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狗糧的味道
洛桉回頭看着緊閉的卧室門,忽然有點緊張。
雖然知道裏面是江既遙不是別人,但一旦帶入到這種場景角色中,還是會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就像進鬼屋一樣,明知道鬼都是人假扮的,身體還是會本能的産生應激反應。
聽說刑偵科倒是真有案件實景模拟這項考核,不知道江既遙當時有沒有考過。
可以期待一下。
洛桉幹咳一聲,給裏面的人先發個信號,不過從他出來就一直靜悄悄的,始終沒什麽聲音。
終于,他咔噠一聲擰開了把手,卧室的燈不知何時已經熄滅,就算客廳的餘光映射進去也是一片昏暗。
床上也沒了江既遙的蹤影。
他順着狹長的門縫朝裏看去,窗簾閉合,但下面并沒有凸起的輪廓,衣櫃旁邊沒有,床下也沒有。
随着房門一點點被推開,門軸和折頁發出的吱嘎聲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好像全身的感官都急中在了眼前的卧室裏。就在洛桉伸手摸到側面牆壁要開燈時,手腕猛然被扣住,一下将他整個人拖進卧室,接着身後的房門撲通關閉。
視野徹底陷入一片漆黑。
就跟之前商量好的情節差不多,洛桉剛想大聲呼喊,嘴就被堵住,接着眼睛被蒙起來,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掼到床上。
雖然知道已經手下留情了,可洛桉乍一摔到床上還是有些頭暈眼花,不等從眩暈中恢複,兩只手就被一根微涼的領帶纏住,捆住了胳膊。
動作一氣呵成。
呀,刺激。
本來前面的鋪墊很好,可按住自己的人一俯下身,帶着冷香的氣息迅速萦繞開,洛桉瞬間就沒有了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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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吻了一會,江既遙沉思片刻,還是摘掉了洛桉的眼罩。
在黑暗中洛桉看到那雙發光的銀色雙眸,還有點懵。
開口,聲音有些黏糊:“怎麽停了?”
江既遙視線下移。
洛桉嗯一聲,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把腿纏到他腰上,嘴還在意猶未盡的咂咂。
比起受害者,簡直像是要強.奸強.奸犯的人。
洛桉有些無奈的擡起綁住的手,環住他脖子:“沒辦法,你這身上的味道太特別,閉着眼我都知道是你。而且這副身體對你太熟,你一壓過來,它就自動打開了。”
然後吧唧親一口,一翻身就坐在了江既遙身上。
說好的play就這麽又逆過來。
江既遙被他吻得整個脖子都紅起來,還不忘問一句:“如果剛才不是我,你會怎麽做?”
洛桉一邊解他的腰帶扣,一邊說:“直接拿弓出來轟爆他。”
江既遙:“那萬一他精神力很高,讓你沒時間拿弓出來?”
看他好像挺想聊天的,洛桉哼嗯一聲,停止寬衣解帶的手,歪頭靠在他肩膀上。
心想這本書裏也只有你有這麽高的精神力了。
“那就同歸于盡吧,你們獸族能自爆,精靈也是能自毀的。”
他也就是随口一說,沒想到江既遙一下把他抱緊起來:“不行。生命只有一次。”
洛桉笑起來,看向他:“那我要怎麽做,難道還順從他?”
反正以他的性格絕對做不到順從。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一向如此。
江既遙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另一個話題:“有時他用來威脅你的不僅是生命,可能是伴侶,家人,或者其他重要的東西。這時你為了保護他們可能不得不妥協。”
察覺到江既遙語氣中的情緒,洛桉把身子往上挪了挪,摟住他:“老公,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他能感覺得出,江既遙剛才這句話絕對不是因為剛才的play才有感而發,更像是觸景生情,想到了什麽往事。
江既遙握着他的手:“在南北戰争中,我父親作為北方部族的儲君取得勝利,南方部落首領亞薩公主和她的家人卻不知所蹤,在宣布完南方部族和平歸順北方後,就徹底消失在公衆視野中。而帝國資料室裏只有關于南方王族的文字記載,尤其是亞薩公主,連張照片都沒有。”
洛桉:“你覺得有問題?”
