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4根鐵柱

“小黑炭回來!兒子,快給你爸爸回來!!”雲青喊道。

然而根本無應答。

雲青舉目看去,周圍黑漆漆的,除了他頭上的照明燈,剩下稀薄的光亮全都來自于天上那淺淺的月華。

有頭上的照明燈在,一些粗略的東西……比如說螃蟹、礁石、海灘上的海藻,這些雲青都能看清楚。

但要說一只本來就通體漆黑的貓?那就不太可能了。

別說黑夜,就是白天都難發現。

“小黑炭,你趕緊給我回來。真是的,自己黑不溜秋的,還到處跑。”雲青惆悵的抓了把頭發。

但喊了好幾聲,還是沒找到貓,雲青就先不找了。

他找小黑炭不好找,但小黑炭想找頭上戴着照明燈的他,那還不容易麽?

趕緊撿螃蟹!

跟雲青知道的一樣,螃蟹下半夜活動十分活躍,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只螃蟹。

有大有小,集體出來活動。

螃蟹的種類很多,海灘附近常見的有青蟹、赤甲紅、蘭花蟹、面包蟹、花蓋蟹、寄居蟹等。

花蓋蟹最大也就兩三兩左右,而且一斤才三十多,遠遠比不上青蟹來的昂貴。寄居蟹壓根不能吃,雲青不考慮。

所以雲青直接将目标鎖定前面,他必須速戰速決。

夜晚出來的可不僅僅只有螃蟹,還有各種蚊蟲,嗡嗡嗡的飛,哪怕将自己包成粽子,雲青都覺得煩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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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看我發現了什麽,難道這就是熬夜黨的勝利??][睡前水喝多了,中途起來上個廁所,沒想到居然看到有提示??][你這個播主怎麽肥四,居然挑這個時間點直播。]雲青瓷聲瓷氣地說:“沒辦法,白天的時候丢了兩個小地籠,只能晚上出來撿螃蟹回血。”

真的就是撿,彎腰伸手撿就行了。

當然,有些腿長跑得比較快的,比如說蘭花蟹,就需要手腳配合,把它踩住再綁繩。

“原來這片灘塗藏了這麽多的螃蟹,每一只都這麽肥。”雲青很驚喜。

沒一會兒時間,他桶裏就多了七八只螃蟹,而且現在放眼看去,多的是呢,完全不擔心找不着。

“有眼神比較好的朋友在嗎,請幫我看看小黑炭在不在周圍,剛剛來到這裏它就跑了。”雲青一邊綁螃蟹一邊說。

[用我貓頭鷹的眼睛幫播主康康!好了,看完了,小黑炭它不在。][這貓真調皮,得扔!][會不會是小黑炭知道哥哥的地籠不見了,所以跑去找地籠?][小黑炭又不是智慧種,怎麽可能聽得懂播主說的話(攤手)]雲青綁螃蟹的動作一頓。

智慧種……卷頭發的青年歪了歪腦袋,映着月華的黑眸透徹得像展覽廳裏的黑珍珠。

直到被螃蟹的後腿拍了一下,雲青才回神,繼續綁螃蟹,然後扔進桶裏。

接着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桶裏的螃蟹越來越多,就在螃蟹剛剛過半時,一團黑影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

一開始雲青吓了一跳,以為有蛇,但等照明燈掃過那雙折射出鬼魅光芒的眼瞳,雲青一顆心瞬間放回肚子裏。

“小黑炭!!”雲青驚喜。

沒有綁完的螃蟹也不綁了,直接丢進桶裏,雲青忙蹲下,想摸貓貓頭,但依舊被避開。

只不過這一次不同以往,避開後雲青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毛茸茸的尾巴掃過。

癢癢的。

尾巴還在眼前,雲青試探着伸手,用手指勾着。

白皙的手指勾着那截黑色的尾巴尖兒,像是黑色的荊棘纏上羽翼雪白的飛鳥,在這朦胧的黑夜裏、在照明燈下,顯出幾分山妖的瑰氣。

黑貓擡頭看了雲青一眼。

雲青感動于兒子第一個與自己親近,依舊樂呵呵的在玩尾巴,壓根沒覺得哪來不對。

“你乖乖的,不要到處跑。”雲青玩夠了尾巴,又繼續去綁螃蟹去了。

等這只螃蟹綁完,雲青擡眸一看,沒發現小黑炭,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好家夥,難道又跑了?

