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身份暴露
深夜,禦書房內黑暗無光,一道身影快速閃進大殿內,他徑直走向一張書架旁,輕輕轉動書架上的一尊錦蘭瓷花瓶,書架應聲轉了半周。
他不出意外的看到一個暗格,猶豫了半晌,他伸手打開暗格,裏面放著一張牛皮圖樣,還有一個印章。他将圖樣拿在手裏,又從身上拿出一張準備好的圖樣放了進去,之後輕輕關上暗格,又轉了轉花瓶,房間裏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他轉過身,慢慢打開門,在輕輕的關上,轉身的時候,一把劍毫無預兆的抵在他的喉間。
此刻大殿外立刻出現許多守衛,手裏的火把也瞬間被點亮,把大殿外照的燈火通明。李簡容負手而立,眼神陰冷又痛苦的看著那人。
兩對眼睛在那一瞬間對峙,一雙充滿痛恨又不可置信,而另一雙悲傷卻無可奈何。
許久之後,李簡容幾個箭步,飛快的沖動啊那人身邊,抓著他的脖子,将他推進大殿裏,沖著剩下的人喊道:“都給孤在外面守著。”
他狠狠的抓著那人的頸部,步步緊逼,那人毫不還手,連連後退,直至後背抵在一堵牆上。
李簡容立刻從他手上搶回那張軍機圖,咬著牙道:“冷月風,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來那軍機圖?”
冷月風啞聲道:“當然是……不想……讓你知道。”
李簡容無奈的點著頭連連道:“好好好,好啊!你這次又有什麽理由,要為我分擔什麽憂慮?”雖然李簡容在提問,但是他的語氣堅決,根本就沒有什麽需要用盜取軍機圖來解決的問題。
自從公主大婚後的近一個月的時間,冷月風一直魂不守舍,公主大婚那晚他早早就回到扶柳閣來找他,可是冷月風竟然不在,床上的被子是展開的,說明這之前有人睡在上面,那麽是什麽讓冷月風又出門的。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李簡玄偷偷潛入宮中,他們又在背著自己見面,他一直覺得冷月風和李簡玄似乎很早以前就認識,他從李簡玄看待冷月風的眼神和舉動中可以很明确的判斷出這一點,他不想束縛冷月風,他也知道對待冷月風不能像對待女子一般,緊緊看著,可是冷月風耀眼,就算他不去招惹別人,其他人依然會看著他,他不得不時刻體會著可能抓不住冷月風的失落。
他一直等著冷月風,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才看到他回來,那是他臉色蒼白,看到自己的時候像受到了什麽驚吓一般,又對自己的詢問閃爍其詞,他當時知道冷月風一定瞞了他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這讓他心中隐隐擔憂。
那日後,冷月風常常一個人發呆,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他就問他一些奇怪的話,什麽若是他騙了自己,自己會怎麽對他?若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會不會生氣?之類的為題,讓李簡容自己都跟著頭疼。
公主剛剛嫁人,他才感到舒心一些,雖然小王爺的問題也很讓他操心,好在木山幫他照看著,還有徐大夫幫助照看,他這邊才在感嘆可以總一口氣了,冷月風卻又除了問題。
他急的就要給冷月風請禦醫了,誰知道冷月風突然自己就正常了,還纏著他纏綿了幾個夜晚,李簡容自己都感到很吃驚,要知道冷月風很少觸動求歡,有一晚上冷月風趁著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問了他軍機圖放在什麽地方,他正在美人懷裏享盡溫柔,當然也沒什麽防備,就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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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藍七突然拿了一個白玉瓶來見李簡容,裏面裝著一種藥膏名叫芙玉膏的東西,白色無味,不會輕易融化,除非沾到人的唾液,且人使用後會漸漸陷入情欲,除非發洩,否則會神志不清。
李簡容很奇怪,為什麽藍七會那這種東西來見他,這和他有什麽關系,藍七告訴他,他在冷月風的房間裏也發現了這個東西,而且前短時間,冷月風太過古怪,再加上前幾日冷月風的反常舉動,一切都說明冷月風似乎要做什麽事情。
李簡容拿過玉瓶皺著眉頭看了看,又打開聞了聞确實沒什麽特別,藍七從外面抱來一只貓,挖了一些喂給那只貓,沒過一會兒,那只貓就扯著嗓子發出難聽的叫聲,李簡容的面容越來越難看,那只貓的叫聲分明是發情的時候才會叫出來的聲音。
他沈聲問道:“藍叔,就算是冷月風的房間裏也有,也不能說明他用在了我身上”雖然他确定自己在和冷月風纏綿的時候,确實一直沒有什麽節制,可是他還是清醒的,“再說他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事情,非要用這種方法。”
藍七平靜的道:“老奴已經觀察了冷月風很久,那幾日也一直派人在陛下的房裏聽著,雖然陛下沒有讓人留下,但是有人回報,冷月風曾問過陛下,軍機圖放在什麽地方。”說完藍七的眼眸沈了用幾分,聲音也變得壓抑。
李簡容不明白冷月風為什麽要為了知道軍機圖在哪,而特意這樣迷惑他,他從來不知道冷月風還有這樣的一面,可是他的記憶裏确實存在冷月風問他軍機圖的位置,而他也告訴了冷月風。
藍七又道:“老奴一直認為冷月風的身份和他的來歷有諸多問題,而且,芙玉膏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用來遮蓋身體的瑕疵,此藥多為女子所用,冷月風一個男子哪裏需要這樣的東西?”
