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婚禮儀式結束, 接下來就是婚宴了。

新娘子總不能在這時候躲着不見人,葉弦換了一件方便的衣服便出來了。

賓客興致高昂,趙安合大導演都抽出時間來了。葉弦為了感謝頓時想敬酒, 卻被穆柏舟奪了去。

“她不能喝酒,我代她喝。感謝導演對她的照顧。”

熱鬧浪漫,趙安合也不再是拍攝時那般冷個臉, 此時也是少見地笑了笑。

“她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謝謝導演。”

那笑意漫到眼角,葉弦都收不回來。

大喜的日子,趙華萍也很是高興, 拉着葉弦囑托來囑托去,好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面。

直到看見宴桌旁邊那一張熟悉的面孔, 葉弦瞬間繃緊了身體,下意識後退一步,伸手拽住穆柏舟的西裝衣袖。

“怎麽了?”

“……”

穆柏舟低頭問道, 可是不見身旁的人有任何回應, 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

順着她的目光, 穆柏舟只看到一個大概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着一身中山裝,儀容打理得井井有條。瞧見他們看過來, 男人溫和一笑,“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

穆柏舟道了謝。

Advertisement

可葉弦死死盯着他, 眼睛裏都是血絲,“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他, 他為什麽會來?”

她在問趙華萍。

“嗷,你張叔啊。”趙華萍指了指笑着的男人,“你張叔這不趕巧了嗎?正好趕上你婚宴, 都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叔叔, 這不你嫁人了, 怎麽說也要來祝福一下。”

祝福?

葉弦冷眼,甩出今天的第一個臉色。

她才不相信他是來祝福的,來索她命倒是很有可能。

穆柏舟緊鎖着眉頭,他明顯感覺到身旁女人的身體都在顫抖,她在恐懼在憤怒。

他不知道葉弦經歷過什麽,為什麽她對這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情緒。

他反手緊握住葉弦的手,用自己的溫度告訴她,不要害怕,他在。

新婚夫妻濃情蜜意的模樣自然也被宴席上的人瞧了去。

張晖頓時打趣道:“當年我見小弦的時候才這麽高。”

他拿手比了比,正到自己的胸口,“她那時候還是個小女孩呢,一轉眼就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這都要嫁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呀,不服老不行咯。”

一番話引起其他長輩的感慨,在感慨時光如梭,在感慨自家兒女。

葉弦用力抓住穆柏舟的手,擡眸,是乞求。

穆柏舟從未見過她這般眼神。濕漉漉的眼眸中盡是他的影子,仿佛在此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他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她想要他帶她離開。

“那你們先聊,我帶她去認認人。”

認人是借口,該認識的都認識了。其他的也就是走個過場,穆柏舟便帶她回了房間。

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時一摸她的手心冰涼,穆柏舟頓時擔憂。

“你怎麽了?”

他伸手撫上葉弦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

葉弦看着眼前這個半蹲着跟她平視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有着千言萬語,可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沒事。”

這哪裏是沒事的樣子。

穆柏舟按住她冰涼的手,“有什麽事你就說?”

一股暖流自手心湧上心頭,葉弦強忍着感動的眼淚笑了笑,“今天大喜的日子就算了,以後機會多的是,今晚明天都可以。”

“你先出去吧,外面人太多,我在這裏緩一緩。”

穆柏舟靜靜盯了他許久,最終答應。

當他走出房間将門關上時,葉弦虛脫,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

揭開傷疤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在你最幸福的人時刻卻見到了親手給你刻上傷疤的那個人,恐怕任誰都無法冷靜面對。

她緊攥着裙擺,貝齒咬進唇裏,沁出了鮮紅的血絲與口紅融為一體。

張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不會讓你再一次毀了我的生活。

許一景向來讨厭這種場合,他醜陋的身份會成為大家談笑的趣事。他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所以幾乎從不參與這種場合,當初何晴的訂婚宴他也沒有去。

但這一次他來了,老老實實坐在宴席上看着她滿是幸福的眉眼,胃中卻是翻湧着一陣酸澀。

“她怎麽了?”

