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新年伊始, 《異鏡》正式在影院上映。

意料之中,收獲到各種好評。因為太過火爆,拍攝期間各種的幕後花絮也被爆出。

有媒體發文, 說這部電影是在葉弦孕期拍攝,甚至差點流産。

網友紛紛感慨,她太敬業了。

而一人分飾兩角的精湛演技也讓前段時間一直黑她的黑粉不攻自破。

票房成績持續高漲, 葉弦也是一刻都不停,忙着宣傳。

持續一個月,《異鏡》如期取得非常漂亮的成績。

這一次的出圈, 無論是圈內的制片導演同事還是圈外的觀衆,都看到了葉弦無法質疑的業務能力。

她的粉絲數量群體在最近出現大規模的增長, 葉弦每天翻開微博都能看到新增的粉絲數量。

她現在可是穆家最火的人了。

即便很火也不能妨礙她出門,在現在《異鏡》的熱度沒有剛上映那麽高時,葉弦也想到影院體驗一次看自己電影的感覺。

穆柏舟想使用鈔能力, 包下一家影廳。葉弦不想, 她就是想感受和大家在影院觀片的氛圍。如果僅是一個人看大熒屏, 在家都可以,何必跑到電影院。

“媽媽, 想去,媽媽~”

別看穆言年齡小, 小家夥現在可機靈了。一看到媽媽拿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往臉上抹,他就知道媽媽肯定要出門。

個子太小夠不着, 他就纏着兩條細小的胳膊抱着媽媽的大腿,使用撒嬌技能。

葉弦正在對着鏡子化妝,奈何腿上的小娃娃一點都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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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

這麽可愛的小崽崽在撒嬌, 她能怎麽辦呢, 能拒絕嗎?可是心都軟了, 拒絕不了呀。

“好啦,媽媽帶你出去玩,不過要乖乖的,不要亂動哦。”

“嗯!”

小穆言狠狠點了點頭,依舊是抱着媽媽的腿,不過沒有像之前那般動來動去。

看着媽媽擺弄的東西可好奇了,偷偷用小指頭碰了碰,還湊上去聞了聞,香香的,和媽媽身上一樣的味道。

葉弦正在化妝,但她并不是往好看了化。得益于以前被黑得太慘,鍛煉出一身僞裝的本事。戴上及肩的假發,再調整一下無度數眼鏡的高度,看着鏡中人她滿意點了點頭。

媽媽怎麽突然變了樣,小穆言歪着腦袋看着神奇的一幕。

那雙大大的眼睛真是萌極了。

葉弦忍不住上手撸了一把,嫩嫩滑滑的,手感好極了。

葉弦微擰眉,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厚實的小外套給他穿上,“外面涼,出門就得加衣服。”

看着小娃娃的臉,葉弦愁了。兒子長得太像他爸了。若是普通平凡點還好,關鍵是他父母的優秀基因擺在那裏,小崽崽帥氣可愛,肯定會引起好多人的注意。網友無所不能,指不定很快就能扒出來。

“小言言,你跟媽媽一樣,把口罩戴上好不好?”

她還是決定遮一遮這張小臉。

不懂得為什麽,但媽媽給他做他就做。

葉弦給他和自己都戴了一款很平常的一次性口罩,可當作是感冒,大家見怪不怪。

影院很大,進去之前還買了爆米花。小家夥很乖巧,乖乖聽着媽媽的話,說話聲音小小的,只有他和媽媽兩人能夠聽見。

看着周圍人聚精會神盯着影片,葉弦自豪勾了勾唇。

前半場還可以,後半場關婕開始原形畢露畫面略有些血腥,不适合兒童觀看。

一到這樣的場面,葉弦就立即伸手捂住小家夥的眼睛。不只是她一個人,現在所有的爸爸媽媽,只要帶有小孩子都在這種時刻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小孩子天生好奇,媽媽越擋就越想知道有什麽。穆言扒着兩只小肉手想把媽媽的手拉下來。

“言言,聽話,乖,這一段怕怕,小孩子不可以看。”

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得葉弦手心發癢,為了安撫小家夥,她低頭親了親穆言的小臉蛋。

散場出影院後,葉弦帶着他順便逛了商場。

與其說是逛,不如說是陪他玩。商場有很多供小孩子玩的游戲場所,他在玩,葉弦就在一旁盯着自家小崽崽。

她家小崽崽那麽可愛,不盯緊一點被別人抱走怎麽辦?