“你有沒有審問冷月風閣裏的那些人?”
“那些人是當初老奴親自選出來的,平日裏也會想我彙報冷月風的行動,可是冷月風對他們似乎不親近,倒是很信任彩星,彩星說他并不知道冷月風有這個東西。”
李簡容揉了揉眉心嘆息道:“那個彩星要特別看著,其他人稍微注意些,唉,冷月風,你想幹什麽呢?”
那日之後,他還是不能懷疑冷月風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可是他要軍機圖這麽重要的東西幹什麽?他想不通,這個東西是整個大盛軍隊的命脈,沒有它大盛就會陷入軍事危機,若是要把他交給他國的人,大盛就等著投降他國吧。
細細想來,冷月風來到突然,自從他來了之後,為大盛做了不少社稷,但也出現很多問題,他始終不知道,世間怎麽就出了他這麽一個人,一個僅僅笑一笑就可以讓自己喜歡疼愛到心裏去的人。
藍七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說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說自己沒有看清楚冷月風的心,說自己應該時刻防備著周圍的事情,難道冷月風,一直以來自己信任,喜歡的冷月風也是自己的敵人嗎?他不願意相信,所以他要賭,他賭冷月風會不會在某一天出現,盜取他的軍機圖。
事實證明,冷月風确實來偷軍機圖,可是他為什麽?他到底是什麽人?李簡容真的不願意相信,他覺得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上天在騙他,他還在為自己的妹妹主持婚宴。
冷月風早在準備偷軍機圖的時候,就察覺到,李簡容也許在懷疑自己,彩星告訴他那日公主突然來扶柳閣說是找他,而且她還患上風寒不能說話,他直覺公主不可能會這樣,就算患了風寒,公主也會寧願啞著嗓子說話,也不會一個字也不說,而且公主不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進別人的房間。
可是到底是誰潛入他的房間,他還不能清楚的判斷,彩星他們給的信息太少,可是當彩星說她這次被藍總管叫去問話的時候,藍總管問她有沒有見過一個白玉瓶,這件事情,讓冷月風清楚的知道,藍總管已經在調查自己了。
但是冷月風沒有選擇,他跟令孤鷹定好了,下個月初就要把軍機圖給他,他沒有時間拖延了,再拖下去,也許北域就會發兵了,到時候他依然要被迫與李簡容開戰,與其對面相戰,不如他偷了軍機圖,稍加改動,再加上戰場上他用心出謀劃策,北域不會輕易的就能成功。
所以,冷月風也在賭,賭李簡容還信任他,還會像以前以讓,支持他的做法。
李簡容抓著冷月風的頸部,手掌不斷收緊,不想讓他知道,他還有多少是不想讓他知道的,私下裏和李簡玄見面不想讓他知道,擅闖天牢救走李簡玄不想讓他知道,将芙玉膏用在他身上不想讓他知道,現在偷了大盛的軍機圖還是不想讓他知道,他冷月風還有什麽是不想讓他知道的。
冷月風的面容已經由紅潤變成青紫,李簡容瞬間松開手,冷月風順勢倒在地上,半晌不能緩過氣,李簡容的憤怒已經讓他失去了平日裏冷靜的判斷力,他抓著冷月風的衣襟大聲的問道:“冷月風,你說,你為什麽要給我用芙玉膏,你是什麽時候讓我吃下去的。”
他大力的扯動間,冷月風的前襟被他搖晃的松散了,光滑的肩頭一處醜陋的傷疤見得分外眨眼,李簡容輕輕的撫上拿出傷疤,那是為了就皇叔留下的,他每次看到都為冷月風心疼,可是皇叔……
李簡容突然瞪大眼睛,他的腦海裏出現勤王爺中毒彌留之際,抓著他的手告訴他冷月風是北域皇室派來的奸細,他的右胸口要象征皇室的胎記。
胎記,當初他并沒有發現……芙 玉 膏!難道冷月風用芙玉膏最主要目的是為了……
李簡容雙手在顫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冷月風是北域皇族,他寧願相信冷月風盜取軍機圖有其他的目的,他也不願意相信冷月風其實是北域的王爺,那樣就說明冷月風其實一直在騙他,那樣就說明他注定了要和冷月風成為敵人。
李簡容搖著頭,他不相信,他不要和冷月風成為敵人,他一直以來想的都是怎樣和冷月風好好的生活,他甚至想過一年之期到來的時候,他要怎樣拒絕大臣們為他選妃。
不,我不相信,李簡容一把撕開冷月風胸前的衣服,低下頭對著他的傷口舔舐,他的唾液粘在冷月風的身上,同時冷月風身體的味道也充斥在李簡容的唇齒之間。
李簡容發現他的身體開始發熱,下體也漸漸發漲,可是他依然不想離開,他想得到更多他早已熟悉的味道,在李簡容看不到的地方,冷月風全身無法動彈,只有睜著眼睛,任由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
他發現了,他終究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李簡容面容潮紅,一把将冷月風從地上提了起來,對著外面吼道:“來人,掌燈!”
