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涼爽的午後風迎面而來, 葉弦挑出一個草莓,“吃一個草莓吧,又大又紅, 可甜了。”
塞到大主角嘴中,還沒吃完就立即拿出另一個,“這個葡萄也不錯。”
“我想吃西瓜了, 我去切一個西瓜。”
說完就邁着小步伐離開現場。
穆柏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出了聲。
他大概能夠猜到,在她腦袋瓜中把他想成了什麽。
顯而易見的答案, 都已經在這個小小人偶上體現出來。
他小心将軟陶人偶收起來,這是他将萬分珍藏的禮物。
在游戲世界呆了有十來天, 大主角手臂上的支架也拆了。因本來就不是特別嚴重,這些天仔細養着,也幾乎好了, 可以進行日常的活動。
葉弦再次回到現實世界是在一個黃昏後, 沒有危險情況, 就只是被現實世界需要了緊急召回而已。
《柳河之下》劇組的一位演員出了事故,導演和編劇臨時調整了角色戲份, 柳兒的戲份增多幾場,需要她這位已殺青的演員再次回到劇組補全拍攝。
等她補完拍攝, 《柳河之下》也進入拍攝後期。
而葉弦也進入了無業游民階段。
翻開說明書,葉弦仔細翻看着新買的烤箱。
既然都無業游民了, 她總不能一直癱着,不如趁着這個時間好好學習幾種小蛋糕,等下次到游戲世界裏做給他們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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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景酒吧是勝景娛樂旗下的其中一間娛樂場所, 高檔包廂內幾名男人圍坐在一起。
玻璃桌上放着兩枚骰子, 其中一個男人熱情介紹, “搖到幾號,咱們就翻幾號的牌。”
另一個男人質疑,“這搖號是簡單,但搖到的人你都能為我們請來嗎?這才是問題,別到時候請不來惹惱了許少。”
劉巍說:“盡管放心,如果請不來大家可以拿我試問。”
包廂內哄堂大笑,開啓了搖骰子選人的激動場面。
“二號。”
桌子旁邊立着一枚大木板,上面依次寫着排序,每個排序號的背後都是一個女人。
男人翻到二號,“提子。”
提子是最近翻紅的唱跳網紅,因多年練舞,身材巨好。
照片一翻出來,也惹了這些男人的起哄。翻牌依舊在繼續。
諾大的陣仗堪比古時候的皇帝選妃。
一群男人選完了之後,劉巍将骰子推到中心位置的男人面前,“許少,是慶祝您過生日,您要不也來一下,意思意思。”
坐在中心位的男人摟着懷中妖豔的女人,懶散擡了一下眸子,伸手撫上蓋着兩枚骰子的瓶上,随意搖了幾下。
他對女人可是來者不拒,無論這裏面選中的誰,哪一個不都是臉蛋漂亮身材火辣的?就如此刻他懷裏的這位。
瓶子揭開,兩枚都是六。
“十二號。”
現場激動不已,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木板上。十二號一直沒有被選中過,他們可要好好看看這個被許少親自選中的女人是誰。
唯有搖骰子的許少全然不關心,在其他人關注的時候,他拿了一個殷紅的櫻桃喂到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嘴裏。
櫻桃配紅唇,好想品嘗一番。
“葉弦。”
全場陡然靜默,許少的眼睫一頓,擡頭看向照片中的女人。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看着反應,許少應當是對葉弦感點興趣。其他女人的牌面,許少可從未給過一個眼神。
可這葉弦是什麽情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前不久直接用酒瓶渣将幾個男人打到醫院的戰績那可是在他們之中廣為流傳。
性子烈得很,不好請。
但既然許少感興趣,就不得不請。
***
葉弦照着美食視頻,做了好幾款烹饪糕點。雖然有翻車,但也有成功的。
她打了電話請陳延品嘗,誰知對方支支吾吾的不領情。
“喂,你到底想說什麽?要說就說,不想說就挂了。”
她做成功的,別人都還沒有分享呢先想到他,結果這貨還不領情。
陳延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沒事,現在有點忙,等閑了我再去嘗嘗看。”
說完就挂了電話,明顯是敷衍的狀态。
“切,我自己吃,反正也不是給你做的。”
直到傍晚出門的時候,葉弦被一男人攔下,她才知道所有的事情。
陳延的弟弟陳續打架了,被打的人正好是那天翻牌聚會其中一人的親戚。本就是十幾歲男孩熱血上頭打架,私下調和一下便好。結果那親戚借機誇大憑借着自己那點權勢将陳續關進警局。
陳延母親急上心頭犯了高血壓進了醫院,這一群人還不肯放過,矛頭接着對到陳延父親身上。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在一家公司工作幾十年都快退休了卻被領導接二連三針對。
他們将陳家搞得烏煙瘴氣,就是為了逼陳延,讓他說服葉弦參加他們的選妃聚會。
陳延看着她一路走來,不肯說。
所以他們就直接攔葉弦,親自逼她。
“啪!”
