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洛君懷,做本君的帝後吧
他粗暴的撬開他的唇齒,野蠻的掠奪,似是要将他吞入腹中才肯罷休。
洛小君被這忽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得瞪大了眼睛。
他……他在親吻自己。
若說之前他們之間的吻不過只唇與唇的觸碰,那這一次可絕對不只是觸碰。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吻中帶着欲望。
同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過!
手抵在他的胸口,洛小君意圖将他從他身上推開,反而被他握住手腕,按在被褥上,牽扯出一條暧昧的褶皺。
他感覺自己快窒息了,這感覺很不妙,這個男人瘋了嗎……
耳邊環繞着男人的如野獸一般的呼吸聲,以及那暧昧到令他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的水聲,雙眼裏朦胧上了水霧,強烈的窒息感令他不受控制的從鼻息裏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音。
聽上去,就像是享受的邀請……
握住他手腕的手縮緊,男人的唇從他的唇移開,轉而落到他的脖頸。
呼吸得以順暢,洛小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臉頰似是火燒一般,男人薄涼的唇所過之處盡是炙熱的火燎。
“你們……在做什麽。”
疑惑的女聲突兀的在寝宮中回響,洛小君轉過頭,便見景如歌站在門口驚詫的望着他們。
而洛小君此刻發絲淩亂,紅唇潤澤,衣裳半褪。
壓着他的楚恒熠則如同一頭宣誓着自己獵物的野獸,舔舐着唇,宣告着自己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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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洛小君推開楚恒熠,從床上下來,卻以為太急太快,不慎跌倒。
景如歌後退一步,兩手掩着唇,逃也似的離開。
洛小君見狀急忙去追,跑到門口望着他消失在夜色裏,氣惱不已。
回頭看向坐在床上邪魅的歪着頭輕蔑的望着他的楚恒熠,怒瞪了一眼。
“你是故意的!”
“怎麽?怕她誤會你?”
洛小君恨鐵不成鋼跺腳,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發覺自己完全沒有說服他的理由,抱着腦袋抓了又抓,啊的叫了一句蹲在地上。
“這可怎麽辦。”
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楚恒熠得意的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若這表情被洛小君看到,非得給他表演一個原地去世不可。
“前燕南國皇帝,現任平燕候,竟然恬不知恥的爬上了本帝君的床,啧啧,這可如何是好呢。”楚恒熠嫌洛小君不夠生氣,又潑了盆油。
洛小君回頭怒瞪着他,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胸口氣得上下起伏,那本就被扯得淩亂的衣裳又滑落下一大塊,令那對如玉的鎖骨更加精致。
他氣極了,忍不下去了。
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扯住楚恒熠的衣裳。
“楚恒熠,你這個混蛋!”
“砰!”
一聲悶響,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楚恒熠顯然沒想到他氣起來敢對他動手,俊臉被打歪了,眼裏布滿驚愕。
他錯愕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妖嬈的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
手腕被男人一把鉗住,一陣天旋地轉被他甩到了床上,楚恒熠幹脆的将被洛小君扯亂的衣襟扯開,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衣襟裏若隐若現的腹肌。
洛小君靠在床裏慢慢的後退。
“你你你要幹嘛……”
“既然名聲都臭了,不如将它坐實。”
洛小君暗道他變态病又發作了,此地不宜久留,找準機會從床角往外跑,眼看要下去,腳踝被男人抓住,慢慢的拖了回去。
洛小君死命的抱着床柱,大喊:
“來人吶,來人吶,帝君要殺人了……”
“別白費力氣,這裏除了本君與你沒有旁人。”
手指一根一根的松開,身體拖拽了回去,紗簾散落,搖曳的燭火下,男人按住他雙手,目光深邃。
“洛君懷,做本君的帝後吧。”
一瞬間!
五!雷!轟!頂!!!
大腦的速度跟不上爆炸的信息,耳朵裏嗡嗡的響,眼裏全是打着旋的黑洞。
他胸口起伏,兩眼發直,被秦三所傷的內傷發作,再好的療傷藥都壓不住,一時氣血湧出咳出了血來。
“洛君懷!”
