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修真魔道2

修仙于修魔并不是同一種系統,任越被安置好後上面分了人來教導他這方面的事兒,就住在任越的房子隔壁。來人是個看起來頗為妖豔的年輕女子,不過實質上有多大就說不清了。說來是教導,但也包含了監視的意思,橫豎任越也沒放在心上。

因為系統确認過,的确在修為上的長進也可以被轉換成自身的力量,任越幹脆也不去主動找事兒了,每天就安穩地待在分配給自己的房間裏修煉,出乎意料的是自從他改為魔修後哪怕幾乎要從頭來過,進展卻比之前快得多。

[我總覺得霍山派有問題。]任越有點想不清楚一件事,[若是要做卧底,霍山派那邊肯定是知道我不得不變成魔修博取信任的,那之後若是事成,我還怎麽回得去?]

修行也不是說換就換的,前短時間任越修魔有進展還被誇了一番,說不知道多少人改門換派,變了修行的路子後根骨都毀了的也不在少數。

任越愈發覺得霍山派根本是在拿自己做炮灰,雖然任務結束後他就回去艾威德亞了,但考慮到故事還是會發展下去的,他還是在心裏暗暗萌生得有二手準備的想法。

大概這麽過了兩個多月,任越幾乎沒有踏出過自己那一個院子,別說谷主了,湮天谷連個稍微有頭有臉的人他都沒見過。

“這樣可不行啊。”系統有些着急了,這次也不是它幹着急,任越自己也知道進度太慢了。

[那你說,我現在能怎麽辦?連記憶都模模糊糊的,幹什麽我自己的都不放心。]

“你就照以前那個法子來呗?”系統徹底被任越帶歪了,一開始還被任越的做法震驚了一下,現在完全接受了這個設定不說,還慫恿任越接着這麽搞,要是智者在天有靈,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我連殷能在哪兒都搞不清,旁邊還有個監視我的人,哪有機會?]任越其實也覺得老方法也許行得通,要探到消息還是得到反派身邊去,只是鑒于實力差距和任務要求,不能太強硬。

“我來啊。”系統在任務方面的熱情倒是挺高的,“在任務過程裏我也是可以實體化的。”

[……]任越沉默了一瞬間,[這個之前你可沒說過。]

知道了系統可以實體化,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就像本來只能單人進行的任務多了一個助手一樣,而碰巧就在這之後沒幾天,就有機會來了。

許久沒有舉行過的修士間的鑒寶大會又被提起,這次也是正派人士提起的,但遵循傳統,魔修妖修佛修等等也會收到邀請,這是歷來的事兒了。也就是因為這大會是個門派繁多紛雜的地方,往往總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為了寶具名掙暗鬥,甚至兩派結仇的也不少,更別提本來就有矛盾的派別相見的情形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麽,但任越猜測殷能召自己過去可能和這個有關。

又是和上次一樣拐來拐去的複雜道路,不過走過一次後任越沒那麽暈了,把去議堂的路記了七七八八,不過到了老地方幹站了半天,卻沒等到殷能的人。

過了好半天,才來人通知任越,說谷主今日怠倦,不樂意過來,勞煩他去谷主那跑一趟。

雖然搞不懂一個修士,還是個魔嬰修士有什麽好感到怠倦的,又不是古代的妃子,任越還是立即表示不勞煩我這就去。其實在心裏轉念一想,這可是比單純在議堂見殷能一面好得多的機會,當即在心裏讓系統準備好東西,待會兒有時機就行動。

外界都傳言說殷能性格喜怒無常,平時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真的狠起來的時候又吓人得很,連帶得湮天谷裏也是兩極分化,一部分和他們的谷主一樣,陰晴不定,做事全随心情;還有一部分辦事特別靠譜——專門就是給前面那種人收拾爛攤子的。

“到了。”

任越點頭謝過帶路的人,頭擡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一卷袍子不見了,同一時間,殷能的聲音從屋裏傳來:“任越?”

