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與你說過不許亂跑
馬車抵達城門,洛小君心中忐忑,就算有馬車可沒有通關文牒或者身份證明是無法出去,這下可如何是好。
洛小君甚至準備好了打道回府,不然幹脆讓楚恒熠派兵護着,他們帶上榮堯再帶上禦林軍光明正大的去。
“停下。”
果然,馬車被城門守衛叫停,洛小君扶着額頭,暗道得白跑一趟。
正當他以為馬車會調轉時,卻見楚恒熠取出一枚令牌,只一眼守衛便打開車門放行讓二人通過。
馬車行駛了一天一夜,一路上楚恒熠一言不發面色陰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清晨抵達距離平陵城最近的燃城,馬車停下,洛小君掀開車簾便見楚恒熠正拿着那枚玉佩和掌櫃的說了什麽。
“下車。”他轉頭看向他。
洛小君哦了一聲從馬車上下來,楚恒熠帶他上了二樓最豪華的雅間,雅間的大桌上擺滿了豐富的佳肴。
洛小君的肚子早就餓了,顧不得形象撸起袖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副幾輩子沒吃過飯的吃相,饒是楚恒熠也怔了一下。
楚恒熠拾起快起,優雅的夾起一塊蔬菜放入口中咀嚼,語氣淡漠表情平常。
“沒人與你搶食,慢些吃。”
洛小君扒了口飯,看向楚恒熠。
“君上,您不怕暴露身份嗎,咱們會不會太過顯眼?”
“你只許負責領路,其餘的用不着你上心。”還是這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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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上心不上心的問題,這是性命攸關!”洛小君糾正道。
“您微服出巡是來找人,不是來游玩,我們一路上太過招搖,這樣會引起人懷疑。”
“還有,那枚玉佩再繼續使用咱們會被發現,還是低調些為好!”
“若君上毫無準備,咱們就去将榮丞相一并叫上。”
“砰!”男人放下碗筷。
洛小君擡眸對上男人冷冽的眼睛。
男人忽地站起,身體前傾單手捏住了他的臉,将那張小嘴給捏得變了形。
“再多說一個字,就捏碎你的下颚。”
他冷哼一聲松開他,洛小君低下頭,沒了吃飯的心思,是自己太過自以為是,對方是誰,那可是帝君,他一個小小階下囚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擔心他……是多餘的……
見洛小君放下筷子不再吃飯,楚恒熠食之無味丢下筷子起身。
洛小君跟着他一并下樓,楚恒熠忽然停下。
“你留在馬車裏,哪都不許去。”說完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洛小君上馬車等楚恒熠回來,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紗布,那支暗器劃破了皮帶走了一塊肉,好巧不巧的将他手臂上的月牙形胎記給毀了。
現在的胎記變成了一塊暗紅色的血痂,天氣悶熱得将這塊血痂清理幹淨再上藥否則容易感染,這些靠他一只手是無法完成的。
掀開車簾下馬車遠遠的瞧見不遠處飄着醫館的旗幟,下馬車朝醫館走去。
大夫是個留着山羊胡的瘦老頭,看了一下他的傷,便讓他排隊等候。
現在是上午,進城看病大多都是附近村鎮的村民,很多都是一大清早開城門就進城看病的,洛小君只得排在後面等候。
等候無聊便聽起前面幾人聊天對話。
“聽說了嗎,燃城來了個采花賊,專門禍害未成婚的黃花閨女,每次作案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枝花,所以就叫一枝花。”
“你們可知,前幾日劉掌櫃的女兒被糟蹋跳了河,現在正辦喪事,太慘了。”
“最慘的是王寡婦家的兒子,因為長得眉清目秀被當成女子給玷污了,現在已經神志不清,見了人就躲。”
“這采花賊太可恨了。”
“官府從平陵城請來的大名鼎鼎的秦浦頭,據說今日便到正在衙門商議着抓捕采花賊一枝花。”
……
不知不覺輪到洛小君進去,洛小君一步一回頭還想繼續聽下去,貌似那位秦浦頭很厲害的樣子。
被夥計領着進入裏間,坐在一條方凳上。大夫給他一塊疊好的手絹讓咬住,洛小君照做,還沒沒回過神來,紗布與幹枯血液形成的血痂完完整整的被大夫生生的撕扯了下去。
“啊啊啊啊!!”