不過仔細瞧去,雲青發現并不沒有。

小黑炭只是跑到遠一些的位置,它蹲坐光與暗的邊界,處于他的照明燈剛好能照到的位置。

雲青想也沒想,提着桶就跟過去。

反正那邊也有螃蟹,上哪兒撿不是撿,還是離自家的貓近一些吧。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雲青桶裏的空間越來越少。

晝伏夜出的海貨可不僅僅只有螃蟹,還有——龍蝦!

龍蝦白天也會躲在石頭縫隙裏,等到晚上它們便會歡快的出來覓食。

現在潮水還沒有退,這一路走過來,雲青便在不少水坑中看見了出來四處轉悠的龍蝦。

由礁石圍成的水坑被穿射力不弱的照明燈照中,清澈見底,能看見水底下悠哉游哉游着的小魚兒。

但別看它清澈,其實一點都不淺。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了個抄網。”雲青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那只龍蝦好肥啊啊啊,哥哥,撈它!!]雲青閃電般出擊,一擊即中。

只見網兜裏的龍蝦蝦腳處有青色與黑色相間的條紋,排布比身上的條紋稍微密集些。

剛剛出水的龍蝦身子蜷縮,但張開的蝦腳讓它乍一看像是一只體型巨大的蜘蛛。

[啊啊啊??剛剛進來就暴擊我??雲小青你對得起半夜專門爬起來看你的我嗎??]雲青僵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不好意思,晚上光線不好。”

說着扭開頭,這一扭開雲青,頭上的照明燈聚集點也移開了。

[看不見了,青崽你快扭回來,麻麻不在意的!!]雲青舉着網兜,“這是青龍蝦,漁民一般叫它‘青龍’。這家夥市場價大概五十塊錢一斤,雖然沒有澳龍那麽值錢,但也十分好吃。”

龍蝦不用綁繩,雲青把它直接扔桶裏。

一只青龍,兩只青龍,雲青撿得不亦樂乎。

好叭,雖然青龍沒有青蟹貴,但今晚雲青想換個口味。

改天做龍蝦吃!

随着時間的流逝,桶裏的空間不知不覺越來越小。

雲青幸福地感嘆,“晚上撿螃蟹就是容易,除了晚上出來危險點,周圍的蚊蟲多點之外,沒啥毛病。”

[震驚,兄弟你以後不是要用這種陰間時間直播吧?][熬夜黨無所畏懼!!]雲青搖搖頭,“倒不至于天天這樣,今天是有特殊情況,因為我的地籠丢了所以沒辦法。嗯,一般來說都是白天直播的,畢竟小命重要。”

再次将一只綁好的螃蟹扔進桶裏,見差不多了,雲青打算回去,但是……他的貓呢?

看了一圈,雲青震驚地發現小黑炭又沒影了。

“小黑炭,我們回家了,你快出來!”雲青四處找找。

邊找邊喊。

雲青覺得自己應該是幸運的,大概也就找了半分鐘,他在一塊礁石下看到了他的貓。

燈光打下,黑色的毛團與三個黃色的、其上帶着些黑條紋的“木瓜”在一塊兒。

雲青一愣,随即驚訝,“金蛋啊!哎~我家小黑炭果然是招財貓。”

過去把貓撈起來,強硬親了一口,雲青美滋滋。

[金蛋?][啊啊啊,這一個我知道,我家上個月吃過,這叫椰子螺,俗稱“金蛋”。但有一說一,它好苦qaq,苦到沒朋友!!]抱着貓的雲青點點頭,“對,這是椰子螺,漁民會叫它金蛋。市場價一斤三十左右,但椰子螺個頭大,一只就有好幾斤。”

确實個頭很大,雲青一只手只能面朝上托着,反過來拿就拿不了了。

頓了頓,雲青疑惑:“剛剛那位說椰子螺苦的朋友,你在烹制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去苦膽?”

