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綻

牧言夕又急又羞地把手機扔在軟綿綿的床上,卻連看也不敢看傅思遠一眼,這男人為什麽總是做那些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

她逃命式逃到衛生間裏去洗澡。

傅思遠笑着看着女人驚慌失措的背影,笑地極溫柔和陰沉,心情卻是出奇地好。

那天晚上的精彩肯定不止是這一幕了,他只不過截取了其中最精彩的那一段。

她的酒品一向不好,喝醉了酒就想換一個人一樣。

當年她在那個酒吧裏買醉,他第一次去找她,她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已然沒有了乖乖女的形象,全然變成了一個小太妹,他連哄帶抱領着她走出酒吧,可她卻吐了他一身。

在過了雲城那一個晚上後,他以為她有所改變了,卻沒有到她依舊如故。

這女人,在床上,咱可以把她們整的像小貓咪一樣乖巧,可是下了床,那女人還是小老虎,時不時地伸出小爪子,抓地你渾身是傷。

牧言夕洗完澡後,終于有所感悟,前前後後把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好好思索一番,終于覺出了不對勁的味道。

“傅思遠,那天晚上,我進去的時候,你到底是醒着的。”

“言言,醒着和睡着,有區別嗎?”

“……”

牧言夕萬分肯定自己又一次被傅思遠算計了,可自己也不争氣。居然會被他刺激地跑回家喝悶酒。

她越發地不安,隐隐地覺得,傅思遠和自己結婚,絕對沒有他跟自己說那樣的簡單為了省事或者為了算命先生的那一句“天生一對”。

這男人果真像那蜘蛛精一樣,時不時地吐出千絲萬縷,把她困在網中央。

傅思遠看着牧言夕颦着眉的煩憂的小摸樣,越發覺得自己的小女人可愛,其實他挺喜歡她"騎"在他身上的樣子,那小手什麽的,抓起來很疼,可是感覺很**。

牧言夕拿起枕頭,準備去樓下避難,她實在見不得傅思遠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想起視頻裏那重//口的畫面,她的小臉再一次紅了,那個太丢臉了。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傅思遠收起一臉無賴笑,捉住她的手,輕輕一拉,便把牧言夕拉到床上,額頭抵住她的,劈頭蓋臉地吻了下去。

牧言夕猛地捉住身下的床單,只覺得那男人炙熱的體溫隔着那薄薄的睡衣,在自己的四肢百骸流竄。

所有抗拒的話都被堵在嘴裏,憋在胸口…

卧室裏很快傳出一陣混雜着激烈喘息聲,面料拉扯的聲音。

就在傅思遠紅着眼,正準備褪下牧言夕的小褲褲。

牧言夕稍稍地得閑的神經,猛然放松了,她飛快用手按住傅思遠的手,努力平靜自己已然翻滾的情潮。

“傅思遠,你別,我大姨媽來了。"

傅思遠頹然放手去,一臉的懊惱,從她身上翻了下來,閉上眼睛,卻還是從背後緊緊摟住她的身體,緊密地貼着她。

而今天晚上注定是無眠之夜,牧言夕轉輾反側了大半夜,卻依舊未能與周公靠近半分。

她用力扳開傅思遠緊握自己腰的手,悄悄地下了樓。

打開自己的本本,想到這大半夜,群裏居然還是熱鬧非凡。

牧言夕快速進入,問出一個憋了她大半夜的問題

“一個男人為什麽要和一個女人結婚。”

群裏的姐妹本就八卦,立馬接過牧言夕的問題,可答案也出奇地相同

“因為喜歡呗”

“笨蛋,肯定是因為喜歡那個女人”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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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周末,牧言夕就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她爸爸這兩天情緒不對,連飯也不願意吃。

這養老就如養小,更何況是生病的老人。情緒更容易波動。

她匆匆往家裏趕,正趕上牧年成發脾氣,摔碗,地上一片狼藉。

見到他進來,他顫巍巍地舉起手,動了動有些歪斜的嘴角

“丫頭,你一個人回來做什麽?"

