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假

傅思遠剛剛醒過來,就接到傅興國的電話,告訴他,母親已經吃飯了,還說為難他和言夕了。

他松了一口氣,母親總算是吃飯了。

不過她是一個固執的人,若他還是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必須還會揪着不放的,他必須想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別讓她老是擋在他和言夕中間。

思遠吃過言夕給他留好的飯菜,就去了公司處理這兩天落下的公務。

等他忙完,天已經黑了下來,電腦已經進入屏保狀态,言夕的照片慢慢地出現又慢慢地消失,他一手支着頭看着她的眼,一手的手指敲着光滑的桌面,一下一下。

幾分鐘後,他撥了一個電話給傅思語。

道明來意,傅思語也爽快答應,雖然夾雜一些附帶條件,他也滿口答應。

傅思遠錄了好幾次次,再加上一些背景,聽起來蠻像她的聲音。

“哥哥,你為什麽不親自去問問嫂子呢?還有你确定這樣能瞞天過海,能夠逃的過老佛爺的法眼嗎?”傅思語站着他的身邊,看到哥哥有一些莫測的神情。

“小語,很多事情你不明白。”傅思遠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憋出一個笑容,摸了一下思語的頭,

傅思語攤了攤手,是啊,她是不明白為什麽一直聰明睿智的傅總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幼稚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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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遠開車去醫院看歐陽倩雲,進病房倩,他先去醫生裏詢問了母親的情況,再來到母親的病房。

在特護病房裏,歐陽倩雲半坐在床上看電視,神情自若,沒有任何的異樣。

傅思遠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叫了她一聲。

“思遠,你來了?”歐陽倩雲從電視裏的財經新聞裏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神情還是有些疲憊的兒子。

”媽媽,言言臉皮薄,當着你的面,她是說不出來的。”傅思遠看着母親探尋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了。“是說不出來還是不願意說出來……”歐陽倩雲冷冷地笑了,臉沉了沉,用手推了推金邊眼鏡。

“哪有……”傅思遠擡眼笑了笑,從口袋掏出手機,開播音鍵“我偷偷錄的,就怕您不相信。”手機傳出一陣嘈雜聲,很快傳來一個女人聲音;“思遠,我愛你……”歐樣倩雲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摁掉手機的播音鍵,修飾精致的眉毛輕輕地挑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傅思遠

“思遠,你究竟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媽,你說什麽呢?”傅思遠的眼神晃了晃,心被揪了揪。

“思遠,我也是一個女人,也談過戀愛。一個女人愛不愛一個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牧言夕不愛你,她怎麽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媽……”傅思遠的俊臉一滞,有些尴尬。

“對,我是答應你,只要她說愛你,我就不再幹涉你們之間的事。

“我讓你去問她,那是因為我知道她一定不會說出那一句話,我只是讓你死心。”

歐陽倩雲心裏是又酸又脹又氣,她沒有想到自己出類拔萃的兒子居然會做出起這樣幼稚可笑的事情了,居然拿了這個破錄音來糊弄她。

她看着傅思遠白淨的俊臉紅一陣白一陣,從未有過的落寞。

她從枕頭下抽出那一章離婚協議書的複印件,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傅思遠疑惑地接過那一張紙,迅速地展開,雙眼停留在那一張紙的底端,雙手微微地顫抖。

“媽……這個不是我簽的,是有人冒用的。”

“這是牧言夕給我們的。思遠,你就醒醒吧,她只想離開你,為什麽你要還這麽頑固不化呢。”傅思遠緊緊地抓着那一張紙,一點一點地揉成團,再慢慢地松開,那一團紙緩緩從他的掌心滑落。

傅思遠眼裏的那一點亮光徹底地黯淡了,艱難地張張嘴,想要再說點什麽,可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覺得有一個地方破了一個大窟窿,裏面不斷地有東西湧了出來。“思遠,忘了吧……”歐陽倩雲心疼地看着神情木楞的傅思遠,想要拉住他的手,卻被他躲了過去。傅思遠慢慢地轉過身去,背着光,那個身影被拖地細細長長,他一步一步緩緩地往外走去,只有那影子亦步亦趨地跟着他。歐陽倩雲想起昨天思遠靠在她的耳邊,請求她不要再為難他,不要讓牧言夕離開他,等到他那一粒濕滑的淚落在她的臉頰上,像是刀子一樣劃過她的肌膚,刻在她的心裏,那一刻,她心軟了。