“言言,不要亂跑。”

也不知道小家夥是看到什麽了,徑直穿過游戲區往葉弦的身後跑去。

葉弦扭頭轉身,就見他撲到一位穿着休閑外套的年輕男人懷中。

看到那人,她舒了一口氣。

“景叔叔。”

小穆言奶聲奶氣的,伸長了胳膊盤着許一景的脖子求抱抱。

許一景無奈,颠着他的屁股将他抱起。

想他許一景還不到二十三歲,就被這個沉甸甸的家夥追着叫叔叔。

現在已不是最初那般震驚,逐漸也是能接受了,大了二十多歲,可不是該叫叔叔嘛。再說,他跟他爸媽是平輩,不叫叔叔,輩分不就亂了。

“沉了,胖了。”

許一景內心也是一個大男孩,逗起小穆言那是直來直去不帶猶豫。

“不是,不是。”

小穆言擺着手,試圖跟帥叔叔講道理,“是長大了,媽媽說言言長大了。”

許一景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屁孩,兩歲都不到還說自己長大了,不過比起話都不會說的那時候确實長大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葉弦上前詢問,他們和許一景一直以來都保持着聯系。

“來這裏當然是逛商場了,不然還能幹嘛?”許一景挑眉看着葉弦,“你打扮成這副模樣,不會是專門來電影院看自己的電影吧,還把這個小家夥也帶上?”

一如既往地,他的嘴依舊是那麽欠,出口的話讓人語塞。

“那不然呢,我拍的電影我就不能自己看嗎?”

許一景答:“當然可以。”

小穆言很喜歡他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葉弦暗自心中嘀咕,小沒良心的家夥,讓你爸瞅見,不得吃一大缸悶醋。

“聽說你撬了你爸的牆角,你也真是敢?”

許一景挑眉,無所謂,“那有什麽,他能把我怎麽樣,我就是要把他引以為傲的一點點擊敗。”

