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四下打量一番。
要說他的原型有些類似擴大N倍版的野豬,倒也說得上是皮糙肉厚,再加上一身修為護體,早已經不會感覺到寒冷才對,可現在這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麽回事??掉一地快了。
這不科學!
尚飨抖了抖一身油光水亮的皮毛,先四下打量一番。
當銳利的黃豆小眼睛對上面前兩眼冒着狼光的時辰小豆丁時,一時間愣住了。
主人要找的人!!!
因為羅睺的吩咐,向來貪嘴,只記得食物名字的尚飨反反複複的将時辰記刻在了大腦皮層上,自然不會不認識。
只是,找了五十年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米面前,還一臉熱切的看着自己,尚飨怎麽也都不覺得真實。
要不要這麽突然,這麽輕易嗷……
所以說,每一個人內心其實都住着一個與外表大相徑庭的抖M。
“啪”地一聲輕響,尚飨捏碎了手上的傳訊紅丹,不論如何,他都得先通知羅睺主人知道。
“那個,你……”尚飨遲疑着考慮,在主人來之前如何開口和豆丁交流。
對于這種看起來軟綿綿的弱小生物,尚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相處,只能硬着頭皮,先用他最溫柔的語氣勸住時辰,拖延時間。
“來打一架吧!”豆丁打斷了尚飨的話,仰起頭,一臉的嚴肅認真,清亮的嗓音帶着少年人獨有的堅決果斷。
尚飨有些疑惑了:“打一架?”你沒看清楚我們之間強大的身形差距嗎?
“是的,如果我贏了,作為獲勝者的權利,請把你的身體給我!”
“……”尚飨=皿=!!!
我耳朵沒出問題吧,騷年,你這是認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一下,非僞更,至于今晚的更新還要橋豆麻袋,你們懂的。
附上八大兇獸短介紹:
日猋,長居地心烈岩,暴躁兇狠,渾身如烈日煞白,足跡到處,裂地焦土;
魍狐,狡猾奸詐,戰有欲強,黃色昧火能僵化所有生命;
尚飨,貪嘴暴食,可吞天地,口噴腐蝕性的紫光,可溶解堅礦金鑒;
螟蛟,憤世嫉俗,兇性爆發青色烈火,蒸雲化霧,損害天地幹旱連年;
金鳌,水陸雙栖,屬性玄寒,深藍之光能凝固萬物成冰;
凫鷩,瘋狂妄為,熊熊烈火無孔不入,催發火山天災,令生靈塗炭;
崔嵬,生于陰暗,讨厭光明,暗黑邪芒蠶食日月之輝,遮天蔽地;
狡猊,怨毒乖張,以摧毀世上一切美好為樂,藍色烈火可焦土千裏。
☆、幽冥血海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尚飨一雙豆大的黃褐色眼睛瞪得比翻白眼還厲害,活像是大白天見鬼了!
“你,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應該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意思吧?沒聽說主人的弟弟有這麽重口的特殊癖好啊。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時辰用力點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眉宇間已經帶上了些微不耐煩,還有更多的是……饑渴!
好餓嗷,拍桌!求開飯!
尚飨被時辰赤.裸.裸冒着狼光的眼神吓到了,背脊的鬃毛一凜,根根豎起,瀑布般的冷汗瞬間濕了一大張臉,“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淌。
還沒等尚飨從震精中找回喪失的語言功能,時辰即刻就攻擊過來,動作是前所未有的迅猛。
尚飨反應慢了一拍,帶着爆裂般痛感的攻擊擦過腹部,堪堪避過要害。
“小子,你很強嘛。”
倒退幾步站定後,尚飨眼中的驚訝尚未褪去,又染上了認真的色彩。
時辰的攻擊猶如他的火屬性一樣,猛烈灼熱而且頗具攻擊性。尚飨剛剛受傷的地方已經是一片焦黑,散發出熟肉的味道。
該說不愧是主人的弟弟嗎,實力果然不容小觑。
尚飨對羅睺向來是無條件的崇拜順從,連帶着對時辰也高看了幾分。換做平時,早就暴脾氣地發作了。
“吸溜——”
時辰猛地咽了一口口水,不行了空氣中烤肉的焦香,讓他快把持不住了。
“少廢話!小爺知道自己厲害,不需要你再來誇贊。”乖乖地把身體貢獻給我就行了。
又是幾個連環的猛攻,一環緊扣着一環。
尚飨有些應接不暇,一來是他不敢傷到主人的弟弟,羅睺曾嚴重告誡過;二來是時辰的實力的确上升了很多,只守不攻,根本不能應付得了。
于是,空氣中烤肉的香味愈來愈濃烈了,彌漫在時辰的鼻尖,心癢難耐。
“小主人,快住手!尚飨有事要說……”
尚飨又是着急,身上又是火辣辣的疼痛,即便自己皮糙肉厚,也都快扛不住了。他忍不住大聲叫喊了起來,強烈求卡!!!
