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Hand-Past

21 Hand

最終,沢田綱吉還是沒将古裏炎真的事告訴Reborn。

整個身子都浸到浴缸中,溫度适宜的水溫緩解了疲憊,他舒了口氣,擡起右手,盯着掌心的細紋發呆。

就在幾個小時前,這只手不小心碰到了古裏炎真的手,那仿佛被細小電流擊中的感覺簡直……

「哈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捂住臉,沢田綱吉整個人都浸進水裏,他覺得自己像被關在籠中的兔子,明明感覺到危險即将到來,卻怎麽都找不到郁結所在。

「什麽怎麽回事。」

「噗、什——」猛地冒出水面,沢田綱吉嗆了口水,又是洗浴水又是嗆咳出的淚水,滿臉狼狽地擡頭望去,「……阿諾德?!」

淺發男人一臉寡淡,站在浴缸邊上,伸手一點點抹去少年臉上的水漬,「嗯?」

「……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連底氣都被那手指抹淨了,沢田綱吉嘴角抽搐,心中哀嚎不已:出息點啊我自己!!

「想起來一點事。」視線一垂,直看得沢田綱吉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阿諾德抿了下嘴角忍住笑意,到底沒有逗他,「你可記得西蒙家族?」

「……?」

「古裏炎真就是西蒙家族的現任Boss,剛好也是十代。」

「——咦?!!」顧不上羞澀,沢田綱吉急聲問道,「他也是黑手黨?」他本來以為他們性格相似,可炎真怎麽也和黑手黨扯上關系了?想到這裏,沢田綱吉沮喪極了。

他就知道他身邊不會有幾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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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家族如今只是小家族,只剩七人,不足為懼。」上下瞄了他一眼,阿諾德扯過一只幹毛巾蓋在他頭上,「他們是收到請柬來參加繼承式的,但如今的西蒙,可不是彭格列的堅定同盟。」

所以那請柬從何而來?

他不信九代當初沒查出西蒙家族與血之洪水事件的聯系,死去的可是西蒙九代家主。

「……你是說,他們不懷好意?」

穿上衣服,沢田綱吉低低道,「我們不能當朋友嗎?」

「彭格列初代和西蒙初代曾經是關系莫逆的好友,不過,如今的西蒙幾乎要消失了……」若有若無地暗示了,阿諾德沒打算告訴他全部真相,既是提升心境實力的訓練,又何苦阻礙呢?

「哎?」

「你可以試着和西蒙交友。」至于對方領不領情,就兩說。

想了想,阿諾德決定先去揍冬菇一頓,這場試煉這孩子肯定要吃虧,他不如提前報複一下。——自然,事後的報複也不會少。

「……我真的想和炎真交朋友呢。」滿懷沮喪,沢田綱吉都忘了害羞那一回事,起身擦幹淨身上的水珠,邊穿衣服邊魂游天外。

之前窘地忘記,就說被阿諾德揪着不得不同床共枕的幾日,他還有什麽沒被見過的?

阿諾德失笑。

「又沒說不讓你交友,誠心以待也不算刻意利用。」毛巾遮掩下少年微窘的神色與耳尖全被他瞄到,還有什麽猜不出的?不過他倒很喜歡對方這腼腆的性子。

很有趣。

眼底的愉悅幾乎遮掩不住,所幸少年也不好意思看他,阿諾德就跟着他往外走。

「唔,可是總覺得……」蹙着眉,沢田綱吉邊思索着邊拉開拉門,然而下一刻,看清門口的人,他就什麽心思都抛到爪窪國去了。

「阿拉……」

眨了眨眼睛,奈奈的視線越過沢田綱吉看到之後的阿諾德,又從男人平靜的臉龐上轉回來,不知領悟了什麽,「阿諾德先生也在啊,嗯,洗完澡綱君記得早點休息哦,不要老玩游戲啦。」

看起來沒發生什麽嘛,孩子們都有分寸呢,不用擔心不用擔心~

愣愣的任由奈奈接過髒衣服拿去洗,沢田綱吉幹巴巴應了,「哦。」

媽媽剛剛想了什麽呢?

完全不敢猜,反正不是和諧的事,明明他們什麽都沒做……

「……這種事,我都開始習慣了……」反正早就跳東京灣都洗不清,他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簡直悲劇。

阿諾德卻拍了下他的肩,淡淡道,「這很好。」

「……」

好什麽?