“不,簡容,我求你,不要……”冷月風微弱的懇求道。
此刻,透過窗外的月光,李簡容看著此刻的冷月風,發絲淩亂,臉上布滿淚水,面融憔悴,衣衫淩亂,胸前的衣服早已被撕碎,搭在肩膀上。由於李簡容剛才不顧一切的掐著他,現在早就沒有了力氣,看起來十分虛弱,就這樣無力的任由李簡容托著腰腹,樣子十分可憐。
李簡容咬咬牙道:“你不讓我看,就是心虛,難道你真的……”
“我的真實身份是北域鎮北王爺的四子,我叫令孤月……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冷月風顫抖的說道。
李簡容最壞怕的就是這個,當外面的人提著燈火走近的時候,他大吼道:“滾!都給過滾遠一點!”他用力抱著冷月風,仿佛要将他攔腰捏碎一般,狠狠的瞪著他道:“令孤月,好個令孤月……哈哈哈哈……”
他一把将冷月風甩到地上,冷月風落地的時候發出一聲悶哼,四月的天氣,夜晚還很寒冷,襄荷的藥效又開始發作了,就這樣死了也好,也好過李簡容瘋了一樣的不相信他。
李簡容似乎注意到他的老毛病發作了,冷冷的看著他道:“怎麽了?又開始疼了,你是不是很冷?要不要我好好抱抱你,前幾日你不是好似叫春的小貓一樣讓我好好抱你嗎?”
冷月風瞪大眼睛看著李簡容,他為這樣的李簡容感到傷心絕望,他慢慢從地上起來,靠在書桌邊上,虛弱的道:“李簡容,就是個畜生現在也比你好太多了,你怎麽就能說的出那樣的話。”
李簡容立刻蹲下來掐著他的下巴道:“你該說孤是畜生,怎麽,堂堂北域正統皇族也出口出穢語的時候,你還當你是什麽貞潔烈女,準備做最後的反抗嗎?”
“李簡容!唔……”冷月風太傷心了,就是他,就是他親手逼得李簡容變成這讓的嗎?冷月風咬著唇角,眼淚不斷掉落,眼神悲憫的看著李簡容。
“不要這樣看著孤,你還沒這個資格!”是,他沒有資格,憑什麽他可以好似救世主一樣看著好像脫落黑暗的自己,為什麽不是他需要自己來為他悲哀,為他一生只為了那些可憐的皇族驕傲,那些所謂的統一北域大業。
全部都是胡扯,在他看來以前統一的大陸已經是歷史,現在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好?
李簡容突然住著冷月風的腦袋,照著他的嘴啃咬著,另一只手撕開他的衣服,手下觸到他光滑熟悉的肌膚,瞬間讓李簡容全身發熱,無數糾纏的畫面從他眼前劃過,他像瘋了一樣在冷月風的口中攪動。不管怎樣,這個人始終都是他的,他不想他們今後對立,怎樣都不想。
突然,李簡容感到舌頭一陣麻痛,他快速抽出舌頭,看著嘴角沾滿他鮮血的冷月風,他的眼神為什麽這樣冰冷?李簡容頓時怒火中燒,他的身份被自己識破之後,連身體也不準許自己觸碰了嗎?
他伸出手,照著冷月風的臉頰掴了一掌,冷月風立刻被打倒在地,李簡容沖著門外喊道:“來人,把他給我壓入地牢,好好關著,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違令者火刑處置!”
作家的話:
終於……冷月風要被虐了
身份識破之後是高潮部分,再有個十幾章也就要完結了,在考慮要寫現代番外還是不寫我還有好多故事要寫
溫潤公子系列還有三部、華麗世族也還有四部,還有神仙妖魔暫定兩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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