他以為報上羅睺的名字就安全了,可沒有料到時辰壓根就不給他機會。
話還沒說完,一記裹狹着熔岩爆漿般的攻擊直沖着他頭部襲來!
“泥垢了!”
閃避不及,尚飨一口噴出紫色光團,與那熔岩爆漿沖擊到了一起,正面對抗。
紫色光團具有極強的腐蝕性,連堅硬的金石都可以溶解,和時辰适才發出的攻擊不相上下。
一時間,紅紫色的光芒四溢,撞擊的火花迸濺,周圍毀壞的血鐵樹和土石無數,簡直面目全非。
此刻,他們倆打鬥的場地已經來到了幽冥血森的邊界,漸漸趨向血海位置。
時辰步步緊逼的猛烈攻擊,即便是泥人也有三發脾氣,更別說性子暴躁的兇獸尚飨了。火氣一冒上來,就不管不顧,噼裏啪啦倆人戰作了一團。
羅睺早已經是準聖實力,當達到了他這種境界,千萬裏隔山涉海的距離,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
所以,當他跟着傳訊紅丹的指引來到幽冥血海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那瞬間就被印刻進了心底,再也無法忘記。
一個穿着紅肚兜的小豆丁騎坐在一頭外貌類似于巨型野豬般的兇獸背脊上,發了狠一般往死裏揍,緋紅色的眼瞳熠熠發光,那流着薄汗的白皙小臉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野性。
只一眼,就将羅睺魔魇住了,手忍不住捂向自己的胸口,狂跳的心髒怎麽也無法平靜,像有什麽脫匣的欲.望正要從裏面掙脫出來。
當然,羅睺也沒機會能一直發楞下去,激戰中的兩人也已經紛紛警惕地感覺到有第三人的降臨,動作稍顯遲緩。
時辰一記烈焰重拳攻向尚飨後,急速後退,以期躲避開随之而來的腐蝕性紫光攻擊。
“啊!”猝不及防地,時辰被束縛進一個溫熱寬大的懷抱,來不及掙紮,手腳就同時受到了桎梏。
眼看着紫色光團就要撲到他身上了,失去行動自由的時辰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大腦因為驚懼而一片空白。
“小辰,還不睜開眼睛?哥哥來接你回家了。”
片刻,耳邊傳來濕熱的吐息,時辰睜開雙眼,緋色的瞳孔透露出不可置信。
羅睺一拂袖直接揮開了尚飨的攻擊,另一只手臂霸道強勢地橫在時辰胸前,整個兒囚住了他所有的動作。
“……大哥,你怎麽來了?”時辰遲鈍了一刻,才反應過了來人的身份,聲音洩露出絲絲顫抖。
“怎麽,小辰不希望看到哥哥嗎?”羅睺微眯起雙眼,語氣一下子變得森然。
“當然不。”時辰想也不想就否決,羅睺是他在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無條件對他好的人,即使兩人的關系上存在着問題偏差,也無法掩蓋這萬年相處的深厚感情。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只是沒想到大哥能找到這裏來,本來我就打算增強實力,一離開幽冥血海就去找你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果然這句話讓羅睺非常受用,一身陰沉沉的戾氣幾乎全消。
羅睺親昵地揉了揉時辰柔軟的發頂,這個多年沒做過的動作,一如當年那般熟稔。
“主……主人!”看清楚來人的尚飨立馬化成一個黑壯的漢子,滿臉蒼白的跪伏在地,額上的冷汗涔涔。
之前被羅睺随意拂袖揮開的攻擊,已經避無可避的打到了他自己身上,一下子身受重創。
羅睺五十年沒見到時辰,稀罕地不行,像肌膚渴望症發作一樣,蹭蹭摸摸親親的,連眼神都吝啬地不給尚飨一個。
語氣淡然,卻死寂般恐怖:“我說過不準傷害到小辰一根毫發,你就是這樣聽從的?”
