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肉渣 (1)
我叫羅睺,是堂堂魔祖大人,萬萬沒想到,我會狗血穿越加失憶。
尋覓了一段日子,最終還是找到了失散的小愛人,然後升職加薪,修建好了魔宮,收下數個小弟,适應了這個陌生的世界,走向人生巅峰, 回想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養好了傷,記憶卻沒有恢複,但是我一點都不在意。
唯一苦悶的是,身體裏總有一股發洩不出的欲.望,憋悶着難受。
對于這種蓬勃欲出的感覺,相信青春期的少年們都懂的。
雖然,我已經過了青春期很久了,但誰讓身邊有一個移動人形.春.藥呢。
可偏偏對方還毫不自知,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
不難猜出以前的我,應該是不斷的找高手挑戰,借以宣洩的。
然而來到這個相對和平的世界後,面對一個個弱的完全不夠看的後輩們,肯定是下不了手的。
三招都接不下,讓我砍着玩麽?練習水果忍者麽?
還是看那血花飛濺時的絢爛,聽那喉管割破時的動聽……真當我是什麽變态殺人狂魔麽?╮(╯▽╰)╭
酷炫到沒有對手,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你們懂嗎?!摔!
每日無所事事,只能帶着小辰寶貝圍觀家長裏短,負心書生薄情女的日子,真的是抑(ji)郁(ke)難耐啊……
所以,不管以前的自己是怎麽想的,再不吃掉這塊在眼前一直晃動的頂級美味,膨脹的欲.望都要讓人壓制不住了!
最多,最多就只能忍耐到回魔宮……
※※※※
“啊?”面對羅睺的邀請,時辰愣愣地發出一個單音。
“一起泡靈泉,嗯?”磁性低沈的尾音微微上揚,令人從尾椎骨升起一陣酥麻。
“泡,泡靈泉……”時辰表情微妙,雙頰微紅,顯然是回想起了什麽。
“一路上風塵仆仆,剛好去去乏。”真影帝羅睺雙目澄澈,表情特別純潔,似乎一點歪腦筋都沒有想過。
幹脆利落的脫下了外袍,中衣,最後是裏衣和亵褲……
一身勻稱緊實的肌肉,流暢完美的黃金比例,蜜色的肌膚仿佛閃耀着光澤,唔,還有那漂亮的人魚線……就這樣赤.條.條,光明正大地展露在時辰面前,坦坦蕩蕩。
看着時辰一臉呆萌萌,被癡迷住了的表情,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身材,羅睺揚起了唇角。
沒什麽比愛人迷戀的眼神,更令人心神蕩漾,欲.血贲張的了。
“還不下來,是想大哥幫你脫麽?”
“啊不不不必了,大哥你先洗吧,我呆會再洗!”時辰驟然驚醒,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推拒着就想往外走。
只可惜,打定主意的羅睺是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在大哥面前還打着鬼主意,真是不聽話。”不知何時,魔氣所化的黑色鎖鏈已經悄然纏上了時辰的腰肢,被束縛住行動的時辰很快就被一箭步上前的羅睺反摟進懷裏,貼着懷裏人軟軟的耳垂,男人低喃的嗓音仿若情話。
“大,大哥,你先放開我,好嗎?我只是不習慣,再說之前你失憶前都是喜歡單獨分開洗的。”時辰深緋色眼眸左右轉動,毫無心理壓力地編纂着小謊。
“呵呵,可大哥現在喜歡和小辰一起洗。”羅睺笑眯眯地,趁着時辰的心思還在努力思考編故事以求解脫的時候,手撫上他的腰,然後順着天青色的衣袍下擺滑進去,慢慢往下摸。
等到時辰回過神再想要逃脫,就已經來不及了,下半身原本綿軟的欲、望已經被拿捏住,慢慢揉捏搓弄得半硬起來,而身後兩股之間,對方灼熱可怖的欲、望也在那裏緩緩磨蹭,似乎昭示着接下來呼之欲出的發展。
“小辰,你的小家夥也很喜歡這樣呢。”羅睺低頭埋在他頸窩舔吻着。“看,越來越精神了。”
“不,放開,我不喜歡這樣……”時辰這句話說得相當沒有說服力,眉眼含春,當男人那.活.兒被別人捏在手裏的時候,基本上整個身體的掌控權也都不在自己這裏了。
身體的血液湧向下.身,頭腦也被這種禁忌的欲.望沖擊地暈暈乎乎,就連一開始想好的各種脫身借口都忘得一幹二淨。
絕對力量面前,任何小手段都是無用的,一旦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哪怕時辰的故事、借口編的再好,也無濟于事……因為初試情.欲.的身體很快就會在羅睺手下繳械投降。