人群之中,許一景的目光都在葉弦身上,自然也注意到她突變的臉色。

在穆柏舟出來時,他還是忍不住上前問道。

“沒事,休息一下便好。”

穆柏舟笑着拍了拍許一景的肩,招呼他開心用餐,又轉身去見其他的賓客。

許一景垂下眼簾,頓感挫敗和無奈。

從小到大,穆柏舟都是這樣,坦蕩和良好的修養總是會襯得其他人黯淡無光。

他肯定也發現了他的心思,但他什麽都沒說,待他一如既往。

就像小時候許多的豪門公子小姐取笑他的身份。

唯有他看見了制止,盡可能地與那些人講道理,告訴他們這麽做是不對的。

可那些人怎麽會知道呢,已經被他們的父母嚴重洗腦了,世界觀都是錯誤的,怎麽會知道哪些是對哪些是錯。

穆柏舟見講道理無果,只能每次見到時都只能用他十幾歲的大年齡身份去壓他們,把他們恐吓走。

所以當葉弦身邊站的那個人是穆柏舟時,他直接就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從輸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會對他們的生活做出逾越的舉動。

雖說這場婚禮只是走個儀式,但該請的都請了,人數還不少。同樣,穆柏舟作為抱得美人歸的新郎當然也被各個長輩灌了不少酒。

一切結束回到房間時他已經醉了。

他是被劉紹扶回來的,把他放到床上後,劉紹就朝着葉弦眨了眨眼。

“老板高興喝多了,剩下的就交給老板娘了。”

葉弦無奈地扶着額頭。

今天大家都怎麽了,婆婆和吳姨還特意出去找個酒店住,将這麽大的別墅留給他們二人。

要說以前新婚洞房花燭夜這樣做還有理由,可是她現在懷孕,按照大主角的性子更是不可能發生什麽,更何況他現在醉了。

能做什麽,不還是和往常一樣睡覺,真用不着搞特殊。

葉弦将男人的鞋外套脫了,以便于他睡覺的時候可以方便一點。

醉酒的男人重的很,做完這一切後她已經累的額頭冒出了細汗。

想來游戲世界和現實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大主角喝醉。酒品和他的人品一樣,頂頂好。

葉弦就撐起下巴趴在床邊,細細瞧着他的眉眼。

他的睫毛長且濃密,安安靜靜的閉上,宛如一個懂事聽話的孩子。

她忍不住上手,指尖拂過他一排的睫毛,癢癢的。指尖向下來到他高挺的鼻梁上,他的鼻尖有一顆黑痣,莫名給溫和的他增添一份令人癡迷的性感。

再往下就是他的唇。白天的事再度浮現,葉弦的手微微顫了顫,耳尖也紅了一大片。

葉弦沉浸在竊喜中,沒有看到在她造作的指尖下男人已經睜開眼睛。

“嗯。”

他不舒服扒開葉弦的手,在葉弦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長臂一伸,直接将葉弦攔腰按在他的懷中。

他的懷中寬大溫暖,但也很硬,沒有找到舒服的姿勢便硌人得很。

“穆柏舟,你松一下手。”

哪有人這麽抱老婆的,葉弦很不舒服,扭着想要鑽出去。

誰知男人的手臂力氣大的很,更是加重了力道,勒得葉弦都快喘不過氣了。

她狠狠拍打着穆柏舟的手,語氣也強硬許多,“穆柏舟,你給我松開,大婚之夜你想謀殺妻兒呀。”

或許事妻兒這個詞觸動了穆柏舟,他愣了愣,睜開眼茫然看着天花板。

葉弦也趁着這個空隙終于掙脫他的束縛,她只是起身打算去洗漱,卻沒想到後面傳來一句可憐巴巴的話。

“不要走。”

這軟糯可憐的眼神一下子就讓葉弦想起了小家夥。她看得心都要化了,大主角知不知道他喝醉酒後這麽可愛嗎?

果然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我不走。”

全然忘記了剛才的鎖腰,葉弦笑眯眯地上前趴在他的身邊。

這般模樣當然要像小家夥一樣盡情玩呀。她揉了揉男人的頭發,挑逗的心思瞬間而起,“叫聲老婆來聽聽。”

“……”

不叫。

嘿,葉弦起了征服欲。等着瞧,等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看你叫不叫。

不管,她就要今晚聽到。

“老公,你叫一下嘛,叫一下。”

她冰涼的小手已經伸進男人的襯衫裏,緊貼着他滾燙的胸膛。

她使出渾身解數,男人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她,什麽也不說。

無趣。

葉弦收回手,她都用上勾搭撒嬌這些技能,穆柏舟都不喊一聲,無趣的男人。

再也不管他了,葉弦起身往洗漱間走去。

“別走。”

“哼。”

她聽見了,誰搭理呀,她葉弦也是很記仇的好不好。

穆柏舟見無果,頓時眼中泛起一片陰郁,起身大步跨過去,直接将她按到牆上。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葉弦怔愣了一下,然後她整個人都被穆柏舟霸道按着,根本不得動彈。

這醉酒的男人要幹什麽?

