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血

半個月後,在某大酒店的會議室裏.

牧言夕工作的銀行正在舉行半年工作總結會議,周克己一臉凝重而又地在做半年工作報告。

其實就一個銀行的工作報告,為什麽非得搞得跟政府報考一樣。

一般都是這樣的思路和格式:

在什麽的思想,什麽理論……的指導下,在什麽和什麽的領導下,我行取得什麽樣的成績,如此等等,最後就是貫徹……深入……加強……

講的人,眉頭越皺越緊,越來越不耐煩,聽的人也是作耳朵進,右耳朵出,偷偷摸摸地玩手機,牧言夕就是其中的手機黨。

自從傅思遠向她表白後,彼此之間的交流明顯增多,最為明顯的是傅思遠一有時間就給她發短信,有時候,害得她連群聊的空閑都沒有了。

群裏的姐妹說她是見色忘友。

這會兒他們已經聊了一會兒,話題也随着牧眼夕的回複速度而在慢慢地深入,

“老婆,和你商量一個事情”

“什麽事情?”牧言夕擰了一下眉,每當傅思遠這樣跟她說的時候,必定是她想不到的奇思妙想。

“今天晚上我們換一個地方去那個啥,去花園。”果不其然,牧言夕的小臉微微地紅了,剛想回絕,他的新短信就已經到了。

“家裏就那麽一點地方,我們翻來覆去都做過了。花園裏地方大。”果真言之灼灼,理由充分。這男人果真是越發放肆了,可是為什麽他看起來還是那麽一本正經的。果真應了那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話。

“傅思遠,你個流氓”牧言夕有些無語了,紅着臉回了一句,罵了一句。

“流氓!你每次都流地都比我多。”傅思遠也不含糊,立馬就耍起流氓了。

“傅思遠……你變态。” 牧言夕罵人的水平不高,翻來覆去就那麽一句。

“變态!言言,我要在你的手裏慢慢地大,慢慢地變……。”傅思遠那是見招拆招,不是一般的下流。

“……”

牧言夕徹底無語,臉上一片燥熱,耳邊似乎拂過他那溫熱的氣息,似乎那男人已經摟住自己的身體,她連連耳根子都紅了。

她合上自己的手機,決定不再理他。

只是還沒有消停多久,他新短信已經來了……

“老婆,告訴我,你的現在的地址,我下班就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的回去。”

說實話,她現在還沒有不能适應,傅思遠開着一輛跑車來單位門口接她,他太紮眼了,每次站在自己的身邊,她擡起頭看他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真的是“高攀”他了。

以前不覺得,也無所謂。而如今這樣的感覺是越發地強烈了。

“矯情!再不說,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你綁在花園的秋千上……到時候,看你怎麽求我……。”

牧言夕似乎看到手機那頭的傅思遠帶着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準備把她拆骨吃入腹中。

她無奈看着這男人的無賴威脅,終究屈服了,對于那方面,他向來都是言出必果的,她把酒店所在地址發給他。

牧言夕光顧着和傅思遠聊天,卻沒有發現手機的電越來越少了,等她發完地址,

手機也自動關機了。

而周克己的“政府工作報告”也終于接近尾聲了。接下來就是半年度的銀行裏先進工作者的表彰以及中層管理競選結果公布和任命。

而牧言夕以紮實的業務知識和能力,不僅是他們櫃員部的先進工作者,還被破格提升為櫃員部的主管。

這也算是對于她兩年來努力工作的肯定。

然銀行一向是論資排輩的,牧言夕才進這個銀行兩年,便如此神速地來一個華麗的轉身,不免讓人猜測。

此任命一處,臺下的眼光便有些各異了,有羨慕的,有不悲不喜的,有認同的,有不可置否的,有不屑一顧的,也有不懷好意的。總之世間百态,總能在在座的同僚身上找個影子。

然人心向來是藏地深,但就神态還不足以判斷一二。

牧言夕站在臺上,有些意外,然更多的是坦然。自己雖然資歷尚淺,但是每次技術比武都是名列前茅,她有信心做好這個主管。

接下來就是聚餐,這聚餐的座位編排也是有講究的。

普通員工被排成兩桌,中層領導是一桌,高層領導又是一桌。

所謂泾渭分明,就是這個道理。

牧言夕坐的那一桌裏,她是最年輕也是資歷最淺的的中層幹部。

而這裏的潛規則就是和網上進群的時候一樣,新人必須是要被“調戲”一番。

“小牧,祝賀你高升,來幹一杯。”大腹便便的信貸科劉主管已然站起身,舉起斟滿紅酒的杯子,朝着牧言夕微微地笑着。

“謝謝劉主管。”牧言夕微笑着站起來,端起杯子裏的飲料,正準備一幹而盡。

“小牧,喝酒,喝酒當然是要喝紅酒,飲料怎麽可以呢?”劉主管一臉“憤懑”,搶上她手裏的飲料杯子,倒上半杯紅酒,遞到牧言夕的手裏。

他看着一臉為難的牧言夕,很是善解人意。

“小牧,你是女同志,你就半杯,我全幹,怎麽樣。”劉主管那個豪爽啊,讓牧言夕有些為難。

她發誓不再喝酒的,可這酒……

而旁邊的人也開始推潑助瀾,充當起說客。

“小牧,今天高興,喝半杯就半杯,人家劉主任可是一杯啊。”

“小杯,紅酒是美容的。”

