胃口。”陸望海一看女兒回來了,趕緊喊女兒上桌。
沈淺淺心說難怪這麽着急找我回家,原來是爸爸做了一道菜。
“爸爸,哪道菜是您做的?”沈淺淺望着滿桌子的菜,還真看不出哪一道是陸爸的手藝。
“我看這些菜,都跟韓叔做的一樣。還沒吃呢,我就覺得色香味俱,一定很好吃。”沈淺淺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扔到陸望海的身上。
陸望海樂的眉開眼笑。“哝,是這一道,素炒白菜。”
沈淺淺很給面子地夾起一筷子素炒白菜,塞進嘴裏吃。
“鹹淡正好,白菜清甜鮮美,爸爸,很好吃。”其實也就是普通的水準,但沈淺淺給予極大的鼓勵和肯定。
自己做的菜陸望海還能不清楚嗎?不過他還是很高興,女兒很給他這個面子,尤其這邊上還站着外人。
“哈哈哈…小宴,你還傻站着幹什麽?趕緊過來吃。”陸望海看見宴鶴堂還站在一邊,趕緊催促。
宴鶴堂“哎”了一聲之後,便落座開始動筷子。
見狀,沈淺淺只能拿起筷子安心吃飯,心中暗道,等吃完了飯就問宴鶴堂剛才說的那話到底什麽意思。
其實本來一開始到家的時候,她就想抓着宴鶴堂把那件事情問清楚的,但現在只能等吃完飯再說。
“爸爸,你也多吃點。”沈淺淺給他爸夾了一筷子能吃的菜。
陸望海看着碗裏的這一塊的菜,心裏十分開心。
果然還是女兒好呀,女兒就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小宴你也快吃。”陸望海招呼宴鶴堂吃飯。
……
陸家并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所以,沈淺淺就跟她爸說起了明天想要跟袁朗一起上山挖筍的事。
陸望海聽了倒是不覺得奇怪,他們小時候上山挖筍,下河捉魚,那可是常事兒。
“行倒是行,就是你們得注多注意點安全。最好,讓小宴也跟着一起去。”雖說原來這孩子是知根知底,但放着兩個孩子孤男寡女上山,陸望海還是有些不安心的。
再者有宴鶴堂跟着一起去,更為安全一點。
“宴鶴堂,你明天有空嗎?有空的話咱們一起去呀。”沈淺淺發出了邀請。她是不在意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的。
要是有宴鶴堂的加入,其實更好,因為她又多了一個可以充當苦力的人。
也就是說,全程她都可以輕裝上陣。
宴鶴堂先是一愣,而後才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陸望海海見宴鶴堂點了頭,這才放心。
“你們明天早上去,一定要小心點,早上興許有霜凍,會有些濕滑。冬筍的話挖一點兒嘗嘗鮮就是了,不用花太多。咱們後天就要走,也沒必要弄那麽多,老了就不好吃了。”陸望海提前囑咐。
“好的爸爸,知道了爸爸。”
***
飯後,沈淺淺跟在宴鶴堂的身後上了樓。
“咱們是二樓,說還是三樓說?”宴鶴堂跟她爸爸一起住在二樓,要是事情有些要緊的話,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宴鶴堂想了一下,然後才開口,“上三樓吧。”
這件事情他确實不想讓陸望海知道。
因為,他知道陸望海似乎并不怎麽喜歡他這個算命的。
與這方面有關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陸望海知道來的好。
沈淺淺聞言,越發驚訝。究竟是什麽事兒還要神神秘秘不能讓她爸知道的,真是奇了怪了。
不得不說,宴鶴堂現在已經完全提起了她的好奇心。
上了三樓後,沈淺淺順手給宴鶴堂倒了一杯水。
然後排排坐,等着宴鶴堂開課。
“你那個朋友近來印堂發黑,可能不久的将來會有血光之災。”宴鶴堂喝了一口水之後,直接開口。
沈淺淺:“!!!”
我的媽呀,袁朗竟然有血光之災!
袁朗算是沈淺淺的好友,既然又和她說了袁朗會有血光之災,那應該不會是紅口白牙亂說的。
宴鶴堂的本事,小說中有提到一二,再者經過她親生母親的事,沈淺淺覺得宴鶴堂說的話,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我能問問是多大的血光之災嗎?”血光之災也可以分為很多種,紮破手指流點血的,出過車禍的,直接沒命的。
就是不知道宴鶴堂所說的,袁朗究竟是哪種情況?
這點非常重要。
提到這個宴鶴堂不由得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覺得他印堂發黑要倒黴而已,多餘的我并不能看出來。”
随後他頓了頓,又接着說到,“若是拿到他的生辰八字的話,我還能夠簡單算一下。”
沈淺淺有些失望,“那要不我問問袁朗的生辰八字,我想他應該知道吧。”
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淺淺就表示有點懷疑,因為袁朗的身份也有問題,而且似乎那身份證上的時間,跟他實際的時間不太一樣。
原本袁朗應該有十九歲的,但是身份證上大一年,所以說他其實只有十八歲。
也不知道他奶奶有沒有他的生辰八字。若是沒有的話,可能還要問袁淑芬。
“也行,等你拿了他的生辰八字的,我再算一下看看。”沒有生辰八字的話,他确實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
“行,我現在就給袁朗打電話問問。”說幹就幹,沈淺淺當下拿出手機充電,等有了一點兒電量之後,就撥通了袁朗的電話。
“袁朗,你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我有急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沈淺淺開門見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本來原來看到沈淺淺的來電,聽說沈淺淺有什麽事情要找自己,可沒想到卻是問自己的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這麽重要的東西,可以随便給嗎?
