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為了皇上一切都值得
“堵住他的嘴!”榮堯示意過去。
幾個士兵擒住阿九,捂住阿九嘴裏的呼喊。
眼看着帝君走到北門關大門前,阿九用力掙紮,嘴裏大喊着。
“君上,小君哥失蹤了,君上,君上……”
卻因為嘴被堵住,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在這千軍萬馬的馬蹄聲中微不可聞。
石門打開,天色微亮,楚恒熠拔出游龍劍。
半個月前,他重傷回來,大長老找到他,并不是來關心他這個帝君,而是讓他割地認輸。
“你殺了禹國皇子,禹國皇帝有怒氣情有可原,若再繼續戰下去兩敗俱傷反而如了某些看客的意,對雙方都沒好處,你既然已經平安回來,那就割地求和吧。我已與禹國皇帝談妥,只要你割讓一座城池,并昭告天下為殺死洲文儀一事致歉,禹國便繼續與北梁國交好,并重新派出一名皇子進入長老堂進修。”大長老走到他的病榻前,将一封拟好的诏書遞給他。
“蓋上國印,接下來的事老夫會為你辦好。”
楚恒熠看都不曾看着這诏書一眼,便随手丢到一邊。
“你怕了禹國,本君不怕。”
讓他認輸,簡直是笑話,況且,他認為洲文儀死有餘辜。
“君上是北梁國的君上,當以北梁國的利益為先,豈可争一時之勝。”大長老語重心長的看向他。“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你養好了傷後再戰也不遲。”
“若任何國家攻打侵犯,都以一城相送,北梁國遲早要亡,哪來的國。”
“君上!”
“本君乏了,大長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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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熠趕人,常愁從外進來,對大長老做出個請的動作。
大長老眯着眼睛,臨走前提醒他。
“你現在該做的是解除身上的孤煞,而不是在大婚之日便披甲上陣數月不歸,老夫用心良苦,還望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楚恒熠望着遠處黑壓壓殺來的兵馬,冷冷的舉起手中的劍。
朝中半數人都曾今是洲文儀一脈的人,甚至在長老堂都留有人在,禹國的手伸得何其長。
就連在他的軍中都發現了大量禹國安插的密探。
若真如大長老所說的割地,以後朝堂上,還不一定誰說得算!
這一戰若能成功殺退禹國兵馬,解了後顧之憂,就是他清理朝綱之時,到那個時候長老堂的勢力才能徹底瓦解。
只等一切都妥當,他就将洛小君接回宮去!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随之四起,楚恒熠雙眸冷冽,今日一戰他只能贏。
禹國皇帝坐于陣前,看向殺來的楚恒熠冷哼一聲。
“他重傷,又損失慘重,已是強弩之末,我軍一定能勝。”
“皇上,鄭元晝離開了。”将士禀報道。
禹國皇帝蹙眉。“最近幾戰都是他在出謀劃策,不可不說他的智謀非常有用,這時離開他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這戰還打不打。”将士問道。
“當然要打,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第二次。”
他眯着眼睛,看向殺來的兵馬。
“帝君之位是朕的。”
“迎戰。”
兩撥人厮殺在一起,震耳欲聾的厮殺聲哪怕隔着山也能聽到。
早起準備去打獵的老村長看向山的方向,嘆了口氣。
“又開始了。”
老鐵匠站在山腳下,默默祈禱。
“但願阿九能平安無事。”
阿九被關在軍營中的一座帳篷裏,聽着外面的喊殺聲,他緊抱着雙膝瑟瑟發抖。
“小君哥,你到底在哪裏,嗚嗚嗚。”
天邊的染上了火燒雲,将雪山也映照成了紅色。
耳邊是喧嚣的人流以及沿街叫賣的聲音,洛小君已經記不住自己在馬車裏待了幾日,趕了幾日的路。
這一路上,他都如現在這般動彈不得,是鄭元晝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小君,過了這座小鎮我們就到郾城了。”
車簾掀開,鄭元晝手裏捧着一碗粥進來,馬車停在一座客棧門口他出去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回來。
進入馬車坐在洛小君身側。
“君懷曾說,天下美食皆不如阿晝的手做出來的食物美味,我借客棧的廚房一用,親手給你熬了一碗銀耳粥,清淡爽口甜而不膩你一定會喜歡。”
誰會想到,這只用來殺人的手,也能做美食,只可惜現在洛小君全無胃口。
洛小君沒有回答他,呆呆的望着窗外的火燒雲。
楚恒熠說三日後他便要大戰,那邊如何了呢。
見他看得出神,鄭元晝端着粥碗的手緊了幾分,“吃吧。”
挑起勺子舀起一勺遞到他唇邊,洛小君沒什麽胃口,整日整夜除了頭其餘地方都動彈不了,他哪裏還有什麽胃口吃東西。
銀耳粥順着他嘴角流入他的脖頸,他倔強的不肯張嘴,惹得鄭元晝不悅的皺眉。
卻還是耐着性子用絲絹細細的替洛小君擦拭。
“在擔心他?”
洛小君不語。
“以為不與我說話,不吃東西,我就會心軟,放開你?”
