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塵如夢
他就這麽從身邊拂袖離去，而我漸漸再也支撐不住那種疼痛，陷入長長的夢裏···
那在草原上，這一生最美好的痛的夢，有時候，寧可從不曾醒過···
剛剛從訓練場回來的多格，一勾手，示意明月過來，明月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的走過去
多格單手托起明月的臉，仔細的看着，那日額頭上的傷
“嗯，好得差不多了”
“謝···主人關心”
清秀的眉目就那麽淺淺的低着，睫毛從上看着輕拂在眼睑上，精致的五官，最喜歡那唇，顏色淡淡的帶着誘惑
“真是個妖孽”
明月似乎沒聽清主人夢呓般的聲音，不禁擡起眼睛，就讓那美目流轉在多格眼底
“主人，說什麽？”
“說你，是個妖孽”
尚不待明月有所反應那字面意思，多格已經一個橫抱抱起驚恐不已的明月，放在床榻上
雙手用力扒下他上身的衣服，欺身而上把他壓到床上，用自己的嘴巴啄了一下他的唇，他顯然被多格的這種行為吓到了
“主——唔”
沒有聽他說完就把唇堵在他的唇上，然後瘋狂的掠奪着，用牙齒咬住他的下唇，他因為疼“啊”的呻吟了一聲，自己的舌頭便順勢進去，吮吸着
“主人——唔，不唔，不要，求——唔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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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中帶着啜泣，直到感覺到他的濕濕的淚痕，直到聽到他說“不要”
自己才停下，坐起身
他說不要？
看見他也迅速起身，随便的套上自己剛才被拔下的衣服，雙手鎖住敞開的上衣
跪着伏在地上
“主人，···不要”
“你說什麽”
多格一把撈起他的下颌捏在手裏
“再說一遍”
“主人，求您了，不要”
随着“要”字的聲音落下，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臉上，這次，是多格打的
本王長這麽大，沒有幾個和本王說“不”字的還活着，不喜歡，很讨厭，很讨厭別人的忤逆，何況是自己的奴才竟然對自己說“不”
是本王寵壞你了嗎？
已經很少這麽生氣過了，看見他嘴角的血痕，覺得他是個賤人
不喜歡嗎？不喜歡本王這樣吻你嗎？
可是本王喜歡，由得你一個奴才對本王說不喜歡麽？
“過來”
他跪着爬到多格的腳下，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現在才知道怕麽？
“擡起頭”
他剛剛擡起頭，多格一巴掌落下去，他整個身子都順着力氣傾倒在地上，一道新的血流從嘴角流出，覆蓋了方才的血痕
“過來”
還是不敢違抗，認命一般的爬過來跪着伏在多格的腳下，多格捏起他的下巴，滿臉的淚痕，恐懼的望着多格
多格沒有打他，只是對他說
“滾”
手甩開了他的下巴
“是···主人”
他離開後，多格重重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賤奴才”
惹自己那麽生氣，居然沒殺他，哼哼，只是給自己留個機會玩玩他吧，肯定是這樣，可是為什麽卻不想見到他
閉上眼睛，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好像，那叫委屈
自己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可以不喜歡本王，本王才是主子不是麽？
那晚，他還是過來伺候自己寬衣了，但多格拒絕了
“本王不想見到你，滾”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說道
“明月告退”
已經三日了，多格就是懶得和自己說一句話，甚至一句“滾”都不願對自己說···
自己索性站在帳外，如果，主人有需要自然會叫自己過去，當然，現在，主人也不想看見自己
又是多森，遠遠看到明月已經站了大半天，不由自主或者早有預謀的慢慢從訓練場悠過去···
“咳！你幹嗎呢？”
“明月見過小王爺”
“呵呵，你還記得我呀，起來起來！”
多森很開心只有一面之緣的明月居然可以記住自己，連忙擺手示意明月起身不必多禮
“明月自然記得小王爺”
多森側頭俏皮看了一眼明月，“怎麽了？不開心那，別說沒有，我不相信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自己再不點頭承認，倒是自己矯情了
“誰欺負你了”
