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連文盲都會看出這般事來。”其實王文學是個大粗人,他不去管這些,反正兒子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時生的,便起名文革。只不過這幾年做生意發了,才學得假裝斯文起來。就因為他和兒子都關着個“文”字,不知招來外人多少嘲笑。都成知道這會兒王文學在家,便立刻給他送去。

王文學見自己的心頭大事竟想不到讓一個小小的官都成給解決了。心裏便充滿感激與佩服,非得請他和小燕下館子吃一頓不可。都成見推不過,便答應了。王文學夫婦這才不與他争,見他熱得臉上直出汗,便從冰箱裏取來一筒飲料,打開讓給他喝了,總算把那熱氣壓了下去。他三人說了一會兒閑話,都成按王文學的意思,便早早地去了商場,提前關門歇店,和小燕一道回來與王文學夫婦相跟着下酒店去了。

韓瑩好長時間不見都成來她這兒,心裏便直犯嘀咕,不知自己在哪裏招惹了他,惹得他不來登門,夏天天氣熱,晚上遲遲睡不着,心裏亂糟糟的便出來轉游。待她來到房管所這大門前時,不自覺留住了步,擡頭朝裏張望。她見電視機放在屋檐下,三五個人坐在地上仰頭看,再走近一點細看,都成也在。她卻想不出一個妙辦法來喊他,只好在大街上急得轉圈子。見夜色越來越濃,想必他是要出來上廁所的,便找來一張紙坐在大門對面那棵樹下,心平氣和地如乘涼一般,實則是在心急火燎地等都成。

都成出來小解,聽得有人叫他,并有小石頭朝他砸過來,向着那聲音借着那微微的街燈細看,見是韓瑩。心跳便不由得加快了,草草地放了肚子裏那餘水,快步過去,低聲道:“別在這兒等了,我明天一上班就去,你等着。”說完便回。韓瑩知道他确實不能來了,只好獨自回家,孤熬長夜。

都成待小燕洗漱完畢,吃過早飯離開了家,這才匆匆起床,洗臉刷牙,也顧不得吃飯,如趕場子一般去了韓瑩家。韓瑩已一人苦熬了近一個月,早已耐不住那份寂寞,這會兒太陽早已高升了,也不起來,聽見敲門,裹了個床單去迎接。都成見她這副穿戴,知道還未穿衣。進屋後她又躺到床上去歇,白白的長長的如藕一般的腿露給都成。都成因那天受過刺激,竟提不起精神,坐在椅子上問道:“昨晚深更半夜的,有啥急事把你吹了去。”韓瑩聽他問,根本不答話,只是兩眼緊緊地盯着他,突然跳下床,一屁股坐在了都成懷裏,撒嬌道:“你氣死我了,怎麽這麽長時間不來?“都成在她那臉蛋上捏了下下道:“來了,又被吓跑了。”韓瑩猜摸着便是和那稅務所的所長做愛時被他見了。因二十多天前只有他來過一次。便沉下臉,可憐的樣子道:“我一個女人家又要吃,又要穿,有啥法子呢?現在生意這麽難做,若再交稅,到自個跟前就啥也沒了,我又沒錢送。他們都是那色迷迷的眼,抽個空便在我身上捏摸,我又不敢得罪人家,還不怨咱自己命薄?”說着,眼裏竟擠出了淚。她雖然坐在都成懷裏,都成卻一點也沒有親熱她,她見他那冷漠的樣子,便摟住他的脖子搖道:“求求你,你千萬別怪我,我和他們都是無可奈何,逢場作戲的,只有與你才是真心的。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娶我為妻,我若有福分做了你的妻子,保證不會如現在一般,我會潔身自好的。”都成聽她這麽一說,想想也是,自己憑啥生人家的氣呢?韓瑩是我什麽人?我淨沾光又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虧,吃哪門子的醋?想到這,便低頭吻了她道:“我也愛你愛得太深了,見不得你和別人那樣。你不知道這男女之間的愛是自私的嗎?”韓瑩忽然抱緊他道:“那你娶了我,你舍得離婚嗎?”都成聽後吓了一跳,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韓瑩笑道:“這不就對了,你要我,只是和我耍着玩,卻還生我的氣,女人這命就是苦。”都成聽她說得對,便安慰道:“你丈夫遲早會回心轉意的。再說孩子都幾歲了,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過幾年就好了。”韓瑩一撇嘴,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微笑。

都成坐了一會便要走,韓瑩攔住不讓,生氣地說:“你若是這樣待我,我就豁上這臉皮不要了。都成害怕,便親了女人一番,将她放在床上,掀開那床單。見那身上僅挂着一個褲頭,便将那玩意扯掉,抱女人站起來道:“今天咱倆也別老套子了,改革創新嗎,來個新花樣。就這樣站着做,如何?”女人早已醉了,閉着眼只顧朝他身上貼,纖手抓住都成那尤物使勁往自己肉裏塞。都成好長時間不見,竟如新婚,沒動幾下便洩了。女人也不嫌,雖然不盡興,也總算嘗了點甜頭,完事後都成因還有事,不能久留,吻了吻她,離去。

