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隔水看花
冷月風呆呆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仿佛周圍什麽都不存在,他就像是一個在等死的人,對什麽都失去了希望,對什麽都沒有了知覺。
彩星已經在冷月風的身邊說了好久的話,他依然沒有反應,最後他沒有辦法,終於決定跟他說一件事情,“公子,你不能這樣,您的父王,就是鎮北王爺,跟主子說了讓他來救你,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離開了,到時候你就不用再受這樣的罪,公子,你就說一句話吧,彩星求您了!”
冷月風的之間終於動了動,他的嘴角擡了擡,小聲的說道:“不用……沒有必要……就讓我死了吧,我……救我……有什麽用嗎?”
彩星終於等到冷月風開口了,誰知道他說的竟然是這句話,彩星一下就急了,她連忙拉起冷月風的手說道:“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鎮北王爺……他……他讓主子來救你離開,你不要這樣想。”
“呵,呵呵呵……是三哥讓你這麽說的吧,父王,他……他怎麽會派人來救我,他只會利用這次機會,借機向大盛發起戰事,他……咳咳咳……”冷月風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抓著彩星的手,面色猙獰。
“公子……公子你不要這樣!”彩星急著安撫,可是怎樣都不能讓冷月風冷靜下來。
“何事這樣吵鬧,彩星,你怎麽伺候的公子?不讓他好好休息,吵什麽?”李簡容站在門邊,眼神陰冷,像是要剜了彩星身上的肉一般的,看著兩個人貼在一起的皮膚。
彩星看到李簡容來了,想松開手,可是冷月風抓的太緊了,她怎樣都無法掙脫,她著急的說道:“陛下……陛下,公子他情緒不穩定……”
李簡容皺著眉頭,看著仿佛發瘋一般抓著彩星,嘴裏還念念有詞的冷月風,幾個箭步走到床邊,抱起冷月風,抓著他的手腕,想讓他松開手,可是冷月風抓的太緊,怎麽都拉不下來。
李簡容氣急了,抓著冷月風兩只手腕,就要用力,突然聽到冷月風委屈的說道:“你又要卸掉我的手腕嗎?你怎麽這麽壞,我很疼,很疼……”
李簡容看著臉色蒼白,眼神悲傷的冷月風,突然覺得這樣的冷月風實在太可憐了、太無助了,嘆了口氣道:“月,聽話,你把手放開,放開我就不會對你怎麽樣,放開行嗎?”
冷月風瞪大眼睛看著李簡容,似乎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好”他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放開手,你不要……卸掉我的手腕……真的很疼。”
李簡容閉了閉眼,說道:“不會,松開吧。”
李簡容看著冷月風一點點的松開手,知道完全松開,然後他迫不及待的對著彩星使了個眼色,彩星掙紮了片刻,就離開了,她想,李簡容恐怕又想對公子做出什麽事情來,她覺得,是時候聯系主子,讓他來救公子離開這裏了。
冷月風眼角帶著水汽,被李簡容壓在床上,他的雙手因為不安分的亂動,已經被李簡容用腰帶綁了起來,并且将另一端拴在床頭,這樣讓他有一種被囚禁被傷害被侮辱的感覺,他奮力的搖著腦袋。
顫抖的聲音,下定了決定說道:“李簡容……你要麽就殺了我,要麽就把我關到大牢裏,不要再用這種方法折磨我,不要在這樣對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到底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Advertisement
李簡容不理會他,繼續著他的擴張,嘴裏還念叨著:“幾乎每天都在和你做,為什麽還要這麽費力氣才能進去。”
“嗯……啊……放了我……殺……殺……殺了我,唔……唔……”冷月風的身體随著李簡容大力的抽插而前後擺動,後穴出已經被蹂躏到麻木,手腕被束縛的地方,已經磨破了皮,有絲絲血痕留在布條上。
冷月風緊緊咬著下唇,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知道,只要從這間屋子裏發出哪怕一點聲音,外面的人都會知道李簡容在這裏幹什麽,自己又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李簡容釋放了一次後舒緩了身體,倒在冷月風的身上,用嘴唇摩挲著他的耳垂,臉頰,最後抓著他的下巴,舔著他嘴唇上的血跡。
“冷月風,你不明白嗎?我只想讓你留下,讓你永遠這樣呆在這裏,那也不能去。你不能去幫你的父王,你不能出去聯系什麽李簡玄那些人,你不能傷害道任何人,你不能做任何事,別人也休想碰到你一根寒毛。你只能屬於我,只能看著我。我不會在讓你去任何地方。”
許久,冷月風沒有一點反應,李簡容抓著他的臉頰,看著他無神的蒼白的臉,焦急的喊道:“冷月風!你說話,你他媽……你怎麽了?”