“大哥覺得和小辰寶貝的關系,有必要展開進一步發展了。”羅睺輕咬着時辰的耳朵。
時辰的衣裳淩亂,大片白皙的肌膚袒露,欲.望被男人一手掌握,頗有技巧地來回愛撫着,另一只手已經伸向了胸膛上兩顆漂亮的小紅豆,甚至惡作劇地拉扯了一下,然後帶着一點戲谑似地輕輕捏住又慢慢揉弄,時辰驚叫了一聲,很快被這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折磨得毫無還嘴之力,平時很少觸碰的身體部位被人肆意玩弄着,自己只能半軟地背靠在他懷裏喘着氣。
該說魔祖大人果然是實力非凡,就連這項技能也可以無師自通到高手等級。
“魂淡,禽獸,你這是……嗯啊,耍流氓!”時辰已經快忍受不了了,欲.火交織着怒氣,對方一直在挑逗,卻總在即将到達高、潮的時候生生掐住,繼續挑起下一波的快、感。
高高束起的深緋色發絲現在都被揉亂了,發帶不知散落在了哪裏,光澤的長發被男人撥到一邊,露出白皙的脖頸,卻依舊有不少從身後人的臂彎裏垂挂下來,随着少年的顫抖微微蕩漾。
原本英姿飒爽的發束變得迤逦媚人,就更顯得淫靡。
“我只對你一人耍流氓。”羅睺低下頭啃咬他的脖頸,把白皙的皮膚咬出一個個紅印子。“比起耍流氓,我更想狠狠地疼愛你,你太招人了寶貝。”
仿佛被野獸啃噬的感覺,令懷裏的少年身軀更為顫栗。
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句充滿侵略性的話,少年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男人撲倒在了溫泉的池邊,一具雄健的男性身軀壓在他身上。
男人的動作愈發大膽,貪婪地品嘗着身下漂亮獵物的每一寸肌膚,逼迫着他發出更美妙的呻.吟聲。
火熱的糾纏之中,兩人身上已是幾近光裸,殘餘的幾片布料也只能當做情趣,毫無遮掩效果。
“等一下啊,大哥……嗯,輕一點!我想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還沒,唔……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嗯……下一次,下一次再做到最後,好不好……”時辰喘息着,垂死掙紮。
“乖,寶貝,大哥不會讓你受傷的,會很舒服……”男人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又把自己擠進時辰的兩腿間,用低柔的嗓音蠱惑着身下的小獸。
“不幹了!我不幹了!兄弟到情人關系的轉變我還不能适應,更不要說做到最後了。”時辰吃痛咬了下舌尖,瞬間恢複了清明,反抗着大叫道。
魔祖眯起的雙眼瞬間變得血紅,迸發出危險的光芒:“真是個壞心眼的小東西,都到了這一步,你還忍心讓大哥這麽憋死嗎?”已經由不得你了。
他這樣說着,可也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只是懲罰性般狠狠地啃了懷裏少年粉嫩的嘴唇一口,随後緊緊束縛着他掙紮的動作,隔着一塊殘存的布料,在少年雙腿間蹭動自己勃發的欲、望,給對方一個緩沖期。
時辰被羅睺可怕的眼神吓到,反抗也被絕對的實力壓制,接下去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對方手指的動作越來越快,逐步升溫的情.欲氛圍讓他們沒有空再多做攻防戰,連思維也遲緩了不少。
少年望着上方男人的漂亮杏眼已經泛出生理性鹽水,看上去就像快哭了一樣,這樣的表情讓男人感覺到血脈中躁動不已的興奮,欲.望從未有過的猛烈。就連對方粉嫩雙頰上愈來愈濃的潮紅,都無疑是非常可愛的,令他無限癡迷。
這樣脆弱的臣服姿态,令男人幾欲化身成獸,腦海中只剩下亘古的原始沖動。
所以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少年虛摟着他脖頸的左手小指微擡,頭頂正上方用于照明的最大顆深海鲛珠發出輕微松動的“咔擦”聲。
按住腰部的手力道加大,一聲充滿情欲的低吼,緊接着雙腿間傳來灼熱的被噴射感,很明顯男人的欲、望發洩出來了。
在情欲噴發的這一刻,男人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
與此同時,那顆拳頭大小的深海鲛珠直直地落下,剛巧砸在男人的後腦勺!