皺了下眉,沢田綱吉覺得他還是不要細想得好。

22 Past

剛查完了西蒙家族的信息,Reborn正看到這一幕。

好麽,初代時期的事還有誰比這位當事人更清楚?他不直接問人,翻古籍弄一身灰做什麽?瞅了兩眼明顯又被調戲了一通的弟子,Reborn略略發惱,找由頭将人踹回房間,便開始詢問。

「西蒙家族是怎麽回事?」

彭格列家族的記載中,關于西蒙家族不過初代時期的一兩句,之後八代全無記載,仿佛這小家族不值一提。但若真是如此,唯有內部穩固同盟才有的請帖西蒙家族如何收得到?

這事處處透着詭異。

「放心,只是又一次試煉。」給這次事件定了性,阿諾德看了Reborn一眼才道,「西蒙家族确實與初代有淵源,包括西蒙家族的滅亡。」

「……是敵人?」

「确實是同盟,正是在西蒙家族初代西蒙·科紮特的勸導下,初代才決心建立彭格列自衛團,科紮特是Giotto的摯友。」

Reborn皺眉。

預料中初代與西蒙家族的過往不過反目成仇,聽下去卻覺得不是那回事,他看出阿諾德起了講述的興致,便耐心聽下去。

「解釋之後彭格列逐漸轉型為黑手黨,西蒙家族仍是彭格列最堅固的同盟,哪怕加百羅涅都排在其後。」停頓了一下,阿諾德忽然扯出一抹笑容,「而西蒙的滅亡,裏面倒有『我』的手筆,想必在西蒙家族的歷史中,『初代雲守』也是複仇對象之一?」

遲疑了一會,Reborn道,「初代雲守……毀滅了西蒙家族?」

參照歷史上對初代雲守強大的贊頌,以及初代雲守的身份,滅亡西蒙家族或許借助了官方的力量?依史書對初代的描述,他不是會背叛摯友的人,恰恰相反,史書上多次記載了他為摯友放棄既得利益,與殘暴的二世相比,初代顯得尤為忠誠仁慈。

「并不,他只是參與了報複。」

「報複?」

「據說,綱的霧守憑借六道輪回眼,也具備了附身的能力?」阿諾德口音一轉,「你見識過?」

「是。」Reborn感到困惑,就聽阿諾德繼續道,「初代霧守有類似的能力,他附身在西蒙家族的沙守身上,對『何西亞』下手,導致何西亞回到未來時空,當時『我』并不知內情,接到消息後找了西蒙家族的麻煩。」

當時,「自己」接到消息已是半個月後,情報局內部事務繁忙根本無暇估計另一邊。本以為西蒙家族位于大後方更安全,得到的卻是何西亞留下的唯一的遺物--一對戒指,「自己」的心情可想而知。顧忌Giotto的計劃,「自己」只将西蒙沙守揍了半死,已經相當理智,非常給面子了。

「……」

所以是沖冠一怒為藍顏?

Reborn沉默,他可從沒想過他家廢柴學生能扮演這種角色,掙紮着問道,「這就是西蒙家族消失的真相?」初代雲守的複仇心也太強了,初代就不攔着點?

「當然不是,『我』只揍了西蒙的初代沙守。」在冰守和沙守的婚禮上,将人新郎揍成豬頭。

「……」

看見Reborn眼中明晃晃的不信,阿諾德意味深長道,「西蒙的『滅亡』是Giotto和科紮特協商的後果,至于西蒙家族的史料如何記載,就不是『我』能幹涉的了。」

「……」

于是內涵是:西蒙家族的消亡存在隐情,雙方很可能有難解的誤會在內,目前西蒙家族對彭格列家族絕對不懷好意,并且,要小心初代霧守的暗算?沉吟一陣,見阿諾德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Reborn颔首,「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老祖宗留下的爛攤子小輩們必須老老實實收拾,何況還有平行空間蠢綱的因素在內,別想推辭?

「但既然是試煉,我想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你并不适合出現。」等「矛盾誤會」出現,蠢綱豈不是可以直接詢問當事人?那還有何試煉可言。

最重要的是,再不把狼趕走他的兔子就要被叼走了。

阿諾德不置可否。

「我來自平行空間,不夠了解這邊也情有可原。」

「……」

呵呵。

現在想起自己是外來客了?早怎麽不說!然而想起自家蠢學生貌似無知無覺,實際縱容的态度,Reborn按住帽檐,心塞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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