李簡容發現冷月風的唇角漸漸滲出血跡,立刻意識到他做了什麽,使勁抓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可是冷月風似乎是鐵了心要咬舌,不管李簡容怎麽用力,他就是不松口,他急中生智,用力在他的下體頂了一下,冷月風突然收到刺激,輕聲叫了一下,李簡容抓住機會,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冷月風的嘴裏。
他被吓出身汗,大聲對著冷月風喊道:“你瘋了嗎?你想死,沒那麽容易!”鮮血混著津液順著冷月風的下巴,李簡容的手指往外流,冷月風現在的樣子狼狽極了。
他雙手又被束縛,嘴裏不停的流出鮮血,身上到處都是李簡容咬出來的傷口,新的舊的,發絲淩亂,衣衫半退,李簡容瞪著眼睛,看的他觸目驚心,他伸出另一只手,顫顫巍巍的給冷月風解開布條,他抽出手,抓著冷月風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好好的,不要再做傻事了,否則我就殺光你扶柳閣的人!”
冷月風瞪了他一眼,突然推開他,用力的撞到牆壁上,李簡容被他大力的推搡,推到了地上,等到他起身的時候,冷月風的額角已經開始往外伸出大量鮮血,他昏倒在床上,整個人仿佛陷在血泊之中。
李簡容立刻沖到他身邊,抱著他大喊道:“冷月風,你醒醒,冷月風,來人,去傳禦醫,快點!快!”
禦醫們趕來的時候,李簡容已經把冷月風裹得嚴嚴實實,額頭處的傷口也做了一些處理,禦醫又為冷月風仔細的上了藥,包紮了一番,而後在李簡容的要求下問他診了脈象。
接著他恭敬的回答道:“陛下,犯人的病情……”
“誰告訴你他是犯人的,要是再讓孤聽到你們誰說他是犯人,全部拉出去絞刑!”
禦醫下的立刻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是,是,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冷……冷大人頭部受到重創,恐一時不能清醒,再加上……”說到這禦醫停頓了一下,李簡容閉了閉眼示意他繼續。
“再加上,冷大人這幾日修需不好,氣血不足,郁結在心,恐怕一時無法産生意識。”
“什麽?”李簡容一把抓住禦醫的衣領,将他提了起來,惡狠狠的道:“你的意思是,他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這……陛下,微臣不敢口出謊言,冷大人确實嚴重傷神,心在自我意識十分薄弱,若是他不想醒來,恐怕……恐怕……”
李簡容立刻像石化一般,瞪著禦醫,胸口劇烈起伏,像是要吃了禦醫,許久之後,他撇了撇嘴,将禦醫一把丢到地上,捂著眼睛,沙啞的聲音道:“王石,孤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定要把他給我救醒,否則你一家老小的命就別想在留著。”
王石立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微臣一定竭盡全力,一定竭盡全力……”
北域邊境營長內,令孤炎和謝琛站在營長一側,令孤鷹雙手握成全,皺著眉頭,在認真思考著什麽。
令孤炎冷冷的說道:“父王,兒子認為此時不宜出兵,且不說我們還沒有摸清楚大盛的布兵,四弟他尚且被李簡容囚禁在聖都皇宮中,萬一我們出兵,李簡容借此以四弟的性命要挾,我們不是自找為難。”
令孤鷹的眼神冷了一份,沈聲道:“月兒此時突然身份洩露,壞我大事,可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不管他,不過他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你派人和翼兒聯系,他距離大盛最近,又能控制住商雀,讓他跟你的人配合,先把月兒救出來再說。”
令孤炎看了令孤鷹一眼道:“是,父王,實際上,三弟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令孤鷹聽到後拳頭攥了攥,咬著牙道:“翼兒這段時間越來越不聽我的話,都要造反了嗎?”
