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女兒戀愛腦[11]

安桦漠視寧蓉兒的離開, 他本來就沒想帶她回去。

這樣一個戀愛腦的女兒,他早就選擇放棄她了,若是帶她回去, 還得繼續對她負責,好好教育她。他又不是來教育熊孩子的。

安桦對外宣稱要回寧家莊,但其實他又悄悄的重新返回了山西。

他沒讓任何人知道他又回來了。

因為他的真正目标是那群魔教餘孽口中的教主, 在水下宮殿抓了幾十個魔教餘孽, 其實不乏魔教中高層人物,但卻不見魔教教主。

陳慶等人覺得水下宮殿只是魔教狡兔三窟的其中一個洞穴,魔教教主不在這裏很正常。

但實際上知道這個水下宮殿不同尋常之處的安桦可以肯定,魔教教主只要認識到這座水下宮殿的神奇之處,就絕對舍不得放棄這裏, 他必然會想辦法再回來的。

斬草不除根, 春風吹又生。

魔教與寧家莊有深仇大恨,原主的心願就有将寧家莊發揚光大,重現先祖輝煌,安桦是不可能對魔教這群與寧家莊有仇的瘋狂魔教徒放任不管的,萬一這群瘋狗哪天沖出來咬一口, 後悔也晚了。

安桦重新在山西距離水下宮殿不遠的一座小鎮上隐居下來。

很快, 不知是誰在江湖上傳開了謠言, 那一座神奇的水下宮殿裏有大宗師之後的武道之路, 有破碎虛空的武道指引,甚至還有長生不老的秘密……

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全都被這一道謠言給掀起了驚濤駭浪。

即使有很多‘智者’在辟謠,依舊有許多勢力派人前來, 原本連二流高手都沒幾個的山西, 很快就變成了一流高手到處有, 二流好手不如狗了。

距離山西最近的青城派居然是青城派掌門帶着一衆弟子親自來了。

青城派可是有先天境老祖坐鎮的頂尖門派勢力,青城派掌門一來,就仿佛一條過江龍游入小溪裏,驚得無數人心中忐忑不安。

青城派掌門的到來似乎是打開了什麽線索,很快其他頂尖勢力,一流勢力都紛紛派人前來,來者一個個還都是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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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衆頂尖勢力和一流勢力當中,寧家莊其實不怎麽顯眼,因為寧家莊如今早已淪落為一流勢力中的末流了,也就是祖輩上曾出了一位天下第一大宗師,名氣格外大一些。

一流勢力的标志就是門派或者幫派中有一流高手坐鎮,而一流高手的多寡,則關系到這個一流勢力的強弱。像寧家莊這樣只有寧莊主一個一流高手坐鎮的勢力,只能算一流勢力中的底層。

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寧弈,倒是讓寧家莊的地位稍微上升了些許。

但跟那些門派中有七八個十來個一流高手的一流勢力相比,寧家莊分量還是顯得輕了。

因此在衆勢力的聚會上,寧弈這個新晉一流高手,還是晚輩,就不太說得上話了。

探索水下宮殿的武者已經有不少了,第一關火海上的獨木橋雖然很難過去,但還是有意志力極為堅定不受幻術影響的強大高手走過獨木橋的。

在獨木橋的另一邊,他們會随機得到一些小獎勵,或是低級丹藥,或是下品靈石,對修士來說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可對這些從未接觸過修真的武者來說,這些東西就格外珍貴神奇了。

嘗到了好處,蜂擁而來的高手就更多了。

青城派掌門更是直接說道:“這水下宮殿離我們青城派最近,應當歸屬我們青城派。”

同為頂尖勢力的禹城派的掌門立刻反駁道:“哼,你們青城派是打算吃獨食嗎?第一個發現這水下宮殿的可不是你們青城派。”

青城派掌門說道:“我又沒說要把這水下宮殿據為己有,但我們青城派占個五成總是應該的。”

禹城派掌門一拍桌子:“休想!”

光是為了瓜分水下宮殿裏的機緣份額,這些頂尖勢力的掌門就忍不住争得臉紅脖子粗,一流勢力的掌門都沒資格開口。

在他們争論不休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不好了,水下宮殿突然發生震動,所有在裏面的人都被無形的勁氣給甩了出來,宮殿大門關閉了!”

“什麽?怎麽回事?”

在為利益劃分争得臉紅脖子粗的衆人連忙趕往湖邊,此時湖邊已經站滿了人,都是之前探索宮殿內部的武者們。

只見湖水在一股無形之力的作用下,向兩邊排開,露出震動不休的水下宮殿,宮殿大門此刻緊緊關閉着。

衆人緊盯着出現異狀的水下宮殿,忽然有人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宮殿好像在縮小?”