一陣眼冒金星,羅睺分不清自己是釋放後太過強烈的快感,還是被重物砸到時的暈眩。
趁着這一刻難得的薄弱,時辰幹脆利落地補上蘊含靈力的後頸一擊,将羅睺徹底敲暈。
在不甘地阖上眼睑的前一瞬,羅睺的表情帶着萬分的猙獰,時辰幾乎緊張地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确定大哥真的是暈過去了,時辰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身軀,快速加了幾個禁制法術在上面。
在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只能望着前方的虛空失神喘息,雙腿間的濡濕提醒着他,并不是完全被逼迫的。
同樣也享受到了滅頂的快感,就在剛才,他也跟着一齊發洩出來了。
☆、更新更新
no zuo no die,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個道理,顯然現在的時辰還不懂,但很快他就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菊花殘,滿腚傷……
恢複過來的時辰複雜地看了看昏迷中的大哥,在最短時間內做出自認為最合适、最有利的下一步動作——
還是……跑路吧。
離家出走,早已經是時辰的本命看家技能了。
當初因為身上的契約,雙腳剛踏出魔宮大門,就會被羅睺知曉,自然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而如今失憶後的大哥卻并不知道有這個契約,揣着小心思的時辰也沒有主動告訴過對方,想要短時間內找到刻意躲藏的他,幾乎不可能實現。
想到這,時辰就稍稍安心了,一把扛起溫泉池邊的大哥,走進隔了一道簾門的卧室,将渾身赤.裸的男人放到那張巨型大床上,還生怕他着涼(或者有傷風化?)貼心地蓋上了被子。
随後又費盡心思在羅睺身上、床上、寝宮內設下層層陣法和禁制,雖然不能困住他,但希望好歹能夠拖延一下時間。
一旦在大哥火頭上被找到,下場可想而知。
時辰的陣法、布陣以及正統修煉都是羅睺手把手教出來的,格鬥技巧則是在幽冥血海通過實戰積累的。
再将冥河那裏學到的,加以融合創新,正常情況下,确實是能夠在羅睺醒來後,耗費掉不少精力和時間。
(但是!注明:這是在正常情況下!)
昏迷中的羅睺有蘇醒的趨勢,他手臂動了動,意外碰掉了床頭水晶案幾上的玉杯,清脆的碎裂聲,驚得時辰連忙對着魔祖尊貴的頭顱,又補了幾下重擊。
确定對方昏得不能再昏了,時辰才長籲了口氣。
“天哪,我真厲害,竟然幹掉了魔祖,啊哈哈……”幹笑了兩聲,時辰頓時無力捂臉。
我都幹了些什麽啊?真是太魯莽了。
會被殺的吧……
無地自容地擡頭,又看了看“水晶般脆弱的睡美人”大哥,哦漏!!!
血!血!血!額頭被砸出血了!!
時辰驚慌失措地開始翻箱倒櫃,想找到一些止血的紗布或療傷丹藥,忘記了自己還有術法可用。
這張大床是由羅睺精心打造的,整塊瑩潤的玉石磨平,鋪上奢華柔軟的黑色鵲絨毯,又墊了許多天禽獸皮,厚實溫暖,床頭則是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雕畫着不具名的上古洪荒圖案。
手忙腳亂中,時辰無意間按到了石壁上一個凸起的獸瞳,獸瞳慢慢縮了進去,随後獸口位置吐出了一個暗匣。
時辰一愣,下意識伸手觸碰那個暗匣,頓時在上面感受到羅睺布下的禁制。
大哥為什麽要在床頭這麽私密的地方偷藏東西?
深緋色的眼眸暗了暗,白皙的側臉在光線的作用下映射出幾分幽暗。
或許是兩人之間實力差距不算過大,又或許是羅睺對時辰的不設防,花費不多就解開了暗匣上面的禁制。
屏住呼吸,有些莫名緊張地抽出暗匣。
匣子的分量挺沉,匣面上的花紋是一株妖嬈的蟹爪型菊花,隐隐透露着令人蠢動的情.欲誘惑。
“咔”的一聲輕響,匣子被打開了。
裏面明顯被下了空間折疊術,“嘩啦啦”朝着臉1散出來一大堆鋪天蓋地的古怪物件。
時辰震精了,顯然沒有想到匣子裏面已經到了賽都塞不下的境界,争先恐後噴湧而出。
半天才停止下來,這才看清楚滿地的琳琅滿目究竟是什麽。
上輩子的資深宅男自然不會認錯,這數不清的情!趣!道!具!