搖頭，想說什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眼淚一下子就兜不住了，一直往下落，這可吓壞了多森，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只能無力的安撫道
“別哭啊，你倒是別哭啊，別哭別哭···”
其實早就想哭了吧，其實有很多話想說都說不出口
主人是真的不想要自己了吧，只要主人願意什麽樣的奴隸不會有，自己惹怒了主人，現在還有什麽價值
也許對于自己來說，在這片陌生的草原上，主人是自己的全部；可是對于主人來說不是這樣的，在這片由他統治的世界裏，自己不過是他随口救下的一個奴隸
主人沒了自己真的沒關系，可自己沒了主人不過是喪家之犬吧
越想越委屈，眼淚不停地往外傾瀉着自己的委屈和恐懼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好看
呆了那一霎那，多森随即抱住那時還比自己稍微高點的明月，輕拍着他的後背
“明月，不哭啊，不管有什麽事兒，我給你想招兒還不行嗎？別哭啊”
随着身後多格故意一聲“哼”清了一聲嗓子，回身就是那冰山一樣的王兄，帶着即将火山噴發的躁動
多森單膝跪地
“見過王兄”
“很閑麽？”
“不是，王兄，是明月不開心——”
“閉嘴”
他開不開心，你操的哪門子的心，須、蔔、多、森
既然不讓說話，索性閉嘴，頂嘴就是死路一條
“給本王滾回自己的營帳”
“額···”
多森伸着腦袋看着吓壞的明月，怎麽辦，王命難違，可是明月怎麽辦
“馬上”
“是”
在匈奴，在軍營，沒有人敢對多格說“不”字，如果說除了明月一時失言的話
多森不得已起身往回走，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每次都是注意到明月之前，先是王兄一張鐵青的臉映入眼簾
明月，哥哥好像挺喜歡你的，這次，小王是無能為力了，原諒我吧，以後你怎麽罵我都認
多格一把抓起自己的手，扯進軍帳中，用力一甩，自己踉跄一下摔在地上
這種情況下，自己真的很害怕的跪着伏在地上
許久主人都不曾發聲，自己只是跪在地上也不敢擡頭看主人，感覺到主人的腳步往床榻方向去了
主人坐在床上餘氣未消，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從盛怒的狀态下緩過一口氣
“你，過來”
說實話，這不禁讓自己想起那日，可是主人的任何一句話，自己都不敢違抗
跪着爬到到主人面前，自始至終都不敢擡眼看主人
“怎麽？若不是本王要多森走，你還舍不得放開他吧”
隐忍中聽得出一絲怒氣
“明月不敢”
“不敢？哼哼，本王倒沒看見你在他懷裏有多反抗”
“主人···明月該···死”
“沒什麽該死的，本王的弟弟位高權重，長得也俊俏，何況對你頗有憐愛之心”
突然主人俯下身說了句
“既然你這麽喜歡多森，把你送給他怎麽樣？”
現在的主人是不會開玩笑的，主人真的要把自己送人嗎？生死去留，由不得自己，自己知道，可是，明月真的不想
“主人，不要···”
我的眼淚第一次那麽肆無忌憚的滾下來，我像瘋了一樣搖頭
“不要，主人不要這樣，求求主人了，不要”
“主人，明月會聽話”
“主人不喜歡理明月沒關系，明月就是想伺候主人”
主人似乎一點都不為所動，小王爺說過，主人說的話就是命令，面對命令，是沒有說不的權力的
我擡起頭，眼淚還是簌簌往下落，我牙齒輕咬着下唇，手開始伸向自己的衣服，解開自己的衣帶···
松開上衣，袒露着身體
“主人，不要丢掉明月，明月再也不敢不聽話了”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伸出雙手握住主人的左手手腕
“主人，明月錯了，主人不要把明月送給小王爺，明月求主人了”
看到主人的毫無變化的表情，我覺得一切都完了，伏身哭着
“明月真的不敢了···真的會聽話···真的不敢了···真的——”
我停住了，我感覺到，主人的手撫在我的頭上
我雙手撐地跪着，擡頭看着主人
“主人還要明月對不對？”
主人點點頭，笑得那麽淺···
那晚，我是被主人橫抱到床上的，主人的唇覆過來了，我沒有躲這次，任由主人的舌頭在我的嘴裏游走
主人突然叼到我胸前的紅纓，來回齧着，我不由哼了一聲
“主人···嗯···嗯”
好疼好癢，難以名狀的難受與貪戀···
然後是下半身，他單手摟住我的腰，把我翻過身，先是手指用液體潤滑以後漸漸深入禁區，一直到最後，他把手指換掉，下半身親密的接觸，試探着漸漸深入，逐漸更加猛烈的侵犯，好痛，越來越痛
我的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越抓越緊，再怎麽迷情，我也不敢在主人身上亂抓，發出一聲聲呻吟···
那夜，很漫長，也很讓人迷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