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口

牧言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是睡在卧室的床上,而且是□。

她用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

只是為什麽自己回到床上來?難道家裏進賊了,自己被劫財又劫色,自己現在除了頭痛以外,身上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她踩着赤腳往樓下走去,廚房裏傳來一陣香氣。

她往那裏看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很是意外。

“傅思遠。”牧言夕不确定地朝着那背影叫了一聲。

傅思遠轉過身,神情疲憊地朝着她笑了笑……

牧言夕用手拉緊裹在自己身上床單,冷笑着。

“傅思遠,你其實不用這樣,今天我自己會回傅家去的。”

傅思遠順手關了煤氣竈,捧着一大罐粥從廚房裏走了出去,放在桌子上。

“先吃飯,等吃完再說。”傅思遠一把便把牧言夕拉了過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不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便遞到她的面前。

牧言夕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只是醉酒後,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往前推一下那碗,準備起身離開,卻被拉住了。

“牧言夕,你鬧什麽別扭,快坐下吃飯。”

“傅思遠,我現在沒有胃口,你自己吃吧。”牧言夕用力掙脫他手的桎梏,往樓上走去。

一陣椅子挪動的聲音後,傅思遠從身後摟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

“言言,別鬧了,別鬧了。我們那兒也不去,就住在這裏。”

牧言夕的身體微微地僵了一下,轉過身看着傅思遠俊俏的臉,嘴唇微微抽動了一下,輕輕地滑出兩個字。

“謝謝。”

她沒有預想中那麽快樂和感激,只是平靜接受了這樣一個現實。就像她所希望的那樣,所有的不快就只是在昨天晚上。

傅思遠看着牧言夕平靜的臉,與昨天晚上酒醉後的瘋狂,判若兩人。

他的唇輕輕地貼在她的臉頰處,準備徐徐而下。

牧言夕本能往旁邊躲了躲,雙手用力扳開傅思遠在自己腰間的手,身體也往後退去,第一次拒絕了傅思遠身體上的接觸。

傅思遠沒有如往常一般進攻再進攻,一反平常地放開了她

“言言,其實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他的目光悠悠地在她身上游走……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牧言夕愣了愣,總算是明白傅思遠的意思,這話可說的真好,難不成要她親眼看見他和蓉蓉光着身子在床上翻滾才算是真相。

她突然笑了,笑地極諷刺,那酒真的是穿腸毒藥,喝過了,醉過了,也更加沒心沒肺了。

“傅思遠,你很無恥……。” “無恥!原來傅太太是很在意傅先生外面有女人的?”

傅思遠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心緒不穩的女人,說的是一針見血。

昨天晚上,倒不是有意安排這樣的,只是她已經無意撞見了,他倒真想看看她會是什麽反應?

還好,她沒有讓他太失望了……

“乖巧聽話的傅太太怎麽會那麽小氣,只是需要有時間來接受傅先生從其他女人的床上爬下來後,再爬上傅太太的床”

牧言夕頓了頓,傅思遠的直白的話語直戳她的心窩。

其實答案已經有了,只是她還要再考慮清楚。

傅思遠說的對,很多事情的結果,她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

她的生活,她的婚姻早已經過了因她喜好而定的階段了。

“接受!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的說……”傅思遠沒有預想中那樣的寒氣逼人,帶着一臉讓她窩氣的笑。

“我昨天晚上說什麽了?”牧言夕有一點心虛,看樣子是傅思遠給自己換的衣服,也就是他已經看到她喝醉酒的樣子了。

自己的酒品向來不好,喝醉後做出的舉動,肯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你昨天晚上……很好。”傅思遠意味深長地笑着,薄薄的唇微微動了動。

溫熱的氣息直直地撲在她臉頰上。

“傅思遠,你…………”牧言夕更惱怒了,小臉有些微微地漲紅,這男人分明是耍弄她,分明是在轉移話題。

“牧言夕,酒後吐真言,我可記着呢。”

對于她的話,傅思遠充耳不聞,顧自道來,挑開冰山一角,卻還是惜字如金。

言畢,他便顧自走到餐桌邊,開始慢悠悠地開始吃還在冒熱氣的粥。

牧言夕的心頭一緊,開始琢磨着他話裏的意思,心裏有些忐忑……仿佛被一個陌生人窺探了自己的心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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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傅思遠又搬回小公寓住了,依舊早出晚歸。而一直堅持要他們搬回去住的歐陽倩雲,也沒有打電話來過。

他們之間話本就不多,現在彼此更加相敬如賓了。

牧言夕每天晚上把自己藏在床的邊邊上,仿佛在躲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她不得不承認,她現在居然很反感傅思遠碰她。