皮鞭!紅蠟!潤滑香膏!鎖鏈!粉色綢帶!情趣皮衣!還有各種大小的玉杵!以及更多樣式古怪連時辰都認不出是什麽,卻一看就很邪惡的道具!
時辰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擡手默默拿下頭頂上挂着的一塊毛茸茸的兔皮衣,布料極小,堪堪固定在胸口和腰肢之間,後面卻連着一叢短短兔子尾巴!
這些都是想用在誰的身上?還用說嗎?!
後槽牙咬的吱嘎吱嘎響,他幾乎能夠想象自己穿着這塊連兩顆小紅豆都遮不住的布料,露出大片白皙肌膚和光裸後背的羞恥模樣了!
(好吧,連小屁屁都遮不住……)
說不定它還有配套的長兔耳朵!
想到這時辰出奇地怒了,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長了一張[嘩——]的臉,做着[嘩——]的事情(?)!
魔祖大人不愧是“洪荒第一創新(bian tai)人物”,之前的親子(情侶)裝也就算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連情趣內衣都給搗鼓出來了!
如果剛才他沒有反抗,羅睺是不是就像把這堆東西用在他身上了呢?
時辰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直視魔祖大淫了!必須要狠狠地給對方一次血的教訓!
內心義正言辭,做着自我建設的時辰,殊不知他現在的模樣就同妻子發現丈夫偷藏了的一堆情趣用品時是一模一樣的,又羞又憤!
平靜下心情,時辰先幫羅睺止住額上的傷口,上藥,包紮,從那堆情趣用具中取了一根粉色的綢帶,麻利地打了個蝴蝶結。
完美!
然後又挑出一副玄鐵手腳铐,手腳铐上為了不磨破皮膚,還在手腳環處細心地套了一層柔軟的粉紅豹紋毛皮。
将這套手腳铐平舉至眼前,锃亮的鎖鏈閃爍着陰森的金屬光澤,時辰勾唇,露出一個邪惡陰險的笑容,同時半面臉上出現了陰暗效果,十足變态。
沒有人知道那天,時辰究竟對“水晶般脆弱的睡美人”大哥做了些什麽,只知道他走出魔宮大門時,臉上的表情既滿足又蕩漾,雙頰飄乎着兩朵粉色的紅暈……
就像……就像做完那啥啥之後,餍足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不知道是誰在作死了【捂臉】
是大哥?是時辰?
不!!
其實是作者在作死!!!!QAQ
PS:上一章的肉渣被鎖了,很憂桑,所以二玄現在苦惱真正H的時候腫麽破,要不就小清新吧啊哈哈哈哈……
道具PLAY提前出場……後繼省略N千字(喂)
☆、更新更新
無際妖山深處常年瘴氣和濃霧籠罩,氤氲袅袅,昏昏黃黃,終日不見日光,就連夜晚的圓月星辰也是朦朦胧胧,微光熏熏。
山中無甲子,歲寒不知年。說的或許就是這種境界。
突然間,異象驟現,漫山厚重濃郁的霧瘴猶如摩西分海般向兩邊分隔開去,中間空出幹淨無阻的一條寬闊大道來。
一道紅色的身影疾馳而過,眼力敏銳的山間精怪們能夠勉強看清,那是一個束着高馬尾的勁裝少年。
夜色下深緋色發尾揚起的弧度,一身紅底暗紋的衣袍,說是英姿飒爽也不為過,只可惜秀氣的眉頭緊鎖,顯出幾分憂郁。
勁裝少年幾個跳躍疾馳之後,身影消融在了濃黑的夜裏,分隔出大道的霧瘴氣複又緩緩地重新圍攏,恢複成原先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它曾經變化過。
這位深更半夜蒙頭亂跑的少年自然就是剛從魔宮裏跑出來的時辰。
他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正常,實際內心卻在死命哀嚎吐槽!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世界還不能說短,卻也不長,認識的寥寥幾個熟人那邊不能去,那不僅會給對方帶來麻煩,還躲不了半天的。
黃九郎和倆竹精合起來都壓根捱不下魔祖三招;樹妖姥姥更不用說了,人家現在羅睺的手下了,不可能背着主人,幹任何陽奉陰違的事情;姜府別苑更顯荒蕪,秋容跟了他們,裏頭剩下的女鬼們都已經拾回骨灰,再次投胎……
沒有三窟的狡兔,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躲藏了,這一刻時辰無比的思念着冥河大叔!