葉弦握緊雙手,沒有忍住死咬着牙給了對面男人一巴掌,“卑鄙無恥。”
被扇了,劉巍并不惱,他依然是笑容滿面。
他惱了又有什麽用,只要把人請到,後續自會有人出氣。而且她還是許少搖到的女人,許一景那人,玩女人的手段可多的很。
“你可以不答應,但陳延家會承擔什麽後果相信你應該清楚。”
“有本事沖我來!”
劉巍笑道:“沖你來就達不到目的了。”
葉弦這般的性情,他們玩女人的圈中早已有所耳聞。直接沖着她本人去,她可能選擇魚死網破堵死後路都不會答應。
他們是看中利益的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是不會蠢着去做的。
而像葉弦這種,不在意自己肯定會在意陪她一路走來有着革命友誼的陳延。
所以,從陳延下手是最好的辦法。
太陽在西邊落下,在天空中留下一大片火紅的燒雲。
仿佛過去了許久,葉弦咬着牙,“好,我答應。”
她沒得選擇。
她答應的消息陳延很快就知道了。
陳延開車趕到時葉弦已經在默默吃着晚餐,“你為什麽要答應,你知不知他們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尤其是他們還是給許一景過生日。那許一景是誰,人人皆知的花心男,他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以前沒落到他嘴裏是幸運,這一次你主動送過去,他怎麽可能放過!”
葉弦夾了一筷面,反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一句話,陳延頹廢坐下,再無剛才的那般激情慷慨。
他這些天已經被搞到心力交瘁了,只有心底默守着底線,絕不能告訴葉弦。
沒想到最後還是靠她救。
他抱着頭,如果這次葉弦出了什麽事,那他就是再一次将葉弦推入火坑。他不敢想象。
“沒事,都幾年了,我都已經有經驗了。”
葉弦拿出自己做的小蛋糕,“你嘗嘗。”
她故作輕松,實際上心底也害怕得緊。
他們有權有勢,随意逼迫他們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她只是普通人,只有被逼的份。
如果,她背後也有一個更有權更有勢的人該有多好,只可惜這只是白日做夢。
像她這種沒背景的人要找一個權勢依靠,大多都是靠包養不正當交易,她很多同事都是如此。
她葉弦看不上,只能靠自己一次次殺出重圍。
空蕩蕩的房間,葉弦窩在床上抱緊自己。
指針不緊不慢轉過,她也不知在床上發了多長時間的呆。
她是怕的,萬一沒有逃出來被他們侮辱了怎麽辦?
各種各樣的社會新聞在腦海中閃過,什麽女孩長得好看被先侮辱後殺害的,萬一到時候命也沒有怎麽辦?
孤獨,害怕,渾身發冷,她渴望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
打開《繪夢》看着主角頁面,她怔愣了許久,視線最終落到床頭邊從游戲世界裏帶出來的手機。
在感受到危險害怕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一個虛拟世界的人。
她想找大主角,好像只要大主角在,天塌下來都有人給她撐着。她可以躲在他溫柔強大的羽翼下,稍稍的喘口氣。
撥通電話,葉弦希望有人接到。隔着時空,他們不能回,而她也沒有勇氣再打第二次。
“弦兒。”
是大主角的聲音,沒有疑問,十分肯定就是她。
心中湧出一絲暖流,也酸了鼻尖。
“……”
沒有聽到聲音,穆柏舟又問了一遍,“怎麽了?”