江既遙:“後來在一次議會上,跟一個南方部族的老臣閑談,他說我的眼睛跟亞薩公主很像,因為銀色眼睛在龍族非常罕見。”
聽江既遙說到這,結合他剛才的話,洛桉好像已經基本猜到他要表達什麽意思了。
洛桉:“所以你覺得,亞薩公主可能就是你生母?”
江既遙沒肯定也沒否定:“後來在皇室檔案室,我查閱了很多管于亞薩公主的記載,發現她原本是我父親的未婚妻,兩人幼年訂婚,但她後來擅自毀婚下嫁給了一個牛族獸人,好像還是在她馬廄裏工作的奴隸。兩人育有三子,長子亞追,次子亞逍,還有一個未知名。”
聽着江既遙的敘述,洛桉不禁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産生一絲敬佩,在奴隸制社會,公主下嫁奴隸,這得是抱着多大的決心。
而且還敢毀江賀潮的婚,雖然現在龍皇老了有所收斂,可當初作為北方儲君,征戰南北時,絕對能冠以全書第一大反派之稱。
心狠手辣,只要損害他利益的人,老弱婦孺皆可殺。
甚至為了繼承儲君之位還暗殺了他的同胞兄弟和六個親侄兒。
大雨傾盆夜,血洗了整個儲君殿,他又不動聲色的把暗殺的罪名嫁禍給南方部落派來的使臣。
加之前面南方部族亞薩公主毀婚之事,北方部族民衆對南方部族的不滿與日俱增,民族仇恨是最好的催化劑。
江賀潮正好借着這股東風,一路領兵南下,攻城略地燒殺搶掠,短短數月就把南方部族攻下來大半,一路士氣大振。
後來南方部族也是迫于壓力,才不得不答應跟北方部族合并,建立奉日帝國。
表面上是平和演變,實際上這裏面殺機四伏,多少私下裏反抗的南方大臣都被江賀潮暗殺了。
所謂和平,也不過是做給那些不明真相的群衆看的。
不過洛桉有些奇怪道:“為什麽有一個未知名?”
江既遙:“好像最後一個孩子的姓名是父親取的,沒有随母姓。奴隸的孩子不能入皇室戶籍。”
說到這江既遙沉默片刻:“現在亞薩公主和這三個孩子都不知所蹤,如果她是我生母,那三個孩子恐怕也兇多吉少。”
以江賀潮年輕時的卑劣手段,一個敢公然跟他毀婚的女人,在他一朝得勢後,能有什麽好下場。
洛桉也只能安慰他:“說不定他們還好好活着。”
“但願。”
……
第二天起床,洛桉朝左邊翻了個身,手臂習慣性的抱過去,卻撲個空。
他猛然睜眼,看着旁邊空蕩蕩的枕頭才想起來,今天江既遙去司法部上班,家裏就剩他自己了。
看了眼通訊器的時間,也趕緊爬起來。
洗完漱換好衣服,走到廚房就發現鍋的保溫燈亮着,掀開鍋蓋一看,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正扣在鍋裏。
雖然面條是自己做的,但牛肉肯定是江既遙切得,一片片厚度一致,估計用游标卡尺量,每片厚度誤差都不超過一微米。
好在這個世界的小麥有改良品種,即使泡在湯汁裏很久也不會變坨,洛桉抱着碗端到餐廳,發現桌上的保溫杯裏還裝了泡好的檸檬茶。
掀開盤子上的碗,裏面還有切好的水果沙拉,旁邊還放着一小杯漱口用的溫水。
洛桉有些哭笑不得,人家都是老公去上班,老婆趕緊起床做好早飯送老公出門,結果他家是老公早起做早飯,又是煮面又是泡茶,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個現成的。
雖然知道是江既遙寵他,但洛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出通訊器定個6點的鬧鐘。
除做飯之外,家裏的家務基本都是江既遙在做,還讓他天天起來給自己做早飯,他還真沒那麽厚的臉皮。
嗅着牛肉面散發出的濃郁醇香,洛桉一筷子卷起一大绺面條送進嘴裏,很快埋在下面的牛肉片就露出來。
整整小半碗。
這牛肉怎麽感覺越吃越多似的。
等吃完早飯刷完碗,已經快10點,洛桉搬着椅子去書房,繼續埋頭苦讀。
本來打算今天再看完一本,晚上做做模拟題,中午通訊器忽然響起來。
看到江既遙發來的視頻邀請,洛桉趕緊接通。
“老公,有什麽事嗎?”