“屬,屬下該死!”尚飨恐懼的冷汗流得更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依舊是短小君,明天或者後天有時間,一定放一章粗長的!
☆、幽冥血海
蠻荒五十年,龍鳳兩族漸成死敵,烽煙四起,往昔的安寧不複,一時間生靈塗炭,死傷無數。
三十三重天,一紫衣道人面沉似水,眸若寒星,烏長的墨發如瀑布般垂洩至腰間,迎風而立的身影飄渺,整個人仿佛融入到天地之間,與大道化為一體。一雙幽深的眸子有着寒山般的威淩無波,此刻卻微微眯起,透過虛渺的雲層,俯瞰着整個洪荒大地,這看不透的眼神,深邃地令人敬畏。
紫衣道人掐指推演天機:“只道是天應如此,沒想到……”
原來,五十年前,龍族的金龍小殿下離家出逃,一幹龍族子弟一路追尋,誤入當時羅睺的地盤,氣焰嚣張,紛紛被誅殺地一幹二淨。恰好鄰近山峰的白鳳兄弟因為好奇出現在案發地點,好死不死被又一批趕來增援的龍族子弟撞見,遷怒致死。
慘死的白鳳兄弟頗得族裏長老的喜愛,父母雙親也是相當有地位的,自然不甘心他們無辜枉死,發誓要讨回個公道。
龍族人丢了金龍殿下,死了一幹年輕子弟,正在氣頭上,本就處在爆發的邊緣,又豈會有好脾氣。
兩方都是橫行慣了心高氣傲的主,任誰都不願退後一步,海闊天空。
那這事又該怎麽了結呢?
“直接看打啊!”龍族人如是說。
“一定要打到對方認錯,跪下叩頭為止!”鳳族人如是說。
這一打就打了五十年,不僅沒能分出勝負,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要說打到這一步,早已經說不清孰是孰非,其中的原委擰成了一團死死的結,再也解不開了。
随着時間的推移,龍鳳兩族人對于當初打起來的原因,記憶已經越來越寡淡了,然而仇恨卻越結越深。仿佛是融入骨血般的敵意,只要兩族人一見面,那怕是兩只幼崽也會忍不住撲上去,互相撕咬、争鬥。
他們的信念已經由一開始的“為死去同胞讨回公道”轉變為“只有最後的勝利者,才能成為洪荒唯一的霸主!”。
說到底還是利益和欲.望在作祟。
然而龍鳳會淡忘當初結怨的起始,天道卻不會,它将兩族之間引發的天地殺氣直接記在了羅睺的頭上。
羅睺的實力随之一日千裏,身上的煞氣卻也猶如纏繞的蠶繭般愈結愈厚。太過弱小幹淨的生靈,甚至一靠近他百十丈距離,都會因為忍受不住這股煞氣而猝死。
…………
羅睺身上的煞氣雖重,幽冥血海的戾氣卻也不少,一時間習慣了這裏的時辰,竟也沒發現自家大哥身上的這一處變化。此刻,正可憐巴巴的一手扒拉在羅睺的臂彎裏,企圖打親情牌,以便從輕發落。
“大哥,我尊滴好想你嗷,日日夜夜,茶不思飯不香……”_
羅睺笑得溫柔:“放心,接下來數萬年你都會和哥哥在一起,寸步不離,高興嗎?”
意思是:給我關萬年的禁閉吧,臭小子!趕跑一步,就打斷你的狗腿喔!
時辰垂拉下腦袋,像條焉了吧唧的鹹魚躺在羅睺懷裏,做挺屍狀。他知道這男人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只是沒有想到性格卻是越來越變态了。
關他數萬年,尊滴會shi的!!!
即便天天對着大哥你這張帥的天怒人怨的俊臉,也會被悶死的嗷!!!