小家夥被許一景逗得咯咯笑,葉弦看着心中微嘆。這段時間許家的事也是鬧得圈中都知。

或許是許一景臨畢業還無心接許家家業,或許是他對江可心和許博的出言不遜,具體的葉弦也不太清楚。就只知道因為這些事,本就岌岌可危的關系一下子爆了。

許一景徹底和許家鬧僵,為了故意氣他爸,還真拿着簡歷到穆氏集團的人事部面試。人事部哪見過這陣勢,不知道留還是不留,幹脆報告給老板穆柏舟。

穆柏舟揉着太陽穴很是無奈,這哪能收,他不想摻和許家的事。

穆柏舟不收,許一景又想出另一種方法氣他爸。他要開工作室,想撬他爸公司簽的人,再發掘長的好看适合的推進娛樂圈,專和他爸的搶資源。

許博氣得不行,使出對付豪門世子通用且有效的手段,凍結了他所有的卡。許一景沒錢了,別說開工作室,吃飯住宿都是問題。

無奈之下他又一次到穆氏集團就業,以他的身份也就穆氏集團敢要且還會開更高的工資。

穆柏舟可不想陪着他胡鬧,人依舊沒收,只是借給他一筆錢當作是資助。

有了錢他還真把工作室開出來了,不愧是曾經在女人堆裏出來的人,挑人的眼光要比他爸好多了。起碼長得好看人也不作。

許博喜歡的女人大概都是一個模子,不是指臉,而是那身形氣質,和江可心看起來都差不多。所以他們公司的女藝人出事鬧緋聞的特別多,關鍵是許博還就喜歡。

只有極少數是不同的,但那都是周清藍在世時她簽下的。餘昕就是其中一個,有資歷有業務能力,人也不多事。許博還是喜歡的,所以在最近合同到期時想要極力挽留。

餘昕不打算留,現在已不是當年,早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

許一景就趁機找她談話,對于所有周清藍簽的且本分的藝人,他都沒有戲谑反而保持着尊重的态度。

少年珍重的模樣讓餘昕看到當年周清藍的影子,許家的事他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到當年的知遇之恩,餘昕簽了。

撬牆角不容易,有合同的不好撬,合同到期的也不願意跟着他胡鬧,餘昕是第一個成功的,也是許博很想留下的。他這一番操作屬實将親爹氣得夠嗆,聽說還病了一場。

許博直罵家門不幸,江可心也在鬧,但許一景置之不理。

走到糖果區,許一景挑了一顆最漂亮的糖果給穆言,“嘗嘗,這個是甜的,叔叔不騙你。”

瞧着櫥窗裏正在剝糖紙的大男孩,葉弦嘆一口氣走近。

許家的事她管不着,不過能讓親兒子讨厭成這樣,也是許博和江可心的本事。

穆言正在吃糖,許一景接了個電話,“叔叔有事,要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

葉弦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走到外面,對着透明櫥窗,許一景擺了擺手才離開。

這一年多他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可以和葉弦平心正常相處。也不會深陷其中,自己難受還彼此尴尬。

不過,也是有了這樣得不到的經歷,他逐漸明白感情的珍貴。現在天天已經不再胡作非為找女人了。

對戰許博,就應該用男人之間的方法來較量。

像之前那樣,氣不到許博,毀了自己的名聲,還顯得幼稚。不可取。

***

時光飛逝,轉眼穆言已臨近兩歲。

忙于工作的葉弦抽空要為小崽崽準備生日禮物。

她一門心思撲在這些事情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忽略了某人的感受。

拍攝完一則廣告通告回來,葉弦剛打開酒店門就被一男人擁入懷中。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氣息,葉弦瞬間軟了身體,也卸下所有的防備。

“我拍攝完就回家了,你怎麽到這來找我了?”

她是被男人背對着圈入懷中,此刻葉弦看不清他的面容神情。

“想你了。”

男人的腦袋就伏在她的肩膀上,說出口的話如一縷羽毛擦過葉弦的耳邊,滑入心間,蕩漾起一池的春水。

心裏喜滋滋,她面上卻嬌嗔道:“才過了幾天,五天都不到。”

葉弦還伸出手指頭比劃着,這男人真是的。她才離開一丢丢時間,就這麽對她牽腸挂肚了。她收不住雀躍的唇角,不過這樣的穆柏舟她好喜歡。

穆柏舟不樂意,一把伸手将她伸出的五指聚攏,圈在自己的手心中,“五天都夠了,弦兒還想要幾天?”

他将女人的身體轉過來,“難道弦兒嫌棄天數短,不想見到我?”

仔細聽來,這語氣頗為幽怨,倒像是一個被妻子冷落的怨夫。

“是呀。”

葉弦起了挑逗之心,她誠懇點了點頭,“總是在一起會膩的嘛,距離才能産生美,我……唔。”

後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堵在男人的吻中。這個吻來得急促惡狠狠,頗有些報複的意味。

一吻結束,葉弦軟軟靠在穆柏舟的懷中,“老公,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葉弦圈着男人強勁有力的腰,訴說着自己的愛意。

她也好愛好愛這個男人,好像要每天和他呆在一起。

摟緊懷中的人,只覺得一股清泉流入心間,滋潤了他的心扉。被幸福填滿,他的內心很是充盈。

“我也是。”