楚恒熠急忙點住他的穴道,扶着他坐起來給他輸入內力,這才發覺他身上有內傷。
輸了一夜的內力療傷,到了第二日總算控制住了傷勢,他的傷起初并不重,卻因為受了刺激,血脈噴張加劇。
楚恒熠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積壓在眉心的幾日不散的陰雲褪去,伸手撩開擋在他臉頰上的一縷頭發。
他楚恒熠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若想,若要,他便去奪來。
這幾日,他試過了無數的方法,也嘗試着狠下決心讓他死。
結果無一例外的證明,他在意他。
甚至對他有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沖動。
他若想要,那就占為己有!不需要過多的緣由。
“君上,該早朝了。”
殿外,徐公公徐安低聲禀報。
楚恒熠站起來走到寝宮門口,吩咐了一句。
“準備早膳給他送來,記得要清淡。”
望着帝君嘴角輕淺的笑,徐公公傻了眼,再看一眼寝宮內,他原本以為會是那個被帝君招入寝宮的女子景如歌,畢竟帝君為了她甚至不惜滅去一國。
可當他看到床榻下擺着一雙男人的靴子時愣了一下,仔細瞅去,又揉了揉眼睛,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去。
“洛,洛君懷!”
這驚呼聲引起了守候在不遠處的常愁的注意,他快跑過來。
“出了什麽事?”
徐安指向寝宮,兩手顫抖,臉色難看,就和見了鬼一般。
常愁順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饒是他也因為洛小君躺在楚恒熠的龍榻上,驚詫了一把。
雖然只片刻便恢複了平靜,可那對平淡無奇的死魚眼卻有那麽一瞬,瞪大了幾分。
他故作鎮定的錯開眼睛,又順帶關上房門。
“此事不得對外宣稱,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切勿多問。”
徐安雖然身為總管太監,論官職他比常愁高,可論本事與在帝君面前的信任度,他遠比不上常愁。
徐安應了下來,退下去準備君上說要準備的早膳,到了禦花園,擦了把額前的汗,想着自己以前對他冷目相待,還縱容其他太監欺負他。
甚至包庇了那個差點害死他的李管事頓時驚出一身涼汗。
雖男人為寵妾鮮少發生,卻并不是沒有,若他得了帝君的寵愛,在帝君面前吹幾句枕邊風,那自己……
徐安不敢多想,急忙招呼着下手。
“李管事現在在哪。”
“他自請降至,正在雜院掃院子。”小太監回答道。
徐安眼裏閃過一抹毒辣。
“想辦法弄死他。”
小太監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徐安陰沉着臉離開,卻不曾發現一雙如狐貍一般狡黠的眼睛,正落在他身上。
“徐安。”
聽到這聲音,徐安如同見了鬼,望着被花圃遮擋了容貌的男人,雙腿一顫跪在地上。
“大人,您怎麽來了。”
“幫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後,藥少不了你的。”
“大人說什麽幫忙,只要咱家做得到,大人盡管吩咐便是。”
一包藥粉丢到他腳邊。
“将這包藥,下在洛君懷的食物裏。”
徐安小心翼翼的拾起藏在袖子裏。“敢問大人,這是什麽藥。”
“你無需知道。”男人冷聲說道。
徐安低着頭掩飾着眼裏懼意。
半年前他給他下毒,每月必須服用他給的解藥,否則便會暴斃身亡。
為了得到解藥他必須要聽從他的吩咐。
徐安走遠,男人從花圃後走出,紫衣丹眼,氣質儒雅,正是有中原智囊之稱的秦月國丞相馮葉凜。
他看向瑤光殿的方向搖動折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楚恒熠,你選擇了洛君懷,看你如何解得了身上的煞,煞若不解不出兩年你暴斃之時,便是我皇大軍殺入帝天宮之日!”
世人都知他是中原智囊馮葉凜,卻沒有人知道,他的師父是長老堂至高無上的大長老。
而楚恒熠的秘密也早已被他知曉。
馮葉凜能稱為智囊,并不單單靠的計謀,而是察言閱人。
從見到楚恒熠為袒護洛小君甘願去受罰面壁的那次開始,他便看出來楚恒熠對洛小君是不同的,幾次試探觀察,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測。
而這東西,恰好成為了他能利用的最佳武器。
……
日頭漸高,淺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梭紙正好照落在床上男人的臉上。
似是因為這陽光過于刺目,他翻了個身,蜷縮和身體,緊抱着被褥。
忽地,他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看向垂挂滿了白紗的偌大寝宮洛小君記憶起昨日發生的事情。
掀開被子,見自己身上穿着楚恒熠的黑色的綢緞亵衣,頓時臉色煞白。
耳邊回憶起楚恒熠昨日與他說過的那些駭然聽聞的話,洛小君抱着額腦袋,往後摔躺在了床上,望着重疊的紗幔有氣無力的吐出兩個字
“完了!!”
他貌似,将劇情全部都搞砸了!
“咚咚。”外面響起敲門聲,而後寝宮的門推開。
徐安帶着個小太監,端着托盤進來,放在桌案上。
“這是帝君吩咐給平燕候準備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