[去苦膽?我不知道,我麻麻做的,我只負責吃(躺到)]雲青失笑,“如果沒有去苦膽,做出來的螺肉會相當苦,那股苦味會将椰子螺原本的鮮甜全部掩蓋。”

[(╥╯^╰╥)]将小黑炭發現的三個椰子螺塞進桶裏,就當雲青想抱着貓離開,忽然聽見側方傳來一些細小的動靜。

仔細一聽,好像是魚兒甩着尾巴拍水。

雲青腳步一頓,“那邊好像有動靜,回去之前去那邊看看好了。”

[雲小青:我永遠不能拒絕海貨的魅力~]雲青其實也沒走多遠,只是繞過一塊稍微大型的礁石,他便看見了——他的小地籠!!

剛才他聽到的那些聲響,正是半浸在水裏的、被困在裏面的海貨發出來的。

“啊,我的地籠!!”雲青驚呆了,震驚過後無比歡喜,眼睛亮亮的。

雲青一把将桶放下,飛奔過去,走到小地龍的位置時,卷頭發的青年才發現驚喜并不止一重。

還有一個!

就在不遠處,他看見他另一個遺失的小地籠了!

說起來這位置也巧妙,只有來到這裏,才能看到另一個小地籠。

雲青一雙眼都快變成淚汪汪的荷包蛋了,“看來幸運女神還是眷顧我的!我還是她最寵愛的崽!!”

被雲青放下的小黑炭尾巴卷了卷。

把兩個地籠收回來,雲青美滋滋地看着裏面的海貨。

大概放的時間久,裏面收獲可真不少啊。

滿滿的!

但怎麽拿回去又是一個問題,他的桶已經快滿了,絕對裝不下兩個地籠裏的海貨。

怎麽辦才好?

難道要先回去一趟,然後再出來?

雲青覺得好像也行,雖然這得花多不少時間。花點時間而已嘛,地籠都找到了,還怕花時間?

就當雲青決定先回去卸貨時,他聽到系統對他說。

[好人先生,請趕緊撤離,有野獸下山了。]雲青:“??!”

雲青小卷毛立馬支棱起來,“好好好,我現在就走。”

果然,大半夜出來還是有風險的,幸好他還有個系統。

将目光移回兩個小地籠上,雲青眉頭皺起又松開。

地籠是拿不回去了,只能先浸在海水裏,用海水養着裏頭的海貨,明天他再過來收。

為了不讓裏面的海貨難受,雲青特地挑了個深點的礁石坑,免得退潮的時候擱淺,讓太陽把海貨曬死。

做完這一切,雲青才拎起桶,帶着貓回去。

系統提示:[好人先生,速度快點。]雲青心頭一緊,桶也不拎在手裏了,而是改成抱着。

抱起來,撒丫子跑。

忽然的加速把小黑炭驚了一下,不過它敏捷,很快勾住雲青的衣服,順着衣服重新爬好。

虧得這條路雲青之前走過許多遍,而且半夜出來的時候多有留意,現在極速跑,也沒出太大問題。

緊趕慢趕,總算是跑回安全屋,雲青進門的前一刻,叭叭一句,“今天直播就到這裏,大家不要熬夜修仙了,晚安。”

“啪——!”

房門被甩上。

[???][……晚、晚安]“總算趕回來了。”雲青把桶放下,重重呼出一口氣。

一擡頭,雲青便看見不遠處的饅頭正看着他,那雙黑色眼睛水汪汪的。

“看來我是吵醒饅頭了。”雲青走過去摸了把狗頭。

既然都過來了,雲青幹脆将小饅頭翻過來,“讓爸爸看看你的傷口。”

他先後兩次給饅頭肚子上的傷口塗了墨魚骨的粉末,已經将整片墨魚骨用完了。

要是血還止不住,雲青估摸着要去商城裏買其他的藥。

不過幸好,現在看來是暫時還不需要。

“傷口恢複得不錯,看來饅頭是幸運的小饅頭。”雲青仔細看看,逐漸放心。

也不由感嘆,饅頭是真的幸運,上藥的時候他可看清楚了,那條傷口足有四厘米長的。

按理說,這麽長的傷口是要縫針的,不然不容易長好。

而且饅頭還這麽小一只,抵抗力比不得成年狗勾,要是傷口感染,分分鐘挂掉,幸好……掌下的小白狗哼哼幾聲,不睡了,站起來了,走到一個小碗前。

這小碗是雲青給饅頭的飯碗。

雲青愣住,“餓了?”

饅頭搖了搖尾巴。

雲青瞠目結舌,“你晚上不是才吃了一大碗飯嗎?還加一只螃蟹呢!”