傅思遠雖然依舊睡在她的身邊,平常如狼似虎的男人竟然當起了柳下惠。

他回來的第一天晚上,牧言夕只是下了一碗面,還沒有來得及吃,他就回來了。

傅思遠大病初愈,臉色沒有像往常一般神采奕奕,依舊有些蒼白和憔悴。

牧言夕只是輕輕掃了他一眼,便開始顧自低頭吃面。才發現自己居然少放鹽了,那面根本沒有什麽味道。

她起身望廚房裏走去,等她再出來,就看見傅思遠坐那裏,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那一碗面。

牧言夕站在餐桌的另外一端,拿着鹽罐,楞住了,想起了婆婆的話,傅思遠的嘴很挑……

到了周末,傅思遠依舊帶着牧言夕回到傅家,碰巧周克己也在傅家。

傅思遠一邊摟住牧言夕坐在沙發上,一邊和周克己聊天。

“克己,蓉蓉的業務能力很強,在我的身邊當一個小助理,挺可惜的。”

“思遠,那你要給蓉蓉安排什麽好去處啊?”周克己眯起雙眼,問的是風輕雲淡。

“我想讓她做我們公司的公關部經理,讓她獨擋一面。”

“公關部經理,思遠,你是不是太擡舉她了?”周克己挑了挑眉看了兩眼牧言夕。

傅思遠笑地更加深濃了,低頭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手輕輕地掐了一下她腰間的嫩肉。

“我家言言說,蓉蓉可以獨擋一面。”

“我說的,我什麽時候說過。”牧言夕的思緒終于被拉了回來,一臉呆愣,卻已經急急地開口辯白了。

“你說過的……那天晚上你說的……”傅思遠笑着看向身旁的女人,眼睛裏是數不清的星星點點。

“那天晚上……”牧言夕滞了滞。

“那天晚上,你還說……”傅思遠似乎來勁了,正欲揭開了潘多拉魔盒。

牧言夕有些惱了,仿佛傅思遠要把她的小秘密全部抖落出來了,她急中生智,拿起水果盤上的兩顆冬棗,塞進傅思遠的嘴裏。

傅思遠未說過話,全部被堵在嘴裏,全沒有想到會被牧言夕這麽暗算。

好不容易囫囵吞棗下去……

對面的周克己笑地更是放肆了,眼裏全是戲谑。

傅思遠這個黑心黑肺的悶騷鬼說地對,得不到女人的心就先搶到女人的身體,那心就在那身體裏面,能跑到那裏去。

他恍然大悟了,心裏默默地說道,妹啊,哥哥必須吃了你,不然怎麽樣通過身體去改造你的極不和諧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省的你一天到晚去想毀人姻緣。

而一旁的傅思語走過來摟住牧言夕的脖子,親昵地說到。

“嫂子,你真厲害。也就你敢這麽對我哥。”

“嫂子,我太崇拜你了。”

牧言夕看着被棗子嗆地臉色青白的傅思遠,自己這一下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剛才自己這個樣子倒不像是惱羞成怒,卻像是打情罵俏。

牧言夕看着這兩個一唱一合的男人,徹底無語。

她萬分肯定,傅思遠是故意的。

歐陽倩雲在餐廳裏剛剛看到了這一幕,修飾精致的眉毛皺了皺

她一直不喜歡牧言夕,只是兒子一碰到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想起那天晚上他沖進自己的房間……

唉,兒子大,真是不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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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牧言夕終于忍不住了,劈頭蓋臉地問到。

“傅思遠,那天晚上,我到底說了什麽?

傅思遠斯條慢理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西裝,領帶,襯衫扣子……

“你說了很多,多得我都記不住了。”

“傅思遠……”牧言夕氣鼓鼓地看着他……貌似他是故意調自己胃口。

傅思遠瞄了一眼不肯善罷甘休的女人,也沒有多說什麽,便把自己的手機塞到牧言夕的手裏,自己去衛生間洗澡了。

牧言夕打開傅思遠選中的視頻,那裏面出現一個很“彪悍”的女人,披散在長長的卷發,“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張牙舞爪地撕扯着那男人的衣服。

她的動作夠火爆,有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就更加彪悍了。

“傅思遠,你這個種馬。見什麽女人都要上.”

“你在女人堆裏爬來爬去實在是太累了。”

“那天,我把你綁在床上,叫一群女人來伺候你,保管環肥燕瘦,各類美色,一應俱全。”

“傅思遠,你覺得怎麽樣”

…………

那個“彪悍”的女人雙眼迷離,小臉通紅,揮舞着雙手,在那裏繪聲繪色地描述。

牧言夕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機裏如此“重口”的畫面,窘迫到了極點,小臉紅的比那視頻裏的女人還要紅。

手指不斷地按住那删除鍵,正準備“毀屍滅跡”。

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

“家有悍婦!”

牧言夕恨恨地回過頭去,瞪了他一眼,按下了删除鍵……

傅思遠用幹毛巾擦拭着自己濕濕的頭發,一邊悠閑地躺在床上看着財經新聞。

“我在家裏的電腦和公司電腦,都複制了一份,時刻警戒自己,老婆吃醋的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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