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宿醉
藏龍鎮貼滿了通緝的告示,此事算是擱一段落。
徐芷卉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夜半漫步庭院,空中一輪新月。
有點思念起2066的一切,家人,朋友,同學,以及那個可憐的未完成的井川大學的夢。
以及,我無心傷害的那個脆弱的女孩,喻可。
自古詩人愁緒萬千常會寄情于月,我似乎是有點理解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觸景生情,我仍不住吟了幾句《水調歌頭》。
莫銘提着兩壺酒走過來,微笑應和道:“好詞,好詞,有好詞怎麽能少的了好酒呢?小二兄弟,不知願否與小弟一起舉杯邀明月,對酒當歌?”濃郁的酒香很遠便能聞到,我難得暢快一笑,接過來,兩人坐到不遠處的愛晚亭把酒言歡。
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很快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和莫銘說道酣暢之時,碧雲郡主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好啊,你們兩個,背着我偷偷喝酒!”
莫銘爽朗一笑,打趣道:“難不成還要去縣衙請你來,端王爺可是會責怪我誘拐他的千金哦!”
碧雲郡主找了個位置坐下,語氣好像有些失落:“他巴不得我早早嫁給你呢!”說完,奪過我的酒壇,毫不避諱地飲了一大口,嗆地直咳嗽。
我把酒壇搶回來,奚落道:“女孩子家家,學別人喝什麽酒,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碧雲賭氣道:“嫁不出去就嫁給你!”說完忽覺不對,就着酒氣臉上一紅。
我不勝酒力,第一個喝趴下了。莫銘看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忽然問:“小二,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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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銘見狀,試探性地問:“不如,我們一同北上。我家在北方,雖路途遙遠,但能保你衣食豐足。”
碧雲郡主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一起去!我也去!”
我笑她:“我去是兄弟,你呢?打算嫁過去啊?”
碧雲郡主一拳揮過來:“我就不能是兄妹了嗎?”
我淡淡一笑:“好了,你們兩兄妹去吧,我要在這裏等徐芷卉。”
氣氛僵了下來。莫銘出于義氣又問:“你還在擔心她啊,我看那步說桦能在留香苑拔刀相助也是俠義之士,應該不會拿徐姑娘怎麽樣的。”
我笑而不答,我又能去哪兒呢?茫茫天下,何處是我家?既注定居無定所,何不随遇而安。指不定哪天徐芷卉真的會回來找我呢。
我跌跌撞撞站起來,向亭外走去,依稀看見正前方有一個清麗的身影很熟悉,走近了,到了她視線中,明白那不是徐芷卉,有些喪氣地往地上撲過去...
那個身影連忙攙扶住我,擔憂地問:“張公子?怎麽喝那麽多酒?”原來是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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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寐醒,雖頭腦依舊昏昏沉沉,但尚能辨認此時所在是蕭落的小竹屋。
我伸了個懶腰,這裏離藏龍鎮挺遠,不知道蕭落是怎麽把爛醉如流的我擡回來的。
興許我動作太大,躺在床沿守了一夜的人被弄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懶地開口:“張小二,你醒啦。”
我劇烈的晃動了下自己的腦袋确認是清醒的不是在做夢。
一覺醒來,這個不多見的美麗臉龐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這樣的心情簡直是五味雜成的,這樣漫長的久別重逢,我有種把她铐在我胳膊上的沖動,也有太多的話要跟她說,但是到最後,只蹦出了一句:“徐芷卉,我想回家。”
徐芷卉一愣,接着彈了下我的額頭:“不是我不想送你回去,而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不用我送,你也會回去的。”
她坐在床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算是安慰:“這些天的事步說桦都更我說了,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
我本來想客氣地說句不用謝,我應該做的之類,徐芷卉的本性便暴露出來,用她專業唯我獨尊一萬年的目光KO我一眼,變臉比翻書還快:“雖然你的表現一如既往的廢柴,那個步姑娘,你們不是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
我争辯道:“你別想的那麽龌龊,我沒那麽禽獸,我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要是有機會再聯系上,我會負責的...倒是你,沒被端王爺怎麽樣吧?”
徐芷卉白了我一眼:“他能把我怎麽樣,我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嘛”
枉我擔心那麽多天,徐芷卉輕松自在地跟個沒事人一樣,我懸着的心也終于落地,繼續問道:“那個步說桦呢,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芷卉卻不願意再說下去:“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現在城中恐怕貼滿了通緝我們的告示,此地也不宜久留了,蕭落說她師傅住在深山之中。我們不妨去避一避。”
我“哦”了一聲,發自肺腑地說:“去哪裏都好,你記得時刻捎上我就好。”
徐芷卉巧笑嫣然:“你不怕我把你賣了啊?”
我嘿嘿一笑:“我值不了幾個錢的。你那麽聰明,肯定知道留着伺候你性價比高一點。”
徐芷卉眨了眨眼,笑意更甚:“你是要怎麽伺候我啊,小白臉?”說着身體微微前傾,貼着我的額頭吻了一下。
我擡頭驚愕地看着她,她卻沒有絲毫尴尬,像個女流氓一樣笑着:“這是姐姐給你賣身的獎勵。”
感覺被調戲了,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擊,門吱呀一聲開了。
推門而入的蕭落正巧看到剛剛這一幕,大概是沒受過這種畫面的刺激,尴尬地杵在門口。像做了什麽錯事一樣,進退兩難支支吾吾:“我送醒酒湯來......不知道......你們...所以沒敲門...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就算是故意的也沒關系...”說完看蕭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簡直想掌自己的嘴。
徐芷卉倒是絲毫不怯場,很有大家風度地接過醒酒湯:“嗯,謝謝你,接下來就我來喂他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喝!”徐芷卉看上去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我爽快地去接,她卻側身躲過,又擺出一份溫順乖巧的樣子。
溫柔地舀一匙湯,貌似很專業地吹涼了了送過來......
我機械地張開嘴,不知道她賣的哪葫蘆藥,木讷地吞下,瞥到蕭落很是不自在,想他們古代人都講究男女授受不清,這場景恐怕是有點過了。
就低聲跟徐芷卉說:“你吃錯藥了啊?”
徐芷卉臉上笑着,嘴巴裏卻惡毒地攻擊我:“閉嘴,該吃藥的是你!”
多麽高難度的任務啊......
作者有話要說: 說沒人看又有人收藏...
說有人看評論又沒幾條--。
誰看到這裏給個面子冒個泡好嘛!好歹可憐的我玩着單機版也堅持不懈碼了那麽多字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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