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警告!警告!不可利用自身力量攻擊本世界人類!】

時宴勾唇冷笑,聽着路軒的怒吼:“你們都是死人嗎?!”四個保镖直接沖來,時宴一個側身躲開,上去就是一腳,路軒被他踹倒在地,他踩在路軒背上,冷冷凝視,“你剛才說你想斷了路川辭一條腿?那不如我先幫你斷了,如何?”

路軒恐懼地喊:“不要!不要!”

時宴腳下力道加重:“我說了,道歉。”

路軒咬牙,硬是不肯說。

時宴眉心一跳,話鋒一轉:“我問你,路川辭的父母是怎麽死的?”

路軒瞪大眼。

時宴卻不客氣,彎腰,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逼迫對方擡頭,以最屈辱的姿勢趴在地上,而那四個保镖因為路軒在時宴手裏,也不敢輕舉妄動。

時宴淡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警報!警報!已察覺到嚴重暴力傾向!請立刻制止!】

微弱的電流在時宴手腕環繞,青光閃閃,時宴仿佛沒看見,他連飛升的天雷都受了數遭,還會怕一個系統的電擊?

大可一試,如若真能電擊死他,那也是時運到頭,命中該絕。

路軒感受到了頸部骨頭的撕扯,寸疼,他慌了,他怕了,他突然感覺這個人真的有可能傷害他,哭天喊地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聽別人說過,說是他父母自己蠢中了計!”

時宴低眼。

看來006的情報沒錯了。

路川辭的父母有很大可能是被陷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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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淡淡道:“好,言歸正傳,道歉。道歉了我就放開你。”

“啊啊啊啊疼——”路軒嘶吼,頭發被時宴拽得生疼,後頸和喉嚨也傳來了撕裂的痛,生理淚水不受控的往下流,時宴見保镖要動手,輕描淡寫,“此時此刻,我有無數次機會殺了他,而你們卻只有一次機會救他。你們敢嗎?”

那抹眼神,平靜而犀利,足以讓人信服。

路軒受不了了,哭喊道:“我道歉!我道歉!我給路川辭道歉!”

時宴又道:“給路川辭的父母道歉。”

路軒撕心裂肺地喊:“都道歉你放開我!!”

時宴:“說你錯了。”

路軒恨不能殺了時宴,“我……”

“嗯?”見路軒猶豫,時宴手下加重了力道,此刻他手腕上的電流更厲害了,幾乎讓整個手臂酥麻,時宴心中暗道:“系統還挺厲害。”這電流,有點疼啊……但,他認輸他名字倒着寫。

路軒怒道:“我錯了!!!”

時宴松開了手,長吐一口氣。

還好還好,名字不用倒着寫了,他還叫時宴。他站起身,嘟囔道:“早點說不就好了。”

路軒大口喘氣,擦了把眼淚,狠狠瞪着時宴的背影。

陡然間!一把匕首朝着時宴的腿部就紮去!

一旦紮下,時宴的腿肯定廢了,但很可惜,時宴一個反踢,匕首落空,他瞬時奪去,毫不仁慈地一擊,鮮血噴濺!

緊随其後的嘶吼聲響徹福利院。

噴濺的鮮血染紅了時宴的眼,強烈的電流讓他的手不得不松開匕首,讓他的心髒像是在油鍋裏沸騰,時宴陰冷的說:“最後一次,滾。”

說完,大腦一陣缺氧,電流感加劇,甚至讓他有些喘不上氣,走路都是輕微搖晃的。

這是他近千年來,第一次出手。

因為千年來他都沒下過凡,千年來也都沒有和人交過手。

他想,他是神仙裏的恥辱,竟然去對一個未成年動手了。

他想,就算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麽做。

時宴走後,狹窄的小道裏,許壯目睹了全部過程,身子顫抖,震驚惶恐,他握緊拳頭,作勢就要去舉報,要去給所有人說時宴的真面目!

可他這一轉身,就見到了路川辭。

路川辭手插兜:“你看見什麽了?”

許壯愣住了。

路川辭上前:“還是你聽見什麽了?”

許壯:“……你們!你們瞞不住的。”

路川辭只是笑笑,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許壯冷汗直下,顫聲道:“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沒聽見……”

路川辭溫和地說:“嗯,很好。”他靠近許壯耳邊,“最好如此。”

時宴打掃完衛生,回去後,路川辭正在他的床上睡覺,時宴失笑:“你這個時間睡覺了,晚上還睡嗎?”

路川辭沒回應。

時宴揪了揪他的耳朵:“你在裝睡。”

路川辭睜開眼,笑的明朗,“被你發現了。”他伸出手,幾分撒嬌,訴苦道:“擦桌子的時候撞到手了。時宴,好疼。”

時宴心弦一動。

路川辭叫他名字的時候,聲音很低,柔和倦懶。

莫名被這麽一叫,還讓他有點心跳加快。

啧。

果然長得漂亮是有特權的。

路川辭靠顏值都能一直在他這裏有特權。

思及此,時宴趕忙抱住路川辭的腦袋,誠懇地說:“小路啊,保護好你的臉。”

路川辭:“?”

時宴:“萬一破相了,說不準我就不喜歡你了。”

路川辭:“……”

好渣。

渣的光明磊落。

路川辭坐起身子,禮貌微笑。

時宴這個人,總是能說出很多奇奇怪怪讓他接不上來的話。

時宴讪笑,握住路川辭的手,一邊輕輕揉捏,一邊幫他吹風,“吹一吹就不疼了。”他雖然沒被照顧過,但他見過天帝照顧公主們,就是這樣的。

路川辭怔了怔,直覺身體燥熱,手心發癢,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溫暖,從未。

從他記事起,他的父母就忙碌于事業,早出晚歸。

他被不同的傭人帶大,幼兒園時,別的小朋友都有家長開家長會,他沒有,他的父母只會派秘書過來公事公辦,用幼兒園老師的話說:“帶你這麽久了,你父母對老師來說還是陌生人呢。”

再之後,父母被陷害,負債累累,父親跳樓自殺,母親沒過多久也自殺了。就留下了他一人。

路川辭通常不會評判一個人,但他對父母,很早很早就有了評判:既然無法承擔責任,那又為什麽要生下他。

思緒飄遠,時宴和他說話他也沒聽見,回過神後,只見時宴正望着他,有些好奇,時宴說:“你剛才的表情好吓人啊。”時宴輕輕撫上去,用手挑起路川辭的嘴角,“笑一笑,我喜歡你笑的樣子。”

路川辭耳朵一紅,不自在的別過頭,“幼稚。”

時宴:“幼稚就幼稚,我們本身就是小朋友,我們不幼稚,讓誰去幼稚?”

路川辭挑眉:“你多大了?”

只知道他倆差不多大,還一直沒問過年齡呢。

時宴沉思。

先問:“你先說。”

路川辭:“屬虎,還差三個月過生日。”

“好嘞,我比你大。”

“……”

路川辭狐疑地盯着時宴,總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可誰會拿年齡開玩笑呢。

時宴心虛地想,反正他年齡大,也不算占便宜。

時宴取笑:“你要叫我哥哥的。”

路川辭:“……”

“叫啊叫啊!”

路川辭蹦下床,壓根不帶理。

時宴撲通跳到路川辭背上,臉貼臉,任由路川辭怎麽甩都甩不開。

時宴注意到了路川辭燒紅的耳朵,笑嘻嘻:“你耳朵紅了,你在害羞?”旋即大笑:“叫聲哥哥就害羞啦?”

作者有話說:

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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