生活在農村的袁朗,雖然不相信算命,但內心還是有些忌諱的。
“淺淺,我可以問一下,你要我的生辰八字幹嘛嗎?”袁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個啥,就是有用呗。”沈淺淺也不好說宴鶴堂看他印堂發黑要倒黴,所以才想給他算一下。
若不是看在自己的面上,宴鶴堂是絕對不會給袁朗算命的。
“小榄。什麽生辰八字不八字的,誰跟你要生辰八字?我跟你說生辰八字這麽重要的東西可,不能随便給人,你又沒有要結婚和女方合生辰八字……”袁老太聽見生辰八字這四個字有些激動。
“淺淺,我奶奶說這不能随便給人。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麽用,而且更關鍵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呀,我那身份證上都是假的不說,我具體是在哪個時辰生的,我真不知道。”
“要不,你問問袁淑芬?”沈淺淺提議,但是她覺得袁朗可能會不願意。
事情也果然如沈淺淺所料那般,袁朗雖然驚訝事情是宴鶴堂那邊起的頭子。而宴鶴堂竟然會算命,可他不相信這個玩意兒,加之還有其他的原因,便一口拒絕了。
“淺淺,我不迷信的。而且我不想跟那個女人有任何的關系,我也不給跟她打電話。”袁朗內心,十分抗拒袁淑芬,所以他并不情願。
沈淺淺有些為難,她是真的想讓宴鶴堂幫忙算一下。
“是這樣的,宴鶴堂算命還挺厲害的,他今天看了你,說你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所以我就想請他給你算一下,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借此你也可以避免。”
沈淺淺是真的為袁朗着想,但袁朗并不領情。
要是算命的有用,那算命算完了說他一輩子是個富貴命,那他是不是就等着發財,什麽事都不做就行?
反正袁朗不相信,就這樣,也能發財成為有錢人的。
這個世界上,成功只會給那些有準備的人。他要做的,就是成為有準備的人。
袁朗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不相信這方面的事情。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的話,他或許還會給沈淺淺,但是關鍵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想打電話問袁淑芬。
“謝謝你,淺淺,我最近會注意安全的。”既然說他有血光之災,那他最近這段時間多注意安全點就行了呗。
搞不好只是切菜切到手指的血光之災而已,不用那麽當回事兒。
聞言,沈淺淺嘆了一口氣。
“你不相信這一方面的話,那就算了,其實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後來……”沈淺淺還想說服一下袁朗。
可惜的是,宴鶴堂不願意了。“既然不願意,那就別勉強了。”
他的卦在京市還一卦難求呢,現在白送給袁朗。人家都不要,他宴鶴堂才不會上趕着熱臉貼冷屁股。
沈淺淺還想再争取一下,可是見宴鶴堂面色已經有些不愉。
她只好暫時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只要說服一頭就好,可現在确實兩頭都不願意。
唉,算了,等明天上一起的時候再問問吧。總不能真的就這麽看着袁朗倒黴。
……
袁家。
袁老太問袁朗沈淺淺要他的生辰八字幹嘛。
袁朗只好實話實說。
袁老太聽了,倒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想要打電話直接問問袁淑芬。
“可是奶奶,我是真的不想聯系她。”他奶是有那人的聯系方式的,可是……
“哎呀。這電話我來打。我好好問問她。你說我也真是的,竟然都沒問你的生生辰八字。”袁老太自責地直接把這個事情給攬了過去。
他奶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怎麽辦。再說他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這個事情,以後确實也麻煩。
不管怎麽說,結婚的時候要合來着。現在知道了,總比晚知道的好。
可今他們兩人都沒想到的是,袁淑芬的電話竟然打不通!
直接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袁老太與袁朗面面相觑,臉色十分難看!
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這個號碼居然是空號!
或許袁老太還有些不明白,以為是袁朗的手機壞了,或者是袁淑芬的手機壞了。但袁朗很快就明白。
怕是袁淑芬為了不跟他們聯系,直接把這號注銷了!
狠,真狠!
袁朗沒想到,自己還沒下手收拾這位呢,這位竟然先下手為強。不得不說,這袁淑芬确實是作的一手好死。
本來袁朗還想着,只要對方不來打擾他,這事兒或許就這麽過去了。可現在這個事情一出,袁朗覺得猶如吞了一只蒼蠅般惡心。
“呵,看來她拿了錢,就迫不及待跟我們斷聯系了……”
袁老太心裏也很不好受,“算了,那本來就是個混人。你就當沒這麽媽吧,生辰八字……唉……”
袁老太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總不能為了一個生層八字,直接幹到袁淑芬所在的城市去吧?