都成回到所裏時,小燕不知啥原因也在家。一問才知天氣熱生意不好,收費的卻不管這些,挨門挨戶地要,她便索性關了門回家。都成上了樓,聽見楊婷婷在房子裏笑嘻嘻的,便歪過身子踮起腳看,窗簾卻拉着,啥也看不見。這時見小燕站在門口喊他,眼睛一個勁地擠,便不知何意,下樓來問。一問這才知道是楊婷婷的大學生對象回來了,剛下火車,這會兒正在歇息。都成納悶,歇息就歇息呗,嘻嘻哈哈地笑啥哩。小燕在他後背捶了一拳道:“小聲點,嘻嘻哈哈就不是歇息,真是的。”都成挨了這訓,便不再多言,也不上樓,去了嚴所長房。嚴所長見他來了,笑着說:“我有個打算,準備給大夥每人發一輛自行車,和一些防暑品,你看如何。反正今年那賬上錢多得是。”都成一聽,心想這嚴所長可真夠大方的了,便喜道:“那好呀,若讓同志們知道了,還不樂死?”嚴所長說:“我已将車子聯系好了,是一家私人商店的,防暑品你就去辦吧,按每人二十元的标準。再一個想和你商量商量,給不給還生發?”都成一聽,聯想到還生近來洋洋得意,神氣十足的樣子,便有些氣,搖頭道:“我看給他發有些不妥。這些東西相當于今年的工作獎勵。他一天也沒給所裏做過事,恐怕發了大家夥有意見吧。”嚴所長沒有當即表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都成,咱也別生那氣了,還是發了吧,現在這人心難測,說不定哪會兒他在背後又捅咱一下。還生現在跟吳主任跟得那麽緊,吳主任又是市裏的紅人,到時候讓他知道了,又要亂說。”都成想想也對,便不再多言。

都成從嚴所長房出來時見楊婷婷在水龍頭下洗衣服,便笑眯眯地問:“婷婷,對象來了?那可是國家棟梁,得照顧好些。”婷婷瞥了他一眼道:“好我的官會計,你也取笑我,等會兒給小燕姐告你一狀,看她不收拾你?”都成聽了,嬉笑而去。

楊婷婷洗罷以行這件髒襯衫,便上樓叫醒他上街吃飯。回來後見院子裏靜悄悄的,還生家屋門緊鎖,都成和小燕正在歇晌午,他倆便悄悄上了樓。進屋後,婷婷打開臨街的那扇窗戶,一絲涼風吹來,頓覺渾身的舒坦。以行也熱,只穿件背心。婷婷洗過臉,便拿了溫毛巾親昵地替以行擦了一把,以行感激地說:“你真好。”婷婷一聽,臉便紅了,扔了毛巾抱住以行,那嫩嫩的熱唇便貼了上去。以行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感受。他享受到了婷婷那兩座豐乳帶給他美好的壓力感,他禁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這一摸竟如磁石一般把他的手給粘住了。一時半刻松不開來。婷婷也被親得情感奔放,她竟摟着他倒了下去。一對童男玉女的手便不安分了起來。一時摸得性起,不能自控,婷婷便脫了裙子與內褲。李以行這書生一看那神秘地帶,便啥也不知道,只有一個念頭,得嘗嘗女人的味道。新人新手,男的急,女的疼,還不知沿途是啥美景,卻已到勝地仙境了。完事後,以行見那床單上的血,便害怕地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婷婷捂了臉不停地抽搐。以行顫抖着說道:“咱倆太沖動了,這可該咋辦?”婷婷捶着他的背,哭道:“你賠我,你賠我。”以行沒法,抱了女人又親又哄,過了半天,婷婷才算止了哭。穿好裙子,依偎着他道:“你把我的一切都拿去了,以後不許你抛棄我。”以行此時啥話也沒有,一個勁地點頭,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楊婷婷和李以行在房子裏行好事,都成卻一清二楚。那時他正好在婷婷那間房子下的一層門口站着,他在等這家商店的店主來談買防暑品的事,不想卻聽得上邊“唉呀,唉呀”的叫聲,便知道事情辦成了。不料卻逗引得自己渾身難受,卻無處發洩,氣惱小燕早早去了商場。

晚飯後,都成又撒謊羅出去。他想韓瑩想得厲害,韓瑩有情趣,就像那大平原,能讓他這好馬飛奔起來。忽而他卻萬萬沒想到,小燕在後面悄悄地跟着。都成進了院子後,和以前一樣将門反關了。小燕跟過來輕輕一推,見反關了,疑心更重,她竟跑回家取來電筒與鐵勾子。她用鐵勾比都成用小樹枝強多了,只幾下便挑開了。蹑手蹑腳來到窗前。卻見這兩個賤人一絲兒不挂,坐在那兒玩花樣。她一鐵勾砸過去,都成背上便出了血,韓瑩也吓得渾身打顫。都成一見是她,自己又正在興頭上,便氣不打一處來,只兩下便把她打得爬下了。然後匆匆穿好衣服,逃跑回家。小燕站起來時,都成已經跑了。韓瑩大姐大姐地直求饒。小燕氣狠狠地說:“你可真不要臉,偷漢偷到這般天地。今天先放過你,改日再與你算賬。”說罷便走。見地上放着一盆未洗的盤碗,便一腳将它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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