繁華熱鬧的人間城鎮,又怕被憤怒的羅睺找到,令城中百姓遭受無妄之災;人跡罕見的荒山野嶺也居住着山精野怪,千百年修行不易,要知道魔祖生氣的時候,毀滅性是絕對的。
難道……要他逃到無人的沙漠或者極地深海麽?
不知不覺,漫無方向奔走的時辰到達了山腳下的古鎮,即是當初陳三泰打短工失蹤的鎮子,也是羅睺收服樹妖姥姥的地方。
感應到不遠處一抹若有若無的熟悉妖氣,時辰遲疑數秒,循着妖氣就追蹤了過去。
入目是一座妖寺古剎,頭頂斑駁的石梁上是三個隽秀大字“蘭若寺”。
踏進寺內,不見任何佛像香火,只有爬着青苔的岩石,半矮的柳枝和随着微風飄零的點點花瓣,還帶着空氣中濕潤的木沁香……
在這樣風流的景致面前是一間紗幔籠罩的亭臺,亭臺正中擺着一架古琴,後面即是蘭若寺的內堂,用于方便歇腳和休寝。
時辰面不改色,擡手撩起亭臺前層層旖旎風情的柔白紗幔,頓時一陣甜膩的香風撲鼻而來,無端令人有些面熱。
屏息凝神,運轉周身靈力,身體的輕微燥熱感很快就被壓下。
做完這一切,時辰這才悄然隐身穿過亭臺,靠近了內室。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面一陣陣放浪歡愉的呻.吟聲,皆是由同一名男子發出的,其中還夾雜着女子銀鈴般悅耳的嬌笑。
時辰表情略顯僵硬,沒想到自己無意間會撞見熟人偷情歡好時的場面,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聽牆角的嗷!
而那位熟人正是裏頭嬌笑着的女子,樹妖姥姥手下的小山鷹冰兒。
難怪他會覺得那抹淡淡的妖氣既熟悉,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時辰尴尬地抓了抓腦袋,轉身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還是不要打擾別人“辦正事”的好。
我悄悄地來,正如我悄悄地走……
“嗬……啊嗬嗬……”陡然間,陌生男子歡愉的呻.吟戛然而止,變成痛苦的破風箱音,就像被人死死勒住了脖子,捏緊了氣管一般。
時辰旋即停住腳步,回身一把推開木門,破門而入。
然而,眼前的場景卻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姿容俏麗的美人,唇角含笑,眼波流轉間的神情依舊自若,甚至還有些愉悅,而手上卻死力拉拽着一條紅色的綢帶,綢帶的另一頭打着死結,正纏在床上男子的脖頸間,不斷地收緊再收緊。
男子的面色烏青,眼珠爆出,額角的靜脈贲張粗大,形狀極為可怖。
當時辰闖入時,男子已經全無生機,活生生被冰兒勒死了!
趁着他愣神的數秒,冰兒毫不遲疑,動手将死去男子的魂魄從屍體內剝離,裝入一個精巧的納魂瓶內,堵上塞子。
“時辰大人。”冰兒颔首福了一禮。
女子清亮柔媚的嗓音将時辰瞬間回過神來,暗暗擦了把冷汗,不愧是最毒婦人心。
之前還以為是溫柔鄉銷魂窟,原來竟是喪魂奪命的黑寡婦!