所以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弦兒不在了,他會如何生活下去。

抱着懷中真實有溫度的人,穆柏舟不敢,不敢再體會一次失去之後的痛苦。

那漫長的歲月沒有她在身邊陪着的孤獨。

靠在他的懷中本覺得心安,可是此刻穆柏舟的手臂收緊,葉弦都快被抱的窒息了。

“你松開一點。”

她扭動掙紮着,穆柏舟恍然松開手,看着她通紅的小臉以及起伏的呼吸,他垂下眼眸,“對不起,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葉弦怎麽埋怨他呢。

燈光落下,撲灑在穆柏舟的身上,明明照亮了他周圍的世界,可葉弦竟看到男人的正臉隐在陰影之下。

他很少這樣的。

葉弦伸手撫上他的臉,對上他黯淡的眸子,心底一陣絞痛。

“沒關系,可以告訴我怎麽了嗎?是什麽讓你這麽不安?”

她眼底的心疼絲毫不加掩飾,穆柏舟握住她撫在臉上的手,“這段時間不要出門呆在家裏好不好,工作暫時也不要接了好不好?言言的兩歲生日我們不設宴就自己在家裏過好不好?”

誰到最後,他的嗓音啞沉,好似帶着哭腔。

三句話,都是乞求。

葉弦凝視着他的臉。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換作其他人早就仗着丈夫家人的角色直接下達命令。而穆柏舟都難過成這樣,還是尊重給了她足夠的選擇。

葉弦甚至能預測到,若是她回答不好,那這個男人眼中所有的光彩都将會失去。

他會受傷的,她也舍不得。

“好。”

“你讓我做什麽事一定有你的理由,你也不會害我,我聽你的就是。”

她踮起腳尖,親了親穆柏舟的唇,“老公你別這樣看我,我也會忍不住的。”

穆柏舟輕笑出聲,捏了捏她俏皮的鼻尖,“還用忍嗎?”

“也對,合法的當然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葉弦摩挲着下巴,深表贊同。說着人已經跳起來撲到穆柏舟懷中。

穆柏舟連連後退,遭受不住直接倒在床上,這可正如了葉弦的意。

一番雲雨過後,葉弦已是香汗淋漓,她靠在穆柏舟的肩頭,“我照着你說的做,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他偏頭抵着葉弦的額頭,其實他不想說,那都是前世的事,說了平白讓她擔憂。

但是她也有權知道。

“是不是我前世就在這個時間段死的?”

葉弦冰雪聰明,已經猜到了大概。他的臉色屬實不對勁,是害怕惶恐。可是能有什麽事讓他這麽害怕,再聯想他提出的三個要求,葉弦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是。”穆柏舟承認,“但那只是前世,今生和前世是有出入的,前世言言是在7月16號出生的,這一世提前一天。”

“但大概會按那個軌跡進行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葉弦蹭了蹭他的臉頰,這些她都懂。

“是車禍?”

她想起在穆柏舟昏迷期間做的那些夢,“我們回家後我會好好呆着的。”

如果這與她的命相關,她在家裏窩一段時間又有什麽關系呢。

她也是很惜命的,她也想和穆柏舟和言言和這個世界一起走下去。

回到家後葉弦很聽話就在家裏呆着。

小家夥的生日禮物是不能出去準備了,但正好可以趁着這個空閑時間在家好好準備。

過生日,生日蛋糕是必不可少的。這一部分葉弦就想親自準備,她做過小蛋糕也在蛋糕店呆過,想來應該是可以。

材料是穆柏舟從外面買回來的,做蛋糕時小穆言可稀奇了,看看這個摸摸那個。

葉弦剛打好的奶油就被小家夥抹了一臉。

“言言。”

她在辛辛苦苦做蛋糕,這個小家夥竟然在這裏給我搗亂。

“你呀。”

