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應該是淨身房的人沒處理幹淨
洛小君費力的睜開眼睛,擡眸望着男人峻冷的臉,柔和的眼眸此刻缭繞了水霧,聲音沙啞柔軟細膩。
“你來了……”
楚恒熠皺緊眉頭,他與他說過不要離開馬車,他違背他的命令!
可他滿腔的怒意在看到他這般狼狽模樣時,到了嘴邊卻化成一句。
“他對你做了什麽?”
“救我……”洛小君用盡所有的力氣扯住他的衣裳。
唇一張一和想将現在的情況解釋清楚,嗓子卻如同被火灼燒過一般疼得說不出話。
視線漸漸地模糊,朦胧的畫面裏,是楚恒熠冰冷的側臉而後便徹底的陷入黑暗中。
懷中人失去了意識,可緊抓着他衣裳的手卻不曾松開。
楚恒熠無聲嘆了口氣,他還能再弱點嗎,真懷疑當初他是如何成為一國之君的。
“你是什麽人敢壞我的好事!”一枝花尖聲喝道。
見他抱着洛小君脫不開身,一枝花也不逃走,冷笑着取出幾支飛镖襲去。
楚恒熠擡頭,墨發半遮的眼眸裏如死神之火眼詭異的散出黑氣。
“找死!”
飛镖在距離楚恒熠三寸的位置彈開,一枝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怪,怪物!”
男人腳踩瓦礫步步朝他走來,一團漆黑的暗影如鬼魅般順着男人的影子化成漆黑的劍,從一枝花的腳底鑽過,一瞬,鮮血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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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已然頭首分離碎裂的屍體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風掠過黑影散去,缭繞在男人眼中的黑霧消失不見。
楚恒熠垂眸看着懷中的人,消失不見。
燃城四方客棧,天字號房。
楚恒熠将昏迷不醒的洛小君放在床榻上,窗外一個黑影落下。
“主人,殺手都已解決幹淨。”
“平陵城如何。”
“并無異動。”
“繼續盯着。”
“是。”
楚恒熠走到床邊看着床上的人,一路上洛小君在勸他低調行事,這本身并無過錯,可他卻不知曉就算他再如何低調,也瞞不過長老堂的眼睛。
楚恒熠并不畏懼長老堂,更不懼怕任何人。
他們不敢對楚恒熠動手,只能想方設法的阻止他找到景如歌,而阻止他的關鍵在于洛小君。
單純的洛小君并不知道,這一天一夜的趕車,馬車外是何種血雨腥風的厮殺,若無他保護他早就死了。
他之所以讓他馬車裏等待,便是為了去解決那些追殺上來的殺手。落腳在繁華的街道,是因為只有這種人多的地方,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長老堂的人非常在意名節。
目光落在他手臂浸透了血水的紗布,楚恒熠皺眉,可不能就這麽讓他死了。
他坐在床邊攬住他的肩膀,扯開腰帶,将衣裳拉下肩頭,目光在白皙瑩潤的鎖骨與肩頭停了一下。
身為男人卻擁有堪比女子般細嫩的身軀,這讓他再次想起,燕南國皇帝如女子一般貌美的傳聞,目光落在他柔美俊秀的臉龐,移下他微張開的唇瓣上,喉結滾了一下,錯開目光。
楚恒熠解開洛小君手臂上被血水染紅的紗布,白皙的胳膊上一條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懷中的人輕嗯了一聲往他懷裏縮了縮,胳膊因為疼痛而痙攣。
楚恒熠看着窩在他懷中如小貓一般柔順的腦袋,皺着眉頭取出療傷藥,倒在的傷口上,洛小君緊咬着牙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似乎極為痛苦。
楚恒熠疑惑,他的療傷藥有止疼的作用,不該如此痛苦才是。
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怎麽會這樣?”
洛君懷已經是個閹人,就算吃了某種助性的藥應當也毫無反應才對,可他的脈象卻清楚的告訴他,他的身體正在迫切的渴求。
難道說……
他伸手想去一探究竟,剛要碰觸到驟然停頓住,臉色古怪的将手收回。
“應該是淨身房的人沒處理幹淨。”
“……我好難受。”洛小君眼角閃着淚光。
“難受也是你自找的,要麽自己解決要麽本君将你丢到妓院去。”
楚恒熠将洛小君放下,剛轉身洛小君從床上滾了下來,趴在地板上。
“水。”
楚恒熠猶豫了一下,折返回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洛小君抓住他的手,杯子掉落,順勢站起來撲在他身上。
“咚。”二人同時跌下床榻,墨發順着裸露在外的肩膀與半邊白皙的後背蜿蜒着落在楚恒熠的胸前。
所有的理智在本能中消散,迷離的雙眼裏看不到半絲光亮,幹渴的唇裏吐出灼熱的氣息,他只想要得到水,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水……”
捧住他的臉,恍若找到了他渴求源泉,吻了下去。
楚恒熠怔住,唇貼上唇的一瞬他整個僵住,這甜美的氣息,柔軟的唇不正是那夜……
畫面重疊,細膩發絲的觸感,藍色的發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寝宮又不被禦林軍發現的人只能是原本就在寝宮的人。
種種線索與現在的真實的一切交疊在一起。
是他……
是他!
怎麽可能?!
他一次次的否定,一次次的排除,可這令人無法拒絕的味道卻宛如如一劑致命的毒,順着口腔蔓延到了楚恒熠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身上的人兒開始不滿足于索吻,楚恒熠快速的點住洛小君的穴道。
洛小君身體一軟,順勢倒在他懷中,楚恒熠推開他,兩手捏着他的肩膀,望着洛小君,看着他的臉龐與身形,最後鎖定在,飽滿潤澤的唇瓣上,頓時如同被一擊雷電擊中。
“為何是你……”
他松開手,仍舊無法接受現實,站起來靠在門板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有了變化的部位。
洛君懷是個男人!
自己居然會!
他深吸一口氣,走出門外,關上門,臉如火燒。
“來人。”
黑衣暗衛跪在地上。“主人有何吩咐。”
“去找個女人……”話還未說完,他止住,透過門縫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
“沒有本君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說罷,推開門再次走進去,并将房門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