這時穆言聽到動靜,扒拉着爸爸的手踮起腳尖湊上去,“是不是媽媽?媽媽。”
甜甜的一聲,葉弦終于忍不住濕了眼眶。
游戲世界太美好了,美好到讓她忘了自己的現實世界是多麽的殘酷和無奈。
“我……想你們了。”
穆言高興地回應着,“我們也想媽媽。”
而穆柏舟卻是緊蹙着眉頭。
她的聲音有點悶,像是哭了。這才回去幾天,就突然說想,那邊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只可惜因為葉弦來回穿越,某些事件點被打破,他也不清楚她到底遇到什麽事了,但稍稍一想,也能猜到個邊。
“如果弦兒是遇到什麽事了,不怕,現在是法治社會,再無法無天也不可能跳出這條線,如果自己解決不了,可以相信警察。”
想了想,穆柏舟輕聲一笑,緩解她心中的害怕。
“無論發生什麽,我和兒子一直都在身邊。”
無論是哪個時空。
***
勝景娛樂是繼穆氏集團的第二大娛樂文化傳媒公司,在娛樂資本圈的地位僅次于穆氏。與穆家的低調神秘不一樣的是,許家倒是高調許多,經常與明星網紅一樣出現在各大娛樂版面頭條上。
尤其是許家最為高調張揚的許小公子,許一景。
隔三差五就會有桃色新聞出現在娛樂頭條上,每次身邊的女伴還都不一樣。
葉弦是最反感這樣的男人,但既然答應了,也不能兩手空空板着臉。
逛着商場,一點挑禮物的心思都沒有,如果不是生活無奈,誰會給一個讨厭的人挑選禮物。
如果是一個惡心死他的禮物,她倒是有那個興致,但沒那個膽量。
在《繪夢》中,給小家夥挑選禮物的時候順便看了給大主角的,所以葉弦大概知道給成年男人送禮物該是什麽樣的。
什麽打火機領帶夾這些具有暗示性的,無論如何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随便逛着玩具區,葉弦随意一瞥,看到櫥櫃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臺燈,其中有一款3D夜燈非常唯美精致,特別适合送禮物。
沒有猶豫,葉弦決定,就是它了。
管他喜歡不喜歡,她送了就行。
每一款夜燈都是下面一個木質托盤,上面架一個不同模型的燈。各式各樣的形狀,有月亮、小熊、兔子等等。
“這個不錯。”
她最終選中一款蘿蔔型的3D夜燈。
蘿蔔還能是什麽意思,花心大蘿蔔呗,暗指的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挑選完了禮物,葉弦又在發愁服裝怎麽辦。
這種給大佬慶祝的聚會縱然再不情願也不能随意敷衍,随便穿一件日常休閑的服飾。
但她葉弦也不可能腦子秀逗了去往性感上打扮。
最終她選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藍色長袖襯衫連衣裙,長至小腿。每一枚扣子她都扣緊,将脖子以下的地方裹得嚴實。
指尖輕撫過首飾盒,她只選擇一款簡單的耳釘,其他的首飾全部放棄。
散落着卷曲的長發,此時的葉弦散發着輕熟知性風格。
她沒有管搭不搭,直接将頭發挽起,鞋子也選擇了更方便的平底白鞋。
今晚大概率又是一場惡戰,頭發紮起不容易被拽,平底鞋更方便逃跑。
無論發生什麽情況,保命最重要。
八點的時間,臨出發前,她看着廚房桌面,短暫思考之後将化妝包裏的大物件丢出,将桌上的水果刀裝進去。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防衛過當,她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這群人進地獄。
七點五十分,葉弦到達現場。
門口閃爍着霓虹燈,勝景酒吧,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場所。
位置是在酒吧的高檔包廂內,那是屬于許一景的專屬包廂。
剛踏進去,就有專人帶領着她。今天包場了,酒吧內活躍的都是他們自己人。
劉巍安排她在靠近上方的一個空位坐下。
包廂內喧嚣不止,葉弦握緊化妝包打量着她所身處的具體情況。
現場有五位男性,除卻兩位看着比較年輕一點,其他的都是中年人,甚至有兩個無名指上還戴着明晃晃的戒指。他們吸着煙喝着酒,高談論闊。
除了她之外還有五位女性,有三位不認識,不知道是哪裏的網紅。網紅提子她是知道的,葉弦看過她的視頻,不過現場唯有她最過于拘謹,坐在位置上埋着頭不敢亂動,只是偷偷向下扯着過短的裙子。
顯然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顯然也是不願意的。
葉弦看着攥緊拳頭,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也真下得去手。
提子今年才剛剛成年,這群畜生就逼着她進入這種場所,原因竟然只是翻到了她的牌。
還有另外一個人葉弦認識,劉桐,是同事。出道比她早,可以算是前輩,不是很紅,四五線的樣子。
兩人曾經在同一個劇組合作過,但沒有過對手戲,只是認識沒有說過話。
劉桐朝着葉弦勾着一邊唇角,盡是冷漠威脅的意味。
葉弦明白她的意思,彼此不過都是一樣,誰也別說誰,出去了最好把嘴給我閉嚴。