葉弦拍了拍他肉乎乎的小臉蛋,也沾了一手的奶油。她點了點小家夥的鼻尖,把奶油揉了揉,“讓你搗亂。”

小穆言以為是媽媽又在和他玩,他伸出小手抹了一把,伸到嘴巴裏嘗了嘗,“好吃。”

還想假裝生個氣的葉弦一看到這小孩子天使般燦爛的笑容,頓時洩了氣。

她将那一碗奶油給他,“就在這裏,自己玩吧。”

不将奶油弄的到處都是容易清理,讓他自己玩,葉弦還有時間繼續下一個步驟。

生日蛋糕成功被葉弦做出來了,她特意在上面寫上幾個大字。

小言言天天快樂。

她就喜歡這個愛笑的小家夥每天都開開心心的,那麽好看的小虎牙怎麽能用來愁呢。

7月15號那天,穆家就請了自家人給穆言過生日。葉家是肯定要來的,寧俢和沈千憶也來了,許一景也抽空給這個小家夥帶了一個大型的機器人玩具。

兩歲的穆言可開心了,今天收到好多好多禮物。

已是深夜,人都走完了,穆言還趴在禮物堆裏翻着。

“言言,睡覺喽。”

穆柏舟将這小子單手拎抱起,帶他到浴室洗臉洗澡。

爸爸的一個大掌直接就按住他小小的腦袋,禁锢地他動也不能動。

“媽媽,救命。”

“找你媽媽幹什麽?你爸我就不能給你洗澡嗎,嗯?”

穆柏舟拿起花灑沖掉他身上的泡沫,“爸爸也能給你洗香香,不喜歡爸爸?”

他是在同小孩開玩笑,穆言歪着腦袋任由爸爸給他擦幹水穿上小睡衣。

看着小家夥睜着眼睛呆愣的模樣,穆柏舟笑着捏了捏他的臉,“怎麽,傻了,哎呦,我怎麽有了一個傻言言。”

穆言眨了眨眼睛,伸出短胳膊環抱住爸爸的脖子,“喜歡媽媽,也喜歡爸爸。”

小家夥年齡還小,還沒有那麽高的語言能力,但這奶聲奶氣的幾句話已經讓穆柏舟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一把将穆言抱起,小小的家夥就完完全全窩在爸爸的懷中,“沒白疼你,爸爸媽媽也都很愛言言。”

媽媽正在鋪床,小穆言一到床上就在爸爸媽媽之間滾來滾去。寬大的床鋪讓他玩得可開心了,最終窩在爸爸媽媽中間睡着了。

次日十六號,葉弦也在家裏陪着小家夥。

本以為在家就可以安安全全的,結果還是出了意外。

在這裏住了兩年都還好好的,偏偏在這一天一陣風刮來陽臺上的花盆翻滾墜落。

葉弦和小家夥正在下面的草坪上玩,千鈞一發時刻,葉弦下意識将小家夥護在懷中。

只聽“咚”的一聲,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葉弦只覺得眼冒金星。

“媽媽,媽媽,哇——”

小家夥懵了,哇一下哭出聲來,巨大的眼淚豆刷刷往下掉。

“言言。”

她眼前發黑,但還有意識,盡力安撫懷中大哭的小寶貝。

“怎麽了?”

吳姨去超市采購了,正好秦瑢在家,一聽見小家夥的哭聲她趕出來。

“媽,我沒事。”

葉弦覺得沒事,就是被砸得有點懵。

“有沒有事不是你說了算。”

一看下面破爛的花盆秦瑢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在立即撥打了120後,她就上前安撫穆言。

“沒事,言言不怕。”

小穆言害怕極了,摟着秦瑢的脖子,“奶奶,媽媽她。”

“她沒事。”秦瑢安慰。

救護車很快便來了,醫生看完說就是有些輕微腦震蕩,後腦勺鼓了個包,其他沒有什麽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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