不多時,洛小君滿頭冷汗的裏間走出來,臉色蒼白,手臂顫抖,只将排在他後面同樣來換藥的彪形大漢吓得往外跑又被無情的抓了進去。
洛小君給了他一個你保重的眼神,踉着兩條發軟的腿走出醫館。
馬車還停留在飯館門口,看看時辰楚恒熠應該快回來了,路過一條巷子,見一個打扮怪異的人扛着個少女走入巷子。
不會這麽巧讓自己遇到采花賊一枝花了?
洛小君抄起一塊石頭朝巷子裏走去,果真瞧見他在行猥亵之事,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找準機會一石頭對盜dao資zi源yuan小心Si媽ma準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枝花應聲倒地,少女尖叫着從巷子裏跑出去,大喊。
“快來抓采花賊一枝花。”
這一嗓子将附近的人都吸引過來,“一枝花,現在看你往哪裏跑!”
“我不是一枝花,他才是!”洛小君指着倒下去的人,回頭一看這裏除了他沒有旁人。
洛小君扯了扯嘴角,後退一步。
“打死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衆人舉着掃把棍棒一擁而上,洛小君打翻堆積在巷子裏的雜物往裏跑。
忽地,他停下,前面沒有路!
“這下糟了。”
後面幾個彪形大漢追來,揮舞着棍棒掃帚比之剛才更加兇狠,甚至有屠夫加入其中舉着殺豬刀叫嚷着要活剮了他。
洛小君貼着牆根站着,好不容易從楚恒熠的魔抓下活下來,他才不會就這麽被當采花賊莫名其妙冤死!
一咬牙,也管不了剛包紮好的傷是否會裂開,手攀上牆壁,腳踩着下方的陶土壇子往上爬。
咔嚓,陶土壇子碎裂,腳踩空,身體往下掉。
糟了!
身體往下墜落,手臂被另外一只手緊握住,拉着他上了圍牆。
此人尖嘴猴腮還是禿頂,身着花布衣裳,頭上戴着一朵紅花,嘴角還有一根痣毛。
“你是一枝花?”
忽然他就理解了為何劉掌櫃的女兒要跳河,王寡婦家的兒子失心瘋……
“膽敢壞我的好事。”
他勒住洛小君的脖子,陰測測的從懷裏去取一顆藥丸,捏住洛小君的下颚丢入他口中,強迫他咽下去。
苦腥味蔓延整個口腔,洛小君一陣幹嘔。
“前段日子睡王寡婦家的小少爺,滋味至今意猶未盡。”他舔着唇,猥瑣的撫摸着洛小君的臉。
“這般貌美,就這樣殺了太可惜,別怕,我會讓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嘴角的那顆痣毛随着他猥瑣的笑一下一下的抖動,
洛小君都快惡心吐了,顧不得嘴裏惡心苦味,一巴掌扇過去。
一枝花握住他的手,順勢将他擁入懷裏,劣質的香氣熏得洛小君頭暈。
“放開我!”
一枝花顯然是練家子,力道極大,洛小君也不知怎得忽然就沒了力氣。
“待會你會求我。”他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似是在期待着什麽。
遠遠的看到有人追來,他冷哼一聲将洛小君抗在肩上飛身一躍,忽的一股冷冽的殺氣截住他去路。
一道強勁的掌風襲來,手中的人從他肩上落下。
洛小君從屋頂上掉下去,當他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時。
一股好聞的龍涎香溫熱的将他裹住。
“我與你說過不許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