“爸,您消消氣?“牧言夕顧不得地上的碎瓷片,急忙走到牧年成的身邊,雙手攙扶住他不穩的身體。

“丫頭,你是不是和思遠鬧矛盾了,他怎麽這麽久沒有來。”牧年成不領情地甩開她的手,一手拄着拐杖,怒氣沖沖地看着她。

“沒有。爸,你想到那裏去了,他出國去了。”牧言夕手忙腳亂地想要扶住牧年成的身體。

“出國!丫頭,你糊弄你老子。今天我還在電視上看到他呢。你老子只是手腳不便,腦子好使着呢?"牧年成勃然大怒,一手舉起手裏的拐杖,準備朝着牧言夕的腿敲下去。

“爸,我……”牧言夕一時語塞,更加亂了方寸。只顧着去扶牧年成的身體,高跟鞋踩着碎瓷片上,腳扭了一下。

陳秀蘭聽到外面的動靜,便和小保姆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她慌忙地扶住牧年成搖搖欲墜的身體,一邊埋怨到:“老頭子,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有話,好好跟言言說。醫生說過,你不能動氣的。”

陳秀蘭一把把牧年成扶到輪椅上坐下,一邊朝向蹲下身體,幫着牧言夕揉着腳脖子。

“言言,你沒事吧。”

“媽,我沒事。”牧言夕笑了笑,“爸,到底怎麽了。”

“還不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思遠了。”陳秀蘭把牧言夕拉到一邊,悄悄地問着

“言言,你跟媽說實話,你和思遠是不是出問題了?”

“……”牧言夕楞了楞,腦子還在折騰,怎麽樣瞞過父母親,找一個什麽樣的說辭。

“女兒啊,人要學會惜福……”陳秀蘭看着一臉呆滞的牧言夕,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媽,我明白……”牧言夕有口難言,實在無法描述她現在與傅思遠的關系。

想一想那個視頻,她便覺得窩火和別扭。

這些天,更是能避開他就避開他,避不開他,就沉默不語。

“言言,你去找思遠,請他晚上到家裏來吃飯。“陳秀蘭見牧言夕松了口,趕緊遞了一個臺階過去。

“媽,我……”

“乖女兒,快去……不然,你爸你又要發脾氣了。”

牧言夕看着殷殷期盼的母親,看看臉有塭色的父親,咬着牙答應了。

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或打,或罵,或怒,或喜,皆因一個愛字。

只是很多人只有自己為人為母的時候,才能理解這樣的拳拳之心。

兩年前,如父親沒有看見滿身是血的她躺在浴缸裏,說不定,他就不會中風,不會進醫院,不會落下這樣的後遺症……一切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

牧言夕沒有再猶豫,腳脖子雖然還是隐隐作痛,卻還是往門外走去。

她打了一輛的,往傅氏企業的辦公大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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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才剛進傅氏大樓,就看見傅思遠和一個女人從電梯裏出來了。

那女人很眼熟,穿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職業裝,黑黑的頭發高高地盤起,手裏拎着一個大大的LV包包,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容,最出彩的是她秀氣的丹鳳眼,顯得是幹練和精明,像極了紅樓夢裏的王熙鳳。

就是隔着幾米遠,她就已經聞到了那一股淡淡而又熟悉的香水味,她那無處不在的優雅緊逼着她,不自覺,牧言夕有點自慚形愧了。

“知娫姐。”她很快認出那個女人是誰了。

在大學裏,傅思遠身邊的女人不少,而趙知娫卻是他唯一承認過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當年他們三人約會,因為有了趙知而演化為四人約會。

而傅思遠和季揚畢業後,一起出了國,她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她。

“言夕”趙知娫看向牧言夕,眼眉彎彎地笑了起來,

這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知書達理,婉娫動人,與傅家家世相當,按照季揚哥哥當時的說法就是,趙知娫一定會是傅太太的。

傅思遠眼尖地看到呆愣在一旁的牧言夕,有那麽一剎那的疑惑。

卻又微微地笑着,拉起她的手,喚了一聲

“言言,你怎麽過來了?”那低沉的語氣隐隐透着喜氣。

牧言夕擡起眼看向他,唇齒間轉悠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話來。

“我請你去我家吃飯。”

她對于傅思遠一直都是低眉順眼的,卻從來不會主動什麽的。

傅思遠細細體會着牧言夕的話語,想着請字的各種含義,饒有深意的眼眸鎖着她那微微發紅的小臉。

他身旁的趙知娫落落大方地朝着牧言夕伸出手,

“你好,言夕,我們很久沒有見了。”

“知娫姐”。牧言夕的眼眸微微垂下,躲過了傅思遠太過熱情的注視。

“思遠,你還真是有辦法,真的把言夕娶進門了。”趙知娫笑着看了幾眼傅思遠,打趣着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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