此人話音剛落,就見那水下宮殿縮小了一圈,然後又縮小了一圈,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比原先的模樣小了近一半。

這些從沒見過法寶是什麽東西的衆人驚得瞠目結舌:“這,這是怎麽回事?”

水下宮殿縮小成巴掌那麽大時,就在衆人的矚目下,在原地半空中滴溜溜的轉動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神仙用的可大小如意的寶物嗎?”

這個武俠世界雖然沒有法術神通,但卻有類似的神話傳說,志怪故事。衆人看見這離奇一幕,不免往這方面去想,而他們也對傳言中宮殿裏有長生不老的秘密更堅信不疑了。

突然間,一道身影如一縷輕煙般朝那縮小成巴掌大的水下宮殿飛去,伸手一撈,就要将那小小的宮殿撈入懷中。

“賊子,爾敢!”一聲厲喝,一道劍氣射向那道輕功卓絕的身影,若是那人不及時躲開,必然會被劍氣攔腰斬斷。

那人饒是輕功卓絕,也不敢在半空中一邊搶奪水下宮殿,一邊躲開劍氣。他只得放棄即将到手的水下宮殿,身形飄動,躲過那道劍氣。

時機稍縱即逝,他一失手,又立馬有第二人第三人前來搶奪水下宮殿……

一場大混戰在這湖泊底下展開,寧弈混在人群中酣暢淋漓的混戰着,他一手爐火純青的烈焰掌和獨步天下的幻影身法,讓他在混戰中如魚得水。

寧弈目光一直盯着那還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轉的水下宮殿,不是沒人把它搶到手,而是這座變得只有巴掌大的水下宮殿非常的沉重,任何一個撈起它的人都會因為負重太重而實力大損,被其他人圍攻得只能放棄它。

寧弈瞅準機會,伸手一撈,剛被一個一流高手不得不丢出來的水下宮殿就被寧弈撈到了手,無數的暗器劍氣刀罡掌風拳勁都朝他攻來,這些圍攻之人個個實力不凡,寧弈頓覺壓力山大,硬抗了一波集火圍攻之後,想帶着水下宮殿用輕功逃走,卻驚愕的發現他那可以輕易在衆人混戰中如魚得水的輕功竟然變得遲鈍又緩慢。

難怪剛才拿到手的高手全都選擇了丢出來,實在是拿着它跑不掉啊。

寧弈咬牙不肯放棄,在即将迎來第二波圍攻集火的時候,他把水下宮殿往懷裏一揣,藏了起來,然後身形一晃,十幾道殘影出現在他的四面八方,周圍衆人都分不清哪個是他的真身了。

寧弈趁機突圍,剛從水底跑到岸邊,一道黑影就突兀的突襲過來,一股濃重的惡意殺氣籠罩住他,讓他身子微微一僵。

只僵硬這麽一瞬間,就足夠高手殺他十幾次了。

一只漆黑的手爪朝他的額頭抓來,在他的瞳孔中逐漸放大。

寧弈心中暗嘆:吾命休矣!

那只即将抓破他的頭骨的手卻在距離他額頭只有半寸時,僵硬的頓住了。

寧弈壓根就來不及想這個突襲他的黑衣人是怎麽突然間僵住不動了,本能的迅速後退,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內。

說來話長,其實距離寧弈逃到岸邊也不過才兩三息時間。

水底的高手們也紛紛上了岸,朝寧弈殺了過去。

寧弈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只見朝他襲來的各種暗器兵器就彷如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在半空中停滞下來,随即落了一地。

寧弈這才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道穿着青衣的身影。

他激動的喊道:“師父!”

安桦往前走一步,站在他的身邊,目光嚴厲的看着他:“這麽危險的情況,你該以保全自身性命為重,寶物丢了便丢了。”

寧弈低下了頭,拿出巴掌大的水下宮殿雙手奉給安桦:“弟子只是想把這件寶物獻給師父……”

安桦無奈,其實這玩意兒就是修真世界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留下來篩選煉氣期修士的普通傳承,對他來說毫無用處。

不過看在寧弈的一片孝心上,他還是伸手接了過來,道:“下不為例。為師知道你有孝心,但一切還以自身性命為重。”

寧弈笑道:“是,師父。”

師徒倆若無旁人的舉動讓其他人心中不滿。

青城派掌門站出來,對安桦說道:“寧莊主,這等機緣可不是你們師徒能獨占的,還是快快把寶物交出來吧!”