“我肚子餓了。”時辰的語氣悶悶的,趴在人懷裏哼哼唧唧。
“也對,你似乎都五十年沒吃飯了,真可憐啊。”羅睺滿眼笑意的揉了揉他的狗頭。
嘴上說着可憐,語氣裏卻絲毫沒有可憐的意味,手上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只是一句談笑風生的話。
時辰咬牙切齒,以前好歹還“吃一頓苦頭,給一顆蜜棗”,沒想到現在竟然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上“大棒子”教育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說出口,只是輕輕的應了聲:“哼。”
天知道,羅睺會不會突然一高興就來下一句:‘那就再多陪(guan)哥(jin)哥(bi)幾萬年吧。’天天對着羅睺那張帥臉被關禁閉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能出去打野食已經沒有關禁閉更痛苦了。
“就一次,出去就帶你去捉靈獸。”羅睺妥協了。
他輕撫着時辰柔軟的緋紅色發絲,單手将人托起,觸摸着脖頸邊溫熱的肌膚,感受到肌膚下層跳動的脈搏,只要再輕輕一用力,這世間唯一能夠強烈影響他情緒的人就會在頃刻間死去。
羅睺笑得溫柔,慢慢地湊了過去,突然一口就咬在那幹淨細膩的脖頸上,狠狠的,用力的,直至整個口腔溢滿甜香的血味,時辰雪白的脖頸被他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
“啊!嘶……”
時辰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刻他最脆弱的脖頸邊便傳來一陣劇痛,疼的他猝不及防下,忍不住叫出聲來。想伸手推開男人,細瘦柔韌的腰肢卻被他的大手緊緊攬住,以絕對控制的姿勢禁锢。
脖頸上的痛楚絲毫不減,時辰又是惱恨,又是些惶恐,惱恨的是似乎無論自己怎麽努力,和羅睺之間的差距就好像是天差地別,永遠處于被控制的一方,絕對的弱勢;惶恐的是,這個變态大哥不會是想吃他的肉吧?
胡思亂想的時辰有些不确定了。
看着漂亮柔嫩的肌膚上,一個猙獰的牙印,還滲着血絲,羅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再一次俯下頭……
下一刻,時辰感覺到有一條濕滑的舌頭,在被咬的傷痛的地方輕輕的舔舐起來,奇怪的是,他覺得沒有那麽痛了。
真是神奇,但……也好奇怪。
時辰在羅睺懷裏睜大了緋紅的眼瞳,裏面寫滿驚愕和迷茫。
“小辰,我也餓了,怎麽辦才好。”灼熱的吐息淺淺的撲在他脖頸邊,癢癢的。
瞬間,時辰寒毛根根豎立,媽媽咪呀,這變态大哥當初一直養着他,居然是想吃他的肉……(⊙﹏⊙b)
良久,時辰才憋出了一句話:“……我的肉不好吃,吃他的比較好吃。”
伸手指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尚飨。
羅睺:“……”=_=
尚飨:“……”⊙﹏⊙
“豬肉很好吃的,我保證!”說完,還饞涎地看了眼尚飨身上的肉膘。
羅睺愣了愣,旋即大笑。
“小辰,你怎麽能這麽可愛,美味的哥哥都忍不住想一口吞下肚了。”
羅睺眉眼間不自覺帶上了濃濃的寵溺,撫摸着時辰柔嫩的小臉,用嘴唇溫柔的觸碰了一下。
尚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貌似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了。
不求主人記大功,不求任何賞賜,只求好歹看在他找到小主人,并及時禀報的苦勞上,饒一條小命嗷……屬下的肉一點都不好吃,尊的很臭的!
羅睺揮了揮手,示意尚飨先行退下,他對吃野豬肉并不感興趣。
感謝偉大的主人!尚飨熱淚盈眶、感恩戴德的以超光速逃竄着離開。
另外希望小主人不要再對他的肉感興趣了嘤嘤嘤嘤……
另一頭,時辰憂桑的心想道:
于是……果然這是要吃掉他的節奏嗎?變态大哥都開始嘗味道了。_
感覺到懷裏人身體的緊繃,羅睺惡趣味的在他臉上又啃了一口,只不過這次比較輕,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很快就會消失的。然而,時辰還是被吓了一大跳,死命地開始掙紮,頭向後仰,面色變得蒼白,滿眼的驚懼,一側臉上還帶着幾絲晶瑩的唾液,顯得既可憐又誘人。
看着這幅模樣的時辰,羅睺心頭一動,情不自禁就大力的吻上了他的雙唇。
唇間清冽甜美的氣息瞬間就将羅睺俘虜了,他勾纏着那條不斷躲閃的小舌,癡迷的允吸,共邀起舞,巡視領地般侵襲了整個口腔,甚至強勢而又霸道地貫穿至喉嚨深處。
時辰的面色逐漸紅潤了起來,這種連呼吸都被掠奪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持續空白。
腦子裏迷迷糊糊的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難道是要從嘴巴開始吃嗎?……其實三鮮燴魚唇的味道很不錯。
要慶幸羅睺他沒有讀心術,不然非瞬間黑化暴走,直接敲開他的腦殼,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麽不可。此刻他正全身心的沉浸在這個吻的甜美滋味之中,舍不得放開。微眯起的眸子愈顯深沉,閃過一絲隐晦的欲.望。
“大膽淫賊!膽敢擅闖幽冥血海!”