這個念頭,在袁老太的心裏頭轉悠了一圈,立馬就被她按了回去。
本來袁朗已經與袁淑芬斷絕關系,這樣一來,怕是又要有所牽扯,不妥不妥,着實不妥。
哪怕是要去,也是得她去,可她這一把老骨頭……
袁老太心中有些忐忑。
最後還是大孫子的安危占了上風。她決定等袁朗後天回學校的第二天,再出發去袁淑芬那邊。
袁淑芬的地址,她是一直都有的。直接按着地址找過去就成。雖然她不認得多少字,但她長了一張嘴,不認路,直接問就是。
而且現在這個社會,有錢就能辦事兒。
她帶足了錢,就什麽都不怕了。不過這錢,也不能帶太多,以免路上遭了賊,到時候腸子都悔青。
至于袁淑芬到底還記不記得袁朗的生辰八字?
袁老太覺得,她生的孩子,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多想想,也能想起來的。
要是想不起來,那她就多幫她想一想!
袁老太不排除用上一點暴力手段。
其實袁老太以前也問過這個方面,但袁淑芬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後來她也就忘了這個茬兒。
袁朗自是不知道袁老太的心中所想,他還以為他奶已經放棄了從袁淑芬那兒弄到生辰八字的想法。
“奶奶,我還有事兒,就先回房間了。”之前那個游戲都已經修補得差不多,只剩下最為關鍵的地方。
白天他要抽出時間去找沈淺淺,還要幫助他奶幹一些農活,所以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袁朗工作得起飛的時候。
而且,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工作,袁朗的效率,特別高。
只是袁朗剛進房間工作沒多久,他的聊天軟件上就來了消息。
“陳哥,你有什麽事兒找我?”袁朗一看是他的合作夥伴陳哥來的視頻通話,他立馬接通。
那邊陳哥似乎在自己床上,身上甚至還穿着一身睡袍,露出大片的肌膚。
但袁朗渾然不在意,都是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這話說的,要是沒事兒,我就不能找你了嗎?”陳哥笑着說道。
袁朗否認,“哪能啊,這不是你每次找我,都是有要緊的事兒,所以我這習慣了而已。”
寒假過年這段時間,陳哥隔三差五會給他打電話。有時候兩人也會聊一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但更多的,都是在談公事事兒。說來,他自己輕輕松松回了老家過年,留陳哥一個人在公司忙碌,袁朗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于是便打算等他會學校之後,就多放一些精力在公司的事情上。畢竟還有一筆巨款,等着他還。
“行吧,我今天找你,确實是有事兒。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小子怎麽還不回京市?難道你忘記自己還要開學了?”陳哥不疾不徐催促。
“哎呀,馬上就回,馬上就回。我定了後天的票,後天晚上就能到。”袁朗趕緊說了自己已經訂好時間回學校的事情。
陳哥聽了忍不住臉上帶出了些許笑容。
“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窩在那個犄角旮旯孵蛋生小雞呢。這麽久了,都沒動靜。”陳哥确實是希望袁朗早點回來,所以尤其在意這一方面。
袁朗聽了陳哥這一比喻,心裏隐隐有些不高興,但面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我不是還有好幾天才開學嘛。陳哥,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可真是麻煩你了。”說起這個,袁朗很是不好意思。
陳哥神色滿不在乎,“這有啥,你走沒多久後,公司就放了假,現在也不過是剛開工幾天而已,小事兒。”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袁朗又不是二愣子,事情哪有陳哥說的那麽簡單。
如此一想,心裏那點子不愉快,也消失得一幹二淨。
“陳哥,我回學校,就不麻煩你接了,我跟一個學姐一起回來。”先前陳哥已經說了,回來上學的時候要接他。
當時他也不知道,沈淺淺就是自己的老鄉。是以,當時就沒有拒絕。
但現在?
此一時,彼一時。
袁朗完美地诠釋了什麽叫做,重色輕友。然而,此時的陳哥,還不知道袁朗的小心思。
聽了袁朗說不用自己接,還跟一個學姐一起回來,陳哥有些驚訝。
“我怎麽還不知道你有個老鄉學姐?”
“說來,這事兒,也真是奇了。沈淺淺你知道吧,你猜她現在在哪兒?”袁朗一臉神秘的說道。
陳哥順着方才的思路,滿臉不可思議。“難道在你那邊?跟你一個縣城?”
袁朗滿臉笑意,“是啊,可不就是,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巧的事情。巧得我以為自己是在看電視劇。我實在是沒想到,沈淺淺的老家,竟然就是我的老家,我們是同一個村子的!”
陳哥:“……”
“這……我确實沒想到。”同時,陳哥心裏想的是,這沈淺淺可就是袁朗喜歡的人。
現在還跟袁朗在一個縣不說,甚至還跟袁朗在同一個山村裏。
那麽,這整個寒假期間,他們是不是整天都朝夕相處?
是不是已經确定了關系?
不然又如何會相約一起回學校?
一瞬間,陳哥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