對視上她的眼神,葉弦淡淡收回目光。只要劉桐不在背後戳她的脊梁,她就沒那個閑工夫。
已經過了八點,主角還未到場。現場已經有兩位女性在讨好其中兩位年輕男人了,畢竟比起另外三個,他們年輕還長得帥。
八點十分,主角在祝福下終于姍姍來遲。
人家是主角,所有人當然要站起來以示重視。
許一景還未靠近,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葉弦鼻尖發癢,實在沒有忍住,她立即轉身掩面打了個噴嚏。
全場突然安靜下來,許一景攜着他的新女伴正好停在葉弦面前。
他的視線自上而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在葉弦還在思考如何化解這場尴尬時,許一景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坐下。
葉弦的位置和許一景的是緊挨在一起,在男人坐下時,她就很知趣将杯中添了酒,“許少,生日快樂。”
“對對對,許少,生日快樂。”
其他人附和着。
杯中添了半杯紅酒,許一景擡眸,果真有一張讓男人無法忘懷的臉,這張牌翻得夠值。
碰杯,許一景勾起唇角一笑,喝了這杯酒。
紅酒下肚,葉弦頓感反胃,因為酒,也因為這個人油膩的笑容。
作為商圈的富二代,許一景有一張完全可以混娛樂圈的臉,更令網友追捧的是他擁有一雙絕美的桃花眼。當他盯着你看時,深情不已,實際就是一個多情種。
有一個男人趁機說道:“你可是許少親自翻的,讓我們看看你給許少準備了什麽禮物,還是說将你自己……咦。”
現場又是一片起哄,葉弦在心裏默默翻個白眼。
她将禮物遞給許一景,頓時笑靥如花,“許少見過各式各樣的好東西,這禮物可不好送,是我費盡心思想來的,沒有很貴重但都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對許少的祝福都在裏面了。”
嘔……
她自己講着,都要吐了。在這個圈裏,又是不得不去奉承的話。
好東西?
許一景倒是感興趣了。
指尖繞過繩結,盒子被打開。許一景看着裏面的東西确實愣了一下。
“蘿蔔?祝福?”
許一景挑了挑桃花眼,直直盯着葉弦。
完了,光想着花心蘿蔔了。
“蘿蔔的寓意可好了,在方言裏蘿蔔叫菜頭,諧音彩頭,祝願許少有好彩頭。這可是個大蘿蔔燈,寓意着許少的未來光明燦爛,得償所願,心想事成。”
一聽就是胡謅的,許一景将禮物放在一邊,“行,我多謝你的祝福。"
這事總算告一段落,葉弦也不再是視線主角,終于可以喘口氣。
“呼。”
坐在身邊,許一景清晰聽到身旁女人如釋重負呼口氣。
因頭發紮起,他清楚看到她此刻松懈的表情,哪裏還有剛才的燦爛笑容。
他的視線滑過挺立小巧的鼻尖,再往下是她的唇,不是性感殷紅,她今天的唇色有些淡。她的衣扣緊閉,卻遮不住她修長的脖頸,還有那隐在發絲中的耳朵,好看。
在場所有人中,她不是最性感最能勾起男人欲望的,卻有着另一種美,合乎心意地讓他移不開眼睛。
怪不得能讓這麽多男人惦記着。
他的視線從未有過遮擋,葉弦也明顯感覺到,她不着痕跡往旁邊移了移,硬是擠出一個甜美的笑。
“再往旁邊挪,可是要掉下去了。”
随着他的話落下,他的手順勢摟上葉弦的腰,一用力,将她往自己身邊拖了過來。
清淡的發香撲鼻而來,許一景吸了吸鼻尖,仔細嗅着。
清淡,好聞,嗅着要比他帶來的女人舒服多了,怪不得進來時她打了個噴嚏。
突然被男人攬腰,葉弦下意識一顫。
她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男人呼吸撩過的每一地方都立起了驚悚的汗毛。
葉弦咬着唇,緊閉上眼睛,在思索怎麽不着痕跡轉移過去。
因為他的觸碰她戰栗了,許一景的視線掠過她隐忍蒼白的臉色。
斂去臉上所有的神情,他收回手,視線移到另一邊的女人身上。
每一分每一秒對葉弦來說都是煎熬,她從未覺得時間竟是過得如此漫長。
聚會的前半程許一景再未分過關注給葉弦,其他的男人對視一眼,暗自打起了主意。
肯定是葉弦做了什麽引起許少的不滿,雖然她長得好看,許少也從未要求碰過,但不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反正也是翻牌翻出來的,又不是許少特意帶來的。許少不要,那就是他們共有的了。
喝大了,膽子也大了,其中一個年輕男人直接跑過來對葉弦動手動腳試探。
許一景毫無反應。
這些人已經知道了許一景的态度,更加放肆猖狂。
該來的還是來了。
葉弦也不再裝,直接打掉一個男人的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滾!別碰我!”
"哎呦,我就說吧,性子是烈的,不過我喜歡。”
葉弦也不廢話,緊攥着化妝包。
男人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無路可退之時,包裏的刀就是她的武器。
酒吧外面等着的陳延就會立即報警。
作者有話說:
噔噔噔,男二出場了,是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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