沒等羅睺享用夠,一聲滿含怒氣的暴喝打斷了激吻中的兩人。
來人餘音未斷,一道淩厲冰寒的劍光已經直刺向羅睺面門。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修了最後一段,非僞更,今晚的更新橋豆麻袋!你們懂的~
本文的情感直線進展尊的是很快啊,要是某玄之前的文裏,3W字攻受估計還沒碰面吧o(╯□╰)o,這都是我對魔祖大人森森滴愛啊!
為了不讓魔祖大人繼續冠上“戀童癖”的标簽,小時辰要盡快長大鳥!
PS:某玄發現自己一放假,就會進入懈怠期,就不想碼字,腫麽破!!!酷愛打醒我!!!!_
小劇場:
時辰羞怒:“你為蝦米咬我?”
羅睺:“想咬就咬了。”
時辰:“那為蝦米又親我?”
羅睺:“想親就親了。”
時辰:“我疼……”
羅睺癡漢臉:“沒事,讓大哥舔舔就好了。”
尚飨:“……我什麽都沒看到。尾大的主人萬歲!尾大的主人再見!”
☆、幽冥血海
羅睺作為洪荒大陸的巅峰強者,實力除了鴻鈞,早已無人能夠匹及。因而即便冥河的含怒一擊再如何淩厲,也被一手抱着時辰的羅睺輕易避過。
他側過身,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屈指往冥河刺來的阿鼻劍身上輕描淡寫的一彈。
“铮——”地一聲,劍身出現了細細的蛛網狀裂痕,随之而來的強大後勁,硬生生地将冥河往後震出數百丈距離。
站定後的冥河仰起臉,嘴角緩緩地沿下一道妖色的血跡。
“冥河大叔!”時辰驚呼,情急之下竟被他一溜煙從羅睺臂彎下逃脫出來。
早在時辰的實力超過幽冥血森裏食血怪物們的平均水準之後,冥河就已經不再悄悄尾随了。真正的磨砺,是需要真槍實彈的去拼搏,去厮殺,不可能永遠有人在他身後保駕護航。
照理說,今日冥河是不應該這麽不湊巧撞上來的。然而,凡大能者,對于将會發生的重大事件,冥冥之中都會受到提前感知。
對于時辰,或許是太寂寞了,或許是性子合拍,天生投緣,冥河在潛移默化中,已然将他放進了心裏,習慣了這種每日教導小金龍,磨砺時辰的日子。所以,羅睺的到來,無疑是打破了他現有的寧靜,自然會收到天道隐隐約約的提前感知。
出于憂患意識,冥河出門前并未帶上實力尚欠火候的小金龍,留着他打坐修煉,順便看守洞府邸。
當他趕來時,恰巧撞見了剛才這一幕。
強勢的黑袍男人将時辰緊緊束縛在懷裏,肆意輕薄,一雙修長的大手在他玉石般光滑的背脊,上下游走,俨然一副将其視為所有物的姿态。
情緒無波的冥河萬年難得一見的怒了,頭腦一陣充血。這斯真淫賊!真禽獸!
連這麽小的豆丁都不肯放過,忒變态!!