穆柏舟垂眸,看着在他懷中還亂動的女人,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葉弦現在的姿勢是什麽樣呢,她兩只手被舉起,男人的大掌直接握住她兩條細小的手腕。她整個後背緊貼着牆面,乃至整個人都在穆柏舟絕對掌控的空間內。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喝醉酒的男人性子都這麽奇怪嗎?一會兒可憐,一會兒霸道。現在又在演什麽,霸道總裁啊。

穆柏舟垂着眼眸,視線中都是她靈動五官的模樣。想法由心而起,不經過喝醉的大腦,直接化為行動。

他俯身吻上葉弦驚顫的眼睛,一路向下,直到她柔軟的雙唇。

白日面對那麽多人,他只是淺嘗辄止。此時酒精放大了他的欲望,他不想淺嘗,還想要深入,再深入一點。

葉弦怔住,任由他在臉上胡作非為,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他在做什麽?

直到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勾着她的舌尖,葉弦才頓然醒悟。

“你幹什麽?”

趁着穆柏舟的注意力不在,葉弦猛然推開他。瞧着他迷離的眼眸,葉弦也好不到哪裏去,臉頰上閃着兩片醉人的酡紅,唇齒之間都是他口中的酒香。

她不是在排斥穆柏舟的親近,只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意外,她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到底要幹什麽。

被推開了,穆柏舟很不高興。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咬了咬牙。

憑什麽,憑什麽她可以對我胡作非為,想做什麽都可以,憑什麽我不行。

那晚嬉笑的字眼如同被烙印在他的心中,他今晚就要較真了。

“你以為就你可以嗎?”

“可以什麽?”

葉弦一頭霧水,可是看着穆柏舟的臉色明顯在孕育着怒火。

這是生氣了嗎?要沖她發脾氣了嗎?

一瞬間那些道貌岸然僞君子的形象湧上心頭,穆柏舟不會是表面上溫柔紳士,實際上壓抑着自己的脾氣,一喝酒就顯露本性,不聽他的話會打人的那種吧。

她第一次見到大主角喝醉,沒經歷過呀,誰能告訴她怎麽辦。為什麽今晚偏偏沒有其他人。

穆柏舟握緊雙拳,她竟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不知道就算了,竟然還是這副模樣躲着他。

“躲什麽,我能吃了你嗎?”

他一把拽過葉弦,将她甩到床上。

床很大還很柔軟,葉弦一點也不疼,只是看着反差如此大的男人她還是害怕地縮了縮腳腳。

她在後退,穆柏舟就前進,然後再後退,直到退到床邊,無路可退。

“你以為我那晚說的話是真的嗎?我告訴你都是假的!”

“什……什麽?”

葉弦欲哭無淚,這難道就是她的新婚夜嗎,也太悲慘了吧。

那麽多夜晚說過那麽多話,她怎麽知道他說的是那一句。

穆柏舟最後一點僅存的理智也被她一臉茫然的表情徹底折斷,他緊咬着牙,“我!是正常男人!我有欲望的,我怎麽會沒有欲望!”

“嗯?”

“所以我是你想撩就能撩的嗎?淨顧着自己享受,都不顧我的感受,你自己來看看後果?”

葉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穆柏舟緊抓着手腕往下,然後就碰到奇怪的東西。

此時她要是再不明白那是什麽他的意思就枉費她是一個女人了。

葉弦迅速抽回手,往床邊又躲了躲,瑟瑟發抖,弱小無助。

“穆柏舟,你要幹什麽?你別亂來啊,我懷孕了,我懷孕了,你千萬不能亂來的。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知道。”

穆柏舟垂眸,一陣惋惜。還不待葉弦再說,他又忽然擡起眼眸,蹭亮蹭亮的眸子裏滿是希冀,“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這麽多年我都一個人過來了,有了你不是更好解決嗎?”

“解決什麽,我為什麽要幫你解決?”

葉弦快速下床穿鞋,想要盡快逃離這個讓她混亂的場景。

嗚嗚嗚,大主角怎麽會這樣,他不是應該清冷寡欲的嗎,頂多純情一兩下,怎麽會這麽流氓呀。

“是你搞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穆柏舟頓時無辜,“你可是我娶進門的妻子,難道不可以嗎?老婆。”

悲慘的葉弦連鞋子都沒有穿好就被穆柏舟逮了去。

嗚嗚嗚,她現在不想聽到他叫老婆了,她能收回之前調戲的那句話不。

她怎麽說之前穆柏舟不吭一聲,原來是在憋大的呀。

哼,這個壞透氣的家夥。

許久之後,只聽到洗澡間傳來一陣如釋重負的輕喘。然後是葉弦生無可戀從裏面走出來。

她僵硬舉着雙手,仔細瞧着手心通紅,上面還有沒有擦幹淨的點點水漬。

她低頭輕輕嗅了嗅,是香香的洗手液的味道。她明明洗了很多遍,手上的也是水呀,為什麽就是感覺那股粘稠的味道散不去呢。

葉弦咬着牙,幾乎都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穆柏舟,你給我等着,明天早上酒醒之後你最好不要後悔!”