而現在她看着兒子高高瘦瘦的背影,眼裏的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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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遠回到家裏的時候,房間裏靜悄悄的,衛生間裏傳來一陣水聲,磨砂的玻璃上勾勒出一個曲線玲珑的身影。

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推門進去,衛生間裏已經水汽彌漫,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傅思遠慢慢地靠近站在花灑下全身光溜溜的女人,在水蒸氣的熏蒸下,光滑細膩的身體泛着淡淡的粉紅色的光,圓潤細膩,像極了一個沾着露水的水蜜桃。

他呆呆地看着了她關掉水龍頭,用大大的浴巾抱住自己的身體,愣愣地看着她紅通通的臉頰,探進那一雙幹淨的眸子。他動了動嘴唇。

“是你冒用了我的簽名!?”

那低沉而有沙啞的聲音傳到牧言夕的耳朵裏,她才轉過身,看着神情木愣的男人。

她呆滞了一下,卻很快就點了點頭。

“為什麽?”

“思遠……”牧言夕抿了抿唇,擡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因為你必須要選你媽媽,她是為你好,不管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所以你要和我離婚,不惜盜用我的簽名!”傅思遠突然扯了扯嘴角,笑了出聲來,那眼眸子卻透着寒光,刺地言夕的心一抽一抽的。

“思遠,你知道嗎?每當看見我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為什麽當初我那麽任性,為什麽要喝酒,為什麽要去抽煙,為什麽要自殺?每當想起,我連腸子都悔青了。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轍,等造成傷害的時候才來後悔。”

“思遠,謝謝你,我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為了我與你的母親決裂,太不值得了。”牧言夕的眼底泛着一層薄薄的淚光,細細的聲音似帶着微微的哽咽聲。

“對你來說,除了謝謝我,你還會有其他的想法嗎?”傅思遠冰冷的眸子微微動了動。

牧言夕望着思遠,懂他的意思,腦子全都是一些淩亂的畫面,不斷地有東西在拉扯她的神經,可是怎麽樣也彙不成那一句話。

有些東西,她相信地太早,執着地太久。到了現在,她全然陌生了,已經陌生到不知道該如何發聲了。

她痛苦地別開臉去,顫着音說到

“思遠,我……不……離開你,不管做妻子還是……情……人,好不好。”

傅思遠冰冷的眸子亮晶晶的,透過那一層水霧,投在言夕的完美的側臉上。

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仿佛是燒紅的鐵器一樣烙了上去,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他捏着她的肩,抓着她的身體,卻覺得手裏是空空的。

就像他們的新婚之夜那樣,她是那麽柔順地躺在他的身下,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任他上下其手,任他任意進入……等他徹底撤離,才發現她身下一大灘血漬。

他怔怔地回過神,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和她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她已經起身往衛生間走去了,他守着在衛生間裏門外,聽着那水聲響起又停下,反複幾次後,那裏面就寂靜了下來,許久沒有反應。

他忍不住推門進去,看見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立在鏡子前,那模糊的玻璃鏡面描着一個季揚。

很多時候,原來你不光要學會承認,還得學會認命。

傅思遠只覺得呼吸困難,腦子被驟然抽空了一般,他猛地用力把言夕按在牆壁上,雙手撐在牆壁上,把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他急促擡起她一條修長的腿,挂在自己的臂彎裏,一手捏住她的胸,地下頭,慢慢地移到她圓潤的肩頭。“好地很,情人……情人……”傅思遠低低地自語着,突然笑了起來。

他用力地捏着那胸前的美好,那白嫩的肉不斷從他的指縫裏漏出來。牧言夕的臉貼在冰冷的瓷磚上,臉上沾滿了水珠子,這個姿勢讓她極為難受。

他對她太好,而自己對他太寡情,似乎這樣便可以平衡一點。

牧言夕咬了咬唇,把自己曲成他喜歡的弧度,濕潤的入口輕輕摩擦着他。

傅思遠在她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很快刺進她的身體,一如既往的緊致和柔軟。

卻還是覺得是空的,仿佛自己穿透的是空氣。

牧言夕的身體不斷前後擺動着,覺得全身都在痛,可又似乎一點也不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補昨天晚上的。

話說,落覺得這兩個人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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