光屏對面的江既遙看着他,欲言又止。
洛桉才想起來,這不是昨天他胡鬧的時候說想一直看見江既遙,人家才答應他中午視頻的麽。
現在還反過來問他有什麽事,不禁啞然失笑。
洛桉對着他笑起來:“我就是開玩笑随便說的,你要忙就忙,不用這麽顧及我。”
他揮了揮手裏的書:“畢竟我還有好多書要看。”說完露出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因為最近學習耗費精力,昨晚臨睡前江既遙告訴他,在考試前還是不要再做了,擔心自己身體不适,消耗的精力太多,容易疲憊。
其實精力倒是挺足,只是第二天起來難免腰酸腿軟,可能坐久有些難受罷了。
江既遙:“那好好看書。不打擾你。”
“嗯,回來要親我~”
參加司法考試那天,是個豔陽高照的大熱天。
洛桉考完出來,整個人像是從水洗撈出來一樣,在考場外找到江既遙的車,立刻開車門撲倒進去,弱聲弱氣道:“開冷氣……”
江既遙:“你身上太多汗,立刻吹冷氣不好。”
說着伸手撫上洛桉的額頭,很快一股涼氣順着被摸的地方擴散開,剛才還渾身燥熱的焦灼感立刻煙消雲散。
前面開車的姜沉笑道:“您可是第一個出來的,看來胸有成竹啊,是不是已經可以提前準備慶功宴了。”
洛桉把腦袋躺在江既遙腿上,搖頭:“沒胸有成竹,我是被熱出來的。整棟樓就我那個考場冷氣壞了,這麽背,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姜沉起車:“這叫好事多磨,好兆頭。”
洛桉笑了聲:“姜哥可真會說話。”
這段時間江既遙可以說幫了他不少,這次考試的題目,85%以上都被江既遙押中了。
想到這洛桉忍不住問:“老公,你是不是提前知道法考的題故意透給我的,不然怎麽都是你給我押的題呢?”
江既遙:“不知道。”看着洛桉一臉我不信的表情,補了一句:“我要是知道就全告訴你,不會只告訴你85%。”
“!!!”
洛桉一下從江既遙腿上坐起來。
前面開車的姜沉也忍不住笑出聲:“洛先生,我們殿下對您的一片愛意真是日月可鑒,我自從當部長助理後,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種徇私枉法的話。”
洛桉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為什麽,那不是作弊麽?”
江既遙:“我看你太累,要是真知道可能會忍不住說。”
洛桉不禁用頭砸了他一下:“這可不行,你是司法部長,象征着國家律法的公平嚴明,連你都這樣法律還有什麽威懾力。”
語氣難得的一本正經。
江既遙被他說教的彎了彎嘴角,仿佛已經看到洛桉日後上法庭時的樣子:“所以感覺再正義凜然的人,都可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人性本來就複雜,有時候人的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
“……”聽他說到這,洛桉才幡然醒悟,怪不得江既遙突然說這種話,原來是等着在這給他上一課呢。
洛桉摟着他,靠在江既遙脖子上:“可我就感覺你不是做壞事的人。”
江既遙:“萬一我做了呢。”
洛桉:“那我就包庇你,我的人誰都不許動。”
俨然不記得自己剛才教育江既遙時剛正不阿的态度了。
聽着他倆在後面親一下說一句的,姜沉無奈的撓了撓脖子,一會盯一眼屏幕上的導航,這目的地到底什麽時候能到啊?
