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游戲
“你是說——你要留下來?”我再一次确認。
南宮詩把頭點地像個招財貓:“是啊,這裏有吃有喝有睡,何樂而不為呢?”
源智提議道:“那我跟爹爹引見你,你以客人身份入住?”
南宮詩把頭搖地像個撥浪鼓:“這樣會有失我名賊身份的。”
那話的意思是總之,她就是白吃白住白睡跟着我們混就是了!
從此,又多了個欺負源智的。。。
每當我為源智打抱不平,南宮詩就會反諷我:“你個當弟弟的還不是欺負他,怎麽,只許周公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通常我都無言以對,所以源智,我只有默默祝福你了......
和張源禮一踏出門就被南宮詩攔住。
只見她穿着源智的衣服,顯得有些大了。雖是男裝,卻絲毫步掩少女之态。
她故作豪邁地一把勾住我的脖子:“怎麽,哥幾個又去花都樓啊?鬼鬼祟祟的。”
張源智畏畏縮縮地指着南宮詩:“她硬是要來,我攔不住!”
這一個多月,我與張源禮常常出入花都樓,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所以我也沒有否認。
半個時辰後,我們四人同時出現在柳菁菁的房間。
南宮詩是惟一一個自得其high的:“為了讓我們相互熟悉,來玩一個游戲吧!”
所謂游戲,跟真心話大冒險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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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可以選擇一個人用類似“石頭剪刀布”的方法挑戰一個人,成功了就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
對方可以選擇回答或罰酒。
失敗了就由對方提問,每一輪三局。
第一輪是南宮詩挑戰源智。
她沖源智比劃比劃了拳頭說:“要是本小姐輸了,哼哼~”
源智果然輸了...南宮詩問:“你和你六弟是不是有斷袖分桃之好?江湖傳聞你們兩個關系很好,你很依賴他,他只準自己欺負你?”
天,為什麽這麽早就有同人女了?
源智想喝酒,被南宮詩瞪回去,乖乖回答:“我自幼體弱多病,性格懦弱,所以常常被小夥伴欺負,後來多虧了源信在別人欺負我時打退別人,并且警告他們,(這個世界上只準我欺負我哥,其他人想都別想,)他們才不來惹我。源信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兇神惡煞,他其實人很好,我很沒用,所以很依賴他,但是我們真的只有兄弟之情。”
南宮詩沉醉在自我的想象中:“好了好了,不用裝了,我們都明白的!”
第二局,很不幸,南宮詩又贏了,
她問源智:“除了你弟弟,你還喜歡過別人嗎?”
源智臉紅紅地争辯:“兄弟之情!我說了真的是兄弟之情!”
源禮在一旁嘿嘿竊笑。
我看源智可憐,就責怪南宮詩多事。
南宮詩賊賊地說:“怎麽,心疼了,還說是兄弟之情?不逼問可以,你幫他回答一個問題。”
在源智哀求的目光下,我對笑魔女南宮詩說:“你問吧。”
南宮詩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她問:“柳姐姐哪一點比我好?”
這個話題很敏感,柳菁菁前一秒微笑的臉僵住。
整個房間只聽見南宮詩類似質問的聲音:“為什麽你為她一擲千金,而我白白送上門你都毫無興趣?一開始我以為你是有龍陽之好,可是你明明可以被別人吸引......她,哪一點比我好?”
南宮詩長地機靈可愛,頗有幾分姿色,稍作打扮也是個美人胚子。
我想她估計是以為我是個色鬼,卻對她沒興趣,感覺自尊心受挫吧......
她向來心直口快,竟借這個機會問處理了,絲毫不在乎這句話的歧意引起氣氛尴尬。
我當她是童言無忌,喝一口茶,回答道:“很多點啊,嗯,她成熟有魅力,比你個黃毛丫頭有女人味。她知書達禮,不像你成日瘋瘋癫癫,她窈窕淑女......”
“夠了夠了夠了!張源信你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要掐死你!”南宮詩向我伸出魔爪......
第三局源智終于贏了,他小心翼翼地提問:“小詩你為什麽要做(這個)?”
(這個)是指賊。我們心知肚明。
南宮詩去拿酒,被我擋住:“怎麽,只會欺負源智?”
南宮詩最受不了激将法,放下酒杯:“好好好,不欺負你們家源智。我有什麽辦法啊,我是縱橫家的弟子,出來混江湖,不幹這個幹什麽啊?”原來如此,說起來我的淩波微步還是跟她師出一門,她也算的上是我的小師妹。
第二輪,源禮問柳菁菁。
源禮的嘴皮子是練過的,臉皮也超厚。
偏偏三局還都贏了。
第一個問題:“菁菁可有意中人?”柳菁菁看我一眼,喝了杯酒。
第二個問題:“如果源信要娶你進門,你會同意麽?”
柳菁菁沒有回答,也沒有喝酒,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臉上泛起紅暈,只是又看了我一眼,并不說話。
我想在做的人都不是大嘴巴,所以就把真相說了出來:“其實那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
“真的嗎?”南宮詩和張源禮異口同聲。我點頭确認。
張源禮興奮地問了第三個問題:“菁菁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柳菁菁想了想,喝了杯酒......