安桦看也不看他一眼,只盯着剛才突襲寧弈的那個黑衣人看着。

黑衣人穿着一身漆黑的袍子,臉上蒙着面紗,連眼睛都沒露出來。

此時穿着古怪的黑衣人還僵立在原地,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因為安桦剛才救寧弈心切,以神魂威壓直接壓迫向黑衣人,現在黑衣人就是被吓破了膽,想動也動不了。

安桦淡漠的道:“你就是這一代魔教教主吧。”

他收回了神魂威壓。

黑衣人頓時癱軟在地,仿佛破風箱一樣喘息着,顫抖着手扯掉臉上妨礙到他呼吸的黑紗,大口大口喘息着。

黑紗一被扯掉,凡是看見黑衣人容貌的人都不由得心驚肉跳,因為黑紗下是一張如流動岩漿般的臉,惡心又可怕。

就像一灘流動的粘稠火紅岩漿上落了不會被融化的兩顆眼睛和一張嘴巴,鼻子消失不見了,只有兩個小小的黑洞,時不時的還冒出一個小小的岩漿泡。

這樣的一個人,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

現場看見黑衣人真容的人,都萬分震驚。

本來因為安桦無視他心中憤怒的青城派掌門也不由得被黑衣人的容貌吸引走了注意力。

安桦微微皺眉:“你把避火珠給吞了?”

黑衣人聲音低沉的道:“你說那顆珠子叫避火珠?”

安桦朝他走過去,雖然不知道黑衣人為什麽會把他從水下宮殿裏得到的一顆避火珠給吞下肚,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安桦是要把水下宮殿和裏面那些不屬于這個小世界的東西全都送回修真世界的。

所以他要從黑衣人肚子裏取出避火珠。

黑衣人眼見着安桦越走越近,看不出表情的岩漿臉上蕩出劇烈的漣漪,他猛的一蹬腳,在原地留下一個燒焦的坑洞,然後如離弦之箭朝青城派掌門等人的人群中沖過去。

首當其沖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青城派掌門,他見黑衣人沖來,下意識一劍刺出去,然而鋒利的劍氣刺在黑衣人身上根本沒用,黑衣人一把抓住他的劍刃,然後那只包裹在黑色皮手套裏的手突然化作一只岩漿巨手順着長劍攀爬過去,緊緊的抓住青城派掌門。

“啊——”極度的高溫讓青城派掌門慘叫哀嚎起來。

黑衣人就像擁抱一樣,把青城派掌門拉入自己懷裏抱住,然後身材高大的青城派掌門被他越抱越小,最後全部融入他的體內,只有幾縷衣物燃盡後的灰燼飄落下來。

在青城派掌門被他吞噬之後,他裸露出來的岩漿臉和岩漿手都更亮紅了一些,仿佛他的溫度也更高了。

黑衣人再度撲向其他人,被這等異狀驚吓到的衆人紛紛四散奔逃,在一流高手中都算是強者的青城派掌門一個照面就被這古怪的黑衣人給離奇弄死了,誰還敢接近這黑衣人?

黑衣人繼續锲而不舍的捕捉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高手們,尤其是盯着幾個實力最強的一流高手‘擁抱’。

安桦看着這一幕,有些愠怒,一掌朝黑衣人拍出,熊熊烈焰噴湧而出,将化作岩漿的黑衣人籠罩其中。

奔逃的衆人看見安桦這貨真價實的‘烈焰掌’,一個個震驚得連逃都忘了逃。

不過他們也覺得,用火焰去燒岩漿,是在做無用功吧。

而正是他們以為做無用功的火焰,把化作岩漿的黑衣人燒得嗷嗷慘叫,在地面上拼命的打滾,明明近在眼前的就有一湖泊的水,他卻也不敢跳進湖泊裏滅火。

最終慘叫聲漸熄,安桦一揮手,收回真氣化作的烈焰之後,地面上只餘下一灘還咕嚕咕嚕冒着泡泡的滾燙岩漿。

安桦走過去,伸手一招,那一灘岩漿就化作了一顆火紅色的漂亮琉璃珠,這就是被黑衣人吞下的避火珠。

寧弈跟在安桦身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是什麽?”