嘴裏全是狗糧的味道。
洛桉估計自己在考場是真有點中暑了,回來之後腦子昏沉沉的,江既遙扶他去餐廳吃飯,一看到盤子裏的食物就想吐。
他靠在江既遙肩膀上直搖頭:“老公我不想吃。”
看他恹恹的,江既遙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端來剛煮的綠豆湯,用勺子攪了攪散散熱氣:“那我喂你喝點綠豆湯,解暑。”
看勺子已經舀好送到嘴邊,洛桉張開嘴,喝了一口,其實聞着本身味道是不錯的,可一吃到嘴裏就變成鐵鏽味。
江既遙好不容易煮好的,他強忍着惡心咽下去,再喂第二勺時卻搖搖頭不肯再喝了。
“那先去睡等醒了再吃。”
江既遙把他抱回卧室,自己也沒怎麽吃,上網找了很多解暑的辦法,不過好在洛桉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還把中午的剩飯一掃而空。
今晚終于不用學習,趕上江既遙也放假,兩人難得去附近的商廈走了走,散散步。
正巧碰上一對新人舉行婚禮,洛桉拉着江既遙的手,也駐足湊個熱鬧。
看着高空燃放的煙花在頭頂炸開,無數的糖果喜餅從天而降。接着飛行器在半空中拉起了巨大的條幅,對面整棟商廈的光屏上都開始浮現出“喜結良緣”的字樣。
在萬衆矚目下,天空中亮起一道星空門,群星璀璨,好像大變活人一樣一個身着潔白婚紗的新娘憑空出現在半空。
下面圍觀的衆人開始驚叫不已,這時新郎出現在地面上,朝着新娘的方向踏上去,每走上一步,腳下的黑暗便亮起一個臺階,一步步,一階階,眼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階梯突然坍塌,随着無數碎光殒落人間,看着跌落的新郎觀衆們又是一陣尖叫。
站在星空門下的新娘忽然縱身一躍,一瞬間時間像是被按了減速鍵,所有動作都被無限放慢,終于兩人在半空中擁抱在一起,漸漸墜入地面事先鋪好的一片花海。
周圍一片掌聲和歡呼。
“哇這個好浪漫,我結婚的時候也想要!”
“這有什麽浪漫,都是錢砸出來的。”
“哼,你就是摳。”
看着女朋友不高興的站在一邊,男孩努努嘴:“這算什麽,到時候我給你準備比這個好一萬倍的婚禮!”
女孩看他眉頭禁皺,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樣子,不禁笑出聲:“我就是說說,再說再豪的婚禮也比不上上個月大皇子的婚禮啊,我聽說婚禮上每桌上都放了一盆鴿子蛋大的寶石,專門用來洗手的,洗完就扔!“
男孩有些駭然:“真的假的?”
正好站在他們身後的洛桉看了眼江既遙小聲道:“鴿子蛋的寶石,有嗎?”
他怎麽沒印象呢。
江既遙:“洗手盆在桌下,沒放桌面上。”
洛桉咂咂嘴:“還真有啊,可惜。”
聽他這麽說,江既遙有些好奇:“你喜歡寶石?”
洛桉搖頭:“不喜歡,不過也是錢啊,拿去賣了能換多少兔糧。”
江既遙沉默片刻:“小區後的二號倉庫裏有一些寶石,你想要可以拿走。不過特別重,我一般很少動它。”
“!”
洛桉眼睛瞬間亮起來:“多少顆呀?”
江既遙略作思考:“五六噸吧。”
“……”五六噸!