饅頭繼續搖尾巴,雲青拿它沒轍,“小黑炭,你要不要吃宵夜?”

小黑炭走了過來。

雲青明白了,這是要吃了。

那就随便蒸兩個螃蟹吧,反正剛剛得了一籮筐,而且螃蟹蒸起來不費時間。

雲青不餓,所以就只蒸了兩只面包蟹。

饅頭一只,小黑炭一只。

蒸完、把螃蟹往碗裏一放,其他雲青就不管了。

洗澡去,洗完澡睡覺。

躺在床上時,雲青明明挺困的,卻不知道怎麽就回想起找到地籠前的情景——他跟着小黑炭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撿螃蟹,然後小黑炭不見了。他去找小黑炭,找到了貓,發現了椰子螺,也找到了他的地籠。

好幸運啊,也好巧啊。

這個“巧”字在雲青腦中一掠而過,而後仿佛被忽然漲起的潮水淹沒,尋不見蹤跡。

雲青的睡眠質量一向極好,沒多久就睡着了。

燈關了,外面的風也停了,屋裏安安靜靜的,有一抹月光從窗臺溜進落在瓷白的地板上,将那小片地方映得分外亮。

忽然,邊緣處有一只爪子踩過,陰影投下,但很快又消失。悄無聲息的,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錯覺。

單越又聞到了那股香氣,這一次他沒有看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将目光鎖定在床上。

睡在單人床上的青年睡姿過于自由,睡覺前脫下的衣服,現在已經被他蹬到了地板上。

雲青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去了一間向往已久的書吧裏,正想找個角落坐下來,旁邊一個放滿了書的菱形架子忽然變形木架拆開,書本飛起,剎那變成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明明書吧裏沒有風,但雲青卻看見這朵巨大的蒲公英朝他而來。

毛絨絨的冠狀絨球在蒲公英被吹散後解體,瞬間把他淹沒。

絨球拂過他的手臂,癢癢的,又拂過他的胸口、頸脖、小腹等其他位置,明明他還是穿着衣服,但那股癢意好像穿過了衣服,直擊肌膚。

癢得不行,雲青伸手,其他将紛飛的絨球驅趕,又或者是沖過去這片純白的、視野受困的區域。

腳下驟然有藤蔓攀沿,一圈圈、一層層把他纏住,讓他動彈不得。

雲青又慌又急,急得連哼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拂過他身上各處、會帶起難耐癢意的絨球忽然離開。

總算不癢了。

人鮮少會記得自己曾經做過的夢,就算有印象,但夢中的情節也不一定完全記得清楚。

雲青醒來後,已經裹着被子在床上做了十分鐘了。

他在想昨晚的夢。

那朵将他包裹的蒲公英,太真實了,真實到直到現在,他的皮膚好像都還記得那股癢意。

雲青撓了撓胸口。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也刮了一天的風,今天天氣倒是好。

又在床上坐了會兒,雲青起身。

嗯,該起來了。

說起來昨天抓的海貨,他還沒仔細處理呢。

掀開被子,雲青起身想去拿衣服,伸手的時候動作一頓。衣服放在床尾內側靠牆的位置,雲青對此有些疑惑。

他的衣服,有放在這麽靠裏的地方嗎?

“當啷。”

那邊傳來聲響。

雲青擡眸一看,頓覺得頭疼,“老天,你們怎麽又打起來了。”

饅頭被小黑炭按到它吃飯的那個碗裏去了,腦袋栽進去,四條小短腿在地上蹬着,但由于脖子上摁着一只壞心眼的貓爪,以及肚子上還有傷,怎麽也翻不出身來。

不再耽擱,雲青拿起褲子套上,兇巴巴警告,“小黑炭,快松爪!”