安桦解釋道:“這顆珠子是避火珠,将其戴在身上則是烈火不侵,可以在岩漿裏洗澡,在火焰中行走。”

只是沒想到這避火珠會被那魔教教主給吞下肚,将他改造成半人半岩漿的模樣,他可以靠吞噬更多的能量加快自己的岩漿化。

這就是為什麽那魔教教主對安桦畏懼甚深,不敢與安桦動手,卻突然跑去吞噬青城派掌門等人。因為他想靠吞噬這些強大武者加快自己的岩漿化,提升自己的實力,從安桦手中逃得一命。

然而魔教教主還沒等到徹底岩漿化,就被安桦一把火燒死了。

若是他徹底岩漿化了,火焰當然燒不死他,可他只有一部分岩漿化了,剩下那部分還是正常人的身體被燒沒了,又被安桦抹去了與避火珠的聯系,當然就必死無疑了。

解決掉了魔教教主這個最大的漏網之魚後,安桦也算是安心了。

他拿出那個巴掌大的水下宮殿,把避火珠往裏面一扔。

然後又看向那探索過水下宮殿的武者們,說道:“你們從水下宮殿裏得到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吧。”

這些人當然不願意把到手的好處都交出來,但對上安桦那漠然的眼神,一個個都很從心的掏了出來:“寶物有緣者得之,寧莊主武功高強,正是這個有緣人。”

他們得到的東西也不算特別好的寶物,掏出來雖然心疼,但還不至于為了寶物不要命了。

安桦把他們拿出來的寶物重新扔回水下宮殿裏,然後他把這個水下宮殿朝湖面上一扔,湖面上出現一個幽深的漩渦,将水下宮殿吞了進去。

安桦看着那個時空漩渦消失,就轉身對寧弈道:“我們回莊。”

寧弈跟上安桦,問道:“師父,您為何要把那寶物扔進湖裏?”

安桦淡淡的道:“這東西不該存在,該去它應該去的地方。”

至于他走後,那些武者一個個都跳入湖中四處尋找水下宮殿卻遍尋不得,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件影響了朝廷和江湖的大事,就這麽以水下宮殿消失在湖泊漩渦裏為結局了。

此間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播開來,尤其是那如鬼怪般的魔教教主,還有能夠輕易殺死強大的魔教教主的安桦,被人們口口傳唱,聲名遠播。

回到寧家莊的安桦并沒有恢複寧靜的日子。

因為那些被他逼着交出寶物的江湖中人都是各大勢力的人,其中有好幾個是來自頂尖勢力。

一流勢力不敢來找武功高強的安桦的麻煩,而頂尖勢力有先天境高手坐鎮,自是不甘就這麽吃個悶虧。

于是安桦就迎來了一個個先天境高手的拜訪。

就是這些先天境高手大概一個個都高高在上慣了,不知道拜訪別人需要禮貌,全都不喜歡走門,非要裝逼的從半空中越牆進來。

這一點就讓安桦很不喜歡了,于是他生氣的把這些先天境高手全都拎了出來,摁在牆上摩擦了一頓,問道:“還翻牆嗎?”

被摩擦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的先天境高手:“不,不敢了QAQ”

安桦把人放開,說道:“不喜歡走門,喜歡翻牆是吧?那你就留下做客一段時間吧。”

然後一個接一個的,全都不走門,全都被他摁牆上摩擦一頓教做人之後,一個個都乖乖的留在寧家莊做客。

還非得熱心的幫助他搞搞衛生,擦擦牆壁和大門啥的,讓安桦有點不好意思,于是他很不好意思的叫這些先天境高手身後的頂尖勢力拿贖金來贖人了。

一封封要贖金的信送向天南地北,也不知什麽時候有回信。

期間,朝廷派使者前來下旨,皇帝要求安桦交出水下宮殿。

安桦看着傳旨太監手中的明黃聖旨,嘆了口氣:“當皇帝的好好做一個皇帝不好嗎?為什麽非要求什麽長生不老呢?”

上一個世界他當皇帝都嫌自己活得太長久了,早早退位給了兒子,放下權力過小日子。

——長生不老什麽的,一點也不吸引人。

擁有無盡壽命的安桦如此感嘆道。

傳旨太監把聖旨遞給他,尖聲道:“寧莊主,還不快接旨謝恩!”

安桦瞥了一眼聖旨,根本沒有接旨的意思,他說道:“你給皇帝傳個話,就說那東西我已經扔回湖裏了,在衆目睽睽之下扔的,東西不在我這裏,若是他不信,我可以半夜去他床頭找他談一談。”

傳旨太監厲聲道:“寧安桦!你膽敢抗旨?!”

這個老太監的身上升騰起一股強大的氣勢,仿佛這一片天地都沸騰了起來。

這是屬于先天境高手的氣勢。

這時,正在擦牆的擦門的幾個老頭子朝這邊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又有一個來加入我們的了。”

安桦動也沒動,漫不經心的看了這個先天境的老太監,老太監節節攀升的氣勢頓時就被打壓了下來,他臉色一白,目光驚駭的看着安桦:“你,你是……宗師?”

安桦一揮手,把老太監和其他跟着他一起來的人都扔了出去,寧家莊的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被扔出來的老太監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的撿起聖旨,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收好。

有一個小太監湊上前問道:“幹爹,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老太監神情凝重的道:“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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