“冥河大叔,你怎麽樣了!”時辰猛地一頭沖到冥河身邊,面色焦慮地扶起他。
“……我沒事。”冥河顯然受了內傷,喉口一陣陣腥甜的血氣上湧,蒼白着臉拍了拍他肩上的小嫩爪子,安撫道。
“冥河大叔……”時辰欲扶他到一旁邊靠坐下療傷。
這麽多年的相處,時辰自然不是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冥河雖然往日沉默寡言,一副淡漠冰寒,誰都沒有放在心裏的模樣。但是他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悉心教導,中間沒有過絲毫不耐煩,裏面的真心實意,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就絕對不會認錯。
冥河拒絕了時辰的好意,堅持着直立在羅睺面前,充滿敵意戒備的眼神毫不躲閃,擺明了一副對立的姿态,氣勢上不願落下一分一毫。
對面,羅睺靜靜地注視着這相親相愛的兩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幽深如潭水般的眸子卻冰冷異常,只一眼就讓人恍若身墜無間地獄,陰寒恐怖至極。
“小辰,放開那個男人,過來哥哥這裏。”完美的薄唇輕啓,嗓音溫柔寵溺地哄誘道。
時辰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動搖,他右腳上前小半步,張了張嘴,似乎剛要說些什麽,身旁的冥河手臂一攔,以護衛的姿态打斷了他。
“不知道友是何方神聖,屈尊駕臨幽冥血海,冥河雖未盡地主之誼,但恃強欺弱不怕有為天道?”
意思是你最好哪兒涼快哪滾蛋去,不然拼個魚死網破,天道是不會放過你的。
冥河臨行前曾為自己推演過,他命中注定還有立教證道的大氣運,斷不會夭折于此。
羅睺挑眉冷笑,一臉邪詭莫辨,周身的煞氣四溢。
“呵,天道?你以為用天道來壓迫,就能欺到本尊頭上來了?”話語裏是對天道濃濃的不屑。
羅睺心裏愈是怒極,語氣就愈顯得邪魅慵懶,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可一世的狂肆嚣張,明明是相矛盾氣質,在他身上竟不顯一絲違和,讓人覺得仿佛本應如此。
“不敢,只是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冥河的回答不卑不亢。
“大哥,你不要傷害冥河大叔,這些年多虧了他的照顧,我這就跟你回去。”時辰咬了咬下唇,他絲毫不希望這兩人打起來,再有任何損傷。
羅睺微眯起雙眼,并未開口答應,只是靜靜地注視着時辰,示意他主動回來。
“想要帶走幽冥血海的人,除非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冥河一把将時辰拉到他身後掩護,難得的爆發出一句熱血沸騰的宣言。羅睺簡單粗暴的言行舉止,無疑是讓冥河誤會了,即便實力不如對方,他也不會讓時辰受到羅睺的脅迫和傷害。
“你的人?”周圍的空氣一有瞬間凝結,随着羅睺的開口,一股毀天滅地的煞氣恍若實質般向冥河席卷而來,以鋪天蓋地的氣勢,避無可避。
冥河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猶如金紙般透明脆弱,喉嚨像被卡住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随即他在時辰的驚叫聲中,“噗”地又噴出一口鮮血,搖晃着單薄的身體,勉強支撐住自己,不彎曲的背脊仍舊是古松般屹立不倒。
“既然想死,本尊這就成全你!”
羅睺面帶猙獰,周身煞氣四溢,顯然是怒到最後一根神經也被崩斷了,他毫不留手地對冥河一掌襲來,顯然是想将對方置于死地。
“大哥,住手!”
電光火石之間,時辰猛地一把推開冥河,硬生生挨了羅睺這十成十的一掌。
疼……太疼了……
這一刻,時辰只覺得五髒六腑移位般的劇痛,只可惜想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豆丁大小的身軀瞬間猶如墜落的流星般劃過一道長長的弧度,飛出百來丈的距離,最後像沉重的鉛石般撲通一聲落入幽冥血海之中。
“不!!!”
眼睜睜看着被自己打中的時辰消失在視線中,羅睺嘶吼出聲,瞪大的雙眼睚眦欲裂。
作者有話要說: 零點前來一發,讓我痛快淋漓地撒一潑好大好大的狗血!
☆、幽冥血海
時辰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
在夢裏,所有的東西都想隔了一層紗霧般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搖曳的火焰,晃動的人影,影影綽綽的山巒,大地在浮動,樹木也在跳躍……
種種不可思議的情景都在他的夢境中發生,他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世界,然而一團血液般濃稠黏着的液體卻突然出現,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将他整個兒包裹起來。
在這些恐怖的紅色濁液包裹下,時辰沒有絲毫痛苦和疲憊的感覺,只覺得身體非常舒服,就像躺在溫暖的母體內徜徉,什麽也不需要去想,什麽辛苦的事也不需要去做……
漸漸地,時辰的眼皮變得越來越沈重,猶如綁了千斤重的鉛,怎麽也睜不開來,頭頂上方,似乎正有什麽聲音在急切的呼喚着他,帶着絕望和恐懼,只是……他不想去理會,也不願去回應。
理智告訴他不能睡,睡着了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心底裏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就這麽一直睡下去吧,似乎也還不錯……
于是,神智愈來愈模糊,思維開始打結,連神經都逐漸遲鈍了,那焦慮急切的聲音一點點變得微弱,最後耳旁嗡嗡聲終于消失不見了。
睡吧,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了……
『不!!!你再敢消失,我就殺了所有人陪葬!』
就在他上下眼皮即将合上的最後一刻,猛然間,一個極度兇狠的聲音穿過重重障礙,在時辰腦海跌宕回響,瞬間一個激靈,就将他給刺醒!