洛小君閉上眼睛似乎十分疲乏。
鄭元晝看着自己手中的銀耳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我替你奪回了燕南國,你就不會再生氣了,你現在不過是被迷了心竅,辨不了是非。”
他将粥放下,撥開洛小君洛小君臉頰上散落的發絲,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的皇上很快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洛小君睫毛抖動了一下,鄭元晝溫柔的笑了。
“再忍幾日,馬上就到了。”
馬車繼續前行,到了夜裏鄭元晝從馬車底下取出馬桶上了馬車,他面無表情的解開洛小君的腰帶,身下一涼寒意襲來,可洛小君失去知覺的身體卻任何反應都做不了。
“放松,你不用感到別扭,我與你可是一同長大的,曾今還一同去泡過溫泉。”
這是洛君懷與他的過往,并不是他洛小君的。
被一個并不熟悉的陌生男人如癱瘓在床的殘疾一般照顧,令他陌生又厭惡。
他抱着他坐在馬桶上,攙扶着他的身體,将一股內力湧入他體內,幫助他恢複身體某個部位的感官。
“你殺了我吧。”
洛小君失去知覺的身體靠在他懷裏,聲音沙啞,精神在崩潰的邊緣。
“你若聽話乖乖與我回去,我也不至于用這種方法。”
完事後,他替他穿好褲子抱回去躺下,馬車繼續前行。
直到半夜,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他抱着洛小君坐在一張特制的輪椅上,推着他站在曾經的皇宮大門前停下。
他俯下身,托起他的下巴讓他的臉朝着宮門方向,湊近他耳邊,聲音粗狂而低沉。
“只需要等待片刻,不用太久。”
火光大亮,凄慘的叫聲不絕于耳,空氣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漆黑的夜似乎也在這一刻染上了血色。
宮門震動了一下,伴随着人頭滾落在地上的咕嚕聲,皇宮大門打開。
鄭元晝推着洛小君朝裏走去,輪子碾過鮮血,火光下遍地死屍,他卻喜悅的笑着。
“我帶你回家。”
進入宮門,到了金銮殿,鄭元晝抱着洛小君走上臺階,邁過屍體走入大殿,将洛小君放在龍椅上單膝跪下,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深邃的望着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小君坐在被鮮血染紅的大殿上,滿臉恐懼。
“你瘋了。”
他微笑,亦如初見時的溫柔。“為了皇上一切都值得。”
……
北門關狼煙蒼茫的戰場上,男人一腳将繡有禹國圖騰的旗幟踩入雪泥中。
楚恒熠遙望着天邊升起的陽光,俊臉上血跡斑斑卻掩蓋不了他眼裏映照着的光芒。
他舉起手中的游龍劍,大軍振奮人心的高呼萬歲。
楚恒熠看向落荒而逃的禹國兵馬肆意的大笑。
“禹國老兒,你若還敢再來,本君必滅你禹國!”
禹國皇帝踉踉跄跄連滾帶爬,仿佛若自己走慢了,便會被楚恒熠這瘋子一劍砍了頭。
“禹國敗了,敗的不僅僅是這一戰,而是他們的戰心,楚恒熠在他們的心中種下了畏懼的影子。”
站在遠處一直關注着這一戰的馮葉凜沉聲說道。
正當這是,探子回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主人,剛得到消息,鄭元晝乘着楚恒熠在北門關與禹國大戰,攻下了郾城。”
馮葉凜皺緊眉頭。“一年之期還未到他便如此急切,現在與楚恒熠正面對決對他來說還太早。”
“還有一件事。”這探子跪在地上。
“洛君懷,不見了。”
“什麽!”馮葉凜大怒。
“不是讓你們好好盯着他的嗎!”
這探子的頭低着地,聲音越來越小。
“鄭元晝解決了我們的人,瞞着您将他帶走了。”
“成事不足的家夥!”
馮葉凜一甩袖轉身走遠。
……
大仗告捷,北梁國趕走了禹國兵馬,楚恒熠贏了,他騎上馬背帶着大軍往軍營走去,只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他會親自去将洛小君帶回帝天宮。
北門關石門大開,迎接着全勝而歸的楚恒熠,聲勢浩蕩呼喊聲震耳欲聾。
被關在帳篷裏阿九,透過縫隙企圖看清一些,守候在門口士兵伸長了腦袋也想去一堵帝君風采。
乘着他分神,阿九鑽出帳篷朝那聲勢浩蕩的所在跑去。
見隊伍的最前面一人騎馬在前,阿九一咬牙沖了過去。
忽然有人跑過來,楚恒熠勒緊缰繩,若稍晚一點便能将他踩死。
“大膽,是何人驚擾君上的馬駕!”将士怒叱道。
榮堯認出是阿九,怕被君上認出,率先一步吩咐身側的人。
“怎麽将他放出來了,快帶走。”
士兵擒住阿九的手,将他按在地上,并用手堵住他的嘴。
阿九被按在地上不停掙紮,見君上揮動馬鞭要離開,他張嘴狠狠的咬住這士兵的手,士兵吃痛一聲松開,阿九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喊。
“君上!小君哥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