……………………………………………………

牧言夕禁不住那麽多人的勸酒,看着劉主任一臉誓不罷休,她終還是端起那酒杯,咬着牙喝了下去。

引得周圍人一片掌聲……

只是這喝酒是有學問,這勸酒和拒酒更是一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職場技能。

在座的各位都是深谙此道,而牧言夕終究是稚嫩。

劉主任心滿意足地坐下後,他身旁的方主任也已經站起來了,手裏一樣端着一杯紅酒朝着她站起來了。

坐在旁邊一桌的周克己已然把剛才一幕盡收眼底,愁眉緊鎖,他知道牧言夕上當了。

這女人都是沒有腦子,和他妹子一樣沒有腦子……這樣下去,她非地被灌醉不可。

到時候,傅思遠那個黑心鬼又要找他來算賬,怪他沒有保護好他的寶貝女人。

周克己站起來了,往牧言夕這一桌走來,一把奪過方主任手裏杯子,一幹而盡。

一反過去的高傲,很是豪爽地說了一句

“來,我陪你們喝。”

行長的一反常态,到把周主任吓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的不止他一個人,應該說所有的人都反應過來了。

在酒場上有時候是沒有高低職位之分的,一律平等,于是一群人一起哄了上去,都繞在周克己的身邊,有時候這也是一種套近乎的最好的方式。

于是所有的人都調轉槍頭,端起酒杯全部沖着周克己去了。

而周克己居然喝了一杯接着一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讓在座所有的人大跌眼鏡,要知道以往聚餐,紛紛在揣度,他們的行長是不是轉性了?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

呆在一旁的牧言夕看着有些不對勁的周克己,心裏隐隐有些不安。

雖然說周克己的酒量很好,也經不起這樣喝啊。

酒過三巡,終于到了落幕的時候,周克己坐在椅子上,和過往的員工告別,已然是搖頭晃腦,臉頰潮紅了,雙眼迷離。

牧言夕看着包廂的人慢慢地散去,而周克己別說是開車,就是走路都有困難。

而她總不能把一個人留下來,剛剛如果不是他,被灌醉的人肯定是她了。

她想了一想,傅思遠應該快來接她,索性就把他帶上吧。

牧言夕一個人是扶不起高大的周克己,她叫來餐廳裏的服務員幫忙,一起扶着已然爛醉如泥的男人,去酒店大廳裏等待傅思遠來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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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把周克己扶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剛想去外面看看,傅思遠的車到了沒有。

剛剛還是昏昏沉沉的男人,忽然睜開眼,朝着她“妩媚”地笑了。

牧言夕心頭一驚,剛想退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周克己緊抓着牧言夕的手臂,一臉酒氣沖着她而來,嘴巴裏嘟嘟喃喃的。

“妹啊,哥就是喜歡你,為什麽你就只會想着傅思遠那個黑心鬼呢”

“周克己,我不是蓉蓉,我是牧言夕”牧言夕朝着那個醉鬼嚷了幾聲,然周克己卻是充耳不聞,那雙迷亂的雙眼越發地炙熱,一把把她摟緊自己的懷裏。

“妹啊,哥知道那天晚上,我不該對你用強,可是你就是一門心思的,哥也被刺激到了沒了理智。”

他混沌的腦袋裏已經徹底迷亂了,這些天,他家妹子徹底與他恩斷義絕,那個傅思遠黑心鬼說什麽得不到女人的心,就先搶到女人的身體,那心就在身體裏,能跑到那裏去

他也照搬照抄他的辦法,結果卻是…………

“那個黑心鬼有什麽好的。哥答應你,以後什麽都依着你,行嗎?”

周克己用力地把“葉蓉”摟緊自己的懷裏,頭靠在她的肩頭……

“蓉蓉,哥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你。”

牧言夕不斷推拒着周克己已然爛醉如泥的身體,可是這男人喝醉了酒,勁就更大了。

她只覺得一臉酒氣朝着她撲面而來,整個身體便就挂在她身上,就像是沉重的麻袋一般……

只是周克己含糊不清的話,卻一字不差的落進她的耳朵裏。

她沒有想到蓉蓉和他……

“忘記那個黑心鬼,傅思遠一門心思都是在他媳婦上,早在讀書的時候,他就惦記上了,若不是他……”

周可己的話再次讓牧言夕心驚,讀書的時候……

她等着他把話說完,卻沒有想到耳邊傳來一陣如雷的鼾聲。

牧言夕真是哭笑不得,心裏卻在埋怨傅思遠,到現在還不來接她。

這兩人就這樣暧昧地坐在酒店的大堂裏的沙發,引來過往人群的側目。

牧言夕正想叫來服務生,讓他們幫忙把周克己扶到旁邊的沙發上。

卻傳來一陣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

牧言夕擡起頭,大吃一驚。

傅思遠已然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的面前,眼眸深深的,一臉的沉悶,緊緊地盯着她和周克己膠着的樣子。

她黑色的制服,前胸扣子在剛才的掙紮的時候,豁開了幾個扣子,隐隐透了一些春光出來。

牧言夕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看着陰晴不定的男人,敏感地覺得他生氣了。

她輕微地咬了咬自己的唇,今天的一切這麽會像言情小說那麽狗血。

“傅思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牧言夕已然不等傅思遠再開口詢問,把答案率先抛給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銀行的一切編排純屬杜撰,請親們勿考究……

落這兩天比較忙,連親們的留言都來不及回複,真是抱歉,今天一定會全部回複的。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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