“你……為何要殺他?”略一遲疑,時辰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惑。
“回大人,冰兒這是為姥姥收集男子的魂魄呢。只有在極樂中死去的魂魄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修煉功法。而我賜這男人黃粱美夢,再在□到來之時勒死了他,也算是公平交易。”冰兒依言回禀,平淡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收割生命後的罪惡感,反而理所當然。
時辰意外地有些許正眼看了看這只小妖。
心腸足夠硬,擁有最大程度的理智,把自身利益放于首位,這樣的心境和意志,可以說是極适合妖修的,她不會輕易感情用事,更不會輕易被打動,交付出真心,她懂得生存之道,也會審時度勢,小翼潛伏。
一旦得到機緣,日後的成就絕對會不亞于樹妖姥姥,乃至黑山。
然而,時辰還是覺得她身上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樹妖姥姥有了羅睺賜下的洪荒妖修功法後,早已經不需要吸收男子的魂魄了,她為何還要來收集?這個破綻顯然太大。
更重要的一點是,冰兒眼中沒有了往日刻意的谄媚讨好,甚至沒有一絲敬畏。
這在向來不懂情愛,只懂自私和惜命的小妖身上,實在是不同尋常。
仔細觀察着冰兒除了眼睛之外,與往常的一颦一笑,毫厘不差的面部表情,時辰覺得她似乎像一具被操/控的傀儡,每個動作都被嚴格限制了。
作者有話要說:仔細觀察着冰兒除了眼睛之外,與往常的一颦一笑,毫厘不差的面部表情,時辰覺得她似乎像一具被操/控的傀儡,每個動作都被嚴格限制了。
(據說手機版最後一段話會被吞,這裏再貼一遍。O(∩_∩)O~)
☆、更新更新
“你到底是誰,”時辰淺淺一笑,眼神卻瞬間變得淩厲冰冷。
對上了冰兒雙眼的視線,猶如寒冰般直直地穿透一切,刺骨肅殺。
遙遠偏僻處的施展傀儡術的黑山呼吸一滞,遍體生寒,透過冰兒的雙眼,他恍惚間看到了上古洪荒兇獸張開的猙獰獠牙和屬于那個傳說時代的腥風血雨。
待他從這恐怖幻境中回過神來時,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
“時辰大人,您說什麽呢,我,我是冰兒啊。”冰兒的語氣有些緊張僵硬,卻還是頂住壓力,沖時辰抛了一個示弱的媚眼。
時辰沒有言語,淡漠地看着冰兒,直到對方快要崩潰下跪前,突然收起氣勢,彎起眉眼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标準笑容。
語調有些玩世不恭:“冰兒最近又變漂亮了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哈哈哈。”
“大人,您都快吓死冰兒了。”冰兒松了一口氣,拍着胸脯嬌嗔着埋怨道。“您真是壞死了。”
被雷霆兇獸鎖定的緊張氛圍,頓時消散彌盡,猶如一場幻覺般雨過天晴了。
“冰兒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時辰嬉笑着和小妖調侃。
将一個背着金主在外頭拈花惹草,智商平平的風流草包演繹得活靈活現。
畢竟在樹妖姥姥和小倩冰兒面前,時辰從未展現過強者的氣場和實力,而霸道的羅睺也不會放任她們有過多的相處。
以至于在時辰弱雞似的漂亮外表作用下,姥姥她們多半是因為主子羅睺對其如珠似寶的寵愛,才會對他畢恭畢敬的。
從這方面來看,也只能說是時辰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适合扮豬吃虎。
“冰兒的膽子向來很小,不信辰哥哥您摸摸,嗯~”說着,冰兒挺着高聳的胸脯就向時辰若有若無地靠過來,婉轉的聲線百媚千轉。
繼續用冰兒的雙眼觀察着的黑山也有些心定下來,暗忖自己想太多了,小小一座妖山怎麽可能突然出現這麽多深不可測的大人物。
這叫時辰的小子,他記得是和另外兩人一同強占了他的魔宮,奪宮之辱,死也不會忘記。
那黑衣男人的強大氣場和秋容的一手好鞭,他已經見識到了,解決他那幫魔物守衛的,多半就是這個男人。
但這個長得白嫩嫩的,比聶小倩還好看的小子,怎麽也不像實力深厚的高手,多半是那黑衣男子的愛寵。
黑山生前在軍營之中,也不是沒見過喜好男風之人,兩個男人之間纾解欲/望也是慣有的。
只是比起硬梆梆的漢子或者娘兮兮的小白臉,他更喜歡身體嬌軟的漂亮女人罷了。
一想到這,腦海中莫名出現了當日秋容一手揮着鞭子時,那一臉傲然冷酷的表情,黑山有些面紅耳赤,眼中閃現出深深的迷戀。
很快,他又甩了甩頭,将這幅畫面從印象中抛除,還是決定要娶聶小倩。
當日敗給了秋容,也不過是對方仗着武器之利,論單打獨鬥,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黑山自我說服,一直對秋容念念不忘,都是因為當時輸給了對方,絕對不是什麽所謂的抖M産生的好感。
之所以想娶聶小倩,一來是對方長得極美,二來是黑山的潛意識中就認為這樣才是最穩妥,不會超出自己掌控的範圍。
等迎娶了他的妖後,自會轉移地盤,先避其鋒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回到眼下,時辰不留痕跡地避開冰兒貼過來的豐滿酥胸,眉目含笑。
心裏頭卻被冰兒“辰哥哥”三個字雷的一顫一顫的,半點沒有正常直男愉悅的心情。
這下,他終于可以肯定,自己從內而外,大概……都是個死基佬了!