一夜,始作俑者睡得很是香甜。葉弦氣得給了他兩拳出出氣才睡下。

次日清晨,穆柏舟醒來,睜開眼睛茫然看着天花板。他好像做了什麽,卻又記不起來。

轉身看向躺在另一床邊的女人,兩人中間的距離還能睡好幾個人。

呼。

腦子中突然閃現些奇怪的畫面,穆柏舟愣住。

難道又做夢了?

不過這夢境怎麽這麽奇怪,他怎麽會做這麽流氓的事。

肯定是夢。

他下床的動作驚擾了葉弦,葉弦揉了揉眼睛坐起。

這個老公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吧,昨晚軟磨硬泡非要讓她解決,導致她翻來覆去都沒睡好。到後半夜終于睡覺,又直接将她驚醒了。

“對不起。”

穆柏舟備感愧疚,立即想着找補,“你繼續睡。”

一如既往的溫和模樣都讓葉弦懷疑昨晚發生的事是不是夢了。

呵,葉弦冷笑,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你還記不記得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昨晚發生了什麽?”

喲,醒來就忘完了。

葉弦噙着壞意的笑走近,“憑什麽,那些事只有我記得,而你不記得呢。”

就是呀,憑什麽,她非要讓他回憶起來。

“昨晚你控訴,對,可大聲的控訴說。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欲望!”

不愧是做演員的,葉弦将他昨晚的模樣惟妙惟肖地表演出來,臺詞能力也十分過關。

“我……”

穆柏舟想反駁,可是有些畫面就是不自覺出現腦海中,他沒有底氣,弱弱說了幾次我,什麽也說不出。

葉弦得意笑了笑,記不清沒關系,她就幫他慢慢回憶。

“你還說你不是想撩就能撩的,非要拉着我的手在洗澡間裏給你解決欲望,我親愛的老公,你想起來了嗎?”

“我……”

轟的一下,更澀氣的畫面在他的腦中炸開,穆柏舟瞬間紅了耳垂和臉頰,就連那脖子根都紅透了。

此番反應,葉弦很是滿意。她舉起手,指尖拂過他滾燙的臉頰,“剛開始用的是這一只,我手都紅了疼了可你還是不結束,沒辦法只能換了另一只。我還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老公喝醉酒是這樣的啊。”

“對不起。”

穆柏舟緊扼着她作亂的手後退一步,昨晚醉酒後的畫面他全都想起來了,此時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女人,他慌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飯,午……午飯也可以,你想讓我做什麽都行,你繼續睡。”

“對不起,對不起。”

穆柏舟慌慌張張出門去,一不留神整個人撞到門上。“咚”的一聲,他都來不及反應,只是下意識又說了一聲對不起,感覺離開了。

葉弦擰着眉頭,剛才那一聲好響,他都不疼的嗎?

不過看他滿臉通紅落荒而逃的模樣,她勾唇開心笑了笑。

挺可愛的,她已經出完不生氣了。

穆柏舟真的是落荒而逃,他用冷水撲在自己臉上,可還是感覺雙臉燒燙無比。

他後悔,後悔莫及。連他自己都很無措,他酒品一直很好的,從來沒有一次在醉酒後的做出這麽流氓的事。

他只能盡全力補償,給葉弦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謝謝。”

男人很是主動給她盛了飯,葉弦怎能不表示一下呢。

他低下身時,葉弦才發現他的額頭紅了一片,一看就是剛剛撞到的。

她伸手輕輕觸碰,“你不知道疼嗎?”

穆柏舟下意識後退一步,摸了摸額頭,一陣疼意襲來,卻還是嘴硬,“沒事。”

葉弦沒說什麽,伸手去拿雞蛋。穆柏舟眼疾手快立即拿過去剝了,剝的幹幹淨淨遞給她。

看着他這般想彌補又無措的模樣,葉弦笑了笑。沒想到這時候的大主角這麽純情可愛。

“過來。”

穆柏舟深吸一口氣還是走過去。他有愧,葉弦讓他做什麽都不會有怨言。

“怎麽……嗯。”

在他的張開嘴巴時,葉弦将雞蛋塞到他口中,“愣着幹什麽,你不餓嗎?我命令你現在陪我吃早餐。”

愣了愣,穆柏舟咬着嘴裏的雞蛋,看着身旁吃得開心的女人,他的眉眼泛起無盡的溫柔。

他看出來了,她其實沒有生氣。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