“是。”

這次對方的聲音比上次清亮許多,總之是聽不出半點怠倦的意味來。回答完後屋裏好半天都沒有聲音,任越正猶豫着是否立刻推門進去,就見到眼前的門向內打開了,門後的兩個侍女見到任越也沒有行禮,只說谷主在裏面,讓他自行進去就好。

殷能看起來剛從外面回來,頭發這回倒是束好了,衣服也穿得整齊,裏裏外外好幾層,且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黑色的衣袍上有暗金色的刺繡,估計連絲都是用的上好的靈蠶。不過修魔本就不比修道奉行什麽清心寡欲,貪圖物質享受的也大有人在,這點任越早就搞清楚了。只是殷能自己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這身行頭,手撐着頭歪斜在靠椅上看書,衣服都被皺皺地擠在一起了。

他翻了兩頁書,這才擡眼瞄了一眼任越:“你來了。”

任越又應了一遍:“是。”

“聽說你最近過得不錯,”殷能沒提正事兒,倒開始問起任越平時的事情來,“底下的人說你自從開始修魔後倒比以前精進不少,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兒。”

任越不知該如何作答,就中規中矩地回答:“是,我也沒想到。”

“說不準天生就和魔道有緣分呢。”殷能随口這麽一說,停了一下,轉口說回正事,“之後就是鑒寶大會了,你應該知道這個的。”

殷能對門口的兩個侍女使了個眼色,後者退出了房子。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機會,任越早些時候就把屋子掃了一遍,果然不論修哪道都會辟谷,殷能的房間裏沒什麽零嘴,但茶水還是有的。任越早就在心裏對系統說過,保險起見,茶杯和殷能背後的蠟燭都要動些手腳。

系統實體的同時就隐了身,處于另一個體系外的能力饒是殷能也沒感應出,再說他正盯着任越呢,更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蠟燭隐隐有異樣的香味。

殷能正在問着任越關于正派,尤其是任越理應最為了解的霍山派和與其交好的另外幾個派別的信息,心裏默默為之後的鑒寶大會定奪着些什麽,卻突然覺得周身有異,頓時警覺起來,但從面上還是看不出半點動搖。

殷能面色不變,眉毛卻微皺起來,他已經開始覺得身體從腳趾到頭都開始逐漸發熱起來,活了有幾百年,對這種東西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只用了幾秒鐘就反應過來這是春藥了。只是奇怪,凡人的那些個藥對修士都毫無作用,修士間用的那幾種不過是加了特有的材料,也都有法可解,但這個殷能暗中嘗試了幾遍,卻都毫無作用,反而越發嚴重起來。

任越這會兒還半跪在下面,本來在說話的殷能聲音突然停止了,他沒擡頭,光是聽上面粗重的呼吸聲就聽得出是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但這次他完全沒有動彈,安靜地跪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殷能有什麽反應,心裏還佩服了一陣,正常人這會兒大概早就坐不住了吧?

“谷主……?”任越故作擔憂地擡起頭來,果然看到殷能臉色發紅,額頭也隐隐冒汗,厚重的衣物下胸口劇烈起伏着。明知是怎麽一回事兒,任越還是敬業地演着,“刷”地站了起來:“谷主,您沒事吧……?我、我出去叫人來?”

大概是任越的确很有當演員的修養,也有可能是迅速擴散的春藥已經讓殷能視線有點模糊了,他仔細盯着任越看了半天,真沒瞧出半點作戲的感覺。其中也有先入為主的原因在裏面,畢竟雖然可疑,但任越在他眼中真的沒有做過半點不對勁的行為,之前一段時間就手下報告也十分安分。

做事向來随心所欲,殷能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被欲所控制的感受了,全身上下都火燒一般,最痛苦的是思想也逐漸被情欲所控制,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

必須要徹查此事。

雖然殷能這麽想着,但明顯眼前的狀況更為要緊。他不清楚這藥效究竟會怎樣,畢竟很多春藥如果足夠惡毒,不免也有那種不發洩就會修為虧損的,甚至不與人交合便會爆體而亡的也不是不存在。

他又瞥了一眼一副似乎想離開的表情的任越,稍作思考,幹脆開口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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