令孤炎沒有說什麽,領著謝琛離開了。
令孤鷹看著掀起的帳簾,伸手捂住雙眼,無聲的嘆息著,他終究是錯了嗎?他是不是真的害了自己的兒子們。
一連好幾天冷月風都沒有醒來,李簡容除了上早朝和需要議政的時候不在他身邊,其餘的時候一直呆在冷月風的身邊,他發現,他最近做的 最多的事情就是守在冷月風的身邊,然後在他耳邊不斷重複著對不起。
看著越來越消瘦的冷月風,李簡容心裏後悔之極。他承認開始的時候,他是真的恨冷月風,知道他是北域派來的奸細,還是北域皇族,他的惱恨,他的傷心,他的無助,全部的全部壓的他無法呼吸,一想到他皇叔中毒身亡的那一刻,他的心髒就跟針紮一般刺痛。
他想過,調查的結果應該是沒有錯的,可一定跟冷月風有關,桑雲是李簡玄的人,他毒殺皇叔,絕對是受李簡玄的指使,可是李簡玄為什麽一定要殺了皇叔,他只是一個閑散的王爺,皇叔在他們都很小的時候,對他們那麽好,他有什麽理由一定要除掉皇叔。
這時候他想到了最可怕的一點,就是皇叔無意間發現了冷月風的真實身份,他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就利用李簡玄對他的感情,誘惑李簡玄殺了皇叔。可是,他又馬上否決了,莫說冷月風對他有感情,不想因此破壞他和自己的感情,就算他真的……真的對自己沒有感情,他也不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他身上還存有北域皇室高傲血統的優越感,怎麽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事。
那麽,原因就只有一個了,就是李簡玄得知皇叔以識破冷月風的真實身份,為了不讓冷月風的身份暴露,擅自幫助他除去皇叔,這樣想,李簡容就更加覺得可怕,冷月風實在太耀眼了,他什麽都不用說,也什麽都不用做,就能讓李簡玄為他做這樣的事,這他感到害怕。
他害怕冷月風會離開他,他擔心冷月風來到這裏,與他相識,相知甚至相愛的事情全部都是假的,都是在騙他的總有一天,冷月風會離開他,回到他的國家,而他會永遠被冷月風甩開,他就會像一塊破布,被他永遠遺忘,而他的國家,他的名族,就會被冠上北域的旗號,這才是冷月風接近他的目的。
在冷月風被他關起來的那幾天,只要一閑下來,他就會想到這些,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愛上了冷月風,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若是讓冷月風離開,那他就什麽都沒有了,所以他要占有,他要通過占有的方式,讓他知道,他到底屬於誰。
他要讓他知道,什麽北域,什麽大盛,他都不在乎,他都可以不管,他只要知道,他屬於自己就好了,僅僅這樣就好了。
可是,自從冷月風出事,他才知道,他又錯了,他不該對一個這麽驕傲的人做這樣的事情,他的身份被識破了,是他自己首先招認的,他不害怕自己把它押到大牢,也不害怕自己用盡酷刑折磨他,可他偏偏害怕自己那樣的……那樣的瘋狂占有他的身體,不給他尊嚴的掠奪。
其實,他什麽都沒有做不是嗎?就像他說的一樣,其實冷月風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正直到不知道怎樣就當一個好的奸細,他在自己的生命最危急的時候,竟然在提醒著自己注意邊境的動向。
李簡容搖搖頭,自嘲的笑笑,輕輕揉著冷月風蒼白的臉,輕聲的說著:“月,其實你一直在為我著想吧。而我……”
我竟然一直隔著一層水霧的看你,這麽不真實的看你,占了你的身,傷了你的心。
作家的話:
虐不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