時辰緋紅色的雙眼睜得極大,裏面寫滿了恐懼和無措,卻依舊迷茫,顯然是沒有真正清醒,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夢境和魔障。
在更深的夢境中,時辰看到了一具具血跡幹涸的猙獰屍體,每一具臉上的表情都是那樣的不甘和錯愕,一個黑袍男人站立在中間,重重的殺氣自他身上開始四面八方的蔓延,直至自己的也四肢開始了冰冷的顫栗,整個世界便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
低沈惑人的嗓音從黑暗中傳來……
『小辰,永遠不要想違背哥哥,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只能依賴着我生存……』
是夢境,也是記憶深處,在五十年前羅睺殺光現場所有挑釁的龍族子弟之後,時辰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底話,認為羅睺行事太過殘忍,給人留一條後路未必不可,然而羅睺開口,吐出的就是一句冰冷而又殘酷的話語。
這句話如催命的警鐘般一遍又一遍地在時辰的腦海間回響,他終于明白從一開始,羅睺與他之間的地位本就不是對等的,這才是橫在他們相處中間的最大問題。
他依附着羅睺生存,沒有了羅睺,他就什麽也不是。所以,在羅睺的任何行為舉止上,他并沒有話語權,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反過來,羅睺卻能夠肆意掌控着他的一舉一動。
強者對依仗他的弱者,有絕對的支配權,包括生死。
這一點是時辰第一次這麽清楚的意識到。
在一路向西,前往羅睺選定長期居住地點的途中。時辰由于心緒起伏,對羅睺的情緒格外敏感,結果竟然不止一次接收到他對自己赤.裸的殺意,雖然每次都只是短暫迸發的一瞬間。
時辰心裏又是恐懼,又是冰寒刺骨,羅睺欲靠天地殺氣成聖,除了成千上萬堆疊的屍骨和死亡,又有什麽比得上親手殺死自己心裏最在意、最喜歡的人來的輕巧呢?
絕情滅欲,冷心冷情,只要能殺了自己,羅睺身上的殺氣必然會增加數倍之多,距離成聖的目标幾乎是一線之隔。
即便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了羅睺對自己迸發殺意的原因,時辰依舊堅信憑他們相處數萬年的兄弟情誼,他大哥也不會舍得對自己下手。
只是,一個人的命運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比較保險,時辰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将所有風險投資在別人身上,來考驗羅睺對自己的感情深厚。
最好的辦法,就是努力提高實力。他不信在他有羅睺七成功力的時候,就算人家真的想要殺他,他也不會沒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打定主意後,時辰是各種乖巧貼心,成功将羅睺的警戒心降低到最低點,他攜帶小金龍趁夜色“離家出走”了,不成就大能,就絕不回去找羅睺。
随後就是兩人不小心誤入了幽冥血海,一過過去了五十年的經歷。
“啊……”時辰口吐出一口濁氣,空洞的雙眼逐漸恢複清明和神智,他終于從深度的夢境中醒了過來。
要是有人從外面看見時辰現在的模樣,絕對會大吃一驚,滿目驚愕。
一個人影被包裹着漂浮在滿是戾氣的血海深處,樣子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一些猩紅發黑的東西正不斷從他體內溢出來,顯得恐怖詭魅。
這是什麽呢?
是血!是濃黑的血液!!
此刻時辰的口鼻眼,包括每一個毛細血孔都開始往外滲血!不多時,他就變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血人。
流了如此之多的血,真的很難讓人相信裏面的人甚至還完好無損的活着……
清醒過來的時辰痛苦的面容都扭曲了。
痛……難以忍受的痛……比起之前挨下羅睺的那一掌,那是成百上萬倍痛楚的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