他聽一位養貓特別有經驗的老人說,貓貓犯錯的時候,語氣一定要兇,呵斥它,讓它知道某件事是不能做的。

小黑炭扭頭看向雲青,卷頭發的青年剛剛起床,頭上的小卷毛更卷了些,有幾縷呆毛像天線一樣豎起來。

他生得白,眼眸清澈,迎着光來,整個人仿佛是從雪地裏凝出的精怪。

清亮聲線哪怕故作兇狠,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威懾力,偏生聲音的主人還不覺得。

雲青只穿了褲子,上衣是邊走邊穿的,短袖套下,那片精瓷似的白頓時被遮住了許多。

“不準打架,不然爸爸就不愛你了!!”雲青彈了彈小黑炭的耳朵。

第一下得手,想得來第二下時,小黑炭避開。與此同時,貓咪摁着饅頭的爪子也松開了。

雲青十分滿意,覺得自己這個爸爸還是有威嚴的。

又看了會兒,确定它們不打架後,雲青轉身去浴室洗漱。

“早餐吃什麽呢?又面包,不了叭,面包好膩。”雲青用手撐着下巴。

目光移到昨天撿的海貨上,雲青眼睛微亮,“煮個海鮮砂鍋粥吧!”

昨天抓了海蝦,之前撿了幾個鮑魚,而且現在他有不少蘑菇!!

“就這麽辦,煮個砂鍋粥犒勞下自己。”雲青選擇奢侈一把。

要是小地籠沒有找回來,雲青是不舍得自己吃那些蝦的,但現在不一樣。

他的小地籠找回來了嘿嘿嘿~雲青開了直播,不放過一丁點賺藍珍珠的機會。

昨天雖然沒怎麽趕海,但他收獲藍珍珠的數量竟然比前天多。折算成銀貝殼,一天有個大一百進賬。

雲青:搓搓手.jpg直播一開,沒一會兒就有人進來了。

[投訴!我要投訴!!某考拉播主居然挑在午夜直播,這讓睡美容覺的我怎麽活!!][一覺醒來,發現哥哥最近一次直播居然在午夜,莫名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狗頭)][我就不一樣了,昨晚我沒有睡(得意叉腰)]雲青輕咳了聲,“我是雲青,大家早上好。昨晚為了回血,我大半夜出去撿螃蟹,螃蟹撿了不少,幸運的是丢失的兩個小地籠也撿回來了。”

[哇哦,恭喜!!][小地籠找回來了?那好,我原諒你背着我跟其他大兄弟大半夜出去~]雲青嘴角抽了抽,“連續幾天吃面包當早餐,有些膩了,現在來煮個海鮮砂鍋粥。”

之前撿的幾個鮑魚被雲青拿了出去。

“鮑魚好吃,但處理的時候,一定要處理幹淨。鮑魚跟海螺不一樣,它的肉在外面,直接用勺子就能将鮑魚肉挖出來。”雲青拿了個勺子。

沿着殼與肉的邊線刺進去。

“像這樣,不花多少勁兒,就能輕松将鮑魚挖出來。”雲青動作很快,半分鐘不到,便将五個鮑魚全部脫了殼。

“鮑魚肉邊緣有內髒,它們的內髒是黑青色的……喏,就是這個,大概兩個指甲片大。”雲青點了點一個微型版的‘海螺’。

不同于陸地生物,海鮮的內髒其實是很髒的。

因為它們整日生活在水裏,內髒就像一個淨水機的過濾器,時間久了,所有髒東西都藏在裏面。

有些漁民宣稱生吞生蚝、又或者生吃活蝦問題不大,他們常年都這麽吃的,不用擔心生病。

撇開寄生蟲先不談,一點也不處理便直接吃,病會藏起來,像活火山一樣蓄能,等待時機爆發。

“內髒用刀割掉。”雲青刷刷幾刀去內髒,“內髒去除後,也別忘了把鮑魚的嘴巴一并摘除。”

[鮑魚居然有嘴巴??][有有有,這個我知道,就邊緣黑黑的那個。不過上次我去大排檔吃飯,那裏的老板就沒有剪掉鮑魚的嘴巴_(:з」∠)_]雲青失笑,“其實要去掉嘴巴的,鮑魚的嘴巴藏着很多沙子,不摘除的話口感會不好。你們那裏的店不行啊,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

[跟播主你沒得比!雖然我們這裏也臨海,也有很多海鮮,但說實話,我還是覺得你處理的最好,烹饪出來那是一個香!!][瘋狂+1][自從看了哥哥直播,感覺很多店鋪都在糟蹋食物。難道是因為大家都是獸人,以前過慣了糙日子(沉思)][不是沒這個可能,老一輩不是經常說大洪水時代才過去麽,以前都一門心思想着活命,哪裏顧得上整吃的2333]雲青稍愣,隐約明白為什麽自直播開始,他的粉絲量上漲速度快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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