洛桉拉着江既遙的手,頓時連街都不想逛了,只想趕緊回家看倉庫裏的寶石。
沒想到就在兩人要離開時,洛桉忽然感覺左肩一沉,像是被什麽人按住肩膀壓了一下,他下意識側頭,頓時跟一個黑乎乎的物體撞到一起,就在撞擊的瞬間,很明顯的聽到黑乎乎‘噗叽’叫了一聲。
洛桉稍微把頭後移了點,才看清這好像是個動物,但沒看出來是什麽品種,肚子圓滾滾像只鼓起來的河豚。
看他洛桉渾身僵硬,江既遙伸手想把它拿下來,可這小家夥的四只小爪子就跟吸盤一樣牢牢抓在洛桉身上。
可能是因為不願意,剛才緊閉的一雙眼睛也睜開,金燦燦圓溜溜的,像是兩個小燈泡。
洛桉伸手摸摸它的後背,小家夥才溫順起來,順着洛桉的動作咕唧一聲掉到他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又懶洋洋的把眼睛閉上。
洛桉:“這是……”
江既遙:“龍幼崽。看品種應該是黑龍屬的。”
“龍幼崽?”洛桉自從過來還是第一次見到龍族的幼崽,低頭看着又睡過去的小家夥不禁觀察起來:“龍不該有角嗎?”
江既遙:“太小還沒長。”
洛桉用食指蹭了蹭小家夥的背,發現确實有一對小翅膀在背上随着呼吸聲呼嗒呼嗒的。哪裏癢了,翅膀尖兒還拐過去撓一撓。
體表覆蓋着一層比芝麻還小的細鱗。
除了頭上沒有角,确實是一只胖乎乎的小龍崽兒。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焦急的聲音:“抱歉!請問有誰看到一只黑龍幼崽嗎!”
洛桉趕緊在人群中舉手:“在這邊!”
女人很快朝着他們走過來,當看到洛桉身旁的江既遙時,頓時表情一滞,張口還沒等說話,就看江既遙搖了搖頭。
女人立刻會意,改口道:“江先生。”
洛桉一愣,視線在兩人之間巡回一圈,看來是認識的人。
江既遙介紹道:“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法檢科科長劉顯意。”
洛桉恍然大悟,趕忙把懷裏的小龍崽兒還給人家:“劉科長,久仰大名。”
在法考之前,他特意跟江既遙了解一下法檢科的情況。
法檢科一共18人,三位法檢員,兩位法檢顧問,一位書記,兩位檔案管理員,三位安全員,剩下都是經常在全國各地跑外勤的。
劉顯意考入法檢科的時間不算早,但這一路晉升的速度卻非常快,這跟她在數起重大案件中發現破案的關鍵線索功不可沒。
而且她能在競選中強壓比她入行更早的沈渡一頭,說明業務能力和統籌規劃都要比後者更勝一籌。
一個女人能在兼顧家庭和工作的情況下做到這種程度,确實令人佩服。
劉顯意接過幼崽,确定是自己的寶寶後,終于松口氣,感激的看向洛桉:“真是多虧了您!不然這麽多人我都不知道要去哪找它。”
然後有些歉意道:“給您添麻煩了。”
洛桉笑着屈指蹭蹭小龍崽兒的肚皮:“沒有,小崽崽挺可愛的。”
劉顯意倒是聽說大皇子跟精靈國度的少主成婚了,只不過沒見過洛桉。今日一見,确實跟傳聞中一樣冷豔出塵,光彩奪目。
連大皇子這種誰跟他站在一起都會成背景板的人,都意外的登對。
加上剛才他幫自己照看寶寶,不由得第一次見面就心生好感。
劉顯意看洛桉對自己寶寶愛不釋手的樣子,不禁笑道:“等過幾個月您的寶寶出生您就不會覺得可愛了,天天上蹿下跳心都要操碎。”
聞言洛桉和身旁的江既遙都是一愣。
劉顯意看這兩位新手爸爸一臉渾然不知的樣子,驚訝道:“月科的幼崽喜歡往懷孕的人身上撲,是因為身上有胎兒的味道,它們以為是找到了同伴。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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