我和源智無視源禮的白眼,笑地直不起腰來。。。
後來又玩了很久,關系融洽起來。相互了解了些,看完了柳菁菁晚上的演出後才戀戀不舍吃吃回家。
路上,張源禮興奮地說:“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我要追柳菁菁!”
我潑他冷水:“我不會讓你的得逞的,我們那些四嫂們會殺了我的......”
張源禮二十一歲,已經妻妾成群了,絕對不能讓他糟蹋了柳菁菁......
張源禮上竄下跳:“我不愛她們,那時政治婚姻!政治婚姻!!”
我去源智和南宮詩那裏搭腔,不打算再理他。
第二天我沒去成花都樓。
由于昨晚被張源禮“洗腦”到很晚,我起的很遲。
洗漱完畢來到大廳,看見張蓋茨和一個三是多歲的中年男子說話。
看見我進來,那男人似乎跟我很熟似的一直笑。
我指着他問:“這位是...?”
那男子微微笑道:“早聽說源信失憶了,怎麽,連我這個大哥也忘了?”
張源常絲毫沒有商賈的銅臭氣息,成熟穩重,讓人很容易對他産生好感。
張源常說:“這些年在外漂泊掙了不少錢,但衣食富足時突然特別想家,所以打算回來看看。”
張蓋茨有些責怪:“張家還會缺錢嗎?不想做就別做了。”
張源常呵呵一笑:“這是孩兒的愛好,不礙事的。這次回來想長住下去,我把善美和祈恩都帶來了,立剛和立毅安排他們到蘇州和揚州鍛煉。我這個大哥,也要負責任,好好教教源信。”
所謂“教教”就是做生意。
別看張源場笑起來很無公害,其實也非善類。
衣冠禽獸用來形容這個奸商再适合不過了。他對我孜孜不倦敦敦教導商海戰術。
講起坑人時眼裏有別樣的異彩。
自從他來到,我的生活便開始煩躁地很,整天被他帶到杭州各種地方談生意,看地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嫂樸善美做的炸醬面真的很好吃。
大嫂是高麗人,賢良淑德。
是大哥到高麗做生意偶然遇見,一見鐘情的。
祁恩是大嫂的妹妹,對夢回南國一直很向往,這次跟着一起來玩玩。
我們年齡相仿,所以我義不容辭做了她的導游。
高麗人是出了名的講禮貌。
祁恩用不太熟練的漢語叫我“源信君”時,我老覺得自己是韓劇中的男主角......
由于學商,我很久沒去花都樓了。
還好張源禮經常會去問候,我也就不太擔心了。
是夜,一家人為這圓桌吃山珍海味,我依舊津津有味吃好不容易撒嬌得來的炸醬面。
張源常在一旁憤憤不平:“你大嫂做的炸醬面我都沒吃過幾次,全讓你小子霸占了。”
我埋頭苦吃,并不搭話。坐在旁邊的祁恩見我吃地野,便不适給我端茶送水擦嘴巴。
張蓋茨突然問:“祁恩幾歲了?”
張源常說:“與源信同歲,源信閏三月六日,祁恩十二月。”
張蓋茨看似漫不經心地說:“我看他們兩個相處不錯,善美,不如我們作主,就把這小姑娘許了源信吧!”
我幾乎把狼吞虎咽的面全噴出來,連連擺手:“爹,你不要亂點鴛鴦譜了,孩兒心中早已有人了。”
張蓋茨來了興趣:“誰?花都樓的柳姑娘嗎?”
“不是。”我和源禮異口同聲。
想起許久不見的徐芷卉,我又是一陣失落:“我和她意外走失了,但我會一直等她。”
這段時間我一直對過往行人打聽她們的消息,這也是我常去花都樓的原因之一。
與其滿世界尋尋覓覓擦肩而過徒添悲傷,不如原地等待。
張蓋茨此時語不驚人死不休:“那就兩個一起娶了吧。不知道你的意中人什麽時候回來,總不能等一輩子吧?”
我倒是無所謂,但要是徐芷卉這個跟我一同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新新女性知道我娶了別人,我一定會死得很慘!
所以我連忙謝絕,轉移話題:“我還年輕,以後再說吧。五哥不是還沒娶妻麽?”
一說到源智,張夫人有些擔心:“這孩子,老說要做什麽研究,整天窩在房子裏,飯也不出來吃,這怎麽行?”
我應了去找他說說,心中卻想,南宮詩就多在他房子裏,所以才在房子裏吃飯吧...真拿南宮詩沒辦法......
吃完飯我去找源智,源智說南宮詩拿了他很多發明去“劫富濟貧”了。
包括可以自由伸縮的繩子、晚上能看見的夜視鏡、穿上可以附在牆壁天花板上的鞋等等......
多麽高科技!
源智簡直是個天才!
南宮詩利用那些輔助工具飛檐走壁的時候,想必也是跟我一樣由衷誇贊源智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