“冰兒,姥姥那兒你不急着回去交差麽?”得到答案後,時辰開始轉移話題。
“辰哥哥真是狠心,才剛見面就趕冰兒走……”小妖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擦了擦兩滴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突然又恢複了一臉的傲嬌,“哼,也罷,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些沒良心的負心漢,不與你啰嗦了。”
說完,一揮袖子,冰兒閃電般化作一只山鷹,快作離弦的箭弩,振翅而去,轉眼間就消逝成天際邊一個小小的黑點。
這副傲然決然的姿态,擺明了是瞧不起時辰的武力,急于擺脫。
時辰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恢複成他懶散的本來面貌。
神行千裏,以他的實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冰兒飛得再快,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更不用說剛剛他還在對方身上做了标記。
适才短暫的接觸,他發現冰兒身上已經被人下了傀儡術,性格舉止雖然可以保持和她先前一模一樣,但卻不能違抗背後操作者的任何命令,哪怕是自殺。
實在沒地方躲的時辰,決定去攪一攪渾水,他能夠嗅到這裏頭存在着很不正常的陰謀味道。
※※※
魔宮內,魔祖親手打造的那張超大號床上。
昏睡的男人顫了顫鴉色的密長睫羽,從混沌中漸漸蘇醒。
剛剛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表情還帶着恍若純真稚子般的迷惘,下一秒卻眉頭緊皺,眼中浮現出疼痛和複雜的情緒。
“啊……”咬緊的嘴角溢出一絲痛楚,重新閉起雙眼,忍耐着龐大的記憶群強橫地沖擊着他的大腦,就像蠻牛般生拽硬拉着将錯亂和丢失的東西,全部掰正,重歸原位。
不消片刻,男人已是滿額的細密汗珠,唇色發白,隐忍着精神力的疼痛。
幸而他再次睜眼時,眼中的神色清明,已然是真正恢複了。
“小辰……”啓唇不自覺溢出含糊的呼喚。
羅睺剛想擡手從床上支撐起身體,卻發現四肢竟然被什麽東西束縛了!口中也被塞了東西!!
卧槽!深色的瞳孔驟然間一縮,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魔祖大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正上方,嘴唇顫抖,面色慘白,仿佛看着什麽極為恐怖三觀盡毀的事物。
那是一面光滑的水鏡,清晰地映照出羅睺現在的這副尊榮。
他四肢呈大字地被情趣豹紋手腳铐牢牢鎖在四個柱子上,玄鐵鏈子拖得很長,長度卻巧妙地控制在不超過這張大床的活動範圍。
就連脖子也被一個豹紋皮質的項圈套住,項圈中間的鎖孔處有一條細細的鏈子,卻是五條之中最為堅固的一條,此刻它的另一頭正連在他的貞操帶上!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他堂堂魔祖大人竟然失足被人套上了貞操帶!!!
嘴裏則是一個桃色的圓形口塞!!!
整張極富男性魅力的俊顏漲的通紅,四肢頓時掙紮着想要坐起,卻不經意扯動鏈條,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音。
被迫看着水鏡中的自己像個淫/蕩受一樣在床上扭動着,黑亮的鎖鏈交纏在蜜色的肌理上,随着細小汗珠的滾落,散發出無比誘人的氣息,透明的津液更是火上澆油,從桃色口塞的縫隙中緩緩溢出。
一開始時辰給他蓋的厚實棉被已經被換成了條薄薄的白色床單,從胸膛滑落至腰際,裸/露出更大片大片的肌膚。
然而,最最搞笑的是,羅睺額頭被包紮好的傷口處被戴上了一對毛絨絨的兔耳朵!
氣憤夾雜着羞恥,盛怒之下的魔祖已經被氣得渾身顫抖,周身溢出絲絲恐怖的黑色魔氣。
只聽見“轟——”地一聲悶響,